第48頁
書迷正在閱讀:拜托可以不離婚嗎、咬月亮、被清冷表哥嬌養(yǎng)后、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擒鳶錄(古言)、鬼王大人別煩我、重生成前任嬸娘、撿來的相公是皇帝、晨昏妄想[先婚后愛]、[綜]少女終成王
蕭元景并沒再耽擱,直接向外走去,晚寧動了動腳,但到底沒敢跟上去死纏著求情。事到如今,她當年在宮中養(yǎng)出的直覺總算是又發(fā)揮了些作用,知道若是追上去,只會讓事態(tài)變得更糟糕。 南云則是連忙跟了出去,臨走前瞥見晚寧那頹敗的臉色,心中涌出些說不出的滋味來。 有些許的痛快,但也不全然是幸災樂禍,又有些唏噓。 但她并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老好人,并沒準備替晚寧說話。畢竟她在蕭元景面前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了什么話,又怎么會替一個不對付的人去冒險。 見她跟了上來,蕭元景隨口道:方才她都同你說了些什么? 南云原是慣性似的想要拿一句沒什么來推脫的,可想到臨行前蕭元景說過的話,又生生地咽了回去。但她又不想同蕭元景談及丹寧縣主的事情,便挑了個折中的說辭:也就是幾句不疼不癢的話,說我見識短淺什么的。 想了想,南云又小聲補了句:她雖說了許多,但我也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并沒放在心上,如今想要復述出來也難。 南云的態(tài)度較之先前,可謂是大有長進了,蕭元景滿意地點了點頭,果然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調侃道:方才只聽著她在那里說個不停,我還當你是被欺負得話都說不出來,怕是背地里都要抹淚了。 南云跟在他身后,悄悄地松了口氣,隨后笑了聲:哪兒能???我才沒那么嬌氣。 她雖也哭,但都是因著觸及肺腑的事,難過極了才會如此,旁人的話是傷不到她分毫的。 早些年沒經歷過什么磋磨時,她也在乎旁人怎么說、怎么看,可這幾年種種事情經歷下來,便再不會放在心上了。 蕭元景回過頭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是嗎? 當日在書房中,他手上力氣略大些,南云就要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眼中霧氣蒙蒙,仿佛立時就能落下淚來一樣,分明嬌氣得很。 南云不明所以地同他對視了,又愣了片刻。 分明蕭元景只說了這么兩個字,但那著意挑起的尾音,卻讓她鬼使神差似的猜出了對方的意思來。 如今天光大亮,行宮之中四處都有丫鬟內侍,并非是房門緊閉的書房臥房南云的耳垂?jié)u漸紅了起來,她低下頭,不肯再看蕭元景。 我又沒說什么,蕭元景原本也只是隨口一提,見她這模樣,反而又逗了句,你想什么呢? 南云咬了咬唇,不答。 好在昭陽殿離得并不遠,不多時就到了宮門口,蕭元景也算是放過了這件事。 南云心中其實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她今日隨著蕭元景過來,完全是頂替了晚寧的位置,不知賢妃娘娘會作何感想?又會不會因此遷怒與她? 才一進昭陽殿,便有一紅衣姑娘跑了過來。 舅舅!茜茜跑得很快,侍女都沒來得及勸阻,她就已經飛也似的撲進了蕭元景懷中。 南云抬頭看了眼,只見她穿著橙紅色的薄襖裙,細軟的頭發(fā)扎了個雙丫髻,以同色的發(fā)帶系著,顯得玲瓏可愛。她那襖裙的衣襟上掛了串銀鈴鐺,跑起來的時候便有一陣清脆的響聲,此時正攥了那鈴鐺給蕭元景看。 慢著些,成玉公主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同蕭元景笑道,我原是懶怠著過來的,可偏她不知從誰那聽了消息,撒嬌求著想要來這山上玩,只好將她帶過來。橫豎這昭陽殿也大得很,裝得下她。 蕭元景一邊逗著茜茜,一邊問道:母妃還未到嗎? 你是知道的,后妃都得同父皇一道從宮中過來。成玉今日起了個大早,眼下竟有些犯困了,掩唇打了個哈欠,父皇如今那身體,御駕怕是不會來得太早。 留意到跟在蕭元景身邊的南云后,她先是笑了聲,而后又若有所思道:晚寧呢? 她倒也不是在乎晚寧,只是知道晚寧跟過自家母妃的人,所以便多問了句。 南云手指微動,有些拘謹?shù)乜聪蚴捲啊?/br> 她犯了點錯,蕭元景輕描淡寫道,我便讓她留在臨照殿反思去了。 成玉是自小在宮中長大的人,聞琴音而知雅意,聽他這么一說,就知道晚寧是觸了他的霉頭,不然絕不至于在這種時候不準她來。 畢竟蕭元景看不上晚寧,會留她在身邊,無非就是因為當初母妃的幾句話罷了。 如今他既然不準晚寧跟過來,那就是不準備再留的意思了。 這并不是多大的事,成玉見他不想詳提,便也沒追問,只笑道:既是犯了錯,那就的確該罰,以免慣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這話原是隨口一附和,但蕭元景竟一本正經地同她扣字眼,糾正道:我并沒慣過晚寧,只不過以往懶得計較罷了。 成玉微微一怔,目光落到一旁的南云身上時,忽而福至心靈地明白過來,忍不住笑出了聲。 蕭元景其實也不過是下意識地駁了句,并沒多想,聽她這么一笑,自己方才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半晌沒能說出話。 他一直覺得自己并沒如何看重南云,只是略有些好感而已,如今看來,這程度仿佛是比自己想得要深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