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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信用蠟封好,喚了暗衛(wèi),把信遞給他,快些把這信送到西洲太子手上。 是。暗衛(wèi)低聲應(yīng)道,一瞬間就出了房門。 容定山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猛的喝了一口。 眼中滿是精明算計,也不知這是沖著他來的,還是沖著太子殿下來的。 抬頭看向窗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管是沖著誰來的,都別想輕易逃脫。 趙煜查完卷宗查賬本,結(jié)合著前兩日審查后得到的結(jié)果,這貪污受賄的箭頭全指向了西洲的上一任知府,東洲的現(xiàn)任知府程權(quán)。 嘖嘖兩聲,趙煜稀奇的很。他見過被推出來頂鍋的,卻沒見過這么慘的。 別人都是幾個一起被推出來,這人就他一個人,別的人是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說這其中沒什么貓膩,打死陸宣趙煜都不相信。 偷偷的看了陸宣一眼,趙煜松了口氣,還好他只是想想,而沒有說出來。 陸宣,你有什么看法沒? 陸宣自顧自的喝著茶,不回答趙煜的問題?;亓丝隙ㄒ蛔讯〉?,他還想歇息一會兒。 慢慢的喝完了一杯茶,恰恰在趙煜不耐煩的邊緣開口道:沒想法。 很明顯的栽贓陷害,趙煜又不是不知道。 趙煜捏了捏茶杯,忍住了想發(fā)火的情緒,陸宣這人就這樣,和他置什么氣?! 哦,那就聽我的了? 陸宣略微猶豫了一會,還是點(diǎn)了頭。 趙煜這般那般的給陸宣說著他的計劃想法,講的正興起,安義敲響了房門。 太子,容丞相送來了信。 趙煜皺起了眉頭,進(jìn)來。 陸宣轉(zhuǎn)頭看向門口,面無表情。 安義快步上前把信遞到趙煜面前,趙煜接過一看,不僅臉色一變,連渾身的氣勢都變了。 若說趙煜之前的氣勢是平和的水面,那現(xiàn)在就是波濤洶涌,外加雷聲大作大雨交加。 將信遞給陸宣,陸宣粗略的掃了一眼,面露震驚的看向趙煜。 先前陸宣的態(tài)度是順著趙煜一起調(diào)查這是的話,那現(xiàn)在陸宣是真的認(rèn)真起來了。 這可能是有人要對他岳父不利,容定山可是容念的父親,陸宣怎么也不會讓他出事。 他若是出了事,容念不知得有多擔(dān)心多難過。 抬眼與趙煜對視了眼,兩人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認(rèn)真,這事他們不僅得嚴(yán)查,還要迅速的查。 不然程權(quán)無端遭了災(zāi),而那些貪官卻逍遙法外,趙煜是忍受不了的,也不想忍受。 若說先前趙煜處理這事是手腕強(qiáng)硬,那現(xiàn)在就是鐵血手腕,雷利風(fēng)行,誰敢不從,先抓了再說。 這一下自搞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趙煜與陸宣找上他們。 這種情況下,西洲各個官員都是能保自己便保自己,想盡辦法將自己摘出來。 不管是胡亂咬人出來背鍋,還是真的供出了人,都讓趙煜陸宣得到了不少的線索。 看似祝陽是程權(quán)的親信,可這兒的老官員卻說了,這人在鐘知府升遷前是一直跟著他的,妥妥的是一派的人。 后來鐘知府升遷到了京城,還特意為他謀了個好官位,這才能和后面來的程權(quán)有了接觸。 才能是相談甚歡,成了好朋友,祝陽又成了程權(quán)的親信。 趙煜沉下了臉,寧王一派布得局可真大?。?/br> 為了皇位,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本還想放他們一條活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不需要。 自己做的死,怪誰? 首先被開刀的就是還在被禁足的祝陽。 一大早,安義就將祝陽帶到了太子院門外。 祝陽有些緊張,不知趙煜又要搞些什么花樣。 不料趙煜和煦得很,笑著請他坐下。 祝陽受寵若驚,心懸了起來,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啊,下官站在這就好。 祝陽邊說邊抬手擦了擦冷汗。 趙煜嗤笑,就這么點(diǎn)兒膽子,是怎么敢做出那么多每項拿出來都是殺頭的罪的? 哦?不坐啊,那就這樣說吧。 話雖這樣說,趙煜卻氣定神閑的端起了茶杯,品起來茶。 祝陽冷汗直流,也不知這太子爺是什么個意思。 左猜右想,祝陽也得不到了具體的答案。 忽的,祝陽臉色變得灰白,莫不是太子發(fā)現(xiàn)了他與鐘浩源的關(guān)系了? 不會的,若是發(fā)現(xiàn)了,這太子定不會如此氣定神閑的。 偷偷的抬頭看向趙煜,卻被他抓了個正著。 祝陽訕笑兩聲,想要說什么轉(zhuǎn)移開話題。 可趙煜卻放下了茶杯,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吧。 說著還故意理了下衣服,緩和了表情。 陸宣錯開眼不想看他。 祝陽面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到了地上,嘴唇發(fā)白,張張合合,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趙煜欣賞夠了他的表情,這才決定給他一個痛快的。 看了眼安義,安義機(jī)靈的將桌上的信紙遞給了祝陽。 祝陽顫抖著手接過,視線一看到紙上的字,整個人就不斷的發(fā)抖,看完后更是腿軟的跪坐在了地上。 趙煜嘲諷道:叫你坐你不坐,現(xiàn)在你看看...嘖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