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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神醫(yī)正抱著酒壇子嗅聞,就看見面前冒出了個人影。心中一驚,搶酒的人來了!薛神醫(yī)連忙蹲下身將手中的壇子藏起來。 可不想容念看起來嬌弱,可這動作卻無比迅速。 薛神醫(yī),你藏什么呢?說著,容念便蹲下身看著薛神醫(yī)。 薛神醫(yī)不自在的輕咳了幾聲,沒沒什么 這酒是保不住嘍,薛神醫(yī)暗自嘆了口氣,心疼的很,這酒他都沒怎么喝! 容念眼睛滴溜溜的一轉(zhuǎn),站了起來,哦,薛神醫(yī)手中拿的這酒甚好,可以給我看看嗎? 好 接過薛神醫(yī)遞過來的好酒,容念仔細嗅聞觀察了一番,薛神醫(yī),這酒哪兒來的? 自家釀的。 薛神醫(yī)見容念只是看著這酒,完全沒有想嘗一嘗的欲望,心中舒坦了一些。 哦,那你能不能教我釀???容念放下杯子,期待的看向薛神醫(yī)。 陸宣愛美酒,那她釀一壇送給他,那容念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陸宣收到酒時的表情了。 薛神醫(yī)點頭,答應(yīng)了。 按照薛神醫(yī)的指導(dǎo),容念忙活了好幾日,連聞弦堂都沒怎么去,終于釀了一壇得了薛神醫(yī)首肯的酒。 薛神醫(yī)叮囑道:好酒需要長時間的儲存,越長越好。但這不需要那么久的時間,只需月余,便是一壇美酒。不過放置的時間越長,這酒會越好喝。 容念很有成就感,面上滿是喜悅,聞言清脆的應(yīng)了聲:明白了! 薛神醫(yī)頗有些無奈,還是個小孩子性格。難得老媽子似的又叮囑了幾句:上次開的補藥要按時吃,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有什么不舒服讓你那兩個小丫鬟來叫老夫便好。 好的! 趕了幾日的路,陸宣一行終于到了西洲。 西洲富庶,一切欣欣向榮,百姓安居樂業(yè),街道上繁華熱鬧的很。 許是這連日的陰雨天,街上的行人少了許多。 西洲百姓不知為何會有如此多的兵馬到這兒來,紛紛駐足觀望,偷偷的議論。 唉,jiejie你看,那轎子華貴的很,這一行定不是普通人。 這人話音剛落,便被那被稱做jiejie的人拿帕子打了一下,你小聲些! 爹爹快看快看!那前面穿銀白色鎧甲的人,好威武?。∥鮾喝蘸笠惨袼粯?。 陸宣騎著馬兒在前開路,不為眾人所擾,徑直帶路向西洲知府府上走去。 祝陽早早的就侯在了祝府門前,遠遠的看到陸宣一行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陸宣下馬,往后看了眼,趙煜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微臣拜見太子,拜見陸將軍。祝陽拱手彎腰行禮。 趙煜掃了眼祝陽,國字臉,五官端正,看著正氣凜然,可偏偏留了個八字胡,看著倒是多了幾分圓滑。 免禮。趙煜等祝陽直起了身子,這才接著道:可知孤此行是何事? 祝陽面上不知是熱的還是怎么,流下了汗水,微臣不知。 這西洲風調(diào)雨順,除了這幾日雨多了些,一切都好。上頭也沒個準話,誰知這太子來這是想干什么。 不知也好,孤說什么,你便做什么。說罷也不待祝陽回應(yīng),進了他身后的祝府。 祝陽連聲應(yīng)著,跟了上去。 滿桌都是好酒好rou,趙煜與陸宣對視一眼,像是沒事兒人一般,應(yīng)付著祝陽。 陸宣坐在一旁看著兩人打官腔,心思卻飄遠了。 他離家已有十日,也不知容念在家如何了。 到的及時不如到的巧,陸宣習慣了早起,剛推開門,就見陸戰(zhàn)抬手準備敲門。 陸宣蹙眉:怎么了? 探子傳來消息,昨日嶺西村下游被淹了。陸戰(zhàn)的臉色不太好看,衣服也有些濕潤。 給太子傳消息了嗎?陸宣沉聲道。 傳了。 傳令將士們做好準備,我去一趟太子那。 陸戰(zhàn)點頭,陸宣徑直出了院子,與太子商談一番后,陸宣這才帶著將士們往那嶺西村。 嶺西村這一災(zāi)難誰也沒想到,好在是村長身邊那少年陸吉及時發(fā)現(xiàn)。他們雖損失了些財產(chǎn),可傷亡卻減少了。村民都對陸吉很是感激。 陸吉發(fā)現(xiàn)異常便帶著村民們往高處跑,如今他們正住在嶺西村的后山山洞中。 幾個老一輩的村民圍在陸吉身邊,不停的夸著他,直把陸吉夸的是面紅耳赤。 劉敬哼了聲,嘀嘀咕咕的說了句:什么玩意,壞我好事。 村長轉(zhuǎn)頭看向劉敬,劉道長說什么? 他好像聽到劉敬說話了。 劉敬面上難得有絲慌亂,沒...沒說什么,我是在想這水災(zāi)是怎么來的,不自覺的就嘀咕出來了。 村長沒有深究,相信了他。當初這人在這嶺西村定居時便說過,他是云游四方的道士,見這人杰地靈,想在這多停留段時間。 他無償為村里百姓算命,算的又準,才短短一個月便在這嶺西村積累起了名望。 劉敬見村長不再看他,松了口氣,方才是他大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