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模擬器 第539節(jié)
敵人從變態(tài)成了怪物,陸堯就更加沒有心理負擔,打得更起勁了。 給爺死!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乾闥婆的血條不斷降低,跌至8萬左右,他開始消耗神性,用信仰之火來抵擋傷害。 堅持就是勝利。 陸堯努力地逮著乾闥婆繼續(xù)爆錘。 很快,他看到乾闥婆身體軟塌塌平攤開來,就像是一個xiele氣的充氣娃娃,正在變成了一副印在地上的畫。 跑路了? 不對。 他只是變成了畫,還在試圖用幻術。 陸堯繼續(xù)揮動拳頭砸地上的畫,大片大片的地板碎裂,下面的乾闥婆似乎意識到無法擺脫,頓時再次顯出身體。 “你是不是有病?。俊?/br> 乾闥婆氣急敗壞地說:“你拿多少錢,玩兒什么命?。∮玫弥@樣嗎?大家都是工作而已,犯得著這樣嗎!” “我只是討厭變態(tài)?!?/br> 陸堯一拳砸在對方面門上。 也不知道是這個理由還是這一拳生效,總之乾闥婆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似乎終于受不了了,對陸堯怒目而視:“算你狠!今天我認栽!” 說完,周圍場景忽然一變。 陸堯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只剩下一件黃色長裙。 回到了屋頂。 角落里已經(jīng)沒有了那朵小花。 被【一花一世界】傳送了回來。 伊莎貝爾,宋詩宜,哈羅以及明仔,都緩了過來。 與之前唯一的不同是,還多了一個魏映雪。 她這時候用導盲杖在地上杵來杵去,嘴里念念有詞:“怎么還沒到家……我這是鬼打墻了嗎?總感覺好像過了很久……嗯?” 魏映雪吸了吸鼻子:“宋檢,明仔,還有……瑪麗小姐,咦?!?/br> “一只奇怪的狗子,還有一個人?” 宋詩宜過去抓住她的手臂,繃緊的臉稍微舒緩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魏映雪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陸堯將手里黃裙子遞給哈羅。 三頭犬一路狂奔,繼續(xù)往樓下鉆去。 海盜狗先是跑到了下面的商鋪旁,它嗅了嗅味兒,豎起耳朵,機敏地看向遠方。 它一路往前奔跑,繞到了遠處一個人影前,對那人狂吠不止。對方想要逃走,被陸堯飛速堵住去路。 一看臉,果然就是乾闥婆。 只是這時候的乾闥婆穿著一件淺灰色針織衫,下面是一條黑裙,挎著一個小包,換成氣質溫婉的女裝。 數(shù)據(jù)面板顯示就是此人。 “你不要過來啊,再過來我要叫人了!”她的聲音卻變得尖銳了起來,和正常女性沒什么不同。 陸堯過去一把將她抱摔放倒在地。 “你換裝還挺快,還擱那裝呢?!?/br> “……” 乾闥婆對他怒目而視。 “用得著這樣嗎?讓我起來!” “閉嘴!”陸堯狠狠指著他鼻子警告:“再廢話頭套給你薅下來,讓路過的人看看你腦門是什么樣子?!?/br> 乾闥婆咬牙切齒:“你才是個變態(tài)?!?/br> 宋詩宜這時趕到,摸出一副黑色手銬將乾闥婆銬住。 “戴上這個「捆仙拷」,他就無法使用任何道具和信仰之力了?!?/br> 年輕的檢察官呼出一口氣:“沒想到乾闥婆真的就在這,今天多虧有你們幫忙。” 陸堯擺擺手:“既然沒事,那就走了?!?/br> 說完,陸堯拉起兜帽,帶伊莎貝爾和哈羅沿著街道離去。 他可不想和委員會其他人有太多接觸。 剩下的就交給宋詩宜了。 第487章 持國天 “沈茜,女,25歲,未婚,畢業(yè)于xx音樂學院。你說自己的職業(yè)是……音樂老師?” “是。你們已經(jīng)問過很多次了。” 沈茜用手捋了捋頭發(fā)。 一桌之隔,對面坐著一個穿黑色外套的年輕女人——或者說女孩。 她嘴唇保持抿緊,眼里有光,目光直直地看著沈茜,顯出一種高度專注的認真。 工作后還能保持一種自然的少女感,這讓沈茜驚訝之余又羨慕,仿佛她的青春還在繼續(xù),并沒有草草結束。 面前人叫宋詩宜,有著一個與她相貌完全不符的職業(yè):委員會高級檢察官。 “你說你不是這伙人的頭,但根據(jù)我們抓捕的相關嫌疑者供詞,他們都說,老大就是你這位‘乾闥婆’?!?/br> 沈茜看向宋詩宜的手,她的手指勻稱而纖細,皮膚光澤有彈性,指甲剪得很短。在她手邊,有一個正在錄音的手機。 “檢察官,你應該知道,很多小公司的法人都不是老板。我的情況也一樣?!?/br> 說起這一點,沈茜臉上有幾分無奈。 “我最初被邀請入伙,是專門為大家制香?!?/br> 因為持有【乾闥婆】這一稱號,沈茜制作的香會有一些神奇功效,比如說能模糊印象,讓人難以分辨時間,或者是令人或動物變得安靜和不吵鬧。 “這么說可能你不會相信,我早就和他們沒有往來了。我搬了好幾次家,來到這個老小區(qū),就是想要安靜生活,免得被他們找上門?!?/br> 沈茜嘴唇動了動:“直到撞上那個胡子男,我都以為你們是組織里的人?!?/br> 宋詩宜擰起眉:“那你拘禁和綁架魏映雪又是為什么?” “是她故意找茬?!?/br> 沈茜攤手:“原本我在聲樂培訓機構當老師,教鋼琴,準備重新開始當一個普通的打工人。結果那個失明的女的老是盯著我,她似乎能憑借聲音和味道,識別出很多東西來?!?/br> “我以為她是組織派來盯梢的,昨天我就找了個機會把她困住。本來我想馬上辭職離開,結果周圍街道辦和社區(qū)忽然開始搞排查,我就覺得事情不太簡單,如果立刻走了,反而會被懷疑……所以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br> “哪怕你們不找過來,48小時后,那個女孩也會恢復自由。我知道她也是玩家,所以她的體質應付個兩天問題不大?!?/br> “我設下的「乾闥婆城」也不是用來傷人的,只是想要趁機問清楚情況,誰知道你們叫了這么多人過來……” 宋詩宜點點頭:“說說組織的事?!?/br> “組織我知道的也不多?!?/br> 沈茜停頓了片刻。 “組織的真正老大是「持國天」,也是他找到我后邀請我加入的。他看起來三十幾歲,長相近乎于混血兒,會流利使用中文、英文、日文、俄語和西班牙語?!?/br> 沈茜手指輕輕在白色的桌面上摩挲,眼睛也盯著自己的手。 “他有兩個化名,有人叫他李持,也有人叫他王國偉?,F(xiàn)在看起來,都是從持國天這個稱號里摘出來的。所以就連他的容貌與性別,也未必是我看到的那樣。” “……持國天之所以找到我,也是因為稱號的原因,我的「乾闥婆」和他的「持國天」本身就一定關聯(lián)和共鳴。所以他幾次拜訪我之前工作的琴行,和我聊天試探,當時我還以為他要找我談戀愛呢?!?/br> “對了,他有一個女兒。” 沈茜比劃了一下到自己腰腹的高度:“那個孩子叫曼曼,八歲,不怎么說話,也沒見到她的母親。曼曼會彈琵琶?!?/br> “持國天拉我入伙,最初只是讓我調香。他說他們有一些特殊寵物,性格不是很好,需要用香來穩(wěn)定情緒。我就給他制作了一些?!?/br> “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那些動物看起來是鴿子、兔子、鵪鶉之類,但其實都不簡單,屬于愿力種……挺危險的?!?/br> “他們在倒賣這些愿力種,我不知道是哪些人在買,又用來做什么,因為我只管制香,就連那些動物也只是偶爾照顧一下?!?/br> “有天持國天告訴我,說有一頭白象走丟了,問我有沒有辦法找回來。我就做了一種尋蹤香給他?!?/br> “大概一周后,他說白象被一個麻煩人物搶走了,要拿回來很不容易。后來我在報紙和報道上看到了白象出沒的新聞,我就知道,肯定是那頭白象。”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沈茜想要喝一杯咖啡。 宋詩宜請外面同事幫忙,泡了一杯速溶咖啡遞了進來。 “謝謝?!?/br> 沈茜用被鎖住的雙手端起杯子,淺淺喝了一口。 速溶咖啡的植脂末味道很重,口感非常寡淡,但咖啡因和熱水還是讓沈茜的身體肌rou漸漸放松了下來。 “我替持國天制香有兩年,在這兩年時間里,他倒是沒有怎么為難我。差不多就是我制香,或者用「乾闥婆城」來約束那些寵物,他給錢或信仰之火,僅此而已。” “后來我提出不干了,持國天也很干脆地同意,算是好聚好散。只是沒想到之后他們還在用我的名字……我變成了他們口中的老大,反正就是背鍋唄?!?/br> 沈茜用手捏了捏鼻梁和眉心。 “你擅長制香,為什么是去當聲樂老師,而不是調香師?”宋詩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