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慘死他鄉(xiāng)
偏遠(yuǎn)山村,一間破敗的茅草房內(nèi)。 一臺八十年代的黑白電視機(jī)上正播放著畫面。 “歡迎各位朋友收看今天的《八卦我最大》,眾所周知,vl集團(tuán)作為歐洲金融的龍頭企業(yè),目前轉(zhuǎn)戰(zhàn)國內(nèi),總裁檀允修攜女友回國,風(fēng)頭無兩,聲勢浩大……” “砰”的一聲,白葉秋手中捧著的粥碗應(yīng)聲而落。 “啪”,重重的耳光將白葉秋打翻在地,“臭婊子,又抽什么風(fēng)!我們把你買進(jìn)來是陪我兒子睡覺、做活的!你竟還敢摔碗!” 一個光著膀子四十幾歲的男人,手中拿著皮鞭惡狠狠的說道,皮鞭毫不留情的抽在白葉秋新傷舊痕累積的身子上。 旁邊一個二十幾歲的智障男人哈哈大笑,“打她,打她!” 白葉秋雙手抱膝躺在地上,木然的盯著電視上那個高貴翩然宛如神祗的男人。 “我呸,憑你這個丑女人也敢對那種男人發(fā)情?!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么鬼樣子!”男人啐了一口在白葉秋的臉上。 白葉秋那張如一潭死水的眸子動了動,牽動唇角,木然的苦笑了一下。 是啊,檀允修,這樣的我,怎么還配得上你? 五年前,檀白兩家商業(yè)聯(lián)姻,將她那段萌芽的暗戀扼殺在搖籃里。 為此,她一心想與他離婚。 任檀允修再怎么對她掏心掏肺的好,白葉秋依舊是千方百計(jì)挑毛病、找事,鬧的他工作和生活,雞犬不寧。 那時(shí),檀允修頭痛的揉眉,無奈又寵溺的對她說:“小白,你就是仗著我愛你,才這么有恃無恐?!?/br> 后來,一場割腕自殺,鬧的滿城風(fēng)云。 檀允修終于將她心心念念的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床頭,三年的雞飛狗跳的婚姻從此劃上句號。 接著,檀允修出國,再也沒有回來過。 她自由了,她的親生父親被她氣的住院,江城的人見她無不是避之如蛇蝎。 檀白兩家為此交惡,白氏百年基業(yè)毀于一旦,父親重病,含恨而終…… 她一個豪門貴族的千金之軀,竟然被賣到這樣一個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偏遠(yuǎn)山村,被這些人像妓女、像奴隸一般的對待。 她投井、割腕、上吊自殺過無數(shù)次,每每救回來就是被暴打、毀容、扒光身子圈進(jìn)豬窩。 人生的信念、璀璨全然坍塌! 她二十八年引以為傲的成績、驕傲、自信,被摧殘的分毫不剩! 這時(shí),電視畫面閃現(xiàn)出一個穿著米色風(fēng)衣的女人,妝容甜美,跟在檀允修的身后。 一個記者問她,“檀太太,請問什么時(shí)候和檀允修舉辦婚禮?” 她害羞的不發(fā)一言,淺笑盈盈。 柳如煙! 她最好最好的朋友,不是在她落魄后就失蹤了嗎? 怎么如今跟在檀允修身邊?為什么會有人叫她檀太太? “你他媽愣什么呢!” 幾個耳光甩在白葉秋的臉上,一口血吐出來,還有幾顆被打落的牙齒。 男人順著白葉秋的視線往電視上看過去,瞇著眼睛,一眼認(rèn)出了電視上出現(xiàn)的女人。 “呦,那不是把你賣到這里的女人么!” 大寫的震驚寫在白葉秋的臉上,原來如此! 怪不得柳如煙不遺余力幫自己與檀允修離婚,整日帶著自己泡在酒吧里買醉! 以至于讓整個江城厭惡致斯,避之如蛇蝎! 男人捏著她的臉,嫌棄的看著白葉秋腫的跟豬頭似的、遍布猙獰疤痕的臉,嫌惡的說道:“你瞧瞧你他媽這個鬼樣子,不知道給誰守身如玉,老子今天非得給你開了苞不可!” 一邊說著,男人騎在白葉秋的身上,撕扯著她身上混著血污的衣服,臭氣熏天的嘴朝她拱過來。 此時(shí)電視畫面里的檀允修被記者追問:“請問您……” “我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 柳如煙的臉僵了僵,她的確只是檀允修的一個手下,一年能見到檀允修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這次回國,若不是她死乞白賴和檀允修坐上一班飛機(jī),怕也不會成就這場美麗的誤會。 白葉秋根本聽不清電視里的聲音。 檀允修清冷的目光瞥過鏡頭,白葉秋仿佛和他隔空對視一般! 屈辱、悔恨、無助在心頭交織。 “不!”她不要被檀允修看到她這個樣子!她不要??! 她掙扎時(shí)摸到了割豬草的菜刀,對著男人的脖子,一刀砍下去! 血濺白葉秋全身,手上的刀哐當(dāng)落地,白葉秋哈哈的笑著,笑到癲狂! 突然那智障男人拿起刀捅進(jìn)她的小腹,嘴里叫道:“你去死!你去死!” 白葉秋仰躺在地,嘴角溢出鮮血,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十八歲與檀允修相識。 二十歲因商業(yè)聯(lián)姻嫁與他。 三年婚姻生活,她作天作地。他對她愛而包容、百毒不侵。 五年,她遭人唾棄、豬狗不如的流浪,他創(chuàng)建了自己的商業(yè)帝國,仍舊是萬人仰羨的男神。 呵……十年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