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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慢條斯理的給重錦剝著小金桔,難得的有些神不思蜀,而重錦邊翻著書時不時的拿起來剝好的桔子吃上一個邊神定氣閑的看著下面的人,“怎么樣?杜嬤嬤。想好了么?我不急,你可以慢慢的想?!?/br> 自從太孫殿下給她說了那么秘密之后,重錦就想起來她中毒的那件事了,從曦和郡主的身份上找不到什么懷疑人,那如果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郡主呢?那可以查找的線索就多了起來。 寧城長公主在京城也算得上傳奇了,短短的二十年嫁了四個丈夫,現(xiàn)在寡居當(dāng)中,也就說第四任丈夫也死了,克夫的名聲簡直響當(dāng)當(dāng)?shù)?,京城里現(xiàn)在就怕這位公主殿下又看上了誰強(qiáng)拉去當(dāng)駙馬,那才是殺人不見血。 可是這位公主殿下似乎也玩膩了嫁娶的意思,寡居了三年也沒有再嫁的意思,反倒是在公主府里養(yǎng)了一眾相貌英俊的男子在府里伺候她,名聲簡直跌到了谷底,只是誰也不敢當(dāng)著寧城長公主的面說半句不好聽的話,這位公主殿下做事從來不是規(guī)矩來的。 等重錦有心去看調(diào)查寧城長公主的過去的時候,看著滿紙的報告,對這個身體的親娘倒是多了不少好感,我行我素的勁兒實(shí)在讓她大有知己之感。 旁人可能還有顧忌 ,但是寧城長公主顧忌什么?她已經(jīng)站在了金字塔尖上了,犯不著再為了一些虛的讓自己不痛快,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來,反正旁人不能因為她名聲不好就不和她往來。 只是可惜的很,這位寧城長公主雖然嫁了四位丈夫,但是并無生育,膝下無兒無女,重錦算了下她出生的日期,恰好是她第一任丈夫去世還沒有再嫁的空當(dāng)。 就是不知道她爹到底是誰。 不是她心懷惡意,而是感覺如果真的有人要寧城長公主的女兒死去的話,那她那個現(xiàn)在都不明晰的爹就是一個很好的懷疑對象。 能讓寧城長公主偷情還懷孕生子最后不愿意公開的那那個男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如果不是低賤的很那就是地位很高而且有妻有子,地位低賤的很的話,對寧城長公主來說簡直是恥辱,不愿意見到這個女兒也說得過去,而重錦更加偏向于后者。 看寧城長公主毫無顧忌的樣子,如果對方地位低下,當(dāng)時也該有風(fēng)聲傳出來才是,而據(jù)她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看,當(dāng)時根本沒有一丁點(diǎn)的征兆。 而且如果對方地位低下的話,沒有動機(jī)也沒有能力暗害一個郡主。 當(dāng)然,這個猜測的前提是對方針對的不是祁王府的曦和郡主而是寧城長公主的女兒。 如果這個猜測不成立,那她后面的猜測都不對。 重錦卻更自信于自己的推斷,直接就讓人把去查當(dāng)年京城權(quán)貴人家到底是誰和寧城長公主來往過密。 沒等查出來到底是誰,居然又讓人查出了一人讓人意料不到的人。 重錦柔聲對著杜嬤嬤道:“我說嬤嬤怎么那么不貪權(quán)呢,整日呆在佛堂禮佛。連我讓你掌管整個府中的大權(quán)你都敷衍了事,原來背后是有靠山的,有了靠山嬤嬤自然看不上我這一府小小的郡主,對么?” 杜嬤嬤跪了幾個時辰,膝蓋早已經(jīng)麻了,在重錦千里迢迢的讓人把她從蜀州帶來的時候她就有種不妙的感覺,只是一路上那些精心訓(xùn)練的人看她看的緊,讓她根本沒有單獨(dú)行動的機(jī)會,又抱著僥幸的心思,誰知道剛剛一進(jìn)門,重錦就直接讓她跪了幾個時辰,說出的話更是讓她心驚膽戰(zhàn)。 杜嬤嬤干笑,“小娘子您……” 重錦打斷她,瞇起眼睛看向她,“事到如今,嬤嬤還打算糊弄我?如果不是有十全的證據(jù),我會現(xiàn)在就來提審你?當(dāng)年寧城長公主,哦,不對,應(yīng)該說是我的親生……” 杜嬤嬤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簡直不敢看重錦的臉色。 重錦倒是沒有說出后面的話來,接著冷笑的瞧著她,“我想當(dāng)年寧城長公主也是十分信任嬤嬤,才把這種秘辛都交給嬤嬤,只是恐怕公主沒有想到這世間最相信不得的就是人心!如果寧城長公主知道你想殺了她唯一的孩子,你說--------呵呵?!?/br> 似乎說的那個人不是她自己,長袖掩住嘴輕笑了下,“聽說嬤嬤的親人早已經(jīng)不在了,我實(shí)在沒有什么可以威脅嬤嬤的了?!?/br> “只是看在我這個可憐的娘不要爹不疼的份上,告訴我,我爹為什么要?dú)⑽??!”說到此處,猛的一拍桌子,氣勢全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差點(diǎn)癱軟在地的杜嬤嬤,嘴角含著一絲冷笑。 “我看他有妻有子,如今連孫子都有了,算得上兒孫滿堂,就是我這個可憐的女兒不得他喜歡,但是總不會去礙了他的前途!虎毒尚且不食子,我當(dāng)初不過是一稚子,他又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嬤嬤你說說?。?!我在這里聽著呢?!你來告訴我,暗害一可憐的孩子的感覺如何?在佛前念經(jīng)的時候就沒有感受到一絲愧疚么?!” “嬤嬤這么歹毒,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沒有一絲的良心不安么?!” 眼神冰冷至極,說話也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句句凌厲,字字見血,久居上位的氣勢更是全都壓了下來,幾乎是立刻,杜嬤嬤心神失手,“不,我是沒辦法啊……” 重錦眼神一暗,果然。 時間過去太久,不論是下毒還是她爹的事情她都無從查起,她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而見到這位杜嬤嬤竟然在寧城長公主眼前伺候過的時候,她瞬間就來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