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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光扶起九鴻,道:你剛剛蘇醒,先在床上靠一會兒。我去將你的藥端來。 九鴻點點頭。 待到曲流光離開,九鴻念起咒語召喚深云過來。 黑綠色的煙霧從屋子各個角落飄揚進來,而后聚攏一處,出現(xiàn)了人首蛇身的深云,墨綠色的長發(fā)如海藻一般搭在肩頭,金色的眸子依舊豎立,叫人見之,便可稱之為妖。 深云是上古修蛇,仍保留著鴻蒙之力,若要回到仙界,只能依靠深云的力量。只是時過境遷,不知道深云現(xiàn)在還有沒有多余的力量能重開仙門將自己送上天去。 壓低一個界位的靈氣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打開周圍其他界位的連接處,而且只能是低界位的。 靈氣從高往低流,每個界位都連接著許多寸草不生的地方,打開那些地方的裂縫,將這里的靈氣通到那個地方去,便可壓低靈氣。 只是靈氣走了便是走了,若要再回來實在不易。而且裂縫無法修復,即使現(xiàn)在將靈氣充足的界位的靈力引渡過來,最終還是會流入更低的界位之中,這個法子已經行不通了。 九鴻問:可有法子將我送回天? 深云回答的不帶一絲情感,有。 若舍我一身修為,可重啟仙門。鋪就仙道。 九鴻擰眉,若是舍了你一身修為,那我回天無人相助,又有何用? 就在這時,心中的那股酸澀漸起,漸漸化開于靈魂深處,直叫人想要落淚。 九鴻長嘆一口氣,也罷,此間修士活不了多久。我且留在這里修養(yǎng)生息,慢慢尋找回天的法子,等到曲流光死后再做打算。 曲流光?深云不解。 九鴻重新躺下,似是疲憊了,閉上了眼睛。 便是這具身體的主人,那個被鎖在鐵鏈上的女人深愛之人。 她的感情實在太過濃烈,方將醒來,有些壓制不住。且在這里多留幾日也無妨。 深云沉默,而后接著說:鐵索乃是仙家之物,若非有仙界之人插手, 我們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若再使陰謀,我們豈不是沒有應對的法子? 這時九鴻重新睜開了眼睛,冷聲道:即是她來害我,我又有什么好怕?難不成真以為我還能再被鎖一次不成?花如月會被鎖可不代表我九鴻也會被鎖,她若敢來,我定叫她不得好死。 深云問,娘娘可是知道是誰了? 九鴻冷哼一聲搖頭,我哪知道是誰?左不過就是那幾個天妃的殘黨余孽罷了,不成氣候的。 且等她們先動手,反正橫豎是想要我死的人才該是著急的人啊。 深云見九鴻徹底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后,化作一陣煙霧消散在室內。 這時,曲流光推門進來。 他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并無異常之后才快步走到九鴻身邊。 月兒,起來喝藥了。溫潤的聲音在九鴻耳邊響起,九鴻嘗試著調動花如月的記憶,抬眼,嬌俏的笑道,流光哥哥,你喂我喝啊。 曲流光將人摟進懷里,讓花如月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著,他只見懷中的人兒癡癡笑著,一如多年以前。 啊櫻桃小口微張,亮晶晶的大眼在示意他把勺子遞進嘴里。 剛喝了一口,苦的懷里的人兒整張臉都皺起來,下巴的那個凹陷更加明顯了。 一看到那個下巴,曲流光忍不住微笑。 花如月一直以來便很嫌棄她的下巴,總覺得那個下巴長得跟屁=股似的怪難看的??墒乔鞴鈪s覺得可愛。 若非有這么一個下巴,這張臉太過冷艷妖孽,少了一絲嬌俏。就這樣子,美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則顯得妖嬈,少一分則顯得傻氣。 花如月舌=頭微吐,喃喃道:太苦了,太苦了我不要喝了 話音未落,曲流光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而后全數(shù)渡入花如月口中。 花如月瞪大了眼睛,心想:若是叫其他人瞧見了,只怕當真要說她是個妖女了。 不過 想到曲星,突然又釋懷。 既然能有個孩子,那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做=過?不過一個吻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花如月眼睛笑成了一輪彎彎的月牙,把手從被子里頭拿出來,偷偷摸摸的摟住了曲流光。 曲流光回抱住,順著眉梢眼角一處處往上深吻過去,最后停留在了發(fā)間。 他嘶啞聲音說道:你累了,得休息。 花如月的眼睛亮亮的,抬頭看他,我不累,你 話沒說完,曲流光刮了下花如月的鼻子,好笑道:我讓星兒來陪你,外頭諸事未了,還等著我去處理。 說完頓了頓,還有司清的我也一并給你討回來。 說到司清,花如月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而后笑道:嗯,我相信流光哥哥的。 但是不要太久啊,我我不想再等太多年了 花如月低下腦袋,埋在曲流光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