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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羞的模樣真的好可愛啊…… 感謝謝毓! 他回去就叫齊三將他屋子里那幅剛得的吳道子的真跡給他送去。 秦姒只眼瞧去,見他肩膀抖動的厲害,惱羞成怒,順手抄起旁邊筆架掛著的一只狼毫丟了過去,“笑個……屁!” 齊云楚一把接住,下意識回她:“你想謀殺親夫?” 他話音剛落,頓時住了口,心道他算什么親夫! 她到現(xiàn)在未冊立后宮,前朝的大臣對此頗有微詞。眼下誰人不知他齊云楚是個媚上的佞臣,成日里宿在她的寢殿。 不過他并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他。 整個燕京城在他眼里,也不過只有一個她而已,旁人與他有何干系。 只是她遲早會冊立后宮。 以他對她的了解,她絕不會叫他做上皇夫之位。她看似最親近他,與他好,可內(nèi)里清醒無比,處處提防著他。 她心里屬意的是誰? 那個神姿高徹的太傅? 還是燕京城某一個平凡世家里德才兼?zhèn)洌瑓s容色出眾的公子? 她一向好色,從她第一次見到他的神色他就知道了。 他倒要看看,誰有膽量敢站出來做她的皇夫! 無論如何,這輩子她已經(jīng)不能夠再與旁人親近。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允許她身旁名正言順站著旁的男人! 秦姒瞧見他神色不對,遂不再言語。 齊云楚放下手中的東西,睨了她一眼,“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秦姒“嗯”了一聲,頭也未抬。 齊云楚瞧她那副將自己縮進龜殼里的模樣,輕哼一聲,“你還不如小姒!”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秦姒這才抬起頭來,追問,“去哪兒?” 他頭也未回沖她揮揮手,十分灑脫意氣,“去喝花酒!” 鬼才信! 待他的身影成了白茫茫的天地之間的一抹玄色孤影,紅袖進殿悄悄地問:“陛下明日真要城郊的梅園賞雪?要不,別去了?” 第96章 齊云楚你是瘋了嗎? 太傅府。 “你又要出去?” 云清坐在榻上抱著手里的暖爐看著鏡前身體挺拔, 烏發(fā)雪膚輕裘,眉眼處盡顯風(fēng)流的弟弟,皺眉, “云溪, 到此為止吧,你現(xiàn)在立回清河?!?/br> 他故意打扮成他從前的模樣, 很明顯是要去赴她的約。 “二哥哥肯跟我回去,我便到此為止?!痹葡蟛阶叩剿媲? 看著一到了冬日里便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要隨身攜帶一個手爐才勉強能夠驅(qū)走寒意的哥哥, 眼里閃過一抹痛意。 從前那個最喜歡在冬日帶著他騎著馬四處游走活的瀟灑恣意, 整個清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云家鮮衣怒馬,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云二公子為了那個薄情寡義的女人變成什么樣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哥哥付出了這么多, 那人也順利登基做了皇帝,必然是要對他的哥哥好,封他做皇夫, 與他長相思守,全了他哥哥這份情意。卻不曾想她居然轉(zhuǎn)頭投入了旁人懷里。 他若不親自來走一趟, 都不知從前在家中金尊玉貴的二哥哥居然過的這種日子! 一個人拖著殘敗的身軀在這冰冷的冬日, 守著這個一個苦寒的破院子孤獨的度日。而她卻整日里與那個冷漠驕矜, 目中無人的世子風(fēng)花雪月, 好不快活。 誠然那樣氣度風(fēng)華的女子普天之下確實找不出第二個來, 叫人見之不忘??赡怯秩绾稳绾?!一個三心二意, 薄情寡義的女子有什么值得他這些年念念不忘?難道為她死了一次不夠嗎! 他看著鏡中與哥哥相差無幾的長相, 拿起旁邊胭脂盒輕輕在自己光潔白皙的左眼角點了一顆朱砂痣,勾唇一笑,眼里卻是一片叫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二哥哥你瞧,不過是眼角下多了一顆痣,我們便一模一樣?!?/br> 云清瞧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這時云方進來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主子,目光有些遲疑。 “信送到那人府上了?”云溪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哥哥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云方點點頭,“一切按照三公子的吩咐辦理妥當(dāng)?!?/br> 云清皺眉,“你去招惹他做什么?” “二哥哥大度,我卻小心眼地很。他叫你心里不痛快,我便叫他心里不痛快!” 那個可惡的世子居然膽敢如此欺負(fù)他哥哥,他便以其人之道還致其人之身,也要叫他嘗一嘗被旁人丟在一旁卻無可耐何的滋味。 云清知道他自小便是如此,睚眥必報且最是護短不過。可事到如今,又有何意義。 他嘆息,“我,活不長了,回去也是徒增母親傷心?!?/br> 云溪聽見他如是說,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二哥哥如今這樣,母親難道就不傷心了嗎?為了那個女人死一次不夠,還想要再死第二次嗎?” “不怪她,她那時年紀(jì)小?!?/br> “那現(xiàn)在呢?她已經(jīng)是天下之主,到頭來,又是如何待你的?二哥哥,你是瘋了還是傻了,究竟喜歡她什么?” “她不知道是我!” “那為何不告訴她!” “告訴她又能改變什么?”云清抬起頭,清冷疏離的眼里多了一些熱意,“然后在她面前再死一次?將她的痛苦補回來?事到如今,說什么都已經(jīng)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