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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渣了傲嬌美人世子之后在線閱讀 - 第163頁

第163頁

    他見言溯來了,起身將他迎到榻上,動手?jǐn)[了棋盤,微微笑道:“我好久不曾與先生下過棋了?!?/br>
    言溯不動聲色打量著眼前才幾個月的功夫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人,挑了白子與他對弈起來。

    兩人下棋時皆不愛言語。一局終了,言溯將棋盤上的棋子撿起來一臉欣慰,“許久不曾與你對弈,你又進(jìn)益了?!?/br>
    齊云楚淡然道:“是先生讓我罷了?!?/br>
    言溯瞧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齊云楚仿佛知道他要說什么,不待他開口,主動開了口。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先生從前與我說過的話,頗有心得。”

    言溯心想自己教了他二十年,說了無數(shù)的話,也不知是哪一句讓他印象這么深刻,忍不住問:“我說了什么?”

    齊云楚道:“我從前對父王有偏見,總覺得我母妃是因為我父王搶她回來,她不喜歡父王才一直郁郁寡歡??晌疫@些日子仔細(xì)想了想我母妃對著我父王時總是笑得那樣溫柔,若是不喜歡,是不會流露出那種笑容的。也許先生說的對,我母妃雖是被我父王不折手段的搶過來,可她的一生未必過的不幸福?!?/br>
    言溯聽著他這番言論總覺得哪里出了什么問題。可瞧著他一本正經(jīng)跟他討論這件事又好像沒有什么不對。

    還沒等他捉摸出什么來,又聽起齊云楚接著道:“從前我總以為喜歡一個人必得坦坦蕩蕩的將一顆心托付到她手里,由她拿捏也甘之如飴,直至遇見她我才知道,這世上總有一些人喜歡玩弄旁人的真心。所以我這段日子一直在想這件事。想來想去,得出一個結(jié)論——”

    言溯終于覺得有些不對。他是在討論和寧長公主。

    他心下不安,手中的棋子“啪”一聲落在棋盤上,試圖從齊云楚臉上找出什么旁的表情來,

    可至始至終齊云楚都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說得話卻是令人不寒而栗。

    “無論如何,她都是我齊云楚的人。既做了我的人,又怎可再與旁人成親的道理。這世上誰要是敢娶她,我就要了誰的命。她若是哪天執(zhí)意要同旁人好,我得不到寧愿親手殺了她!”

    言溯心里咯噔一下,忙勸慰,“你這又是何必?天底下女子這這么多,比她好的實(shí)在太多,何必為了這樣薄情寡義的女子折磨你自己!”

    齊云楚的眼里閃過一抹從未有過的瘋狂神色,“天底下女子的確千千萬,可秦姒這樣的就只有這么一個。先生我也很想忘了她,可是太難了。既然忘不了,我又何必為難自己。得到一個人的辦法有很多,先生你說是不是?”

    “阿楚你要做什么?“”言溯瞧著他儼然是為一個女子瘋癲了,有些慌了神,“你也說過你絕不會走你父王的老路!”

    “那是從前。那時我并不知這世上的女子竟那么會騙人。所以先生,我要去南疆一趟?!?/br>
    至于要做什么,他還不是很確定,主要看她肯不肯配合自己了。

    不配合也沒關(guān)系,他會一點(diǎn)點(diǎn)的折斷她的翅膀,將她牢牢的鎖在自己身邊!

    “阿楚!”

    齊云楚這段時日將一切都謀劃得好好的,已經(jīng)不是任何人能夠勸阻的了。他今日特地請了言溯來就是為了通知他一聲。

    他起身向言溯鄭重行了一禮,道:“云都就拜托先生了。我此去會帶一部分兵馬,剩余的仍舊留在云都待命。若是我回不來,勞煩先生代替我通知他一聲,就說——“”

    “你要通知我什么?”

    齊云楚話音剛落,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書房的齊濯大步走了過來,走到他面前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他一眼,“你想要做什么?”

    齊云楚緊抿著唇不說話。

    任何時候,他都不想與他說話。

    書房內(nèi)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三人皆沒有言語,屋子里一時之間靜謐下來。

    良久,齊濯緩緩開了口,“這些年你也辛苦了。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只是一點(diǎn),齊家的男兒皆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你不要丟了齊家列祖列宗的臉。”

    齊云楚冷哼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待齊云出楚走后,言溯忍不住擔(dān)憂:“你為何不攔住他,那和寧長公主手段十分了得且精于算計,阿楚生性單純,已經(jīng)在她手里吃了兩次虧。若是此去再被她給騙了——”

    “你覺得我能夠攔得住他?”齊濯慢條斯理的刮去茶碗里的茶葉沫子,渾然不在意,“大不了我領(lǐng)兵再去一次燕京城,幫著吾兒將那個詭計多端的女娃娃搶過來不就好了。實(shí)在不行,我就造反??倸w是會有辦法的?!?/br>
    “你——”言溯氣結(jié)。

    他花了二十年教得好好的孩子,才一年的功夫就學(xué)壞了!這難道就是血濃于水,有其父必有其子嗎?

    齊濯斜睨了他一眼,“總比有些人好,旁人都嫁了人生了孩子,還非要跟過來,說是只做個先生好了,卻總是擺出一副受了情傷,想要圖謀不軌。”

    言溯氣得拍案而起,一張生了細(xì)紋的白面皮漲的通紅,“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齊濯冷哼一聲。

    言溯瞧見他這把年紀(jì)了,這個飛醋都吃了二十幾年還未吃夠,就連人不在了仍舊每次見到他都非得噎他兩句,也懶得跟他計較。

    過了許久,原來還針鋒相對的兩個人突然都微微嘆息一聲。

    他們爭了一輩子又如何,那個讓他們爭了一輩子的女子也早已經(jīng)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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