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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饼R云楚嘴上說著,手卻輕撫她臉上的傷痕,“還疼不疼?” “疼,可疼了,” 誰知她話音剛落,齊云楚的吻便落在她那道疤痕之上。 他輕的如同蜻蜓點水,卻包含著萬千情意。 “現(xiàn)在還疼嗎?”他眼巴巴的看著她。 “疼,小齊哥哥多親親就不疼了?!鼻劓μы浦矍懊髅飨嗝采脙A國傾城的男子,腦子怎么能這么傻呢。傻到她她眼睛都有些灼熱,都忍不住開始心疼起他來。 她向來冷硬的心腸居然有那么一絲絲的愧疚。 真是個傻子! 還是個美人傻子! 這樣的美人傻子要是離了她,也不知有多少人惦記著他。若是沒有自己,他一定會被人剝皮拆骨嚼碎了,指不定還在替人數(shù)錢。 她還是好好把他藏在身邊好了。 美人傻子不知眼前滿腹算計的女子在想什么,只瞧她惹人憐愛得很,溫柔的一點點親吻她臉上的疤痕。 他濕熱的吻全部落在了她心上,秦姒勾著他的脖頸回吻他。 兩人不知溫存了多久,眼見著天都快亮了,卻都沒有半點睡意。 秦姒躺在他暖和的懷里與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小齊哥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孫太醫(yī)。”齊云楚親親她的手指,不滿的去捏她的鼻子,“若不是他,我恐怕還要費些時日?!?/br> 那日他傷心欲絕的從城樓回來,回王府之后,孫太醫(yī)突然找來。 他說自己之前一直覺得小七眼熟,可一直沒認出來了。今日藥局中有藥童議論,說起了自家親戚從燕京趣聞,:和寧長公主在宮廷夜宴之上,為了救天子跟大皇子,不惜傷了容顏,可敬可嘆。 他這才猛然想起來,小七跟和寧長公主生得極為相似。但是因為時間相隔了好幾年,人的相貌相差太大,他并不敢保證。 齊云楚起初是不相信的。雖說小七姿容出眾,周身氣度不凡??墒牵趺匆膊荒軌?qū)⑿∑吲c傳聞中風流多情的長公主聯(lián)系到一起去。 或者說他不肯相信。 他叫人仔仔細細的調(diào)查了附近的幾個城池。又想起半年之前,和寧長公主確實北上巡查,并領(lǐng)著底下的官員一同研究出治理黃河水患的方案來。 他叫人拿著畫像去挨個的問,果然有一些當時有幸見過長公主的人認出了她。 他當時如遭雷劈,叫暗衛(wèi)順騰摸瓜下去,結(jié)果查到天子對外宣稱重病的長公主殿下在滁州一行遭遇了行刺,下落不明,根本就沒有回到燕京去。 且數(shù)月前,燕京又傳來消息說長公主殿下早已經(jīng)病愈,之所以不上朝,則是在滁州處理一些事情時感染了風寒,一直在滁州秘密養(yǎng)傷?,F(xiàn)在長公主殿下病好了,自然要趕緊接回燕京去。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小七失蹤的時間跟長公主回到燕京的時間基本吻合。 齊云楚心痛之余,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打開了自己加冠之禮時燕京送來的那份據(jù)說是長公主的墨寶,見到上面與小七一模一樣的字體時 ,才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他撿來的小乞丐就是面首無數(shù),十二歲開始監(jiān)國,十分有手段的長公主殿下。 他這個齊王世子,就這么成了她眾多面首中的其中一個! 他瞧著上面她才寫不久的一首詩,這才明白,她早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 這一切,她早已算計好了的。連帶著將自己算計到了床上,枉他還以為她心甘情愿! 齊云楚當時對她又怒又恨,硬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可他若不當面問一問她總是不甘心,便連夜出了云都城,冒著大雪日夜兼程來到燕京。 誰知才到燕京城內(nèi),他就瞧見她了。 接下來的事情,秦姒自然也知道了。 當然,這其中經(jīng)歷了多少曲折磨難,一向嬌生慣養(yǎng)的齊云楚在路上吃了多少苦頭只字未提。 秦姒聽他說的云淡風輕,心里自然也明白事情必然沒有他說的那樣簡單。 她忍不住唏噓感慨,命運是多么神奇! 她明明算計的這么好,明明兩人相隔千里。且他就算到了燕京城,也不一定就能夠見到自己。畢竟她瞧著他此次來,也不是以齊王世子的名義來燕京的,若是進宮,須得使用非常手段。 可偏偏她就選在那一日出了宮,偏偏一回到客棧就給他見著了。 這無數(shù)的離奇曲折的巧合連在一起,秦姒不得不感嘆一聲:冥冥之中,她與齊云楚是緣分使然,不得不糾葛在一起! 可若真是說緣分,其實也不過是她低估了齊云楚想要來見她的一顆心,固執(zhí)的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將他往她送邊送。 可見一個人若是想要見你,無論刮風下雪,道路長且躋,困難重重,他總是要跨越山海來見你一面。 秦姒認為老天安排的最大。 她決定順從老天的安排對他再好一些! “你既然有難,為何不同我說?你明知道你只要開口,我——” “你怎樣?”秦姒親親他的下巴,沖他眨眨眼。 齊云楚不說話。 他待她的情意自不必說。 她想要什么,他替她奪來便是。 他伸手撫摸著她柔軟的發(fā)絲,想起那人還說,一直跟在長公主身邊的還有一個翩翩君子,生得可好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