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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巡邏的侍衛(wèi)大抵是聽到方才的打斗聲,在外面喊道:“可是世子在里面?” 齊云楚感受到鎖骨處的汗珠子正順著脖頸濕濕噠噠往下流,直視著壓在上方,寬衣廣袖,長發(fā)披肩,明明手里拿著利刃威脅著他的性命,面上卻始終笑盈盈的女子,呵斥道:“全部退下!” 她似是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沖他做了一個口型:真乖。 齊云楚不說話,只覺得她發(fā)絲的香味也不斷的往鼻尖躥,那香味一直滲透到他四肢百骸,如同無數(shù)只螞蟻在他心上爬過。 他突然偏過頭喘息不止,喉結(jié)攢動的厲害,微微弓起腰背,“你是屬狗的!” 小啞巴故意沖他齜牙,附身作勢要咬他,誰知身子往下一滑,詫異的低頭看了一眼他結(jié)實緊繃的腰腹。 齊云楚雪白的臉龐染了一絲緋色,瞪著她的眼睛里都帶著欲言又止的火光。 他見她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往下看,半點沒有從他身上下來的意思,努力克制住心悸喘息,繃緊腰腹,聲音嘶啞的厲害:“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小啞巴皺眉,猶豫的空當(dāng),齊云楚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那只簪子貼著他的脖頸劃過一道血痕,一串血珠子迅速冒了出來,順著脖頸沒入到他雪白的衣領(lǐng)處,在雪白的深衣上開出一朵朵奪目的梅花。 小啞巴瞧著雪膚上長長的劃痕一陣心疼,這若是劃在臉上不可惜了這張盛世美顏。 不過眼下也不是她心疼齊云楚美貌的時候。 齊云楚那只被咬傷的手扼制著她的脖頸,一臉羞憤看著他,似要一雪恥辱。 她暗惱自己大意失荊州,索性也不再掙扎,閉著眼睛不去看他。 齊云楚借著清亮的月光看著躺著一動不動,滿頭濃密的青絲散落一地,雙眼緊閉,睫毛微顫的女子,簡直都要氣笑了。明明是她做賊被抓,卻偏偏擺出一副任人宰割,大義凜然的表情來。 他只覺得小腹處憋得生疼,心里叫囂著殺了這只狡猾的狐貍,眼神卻不由自主膠著在她嫣紅飽滿的唇,手用力鉗制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看著自己。 小啞巴疼得張開了嘴,看著齊云楚那張越靠越近的臉,惡狠狠瞪著他,似是要從他淌著血的脖頸咬下一塊鮮嫩的皮rou來。 第16章 去把小賊拎到我院中來!…… 齊王府后山。 “什么,你竟然沒有將信交給殿下!十一,你知這是多大的事兒嗎?殿下失蹤的這兩個月,整個燕京亂作一團(tuán),云大人都快要急瘋了!” 十一看著眼前身形頎長,一身夜行衣,全身都似乎融入黑暗的英俊少年,思慮良久,才道:“師兄,殿下什么都不記得,眼下燕京危險,還不能回去?!?/br> 眼前的是十一的師兄,同樣也是和寧公主的貼身侍衛(wèi)首領(lǐng)寧朝。 寧朝聽她如是說,急道,“你讓師兄說你什么好!咱們必須要盡量趕回燕京,沒了殿下的燕京,與一盤散沙有何區(qū)別!” 十一固執(zhí)搖頭,“他們要殺殿下的時候,也沒想過燕京離了殿下會如何。陛下已經(jīng)寒了殿下的心,難不成還要殿下把命搭給他們!” 寧朝知道她一向執(zhí)拗,沒想到竟然現(xiàn)在居然膽大到替殿下做主,道:“不必多說,你立刻將信交給殿下,然后想辦法將殿下帶出齊王府與我等會合!咱們必須要趕回燕京,若是回去遲了,紀(jì)貴妃孩子都生了,木已成舟,你認(rèn)為燕京還有殿下的位置嗎?” “師兄,等殿下好了,我自然會把選擇的權(quán)力交到殿下手中。眼下我不能看著殿下白白回去送死?!?/br> 十一轉(zhuǎn)身就走。 寧朝氣結(jié),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知道現(xiàn)在對于殿下有多重要嗎?” …… 書房內(nèi)。 小啞巴看著齊云楚越逼越近的一張俊臉,以為他要對她做點什么的時候,他竟然只是替她把滑落肩膀的衣裳拉好,將勾人的春光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小啞巴目瞪口呆,這人果然是有毛病。 齊云楚見她那副表情,嗤笑,“怎么?失望我沒對你做點什么?” 他不笑還好,一笑,小啞巴眼睛都直了。 隨即,她臉紅了。 這個齊云楚簡直是個妖孽,好端端笑什么,殺她就殺她,非禮就非禮,誰讓他笑了! 齊云楚見她神色不對,會錯了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只覺得那股子邪火燒的更旺,氣得伸出拇指去磨她兩顆尖利的小白牙。 小啞巴趁機一口咬住他的拇指,惡狠狠的瞪著他,試圖給自己找回一些面子。 他果然是個魔鬼,色胚子! 十指連心,色胚子吃痛,疼得咬牙切齒,“還不松開!” 小啞巴斷然不肯依他。她餓的渾然發(fā)力,全身的勁兒都使在嘴巴上。 這個齊王世子就不是個正常的男人,憐香惜玉的心他沒有也就擺了,居然有這么變態(tài)的嗜好。 小啞巴覺得自己實在冤枉,為了幾顆桂圓rou險些丟了性命。他若真的要殺她,她只能拿齊王世金貴的手指頭來祭自己的五臟六腑。 齊云楚疼得冷汗淋漓,又被她磨蹭得邪火四起,難受至極,用力掙了幾下,可這小啞巴就是屬狗的,咬死了不放。 “放手我就當(dāng)今晚的事兒沒發(fā)生過。”他好言相勸,只覺得大拇指疼的都已經(jīng)麻木,下身繃得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