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失憶
如風掛斷電話,直接迎了上來:“沐少,史密斯醫(yī)生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今天晚上從美國包機過來,明天中午就會到。” 沐之言冷凌的眸子里暗色盡顯,剛想說著什么,他的臉色蒼白起來,一只手緊緊的捂著胃,整個人漸漸的卷縮成一團,面上被一股很難受的表情占據(jù)。 如風急忙問道:“沐少,你怎么了?!?/br> “無礙。” “是不是又胃疼了?” 沐之言朝著病房疾走著,并沒有說話。 如風知道自己猜對了。 常年來,沐少飲食不規(guī)律,就有胃痛的毛病,加上又是幾天滴水不沾,不胃痛才怪。 “沐少,這是藥,你先吃,免得等會喬小姐看見你不吃藥,又要責怪你?!?/br> 幸好如風是二十四小時攜帶常用藥,看來這個時候派上用場了。 沐之言直接就將兩粒藥丸咽了進去,雖然胃部還在隱隱作痛,他還是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喬安然頃靠在床上,突然抬起那雙深海似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從門口走進來的男人。 那目光太有抗拒性,只是一瞬間的距離,兩個人之間好像間隔了十萬八千里。 “餓了嗎?”沐之言淡淡的問。 喬安然回答:“餓了?!?/br> “那你想吃什么?” 喬安然。 不知道,反正感覺可以吃下一整個世界。 “如風,十分鐘之內(nèi),將所有能吃的端過來。”沐之言語氣涼薄的命令道。 隨著如風應聲推門而出,喬安然看著氣場超級恐怖的男人:“你說話一直都這么兇嗎?” 剛才哪架勢,感覺比吃人還要恐怖。 難不成,這個自稱為自己老公的人是黑社會老大?自己是他的壓寨夫人? 沐之言察覺到喬安然面部驟冷的變化,眸色一下子柔軟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難道我很兇嗎?” “現(xiàn)在好像不那么兇了?!眴贪踩恍α诵?,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開口:“對了,你說跟我結(jié)婚了,我們的結(jié)婚證拉?還有我今年多少歲?是從事什么職業(yè),你一一告訴我?!?/br> 一連串的問話落地,沐之言只是很冷靜回:“好?!?/br> “那你告訴我呀?!眴贪踩黄炔患按胫?。 沐之言緩緩開口:“你叫喬安然。” 聲音剛出來一半,病房的門又被人從外面猛然的推開,一個可愛的小家伙,和一頭白發(fā)的慈祥老太太出現(xiàn)在門口。 “媽咪?!毙〖一镉H昵的喊了一聲,直接朝著喬安然沖了過去,輕輕的抱著喬安然的手,奶聲奶氣的抱怨道:“媽咪,辰兮好想你,我還以為媽咪不要我跟爹地了?!?/br> 喬安然尷尬的笑了笑,輕輕推開面前可愛的小家伙:“你說我是你的媽咪?” 我去,什么情況,自己還跟這個黑社會老大生了孩子? 而且還是一個這么可愛呆萌的兒子? 好像捏他的小臉蛋,揉揉他的小碎發(fā)。 喬辰兮的小臉閃過一絲驚訝,拍了拍沐之言的肩膀說:“爹地出來,我有話想要問你?!?/br> 沐之言只好乖乖起身跟著喬辰兮朝著門外走去。 “爹地,媽咪這是失憶了嗎?”小家伙的表情又恢復了平靜,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似乎對喬安然的失憶,他居然很開心。 沐之言揉了揉小家伙的頭發(fā):“老實說,你現(xiàn)在想做什么?” “沒什么,既然媽咪失憶了,那你又是我的爹地,你們不就是應該名正言順在一起嗎?而且我不想媽咪去拍戲了, 難道爹地你作為一個大男人不想讓媽咪,好好在家休息嗎?” 沐之言耀眼的眸子和小家伙的瞳孔融合在一起,兩人相視淺淺一笑:“你的意思我懂了。” “既然懂了就好,爹地加油了?!?/br> 過去了一個星期。 全球最頂尖的腦科專家史密斯已經(jīng)確診為喬安然失憶,但是,這個恢復的過程是格外漫長的。所以喬安然出院,就被沐之言接到了沐家的豪宅。 雖然經(jīng)過這一個星期的相處,喬安然覺得沐之言這個人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冷厲,但是,處于本能的求生欲望,她還是時刻提防著他的。 回到家,已經(jīng)是中午的時間,小家伙已經(jīng)到學校上課,家里的傭人們畢恭畢敬的站在大廳里,迎接著她的到來。 喬安然看著面前超好豪華的裝修,超夸張的傭人團隊,不敢置信的咽了咽口水。 我去,現(xiàn)在的黑社會都能混到這么厲害的境界?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沐之言睨見了喬安然的不對勁,趕緊問。 喬安然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沒有,嗨嘍大家好?!?/br> 面對喬安然熱情如火的招呼,傭人們瞬間面容失色,驚慌不安起來。 來這個家工作這么久,感受到的除了冷冽就只有涼薄,喬安然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話,硬生生的給現(xiàn)場一度壓抑的氛圍,增加了幾分煙火氣。 “你們這是怎么了?”喬安然不解的問完,轉(zhuǎn)頭看向沒有任何表情的沐之言:“難不成我平日里很兇,所以他們都很怕我?” 沐之言有些汗顏:“沒有,他們只是怕我而已?!?/br> “也是,誰叫你隨時都是板著一張臉,感覺全世界都欠你似的?!眴贪踩蛔哉J為很理性的分析著。 站在身后的如風也跟著顫巍巍的打起抖來,一張嘴長得奇大,似乎可以下吞下一頭豬。 這個喬安然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 居然敢如此頂撞沐少,要是換作其他人,可能早就一命嗚呼了。 喬安然不滿意的搖了搖頭,盯著既緊張又害怕的傭人們,輕輕的說道:“大家不要害怕,他又不會吃人。” 是不會吃人,但是他會殺人呀。 我的天呀, 喬小姐勸你老人家不要再說了。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盯著沐之言漸漸陰鷙如雪的臉,沉沉的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喬安然是很抗拒這樣的情形的,于是,她古靈精怪的勾了勾唇,轉(zhuǎn)過頭朝著沐之言看去:“這位叫我老公的先生,你能不能笑一個,就是那種很開心的笑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