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巨龍?zhí)K醒以后 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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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局?” 他不緊不慢地走上前來:“你認(rèn)為我是管理局派來的?” 這個問題把徐豐問住了。 他望著眼前的男人,眼底掠過一絲驚疑不定的神色。 等等……難道不是嗎? 穆珩抬起手。 徐豐感到無形的墻壁從四周迫近,將他緊緊地擠壓在其中,甚至還在以一種均勻而緩慢的速度向內(nèi)縮緊,骨骼與骨骼擠壓摩擦,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聲,他有些慌了: “等等等等——這些你都可以全部拿走——” “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蹦络裾菩闹芯従徃‖F(xiàn)出長劍的輪廓。 “猜猜看,是誰告訴了我你們駐扎著的位置?” 他緩緩抬起手,劍尖停留在徐豐顫抖的眼珠前,語氣平穩(wěn): “在來這里之前,它上一次飲過的是誰的鮮血?” 徐豐:“……” 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起眼,在對方冰藍(lán)色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恐慌扭曲的蒼白面容,以及——在那雙眼眸深處洶涌的,無意掩蓋的瘋狂意味。 徐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知道這個位置,并且和他聯(lián)絡(luò)過的……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管理局的局長。 * 深淵中。 一座由深淵之石建造起來的城堡已經(jīng)初具雛形,它的尖頂高聳,沒入到黑漆漆的毒霧之中,投下的陰影中,深淵種排成隊列,正在艱難地搬運著成堆的深淵之石,在巨龍的奴役下工作著。 先前由龍焰熔融而成的王座此刻正在城堡大廳的中央。 一旁是已經(jīng)堆積如山,幾乎流溢出來的寶藏堆,并且還在源源不斷地增加。 時安在頂層。 他現(xiàn)在的房間面積巨大,并且全部由財寶鋪滿,亮晶晶耀眼的珠寶堆滿了整個房間。 時安躺在財寶堆里打了個滾,身體下方的財寶堆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流金碎玉般的碰撞聲,閃耀的光暈倒映在頭頂?shù)奶旎ò迳稀?/br> 他注視著天花板上的游離移動的光斑,緩緩地眨眨眼。 ……有點無聊。 他翻了個身,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財寶當(dāng)中蹭了蹭。 叮叮當(dāng)當(dāng)。 有點吵。 ……要是能把游戲機帶過來就好了。 時安嘆了口氣。 即使真的帶過來估計也不能玩。 畢竟大陸上的那些金屬器械都太精致脆弱了,而且其中作為動力的魔力在深淵中第一天就會被吞噬稀釋的。 大概第一天就會報廢的。 以前遇到這種情況,他都是要睡覺的。 但是這次,時安睜著眼,卻感覺沒有多少睡意。 不太想睡覺。 他再次在財寶堆里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身材纖細(xì)的少年盤腿坐在財寶堆中,環(huán)視著自己身周堆滿亮閃閃的房間。 總感覺…… 好像少了點什么。 * 一只身長數(shù)米,狀似蜈蚣的深淵種從大殿外爬來,它的身上長著布滿倒刺的爪子,頭顱處裂開一道縫隙,露出豎長的猩紅眼睛。 那單只的眼睛眨了眨,脊背上凸起的翅膀張開,從甲殼間落下黃燦燦的金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石座之上,少年百無聊賴地?fù)沃掳汀?/br> 他的眼眸半垂著,輕飄飄地抬起手。 白皙纖細(xì)的指尖處瞬間燃起一簇金紅色的火苗。 下一秒,裹挾著狂暴熱意的龍焰騰起,咆哮著向著那只深淵種襲去,甲殼被點燃,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脆響。 黃金熔融,和魔物被灼燒過后的尸體殘片混在一起,向外逸散出焦糊的腥味。 殿中一片死寂。 后方排隊前來的深淵種頓時收住步伐,驚恐地注視著不遠(yuǎn)處少年身形的巨龍。 “以后這種品質(zhì)的財寶就不必送來了!” 魔蟲打破寂靜,喝道。 眼前的隊伍再次開始行進,一小半的魔物爭先恐后地消失,跌跌撞撞地去尋找新的財寶。 魔蟲飛了起來,在石座邊緣悄無聲息地地落下。 “大,大人……” 它字斟句酌地開口:“這批財寶您不太滿意嗎?” 時安漫不經(jīng)心地向后一靠,一雙赤金色的豎瞳被長長的眼睫遮擋,一張白皙無害的臉上沒有什么太多的表情,越發(fā)顯得喜怒難辨,心思莫測: “哦?你怎么看出來的?” 魔蟲:“……” 我這還看不出來嗎! 您這幾天都燒了多少深淵種了! 但是它不敢說。 巨龍大人這段時間心情很差,煩躁而易怒,它可不敢上去觸這個眉頭。 魔蟲再次小心翼翼地開口: “那……您有什么特別想要的財寶嗎?我讓它們?nèi)フ???/br> 深淵高塔之內(nèi)。 殘忍暴虐的君王下達(dá)了一個新的命令。 黑霧在狂暴的魔力波動中翻滾,在深淵種中帶起一陣恐懼的戰(zhàn)栗,紛紛開始用最快的速度開始行動。 ——巨龍大人想要銀色的財寶。 第134章 您干脆報穆珩手機號碼算了 “剩下的財寶在哪里?” 穆珩環(huán)視一周,問道。 徐豐被疤痕覆蓋的一邊面孔在微微的抽搐著,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 “……如果我不告訴你呢?” 穆珩抬眼看了過來,眸底情緒未明,掌中的劍刃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死亡帶來的恐懼感像是冰冷的鋼針一般,深深地扎入脊椎,帶來一種近乎本能的痙攣。 徐豐感到自己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濕透,只能死死地收緊手指,將那顆寶石用力地貼于掌心之中,寶石冰冷堅硬的棱角硌著他的皮膚,帶來一種隱隱的痛感,但卻成為了他現(xiàn)在唯一的仰仗,像是溺水之人抱著的稻草。 眼前的銀發(fā)男人抬起手,輕輕一勾。 徐豐感到自己身體周圍的墻壁帶著他向著穆珩的方向飄去。 隨著距離的拉進,他幾乎能夠看到對方銀白色細(xì)密眼睫,以及其下如冰般湛藍(lán)的眼眸。 即使穆珩暫時還沒有做些什么,徐豐仍然感到壓力倍增。 他的喉結(jié)艱難地動了動,咽下了一口唾沫。 下一秒,他開始感到自己身周的空氣墻開始收縮,向內(nèi)靠攏。 速度雖然緩慢,但卻格外平穩(wěn),不受任何力量的阻撓,堅定地想內(nèi)擠壓著。 四肢都被折成扭曲的形狀,被禁錮在窄窄小小的一個四方體內(nèi)。 他能夠感受到斷裂的骨骼刺穿皮膚,又在無形的空氣壁上折斷,身體像是一個被刺破的氣球,殷紅的鮮血從裂口中汩汩涌出,在四方體內(nèi)積累。 徐豐開始慌了。 他感到自己肺部的空氣正在迅速被擠壓,昏聵感襲上頭來。 折斷的肋骨刺入胸腔,令他呼吸的聲音仿佛一個破風(fēng)箱。 咔嚓—— 臂骨折斷的聲音響起,徐豐慘叫了一聲。 他的胳膊軟垂下來,被藏在掌心中的寶石從哆哆嗦嗦的手指中墜落,叮當(dāng)一聲砸在地上。 終于,墻壁不再向內(nèi)縮小了。 穆珩俯下身來,用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指撿起那枚寶石,寶石的表面湛藍(lán)光滑,還沾著粘膩的新鮮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