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巨龍?zhí)K醒以后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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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時安,道:“剛剛我和醫(yī)生已經(jīng)談過了,你的各項身體指數(shù)檢測都正常,應(yīng)該今天下午就能出院了?!?/br> 時安打起了精神:“好耶!” 王黎拉了把椅子在時安的床前坐下,簡單地將其他三人表示贊同的事情跟他說了說,又詳細地囑咐了一下接下來進行任務(wù)所需要準備的東西,最后,他總結(jié)道: “那道深淵裂縫的遺跡距離很遠,由于馬上就要到封山的季節(jié)了,所以我們必須盡快動身?!?/br> 時安嘴里塞滿了包子,含含混混地問道:“多快?” 王黎適時地遞了杯溫水過去: “明天下午就要出發(fā)。” 時安接過溫水,噸噸噸地灌了下去。 王黎不太放心地皺起眉頭:“慢點,別嗆著?!?/br>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似乎開始習(xí)慣了面前少年格外不省心的舉動,并且開始下意識地為對方cao心起來。 時安將空了一半的杯子放在床頭,爽快地答道: “明天嗎?沒有問題!” 他的臉上雖然還帶著一點未褪的蒼白,但是眼底卻閃耀著躍躍欲試的光彩。 寶藏嘛,肯定是越早到手越好啦。 王黎點了點頭。 他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的,但卻在轉(zhuǎn)身時躊躇了幾秒。 終于,他還是決定將心里的疑問問出口:“對了,昨天你和穆長官聊得如何?” 時安:“……???” 他眨眨眼,茫然地注視著面前的王黎,似乎沒有理解對方話語中的意思:“什么?” 王黎一怔。 時安臉上的疑惑十分真實,毫無作假的成分。 難道穆長官昨天并沒有進來? 不對啊。 王黎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他指了指被時安壓著的被角下抽出一截漆黑的袖子:“那個,是什么?” “誒?”時安似乎這才注意到。 他向旁邊挪了挪,然后將一件大衣從自己的身體下方用力地抽了出來。 面料厚實高級,似乎是手工剪裁,但是此刻卻被壓的皺皺巴巴的,上面還殘留著一點熱乎乎的溫度。 “這是誰的?”時安對此大為迷惑。 王黎:“……” 這絕對就是穆長官昨天穿的那身外套??! 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簡單地將昨天在病房外碰到穆珩的事情跟時安說了說。 時安露出恍然的神情:“哦,怪不得,我說為什么這么眼熟呢!” 畢竟穆珩的上一件外套現(xiàn)在還在他那里呢。 老管家認認真真洗干凈了,囑托他一定給人家還回去,但是時安轉(zhuǎn)臉就忘記了。 結(jié)果現(xiàn)在不僅沒有還回去,手里還又多了一件。 “總之我們沒有聊啦?!睍r安撓撓頭:“他來的時候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著了?!?/br> 得到確切答復(fù)之后,王黎沒有多想,他沖時安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沒有走出幾步,王黎就猛地停了下來。 他站在空蕩蕩的走廊里,突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一個問題。 不對啊…… 既然昨天穆珩到的時候,時安沒醒著,那長官的外套是怎么到時安的懷里去的? 王黎用力晃了晃頭,驅(qū)散腦海中奇怪的想法。 一定是誤會,是一種他暫時還沒想到但是絕對可以完美解釋的誤會! * 在強行將黑煙也變成自己的屬民之后,時安將它丟在家里看家。 畢竟,房間里的床和枕頭可是時安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收集財寶,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做成的,誰知道那兩個人類會不會趁他離開,將他的財寶據(jù)為己有! 在一切準備妥當之后,時安瀟灑地揮手跟管家說拜拜,轉(zhuǎn)身上了王黎開過來的車。 車廂很大,內(nèi)部遠比外面看起來寬敞。 王黎抬眼看過來,正想和剛剛坐進車內(nèi)的時安打招呼,卻被對方身后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巨大背包嚇了一跳。 他愣了兩秒,最后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那個……你這都是,裝了些什么啊?” 王黎在心里認真地反省了一下。 畢竟絕大多數(shù)物資都是他負責準備的,其他人應(yīng)該攜帶一些私人物品就能出發(fā)了。 難道……自己還有沒有考慮到的地方嗎? “等一下哦?!?/br> 時安將背包脫下,重重地放在座位上,發(fā)出沉咚的一聲悶響,他拉開背包,從里面掏出一袋小餅干,然后嚓地撕開來。 時安一臉真誠地遞了過去:“要吃嗎?” 王黎:“……” 其他三人:“……” ——所以你究竟以為這一趟是去干嘛???! 遠處。 管家一臉欣慰和惆悵地站在門口,注視著車輛在視野中變得越來越小。 他動作不太明顯地揩了揩眼角。 唉,孩子長大了啊。 不僅交了朋友,甚至還和朋友一切約了出去郊游。 唉,年輕真好啊。 * 卓浮抬手叩門,走了進來。 “目標傭兵團最后出現(xiàn)的位置已經(jīng)確定了,根據(jù)其他相關(guān)情報,我們也終于確定了他們接下來的目標地點。” 穆珩抬眼看了過來:“說?!?/br> 卓浮將手中的任務(wù)文件翻開一頁,放在穆珩的桌上:“是一個曾經(jīng)的深淵裂縫遺址,已經(jīng)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因為面積不小,所以局內(nèi)很重視,但自從被關(guān)閉之后,就再未被檢測出任何異常波動,所以對那邊的監(jiān)視也就放松了?!?/br> 他有些疑惑地皺起眉頭:“那個傭兵團去那里做什么?” 這段時間里,那個傭兵團一直在各個地下情報站以及黑市中尋找龍的蹤跡,頗有種不找到不罷休的氣勢,但是龍還沒有找到,他們就突然改換目的地,實在是讓人沒法不多想。 難道是那道裂縫中,有什么東西,能夠幫他們找到龍嗎? 卓浮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看向穆珩: “對了,我記得那個裂縫遺址是你負責處理的?你當初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嗎?” 穆珩沒有答話。 他輪廓深刻的眉眼低垂著,略略掃了一眼面前文件夾上的情報。 卓浮早已習(xí)慣對方冷淡的態(tài)度,也沒有多糾結(jié)。 他說:“總之,如果這個任務(wù)要接的話,應(yīng)該最遲今天就要出發(fā)了,那個地方應(yīng)該還差幾天就要封山的,具體物資什么的不用cao心,我會跟那邊的負責人打招呼。” 穆珩點點頭,伸手將面前的任務(wù)文件合攏:“多謝?!?/br> 說著,他站起身來,順手扯起放在一旁的大衣。 卓浮稀奇地眨眨眼,說道:“誒?你換外套了?” 穆珩的外套基本都是特殊定制,可以防御一部分的魔力濺射和攻擊。 雖然都是相同的款式,但是卓浮還是能夠敏銳的發(fā)現(xiàn),這件似乎比前幾天穆珩身上穿的要新上很多。 他不由哈哈一笑: “我記得你上次丟外套還是之前能力者學(xué)院,怎么了?這次又救了個小朋友?” 穆珩披上外套的動作微微一頓。 在那一瞬間,并不算久遠的記憶再次復(fù)蘇。 手腕上仿佛還殘存著溫涼柔軟的觸感,一點難以覺察的癢意停留在那片皮膚上,令穆珩下意識地渾身緊繃起來,仿佛再次回到了那束手無策的幾分鐘內(nèi)。 穆珩冷著眼,渾身上下都籠罩著低氣壓。 他扭頭掃了眼身后的不干正事的卓浮,問:“我看你很閑?那柄劍的研究做的怎么樣了?” 卓?。骸啊?/br> 他整個人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巴了下來,不甘心地咬牙切齒:“那個上面一定附著著什么古代的魔法,但是你又不讓我取樣……” 穆珩嗤笑一聲,轉(zhuǎn)身出門。 “等等,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人嗎!”卓浮氣急敗壞地叫道。 穆珩沒有回頭,辦公室的門在背后合攏,將對方的聲音擋在其后。 他無動于衷地垂下眼,將手套戴上,扯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