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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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順著白千心的袖口成柱的向下流淌,滴滴答答的砸落在了地上。 白千心將手中半截長劍扔在地上,暴力的撕扯下袖口處的白紗,包裹住了手上的手臂。 這一擊雖然讓白千心身受重傷,卻也更出乎秦云的預(yù)料。 他倒是沒想到,將靈力包裹在武器之上,效果竟然這么好,攻擊力簡直翻了好幾倍。 白千心的劍自然不是俗物,卻被黑鱗匕首一刀斬斷。 雖然白千心此時傷的不輕,可是秦云卻絲毫不敢怠慢。 神女峰之人雖然善使劍,但是她們最為出挑的卻是她們的冰系功法。 自秦云與白千心對戰(zhàn)以來,還未見其使用任何冰系功法,秦云自然不敢懈怠,雙目死死的盯著白千心,卻并未有所動作。 時間……應(yīng)該快到了。 秦云盯著白千心的同時,白千心也在盯著秦云。 她手臂傷的不輕,劍也斷了,處境十分危急。 此時的她專注于注意著秦云那方的動向,卻并未在意身邊的變化。 白千心漸漸感覺眼前秦云的身影有些模糊,似乎被什么霧氣遮蓋住了。 而這種霧氣白千心實在再熟悉不過,正是她善用的迷霧。 然而這種迷霧只能用于迷惑他人,對于她自己卻是無效的。 白千心揮了揮手,面前的濃霧卻并未散去分毫。 當(dāng)秦云的身影徹底從白千心面前消失的時候,一股森寒之氣從白千心的腳底迅速竄至其全身。 白千心內(nèi)心有些慌亂,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在她的掌控當(dāng)中,她不明白自己的迷霧為什么會反過來對付她。 “秦云!秦云你出來,是不是你搞的鬼!陰險小兒,慣是會用一些卑劣手段!” 白千心在迷霧當(dāng)中不斷嘶吼,卻未得到半點(diǎn)回應(yīng)。 “千心……” 正在迷霧當(dāng)中亂轉(zhuǎn)悠的白千心突然身子一僵,看向了周圍。 “千心……” 白千心再次聽見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她焦急的四處張望,看著身邊,找尋著聲音的出處。 “千心,快過來,別站在水邊。” 白千心身體猛的痙攣了一下,周圍的黑霧迅速褪去。 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她身側(cè)不遠(yuǎn)處,笑著沖她招手。 “清哥哥,你快過來看,這水里有魚?!?/br> 白千心詫異的看著對面的男子,嘴里卻不自覺的說出話來。 那是她自己的聲音,卻又不是她的聲音。 那是很久以前的她,青澀……懵懂……,對未來的一切充滿向往。 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滿是愛慕。 ……那是她以為最美好的時光,卻在之后,變得滿目瘡痍。 “快過來,別胡鬧,別讓叔叔他們等急了?!?/br>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像我爹一樣愛嘮叨?!?/br> …… 身邊的場景漸漸開始變得模糊,清澈的溪水漸漸消退,眼前的白衣男子還站在遠(yuǎn)處,但是眉宇之間卻發(fā)生了些許改變。 少年的青澀褪去,那凌冽的眉峰中透著成年男子的穩(wěn)重。他也不再身著白衫,一襲繡金的紅色長衫襯的他更加豐神俊朗,他看向白千心站著的方向,向她伸出了手。 白千心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手,卻終究還是搭上了那只冰冷的大手。 “清哥哥,能嫁給你真好。” …… 身邊的場景再次被黑霧所遮蓋,漸漸的,自黑霧之中開始顯露出一些建筑的輪廓,與之伴隨的還有兵戈碰撞的聲音,殺伐之聲不絕于耳,火光驅(qū)散了黑霧。 白千心看著眼前的場景,眼神當(dāng)中最后一絲神智消失,陷入到了深深的回憶當(dāng)中。 她看著身處于最中間的那個男人,他右手執(zhí)劍,左手正拽著一個男人的頭發(fā),向自己走來。 那被拽著的男子大半個身體拖在地上,每次拖行過后地上都會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冰冷的淚水劃過白千心的臉頰,她看著她此生最愛的男人將她唯一的至今甩在了她的面前。 白千心雙目無神的望著眼前這個自己從三歲起就愛著的男人,嘴唇蠕動了兩下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為什么?” 那男子居高臨下的望著白千心,眼中盡是殺伐之氣,他周身散發(fā)著不詳?shù)臍庀?,原本干凈的臉上,此時被迸濺的滿是鮮血。 而此時的白千心卻再沒有幫他擦拭的興致,因為那些血,全部都是她至親的血液! “神女一生只能卜三次生死卦,三次已經(jīng)用盡了,你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br> 白千心看著眼前這個冰冷的男人,那眼中是對于自己深深的厭惡,她慢慢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然而等待她的卻是更甚的絕望,她看見了很多男人的臉,身體已經(jīng)疼痛的麻木,她忘記了眼淚是什么,仇恨在她心中慢慢滋生、脹大。 …… 黑霧再次籠罩與白千心周圍,這次她沒有睜開眼睛,她手中握著一樣?xùn)|西,那種觸感,她這一輩子都忘不掉。 她拽著那人的頭發(fā),亦如當(dāng)年他拽著她父親時候一樣,她笑著將他的雙眼挖了出來,攥在手中把玩。 “清哥哥,你知道么,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雙眼?!?/br> 她砍掉了他的四肢,將他泡在藥桶之中,每日從他身上剜下來一塊rou,然后在命人縫在他身上。 那藥桶中的藥都是她精心調(diào)配的,能活死人,rou白骨。 rou縫上去一個小時左右,便會開始結(jié)痂愈合。 她沒有割掉他的舌頭,她想聽他說話,他的聲音是那么的低沉又富有磁性,在與她夜夜纏綿的時候喚著她的名字。 然而,他卻再沒叫一聲,即使被剜rou的時候也未曾喊過一聲疼。 …… 最終他還是死了,不是藥桶里的藥不好,而是他趁人不備的時候?qū)⒆约耗缢涝诹怂幩?dāng)中。 她的心好痛啊,那天她殺了很多人,很多很多,血流了一地,卻換不回那個她。 白千心的手覆在男人的臉上,那人的身體還是溫?zé)岬?,空洞的雙眼漸漸有了神采。 那是她最愛的臉,少年青澀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溫暖了她的一生。 她看著那雙大手直直的刺入了自己腹中,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她這后半生,竟從沒有像這一刻如此滿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