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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娘家實在過于強大 第3節(jié)

    “我吃飽了?!泵嫔F青的扔下這么一句話,周氏幾乎是全身僵直的離開了。

    趙繪心看了看婆婆匆匆離開的的背影,又看了看滿臉無辜的弟妹,最終搖了搖頭,選擇跟著周氏一塊離開了。李純意見狀輕輕地嘆了口氣,她雖然性格天真但并不是個傻子,哪里能看不出婆婆并不是那么喜歡自己呢?這大概就是jiejie所說的,大部分女人成親后都要面對的【婆媳問題】吧!

    心里懷揣著忐忑,李純意吃了兩個蜜汁麻球,一碗水蒸蛋,半盤蓮藕桂花糖糕,然后就憂心忡忡的離開了。

    **

    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樣的事實讓李純意頗為沮喪,而就在她心情因為這殘酷的現(xiàn)實而感到郁悶的時候,有下人過來稟告說是西府的業(yè)大奶奶、勝二奶奶、還有三姑娘、四姑娘、五姑娘來了。李純意是個很喜歡熱鬧的人,聽見別人來看她,自然非常開心,于是連聲道:“快請她們進來。”

    果然,片刻之后,一行人笑靨嫣嫣地走了進來。

    為表自己的熱情,李純意站起來迎接了她們。

    于是,業(yè)大奶奶她們,剛一進來,眼前驟然就感到了一陣暈眩。

    沒辦法,一個活生生的狐貍精就那么站在你的面前,那種柔媚入骨的風(fēng)情,即便是女人也很難抵抗??!

    我若有這樣的臉蛋,這樣的身材,這天底下哪個男人能征服不了?

    這一瞬間,幾乎所有人心里都如此想到。

    如同前文所介紹的那般,相比于人口簡單至極的東府,隔壁的西府卻是一個實打?qū)嵉拇蠹彝ァ?/br>
    大伯與大伯母溫氏,一共生育了三子兩女五個孩子,而除了這些嫡出的外,另還有兩子一女三個庶出的,而這些孩子里,最頭前的那幾個都各自成婚生育,如此,人口便更加多了起來。而今日來的這五位,業(yè)大奶奶和勝二奶奶,分別是西府的長子郎世業(yè)和次子郎世勝的妻子,后頭的三個姑娘,則分別喚名為:郎蔓蔓、郎珊珊和郎茵茵。

    “貿(mào)然登門,沒有打擾到弟妹吧?”業(yè)大奶奶嗓門高高,笑容爽朗地問道。

    李純意瞇下眼睛,同樣笑容燦爛地回答:“怎么會打擾呢,我自己一個人呆著,正感到無聊呢!”

    東西二府世字輩的齒序是分開的。

    譬如說:她和朗世勝的妻子同樣都可以稱作為二奶奶,只不同的是,一個是東府的二奶奶一個卻是西府的二奶奶。據(jù)傳言,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還是因為周氏當(dāng)年強烈要求的結(jié)果。

    業(yè)大奶奶今年三十有三,中等的個子,下唇三厘米處有個明顯的黑痣,不過并不影響美觀反而讓她有了一點異域的美麗,她是西府的長媳,性格爽朗,人也很能張羅,兩府間頗有威望。至于勝二奶奶,她長得也不差,就是臉上的顴骨略微高了一些,這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稍微有點兇。

    李純意請了她兩個坐在玉榻上,而后又讓身邊的丫鬟搬來幾把靈犀文的橡木椅子,放上充了羽絨的圓墊兒給三位姑娘坐下。

    第4章 0004   東西兩府女眷登場

    認真說起來,郎家的東西兩府,關(guān)系比較微妙。作為一家之主的郎英,對自己哥哥那房還是十分親近的,對嫂子溫氏也素來尊敬有加,然而作為女主人的周氏偏偏卻是另一個極端,不說對那房視若仇敵吧,但平白無故的也絕不會給什么好臉色,如此,便造成了西府女眷有心想要經(jīng)營關(guān)系,但奈何找不到“對接人物”的尷尬處境。

    李純意的出現(xiàn)是一個意外,同時也是個機會。

    起碼對于素來長袖善舞的業(yè)大奶奶來說,交好這個隔房弟妹,實在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幾個穿著果綠色小豎領(lǐng)薄緞衣裳,下著月白色凌紋纏花裙的俏麗丫鬟,端來了汝窯鴿瓷浮紋的玲瓏茶蠱,一一奉給各位客人們。那勝二奶奶最是個眼睛伶俐的,但凡什么好物都能在瞬間估摸出個價值來,眼見這些丫鬟們又是薄緞衣裳,又是頭簪銀飾的,立刻就挑眉笑著說道:“這是弟妹陪嫁過來的丫鬟嗎?瞧瞧,這一個個的不僅生的水靈人看著也十分氣派,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們呢。”

    李純意聞言微微一笑,她謹記jiejie教自己的做人要【謙虛】的道理,于是立刻表示:“還行吧因為我自己長得很漂亮,所以就不大喜歡丑的人”。

    絲毫沒有感到她哪里有謙虛的眾人:“……”

    業(yè)大奶奶不動聲色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巴,不其然地想起了這位新弟妹進門時,那整整兩百零六臺的嫁妝。

    就這么說吧,當(dāng)年太后唯一的女兒定鑲公主出嫁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一百八十臺罷了。

    足可見眼前這位的“家底”有多么的豪綽。

    “好香的茶啊……”一道微微的輕呼,在屋內(nèi)響了起來,就見坐在其中一把橡木椅子上的少女正圓眼微睜面露驚喜。

    李純意記得她是六姑娘郎茵茵,年方十三歲,是庶出。

    “一盞茶罷了,也值得你這樣,真是大驚小怪。”坐在她旁邊的五姑娘嘟起了嘴巴,一副不屑至極的模樣。一家姐妹出門做客卻還要爭嘴,作為年齡最大的三姑娘郎蔓蔓先是不動聲色的警告了親妹一眼,而后又對李純意笑著說道:“嫂嫂,我也覺得這茶甚妙,吃起來甘味流芳,不同凡俗,不知是個什么稱謂?”

    “叫什么雪芽、還是月芽的,我也記不清了?!?/br>
    郎蔓蔓是個很有幾分見識的姑娘,略一思索后,便驚疑道:“莫不是傳說中一年只得八兩的日鑄雪芽?”

    李純意想了想,嘟囔了句好像是吧。

    與大部分愛飲茶的人不同,她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反茶派,鮮榨果汁、酸梅粉、羅漢湯之類的才是心頭之愛。

    連她jiejie當(dāng)年都說就是因為她平日里攝取的糖分過分,才使得本就不高的智商一降再降。

    不過幸好:總算還有這張臉。

    不愧是皇后唯一的meimei,當(dāng)真是什么寶貝都舍得給呢。

    眾人心頭千回百轉(zhuǎn),言語間對李純意也越加的親切熱情了。

    東家長,西家短的說了半晌的話,漸漸地,李純意對面前的幾人也逐漸了解起來。

    業(yè)大太太不用說,言語既穩(wěn)重又中聽,是個給人感覺很穩(wěn)妥的人,她和自己的丈夫也感情頗睦兩人生了兩子一女,其中小女兒的歲數(shù)和趙繪心的女兒芳芳差不多。勝二太太人給人的感覺就比較輕浮一些,言語間也頗為市儈。

    至于幾個姑娘,郎蔓蔓的性情最好,說話得體人也不卑不亢,一看就是那種精心教養(yǎng)過的李純意覺得自己有希望和她交上朋友,不過可惜的是,這位姑娘已經(jīng)被下了小定,沒多久就會嫁出去。而同樣是嫡女的郎珊珊,生的倒是挺漂亮,但脾氣卻有些驕縱,而且不知為何對李純意還隱隱地帶了股敵意。最小的郎茵茵倒是個性情溫和的,只是她似乎非常害怕自己的嫡姐,所以除了最開始說了一句好香的茶啊后就全程低頭沉默了。

    茶過半旬,話也說的差不多了,西府的幾個人就提出要告辭了。

    “咱們?nèi)蘸缶褪且患胰肆?,少不得來來往往,你若是有什么事情而我又能幫的上忙的,就遣人去隔壁喚一聲,我一?zhǔn)就來。”人家都這樣熱情了,李純意自然非常高興,深覺得自己被接納了,于是一口就應(yīng)了下來。

    業(yè)大奶奶她們回到了西府,不過卻沒有各自散去,而是集體去了溫氏處。

    這也是大戶人家的規(guī)矩了,無論是出去還是回來,做晚輩的都得告訴長輩一聲。

    一到婆母面前,勝二奶奶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便高聲說道:“母親啊,我那位新進門的弟妹當(dāng)真是身家厚重啊,打一進門起,好家伙,白玉的麒麟臥云鼎,龍鳳呈祥的紫檀大床、玫瑰色的雕花細木貴妃榻上鋪的是金銀緙絲的如意雙紋氈子,還有那螭龍紋的多寶閣,黃花梨的綠石插屏、紫漆描金的案幾,便是連喝茶的茶具,都是一整套的極品汝窯……嘖嘖嘖……我以前聽說,皇后為了嫁妹幾乎搬空了半個內(nèi)庫,如今看來倒也不完全是空xue來風(fēng)嘞!”

    看著一臉興奮的的二兒媳婦,溫氏面上不顯,心里卻不喜,于是她把目光放在了素來倚重的大兒媳婦上,業(yè)大太太見狀沉吟片刻后,開口道:“今日與軒哥兒媳婦說了會兒話,我覺得她不是那種難以相處的人,而且對咱們也頗為熱情,似乎并無顧慮二嬸的意思?!?/br>
    相比于來講,同樣是兒媳婦的趙繪心就不行了,因為周氏不喜歡大房這些人,所以連帶著她自己也不敢與這邊多來往。

    “女兒覺得大嫂說的對?!币慌缘睦陕餐瑯娱_口了,她說道:“新嫂嫂人很和氣,而且長得實在是漂亮……”說道這里時,郎蔓蔓的臉上有著作為一個女人本能的艷羨之情:“她如此貌美,二哥定然傾心??傆幸蝗?,會成為東府真正的當(dāng)家話事人,咱們這邊多跟她走動,錯不了?!?/br>
    畢竟東府就剩郎世軒一個男嗣了,早晚是要繼承家業(yè)的,到時候,李純意百分百就是府里的女主人啦……

    “哼!嫂嫂和jiejie,還真是會見風(fēng)使舵啊,那人沒嫁過來之前,你們不還在私下里偷偷嘲笑她是鄉(xiāng)野出身,是沒教養(yǎng)的殺豬女么?怎地如今倒全體改了口風(fēng),哼……這變的還真是有夠快的!”

    “你這死丫頭,渾說什么,是不是皮子又癢癢了!”郎蔓蔓呲溜一下心中火起,抬起手就要去拽胞妹的耳朵郎珊珊卻似乎早有準(zhǔn)備一樣,從椅子上跳下來,撒丫子樣的朝著門外跑掉了。

    氣的郎蔓蔓連連跺腳,直對溫氏道:“娘!您看看小五啊,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好了,我累了,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溫氏一擺手,淡淡地對著幾人如此說道。

    從正院一路跑回自己的屋子里,朗珊珊哐當(dāng)一下推開門,然后整個人就像是只刺猬似的氣的在地上來回的轉(zhuǎn)圈圈。就這樣一連轉(zhuǎn)了十幾個圈后,她突然扯著嗓門,高聲道:“雙燕!雙燕!”

    這般叫了幾聲后,很快地就有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從門口跑了進來。

    “姑娘,什么事啊?”她脆生生地問道。

    “去給我準(zhǔn)備筆墨紙硯,我要寫信……”郎珊珊說到這里,臉上閃過抹義憤填膺之色,只聽其嘟囔道:“我要把這些事情都告訴給心雨jiejie……她們都太過分了……明明知道心雨jiejie的心意,居然還……哼…不可原諒……”

    晚上,當(dāng)郎世軒“下班”回家后,迎接他的就是一張笑盈盈的小臉蛋。

    “怎么才回來??!累不累?晚上想吃什么,我讓小廚房現(xiàn)給你做?!?/br>
    郎世軒看著像只小蜜蜂一樣圍著自己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女孩子,清冷的雙眸中華過一抹隱約的笑意。

    有生以來第一次,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人全心全意的熱烈喜愛著……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好得已經(jīng)讓他不可能再放手了。小夫妻兩個就這么一起愉快的用了晚膳再之后,郎世軒被公公郎英叫去了書房,等到再回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而妻子也已經(jīng)妖嬈的趴在床上,翹著兩只白嫩嫩的小腳丫,一臉含羞帶怯的看著他。朗世軒見狀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去捂自己的腰子,但舉到半路察覺到不妥,竟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他淡定脫掉衣裳,淡定的走上床榻,淡定的開始了火辣一夜。

    “相公……”情`事過后,女孩子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聲音懶洋洋地就把今天業(yè)大奶奶她們來拜訪的事情給說了一遍,最后還問了句:“娘她為什么那么討厭西府的人呢?”郎世軒聞言沉默了一下,最終,他對李純意說了多年前的一件往事。

    “我有一個大哥你是知道的,但其實在大哥之下,母親還生了一個女兒,也就是我的jiejiejiejie三歲時那年正月十五滿京城的放花燈,大伯父就帶著著jiejie去看燈,不料想人多擁擠,一個不注意竟叫jiejie走失了。母親就只這一個女兒,失了她自然如挖心之痛,從此便對西府那邊生了仇怨?!?/br>
    第5章 0005   畫眉是個技術(shù)活

    知道了事情的原尾,李純意瞬間就變得眼淚汪汪起來,因為她突然覺得周氏真的是好可憐??!

    “我打小就是jiejie養(yǎng)大的,都不記得娘親長什么樣子了?!崩罴円庥靡粡垵窈鹾醯男∧樤谡煞蚬饣男靥派县堖湟粯拥牟淞讼拢煅实溃骸拔乙院笠欢〞阉?dāng)成自己親娘來好好孝順的?!?/br>
    郎世軒聽了這話不知怎地竟是身子一顫,在李純意的視線之外,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奇怪了起來,有嘲諷,有厭惡,還有一種說不出的nongnong傷悲。

    李純意是個說到做到的女孩子,等到第二天早晨,她果然跑去給周氏請安了,而且這一次因為來的特別早的緣故,所以她進去的時候,周氏尚且正在梳妝呢。

    “娘早。嫂子早。”李純意好乖的叫了一聲。

    周氏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倒是一旁的趙繪心說了句:弟妹來了。

    周氏是個信佛之人,這一點,從她整個寢室的布置上就能看得出來,沒有任何過于奢華的東西所有的都是簡簡單單,最多能在一些器皿上看到點蓮花紋什么的,屋子里唯一能算值錢的大概就是那燃著檀香的金剛佛手四耳銅爐了。

    真是簡樸啊!

    李純意看著自己的婆婆,眼中充滿了欽佩,她想這就是jiejie所說的還真本心,絕不被富貴所迷的境界吧!

    “娘,我來幫你畫眉!”李純意一邊說,一邊以一種迅雷般的速度,自然而然地從妝臺的抽屜里取出一只細筆,稍稍地沾了些融了黛硯,又再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嗖地用手指抓住了周氏的下巴:“別動!”她一臉認真地說道。

    周氏臉色發(fā)青,她活了這么久,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有心想要立刻發(fā)飆,但是對方卻已經(jīng)開始動起手來,這還不算,人家一邊描還一邊小嘴叭叭叭地說個不停:“娘啊,您的這雙眉頭生的真好啊,又濃又黑的,所以根本不用多涂,只需要稍微勾個邊就好,而且千萬別畫那種眉尾又低又長的眉型,顯得呆板沒生氣,最重要的是并不趁您的臉型,您啊,還是適合這種爽朗大氣的平眉……看看,是不是好看很多??!”

    周氏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眼面前的黃銅磨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某人給洗腦的緣故,她竟然真的有一種,好像的確稍微好看了一點的感覺。

    “是不錯?!贝笊┶w繪心是個好人,在旁邊立刻幫腔道:“這眉毛一畫,娘看著倒比從前似是年輕了幾歲?!?/br>
    “是吧!是吧!”李純意得意一笑,并同時對著婆婆眨了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說了句:“不僅年輕了,人看著還親和了不少呢!”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親和了?”周氏臉色一撂。

    趙繪心見狀神情驟凜,立刻不敢再出聲,然而她旁邊那個臉厚如墻的卻并無一絲懼怕,反而撒嬌樣的抓住婆母的胳膊,來回的搖個不停:“唉呀娘!你不要老挑我的刺嘛……我本來就是個嘴巴笨笨的憨厚人,你要多寬容我??!”

    周氏像是個不倒翁似的被她來回推,有心想要發(fā)怒,但是看著小兒媳婦那一張笑嘻嘻的撒嬌小臉,也不知怎地那股怒火卻無論如何都發(fā)不出來了。

    趙繪心看著眼前這一幕,微微低下頭,心里卻不知為何劃過了一抹異樣之感。

    如此,自那日起,李純意果然一改往日的懶散,變得日日都來周氏這邊請安,當(dāng)然了,她來請安的時間不是那么的固定,有的時候一大早就來了,有的時候卻是日頭掛在天上才匆匆跑過來,但是不管怎么說,就算是打卡簽到也好,反正李純意每天都會來這邊晃一晃。

    婆婆周氏依然不是那么待見她,甩冷臉什么的更是家長便飯,有的時候甚至都不愿見她。

    李純意也不覺得丟臉,婆婆不愿意見,肯定是因為現(xiàn)在正忙別的事情,所以等等就好了嘛……正巧,如今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她就讓人用錦雞的羽毛做了毽子,領(lǐng)著一干小丫頭在院子里面踢著玩,那種笑聲,吵聲,鬧聲,弄得整個靜安堂再也無法靜下去了!

    “你說!她是不是就是故意來氣我的!”每當(dāng)這個時候,屋子里的周氏就會鼓成一只河豚暴躁的幾乎要仰天咆哮,而她的心腹朱mama則會一臉樂呵呵地回答道:“怎么會呢,依老奴看二奶奶是個心思單純的,她是想要親近您呢!”要說這位也是個奇葩,旁人被冷臉了幾次,非得打退堂鼓不可,但唯獨這位沒事人兒一樣該如何還如何。

    偏偏她又生了一張那樣惹人憐愛的臉蛋,

    你就是想對她惡言相向也怪過不去自個的良心。

    如此,日子就這般在周氏的郁悶中一天天的過去,隨著京城中一日比一日的炎熱,五月來臨了在這個月份里郎府,準(zhǔn)確的說是西府的三姑娘郎蔓蔓要出嫁了,她的一應(yīng)小定,還有八字之類的,是早就已經(jīng)過過的,如今男方家的彩禮一送,這門親事不日就要舉行了。

    按照本朝的規(guī)矩,女孩子出嫁,家里的女眷都要去填妝的,不過一般來說不會給的太貴重,就是一些精致的環(huán)兒、佩兒,自家做的荷包、手帕啊之類的聊表心意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