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fā)戶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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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窗簾拉上,天不就黑了?”陳美蘭反問。 閻肇白天從來沒干過這種壞事,但是看著窗簾,突然也意識到,對啊,窗簾拉上,天不就黑了嗎。 他這人做事一板一眼,要沒有陳美蘭,這輩子,于床上運動中就永遠只有一個姿勢,沒有花樣,也不懂變通。 而即使有了陳美蘭,他也是她點一下,他就動一下。 她要不點,閻肇就又停在那個點上,不會再動了。 就比如今天,太難得了,這是頭一回,陳美蘭主動表達,大天亮的,想要跟他親熱親熱。 閻肇特別激動。 不過,更叫他激動的還在后頭呢。 種草莓,那是一直以來閻肇都覺得,特別爽的一項活動吧。 而今天,破天荒的,陳美蘭在閻肇某個特殊部位,給他種了一回草莓。 這可嚇到閻肇了,畢竟他今天連澡都沒洗,他自己都覺得有點臟。 這是頭一回,才上床不到三分鐘,閻肇一聲悶哼,聲音還特別大。 嚇的屋后面,槐樹上的麻雀都呼啦啦的飛跑了。 他一個打挺坐了起來,翻身下了床,快速沖到廁所洗了個澡。 繼而又回到臥室,沒進門,在窗戶旁猶豫了會兒,嘣出一句來:“我平常不這樣的?!?/br> 過了會兒,又厲聲說:“以后不準那樣,臟!” 回應(yīng)他的,是陳美蘭頭埋在枕頭里,一陣咕咕唧唧的笑。 看著她埋頭在被窩里的樣子,真是奇怪,快四十歲的老夫老妻了,可閻肇依然跟少年時一樣,有一種想把她生吞活撥,揉進自己身體里的沖動。 轉(zhuǎn)身,這男人去干活兒了。 陳美蘭昨天晚上因為憂心小旺和圓圓的事,一夜未睡,又坐飛機回來,一整天神經(jīng)都緊繃著,年齡大了,睡眠于她特別重要,這會兒,是該好好睡一覺了。 秋高氣爽,屋后有麻雀和燕子在嘰嘰喳喳,風(fēng)吹著槐樹嘩啦啦的響。 閻肇在淘肥腸,洗肥腸,完了還要烙餅,切蔥蒜。 于夢中,陳美蘭就聞到烙餅?zāi)鞘煜さ男←溙鹣懔耍灰粫哄佔娱_了,閻肇洗肥腸洗的仔細,一點異味兒都沒有,他還煮了羊rou,草果和花椒的香氣順著鍋邊的蒸氣升騰出來,滿院飄香。 她沉沉一覺,再醒來,一碗熱騰騰的葫蘆頭泡饃,已經(jīng)擺在院子里了。 饃是閻肇掰的,一粒又一粒,恰跟她的小拇指一樣大。 粉是昨天晚上就拿冷水泡的,在羊rou湯里滾了一圈,既筋道又彈牙,是最合適的口感。 一口唆到嘴里,就是滿滿的幸福。 再抬頭看看斜斜的夕陽,和被夕陽余暉鍍了一層金光的,金黃色的樹葉。 陳美蘭的心,這才算真正舒暢了。 她看一眼男人,男人立刻躲開了她的眼睛,耳朵紅的在滴血。 跟著閻肇,生活就是這么平淡,也不可能大富大貴。 他也永遠不會說動人的話。 但是于活了兩輩子的陳美蘭來說,什么都比不上一覺睡起來,這碗香噴噴的葫蘆頭泡饃。 而它,在這個世間,陳美蘭經(jīng)歷過的男人中,唯有閻肇能做得到。 大概,這就是她會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愛上他的原因吧。 這個三天小長假,倆口子有生以來頭一回,單獨在鹽關(guān)村渡過了。 第二天,陳美蘭到醫(yī)院去看了一回周雪琴,萬幸,切出來活檢,周雪琴的瘤子是良性的。 也就是說切掉就好,她就可以出院了。 但因為怕死,怕沒人伺候,又一回的,周雪琴把自己搞了個沒臉。 即使陳美蘭沒把她讓小狼吃油漆的事說出來,可她這回的行徑,徹底的讓閻肇鄙視她了。 所以她生病了,按理該讓倆孩子來看看她的,閻肇都沒讓孩子們來。 人家倆口子略坐了會兒,就走了。 周雪琴踱步到玻璃窗處,就見樓下,人家倆口子說著什么,邊走邊笑。 閻肇提著陳美蘭的包,在聽她說什么,邊走,邊拉開包,拿出水杯,陳美蘭接了過來,喝了一口,遞還給閻肇,繼續(xù)講著什么,繼而,倆人就上車了。 香檳色的皇冠車被陽光照耀著,刺的周雪琴睜不開眼睛。 遙想上輩子,初次相親的時候,兩排照片,一排是男,一排是女,當(dāng)時毛紡廠所有的領(lǐng)導(dǎo)集體審定,有人把陳美蘭的和閻肇的照片并到了一起,頓時大家齊齊夸,說這倆瞧著就是一對兒。 男的陽剛正氣,女的溫柔嬌俏,湊一塊兒,簡直天造地設(shè)。 緊接著,大家就聊起了閻肇的身世。 而周雪琴,主要是聽說閻肇的家世背景好,才讓她做書記的爹換的照片。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那時的陳美蘭是真漂亮啊,黑白照片都掩不住她身上的靈動,臉上的稚氣和可愛,她的照片,被從閻肇的照片旁邊挪開,換成了周雪琴。 但周仁義于心不忍,又給陳美蘭選了一個,其中最俊俏,帥氣的小伙兒。 周雪琴心里當(dāng)時在想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可她又搗了個鬼,替陳美蘭換掉了。 那時她從來沒想過,頭一回,兩張照片被撥在一起的兩個人,最終依然會走到一起。 也沒想過,他們會過得那么幸福。 病床上,她孤伶伶的坐著,望著自己被陽光照射的,孤單的影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