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fā)戶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2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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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夫妻在一起生活了好些年,但因為閻肇的工作緣故,怕惹上那種想跑關系的人,很少一起出門,至于一起逛街,或者出去吃飯什么的,幾乎沒有過。 而且即使出了門,也一前一后,總要裝作不認識的。 不過在這個賓館里,今天住的全是公安系統(tǒng)的人,即使拉拉小手也沒啥問題,陳美蘭不但跟閻肇一起去取枕頭,還把閻肇的手給拉上了。 給妻子拉著手,閻肇居然有一種,自己重回了十八歲的錯覺。 當然,敲306房間的門之前,他就把陳美蘭的手給松開了。 開門的是個四十出頭,人高馬大,長相挺憨厚的男人,乍一開門,跟閻肇對視片刻,頓時雙目怒圓,伸開了雙臂:“閻肇,你他媽是閻肇吧,太久不見你了?!?/br> 閻肇跟對方抱臂拍了拍,才對陳美蘭說:“這位就是市局的王副局長,王旭東,我的老上級?!?/br> 王副局長,王旭東,因為妻子生的是女兒,覺得女兒不能繼承家業(yè),不算血脈,所以讓女兒考外地大學,在戶口上讓出空缺,然后把侄子遷進自己家的男人,京市公安局的副局長。 顧霄和閻肇都在懷疑,他就是那個跟國際廢料走私有關的人。 在陳美蘭想象中,這應該是一個陰狠,兇惡,而且鬼面獠牙的壞人。 但看不出來,他大概四十出頭,身材高大,也相貌堂堂,是那種很典型的,老實憨厚的老陜男人相貌。 抱著閻肇使勁拍了兩把,他說:“戰(zhàn)場一別得有七八年了吧,可真他媽的好啊,以后你升到首都,咱們要一起共事了?!?/br> “是?!遍愓卣f。 王旭東熱情的說:“進來坐會兒吧,咱們也好久不見了,好好聊一聊?!?/br> 剛才閻肇在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給小旺打過電話了。 讓他明天中午把那幫小屁孩兒給約過來。 而那幫小屁孩兒中,有一個叫王棋的,自己吹牛,說他是王副局長的侄子,劉晶晶也確定過這件事情,所以閻肇基本可以確定,要說首都公安系統(tǒng)有人在觸碰政策紅線的話。 那一定就是王旭東,王副局長。 要碰不上就不問了,但既然已經(jīng)碰上了,閻肇得問一句:“對了王局,您是不是有個侄子,名字叫王棋?孩子挺瘦,個頭也挺矮?”那孩子外號叫瘦猴的,當然又瘦又矮。 說起王棋,王旭東頓時一笑:“是,那是我侄子,怎么了?” “孩子很不錯,我兒子說他在外面見過?!遍愓赜终f。 說起自己的侄子,王旭東兩手叉腰,感慨說:“我家那孩子吧,不怎么喜歡學習,不過人還不錯,人緣也特別好,在首都朋友特別多,比我還多?!?/br> “他在外面玩兒,您是不是也不不怎么管?”閻肇再問。 王旭東笑著說:“那可是我們老王家唯一能傳宗接待的獨苗苗,大家對他難怪放縱了一點,孩子沒啥大問題,就是喜歡玩兒,學習也一般,我也經(jīng)常在勸他爸,讓把他管嚴一點兒,但是家里就那么一個獨苗苗嘛,沒辦法,大家都慣著?!?/br> 所以這位王副局長確實挺疼侄子。 但他這種疼和縱容,估計正是慣壞孩子的最大問題。 閻肇本來心里就能確定,那幫‘高干子弟’里,要真正有一個真的,估計就是王旭東家的,現(xiàn)在聽王旭東這么說,于心底里已經(jīng)確定了。 那么,顧霄回國的消息,應該也是從王旭東這兒散播出去的。 王旭東是閻肇的老領導,老上級,在戰(zhàn)場上也灑過熱血,拼過命的,雖說平常很少見面,但是既然一起上過戰(zhàn)場 ,就是比兄弟還親的生死兄弟。 當然,也是因此,閻肇很能理解王旭東,他家四個兄弟,只有他一個在當官,別的都在做生意。 而作為一個農(nóng)村出身的老陜人,王旭東的骨子里既重男輕女,又有一種想要做大家長,帶著全家人一起致富的家族情結,這種情結會讓他不顧國家政策,往下面打一些招呼,再聯(lián)絡自己的戰(zhàn)友通融關系,幫助他的兄弟們賺錢。 而他的兄弟們,就是跟胡百業(yè)一起,插手國際廢料生意的人。 國際廢料里頭既有醫(yī)療廢料,還有電子廢料,而最讓人膽寒的,則是核廢料,不但有放射性,更有著極強的輻射危害,不進行專業(yè)處理,飴害百年的。 而華國公安部目前的現(xiàn)形政策是,誰要沾染國際廢料的走私,誰就下臺。 沒有通融的余地。 既然這樣,閻肇也就跟王旭東不多說了,他已經(jīng)看到他的蕎皮枕頭了,就擺在床上,于是說:“王局,那是我的枕頭。” 王旭東回頭,也去看床上那個蕎皮枕頭。 他頓時又笑了:“你的?我今天路過的時候看到這個枕頭,蕎皮啊,大寶貝,比賓館的軟枕頭舒服多了,咱老陜人就愛個蕎皮枕頭,你就讓給我唄?!?/br> 陳美蘭簡直要哭了,那是她墊屁股的枕頭,這位王局長也真是的,咋啥枕頭都敢往腦袋底下枕? “我也睡不慣軟枕頭,您還是還給我吧?!遍愓卣f 王旭東人還挺豪爽,咧嘴笑說:“閻肇,老子可是你老上級,一個枕頭而已,咱們凌晨三點就要出發(fā)了,明天還要開一天的會,你總比我年青吧,為啥就不能讓我枕一枕,睡個好覺?” “我還在倒時差,最近這幾天一直在失眠,你還是把它讓給我吧?!遍愓卣f。 王副局長一聽閻肇失眠,立刻把枕頭抱出來了:“行行,我讓給你,明天一早你可是要上電視臺的,是得休息好一點?!?/br> 得,總算要到枕頭了。 不過閻肇的心情應該也夠沉重。 因為這位王旭東副局長本人看起來并不是個壞人。 胡百業(yè)腐蝕的應該是他的兄弟。 而他兄弟和胡百業(yè),以及他之間的橋梁,則是他那個四處吹牛的大侄子。 甚至很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兄弟們借著他的名頭貪腐,撈錢的事。 但只要沾上國際廢料,他在戰(zhàn)場上浴血奮戰(zhàn)才拼來的前途,這就算完蛋了。 閻肇也是夠狠,戰(zhàn)友吶,明天召來那幫小高干子弟們,他是要當場_王旭東的皮的,但是于明面上,他一絲兒都不表露出來。 轉眼,倆人進了電梯了。 閻肇進了電梯,才深深嘆了口氣,剛想跟陳美蘭說點啥,剛上了一層,電梯門又開了,巧了,進來的居然是劉晶晶和一個小伙子,都是公安服,倆人邊走邊笑,正在聊天。 “黑臉叔叔?”劉晶晶看到閻肇,頓時一愣。 那小伙跟著劉晶晶,也一起喊:“黑……叔叔好?!钡』镒佣恳豢?,嚇了一大跳,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是目前國際維和警察大隊的大隊長。 馬上履新,他將是公安部緝察科的科長,別看只是個科級領導,但人家是在公安部,而且是實權中的實權部門。 在將來,閻肇這種是能在公安部當部長的。 這怎么能叫黑叔叔,他怕是不想要命了? 小伙子立刻站正,敬禮:“報告閻隊,我是咱們市局的民警齊征?!?/br> 閻肇也敬了個禮,說:“稍息,解散吧。” 這小伙收了手,端端正正的站著了。 陳美蘭暗猜,這小伙兒應該是劉晶晶的對象,仔細打量了一下,一身公安服,小伙子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眉剛目毅的,長得挺帥氣,很配劉晶晶這個小顏狗的品味,但愿她再別鬧騰,好好跟人小伙子談。 電梯里站了四個人,劉晶晶的臉最紅,而且時不時就要偷瞄閻肇一眼。 她要不瞄還好,一瞄,閻肇可不就注意上她了。 他于是問劉晶晶:“你怎么在這兒?” “明天部里要開大會呀,我們連夜過來加班,部置會場啊。”劉晶晶說。 她的脖子上有一塊碩大的紅斑,閻肇嘛,既然劉晶晶愿意叫自己一聲叔叔,就把自己擺到叔叔的位置上了,指著那塊紅斑問:“這怎么回事,誰打你了?” 那斑太紅,看起來像是被人打的。 小伙子應聲臉一紅,迅速別過了腦袋。 劉晶晶也從電梯的鏡子里看到自己脖子是紅的,伸手捂了起來,說:“誰敢打我呀,黑臉叔叔,你看你說的,這是蚊子咬的?!?/br> 這不撒謊騙人嘛,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 閻肇剛想張嘴反駁,陳美蘭拉了他一把,再瞪他一眼,意思是讓他別問了。 電梯在九樓大會議廳一停,劉晶晶和那小伙逃也似的跑了。 閻肇回頭,對陳美蘭說:“劉晶晶似乎被人打過,因為蚊子不可能咬出那樣的傷口來?!?/br> 慢說大冬天的沒蚊子,就算有蚊子,能咬出一個圓圓的傷口來? 又圓,又紅,還在滲血。 陳美蘭瞪了閻肇一眼,沒說話,進了房間先洗澡。 洗完,等閻肇也洗完出來了,這才問他:“閻大公安,你是不是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吻痕,種草莓?” “什么吻痕,種草莓?”閻肇反問。 這個叫陳美蘭怎么解釋? 現(xiàn)在這年頭,人們對性才剛剛開始啟蒙,比如吻痕,種草莓之類的行為,都是國外的泊來品,年青人才懂,像閻肇這種上了年紀的大叔,確實不懂。 百說不如一做,陳美蘭突然翻身上來,從閻肇的腦袋看到脖子,這地兒都不行,太黑了,效果不會太明顯。 她的目光落在閻肇雪白的胸膛上,繼而就低下了頭。 閻肇的手一開始是攤著的,慢慢握緊了,但還是不行,他伸手拽上床單,過了好半天,仿佛溺水的人剛剛被撈起來似的,深吸了口氣,再吐出去,一臉驚愕的看著妻子。 陳美蘭指著他牛奶一般白皙的胸膛上,那個大大的草莓印,說:“現(xiàn)在明白了吧,這東西是啥?” 閻肇的胸膛上有一個跟劉晶晶脖子上的,一模一樣的紅印子。 初時紅色,漸漸的,血都快滲出來了。 怪不得剛才劉晶晶羞成那樣,而且還要伸手捂,卻原來那不是被人打。 而是被人親出來的。 劉司令雖說退了,但家教一直很嚴,不讓劉晶晶在外面過夜,不過部里加班可就不一定了,閻肇后知后覺,這才發(fā)現(xiàn),卻原來剛才那小伙兒,應該是劉晶晶的對象,人家倆人是親來親去的,才把劉晶晶的脖子給親紅的。 怪不得劉晶晶的臉紅成那樣。 不過他得說一句,種草莓,這感覺可真爽。 但是他都不知道,陳美蘭又是從哪兒知道的。 從閻西山到呂靖宇,說不會亂想是假的,但閻肇也不敢想太多。 翻身,他占據(jù)上風,看了好半天,突然伸手關了燈。 “我也給你種些草莓吧?”他居然說。 “哎呀,脖子上不行,明天我還要見人的?!标惷捞m大叫說。 …… 這天夜里,凌晨兩點閻肇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