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fā)戶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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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老爺子突然來西平市的原因。 291就在河南,離得很近,他是來盯291的招標,競標事誼的。 “你陳美蘭的態(tài)度,代表的就是我閻佩衡的態(tài)度?!遍惻搴忸D了會兒,又說:“這次,謝謝你替我爭臉!” 這老爺子雖說脾氣壞,但在兒媳婦面前,該彎腰就彎腰,該低頭就低頭,人是再爽朗不過的。 陳美蘭突然發(fā)現(xiàn),蘇文會真愛這老爺子,大概也是因為這個。 閻佩衡手拍了一下大腿,轉(zhuǎn)身四顧了一番,又問陳美蘭:“這院子里還有沒有多余的臥室,最近忙招標,我得在這兒住幾天。” “要不咱們還是回市里,住賓館吧,條件好。”毛秘書說。 閻佩衡擺手:“不用了,你們住賓館,我就住這兒?!?/br> 陳美蘭倒是平常心,橫豎家里房子多,炕也夠大,公公想住就讓他住吧。 但是趴在臥室窗戶上的幾個孩子乍一聽這個消息,頓時嚇的炸了毛。 幾個孩子,沒有一個想跟爺爺多相處的。 還有閻肇呢,他爹居然破天慌,也跑到閻西山這地主老賊的院子里來住了。 就不知道他聽說這事后,會是個什么表情了。 第112章 銷售奇材(mama做事的最終目的,永遠) 老爺子進了小旺臥室,去看孫子了,陳美蘭抽空給閻肇打了個電話。 把因為他們夫妻拒絕了余小喬,以致,老爺子最終作為代表,來西平市負責(zé)291招商的事,給閻肇大概講了一下。 在電話里,閻肇聽說閻佩衡居然要在家里住幾天,好半天都沒吭出聲來。 過了會兒才說:“他還帶了人吧,怎么???” “秘書們說是住賓館去了,就他住在咱們家?!标惷捞m說。 “我回來跟他談吧?!遍愓赝A藭海终f:“對了,你不是一直想找個銷售經(jīng)理,我這兒有個合適的人選,明天我?guī)闳フ宜幌???/br> 銷售是門學(xué)問,而這門學(xué)問,跟閻肇可以說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陳美蘭開了一月600的薪資,面試了上百個人,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銷售經(jīng)理,閻肇個完全不懂銷售的,居然能幫她找個銷售經(jīng)理? 雖說心里覺得這事兒不靠譜,但難得閻肇關(guān)心她的工作,陳美蘭當(dāng)然一口答應(yīng):“好,你約時間就行,我這幾天都有空?!?/br> “就明天吧。”閻肇說著掛了電話。 閻衛(wèi)聽說閻佩衡來了,于是也緊急趕了過來,他知道老爺子愛吃面,而且不是手工面,是機器面,所以專門買了機器面回來。 順帶著還準備讓老爺子見見齊松露。 不過齊松露以自己在加班,很忙給拒絕了。 閻衛(wèi)一進門,就在廚房里忙碌上了。 而閻佩衡,雖說對著陳美蘭的時候笑瞇瞇的,很和藹,但對著閻衛(wèi)就沒有什么好臉色了,閻肇一進門,一句話,直接跟老爺子吵起來了。 “你去一支隊住吧,那邊有閻衛(wèi)鋪好的炕,收拾得也很干凈?!遍愓卣f。 閻佩衡頓時怒了:“怎么,這不是我兒子的家,我住不得?” “難道一支隊不是你的家,自我娘死后多少年了,你就不能去住一夜?”閻肇反問。 閻佩衡背著兩只手,突然一聲怒喝:“滾!” 這父子的脾氣也真是夠厲害的,總是平地驚雷,晴天變雨,好好說著話就能吵起來,仨孩子本來就不喜歡爺爺,一看他發(fā)了脾氣,小旺最賊,知道爺爺想跟自己睡,悄悄進了臥室,把他炕上的鋪蓋給卷了起來。 邊卷,還邊跟小狼和圓圓說:“慘嘍慘嘍,我把鋪蓋卷起來,爺爺就只能去跟你們睡了。” 倆小的給這個壞哥哥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閻肇給他爹一聲吼,雖說不能對著吼,但平靜的說:“你的洗涮用品呢,我替你提過去。” “閻肇!”老爺子再一聲怒吼:“我就住這兒,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樣?!?/br> 閻肇看到老爺子裝洗漱用品的行李包在屋檐下,不語,去提東西了。 而閻佩衡,憤怒的獅子一樣,歷目瞪著他。 轉(zhuǎn)眼這父子就該動手了。 好在這時陳美蘭搭了一句腔:“爸,我娘肯定也想你去一支隊住吧,她雖去了,靈位還在,難道你就不該去陪陪我娘?” 其實老爺子不去一支隊住的癥結(jié),是怕蘇文在天有靈會不高興。他本在炸毛,因為陳美蘭這句,突然整個人都垮了下來,擺手說:“不了,你娘不會高興的?!?/br> “您是我娘的丈夫,也是一支隊的主人,您去她怎么可能不高興,難不成她不喜歡看一家人和和睦睦,反而喜歡聽你們吵吵,喜歡看你作為丈夫,連她心愛的院子都不踏足?”陳美蘭再反問。 閻佩衡的眼圈驀然紅了,負著手,一言不發(fā)。 所以,閻肇是以為父親心上沒有母親而生氣,閻佩衡卻是膽怯,愧于妻子卻說不出來,借故在給兒子撒氣,越鬧,矛盾就越僵。 好在閻肇因為陳美蘭的勸解醒悟過來了,低聲說:“先吃飯吧,吃完我開車帶你去趟蓮花庵?!?/br> 閻佩衡的腰,突然之間就佝僂了下來。 妻子的骨灰,顧霄都去看過了,但閻佩衡迄今為止還沒去看過。 不是沒機會,而是他自己覺得沒臉,沒資格,他怕妻子不想見他。 不過,有兒子帶著他去,妻子應(yīng)該會高興吧! 幾個孩子屏息凝神,都在望著爺爺,閻衛(wèi)在廚房窗戶里望外,閻肇皺著眉頭,就見老爺子緩緩揚起了一只手,擺了擺。 閻肇以為老爺子又要唧歪,不想去,結(jié)果就聽老爺子說:“單位的車已經(jīng)走了,你們另找輛車吧,我……不坐顧霄的車?!?/br> 哪怕軍工廠終究要資本家的錢才能跌跌撞撞站起來,哪怕資本家給兒媳婦的那輛車確實漂亮,漂亮的讓閻佩衡在看到孩子們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刻,由衷覺得錢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但不用顧霄的錢和物品,是他此生都不會改變的堅持。 “我還有輛老車,我自己開的,一會兒帶你去。”閻肇柔聲說:“當(dāng)初我蓋房子的時候,我娘怕您不愿意回家,住她的屋子,讓我單獨給您盤了張炕,又怎么可能不想您回家?” 所以早在盤炕的時候,蘇文就一直在等著他回家的。 暮色沉沉,正是槐花開的季節(jié),傍晚,屋后微風(fēng)陣陣,送來槐香。 閻佩衡語氣低低,答了聲:“好?!?/br> 隨著廚房里刺啦一聲,那是閻衛(wèi)在嗆鍋,繼而,撲面而來又是一股蔥油的香氣。一個家庭里,大人和氣,則孩子高興,就如這會兒,大人終于不吵了,幾個孩子也就放心了。 爺爺要去一支隊住,不豁豁他們啦? 小旺刷刷刷,把自己的鋪蓋又給卷開,鋪平了。 不過就在這時,驚天噩耗,因為閻佩衡又說:“讓閻望奇陪我去一支隊睡吧?!?/br> 小旺還在炕上鋪床,聽到這句,頓時仿如給雷劈了一下。 地上的小狼和圓圓一起伸手,把小旺從炕上拽了下來:“快去吧哥哥,爺爺點名,今天晚上要你陪著睡喔?!?/br> 可憐小旺并不想陪爺爺睡,但是胳膊拗不過大腿,等爺爺和爸爸上完香回來,給爸爸單手一拎,拎到一支隊,扔到大炕上了。 一支隊偌大的廳屋里連老鼠都沒有,身邊還睡著兇巴巴的爺爺。 爺爺一直在輾轉(zhuǎn)翻側(cè),動不動還要嘆口氣,聽起來簡直像個怪獸一樣。 這一夜,差點沒把小旺給嚇死。 閻佩衡帶著10家公司的《承包競標書》,早晨起來,就又回七支隊這邊來了。 繼而全給了陳美蘭,讓她看看。 畢竟陳美蘭是第一個搞承包的,有經(jīng)驗,老爺子想讓她選一選 ,看哪一家企業(yè)最合適承包。 陳美蘭大概翻了一下,十家單位,前期每一家都要交誠意金。 這個誠意金引起了陳美蘭的注意,別人都是交三千五千,只有余小喬,一次性繳納了5萬元的誠意金,光是這筆誠意金,就讓她于所有的競爭中脫穎而出了,據(jù)說在部隊領(lǐng)導(dǎo)中,支持她的人也最多。 而熊大炮,目前也正在準備跟余小喬結(jié)婚。 閻肇打過幾次電話,想要跟他好好談?wù)?,不過熊大炮都不接茬。 反而問閻肇,最近東派服飾的銷售下滑的厲害,陳美蘭是不是每天在家里哭鼻子。 閻肇跟熊大炮是好戰(zhàn)友,曾經(jīng)肩并肩作戰(zhàn),能把生死交給對方。 但人都會成長,也會變。 尤其是金錢和女人,這是最能讓男人產(chǎn)生質(zhì)變的兩種東西。 熊大炮如今憋著一口氣,就想看看,當(dāng)自己不肯幫271之后,陳美蘭的下場有多慘,閻肇既痛心戰(zhàn)友如今的變化,同時也不能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著東派服飾的銷量下滑。 所以,閻肇也是物色了很久。 雖說今天周末,父親又來了,按理,他們夫妻就該在家陪陪老爺子,但是不行,他得和陳美蘭一起,去給271找一個有能力的銷售經(jīng)理。 自陳美蘭換裙子的時候,圓圓就纏著她:“mama,我陪你一起去吧,我給你拎包。” 小狼的理由也很充足:“mama,你已經(jīng)整整兩周沒有陪我過過周末了,今天必須帶著我?!?/br> “那就小旺陪著爺爺,我們出去一趟。”閻肇于是說。 閻佩衡點了點頭:“可以。” 他今天約了閻三爺,倆人許久未見,要聊一聊,再下幾盤棋,到時候讓小旺幫他們燒水倒茶。 家里的事情商量定,陳美蘭和閻肇就帶著倆小的出門了。 出門的時候,分明還見小旺在門口跟他們說再見,結(jié)果車才出了村子,突然,閻肇聽見后備箱在怦怦作響,于是把車停在路邊,打開后備箱一看,就見小旺躺在后備箱里,臉都已經(jīng)憋青了。 說好了陪爺爺?shù)?,卻鉆進后備箱跑了出來? 閻肇氣的大巴掌都揚起來了,好在這時陳美蘭下了車,連忙說:“行了,齊松露今天正好在家,閻衛(wèi)肯定也要來,小旺出來就出來吧,正好給咱爸和齊松露一個相處了解的機會,這不挺好?” 凡事,在一個面兒上看,你覺得它不對,那就換個面看嘛。 嘗試著換個面考慮,氣兒不就順了? 陳美蘭是老太太心理,凡事心平氣和,有時候,真看不慣閻肇這種年青人血性方剛的脾氣。 閻肇開車,說是要去火車站,就這會兒,他才要給陳美蘭講一講,那位他所看好的,銷售經(jīng)理的傳奇人生。 這不,閻肇開始講了:“這個人曾經(jīng)混過社會,在西平市也算赫赫有名,坐過一年牢,當(dāng)時,牢里全是他的死敵,不過進監(jiān)獄一年時間,他不但沒挨打,而且很快就成了獄霸身邊的二號人物,那一年牢坐得挺舒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