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fā)戶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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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閻肇當初當兵不在家的時候,王戈壁曾指使米德貪污過老太太的東西? 她最后留的一手,就是想用那些東西,讓顧霄相信她才是好的,善良的,對蘇文好的那一方,繼而,老太太想得挺美,下半輩子還想找個寺廟給她養(yǎng)老,去當尼姑,菩薩會收她嗎? 她那么真善美,得搏了顧霄多少同情啊。 跟閻衛(wèi)面對面看了半天,閻肇自己想不到母親的遺物到底是什么,于是,又拿著信回了家,要跟美蘭交流一下,看那東西到底是啥。 捧著信,閻肇看陳美蘭,陳美蘭也在看閻肇。 蘇文曾經留下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閻肇完全猜不到,畢竟他很小就離家,當兵了,從那以后少回家,即使回了家,也跟母親交流的很少。 收斂蘇文遺物的時候除了幾件舊衣服,沒什么值錢的,閻肇也全付之一炬了。 在他想來,那應該是小戒指,小耳環(huán),鐲子,或者顧霄留下的口琴之類的。 但陳美蘭覺得不是,她直覺婆婆不是那樣的人。 要僅僅只是幾個小戒指小耳環(huán)什么的,斂喪的時候閻斌就會收起來,交給閻肇,閻斌又不可能貪東西,也不可能被人收賣,他沒收斂過東西,就證明老太太真的沒有留遺物。 但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所以現(xiàn)在的問題是,蘇文很可能有一筆遺產,但是那東西在王戈壁手里。 閻家一門上下,三父子,沒有一個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事情發(fā)展得很快,顧霄在首都只停留了一天,就趁著飛機來西平市了。 而在出發(fā)前,他給閻肇打了個電話,只說了一句:“小肇,在你娘盛放骨灰的地方等我,我到之后,會直接在那個地方等你?!?/br> 閻肇是在家里接的電話,他又不是周雪琴,也沒有重生,當然很訝異,因為盛放蘇文骨灰的地方,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今天是8月31號,圓圓終于在暑假結束之前拍完了戲,馬上就要回來了。 陳美蘭提前一步,先把孩子的暑假作業(yè)要了回來,跟小旺倆忙忙碌碌,正在替圓圓批改作業(yè)。 她今天也是頭一回問閻肇:“咱娘的骨灰到底在哪兒?” “蓮花公園旁邊,蓮花庵里頭。娘當時交待后事的時候曾說過,不要把放她骨灰的地方告訴任何人,我也從來沒跟任何人提過,顧霄是怎么知道的?”閻肇反問。 蓮花庵是個大寺,蘇文活著的時候是在家居士,死了骨灰歸寺廟,這是常理。 顧霄確實喜歡蘇文,了解蘇文,猜得出來,陳美蘭覺得很正常。 閻衛(wèi)已經出發(fā)去機場,接顧霄了。 再過兩個小時顧霄就會到西平市,而此時,閻肇依然沒想到,他娘留下的遺物到底會是什么。 顧霄身邊有個閻東雪,還有個閻東平。 他還跟總軍區(qū)提了訴求,要求總軍區(qū)把王戈壁放出監(jiān)獄。 王戈壁一直隱忍不發(fā),這突如其來的一招,打的他們兄弟措手不及! 就目前的形勢來說,對于閻肇兄弟是大大的不利。 “漫天的花喲漫天的云,細籮籮淘金半籮籮沙……”門外一陣嘹亮的歌聲響起,緊接著,一個穿著花布小褂,兩只布頭涼鞋,還扎著兩只沖天小辮兒,皮膚黝黑的小女孩進了院子,立刻就是一聲喊:“mama,我回來啦。” 一個暑假,泡在陜北,圓圓拍完了《歸城》在農村的所有戲份,終于回來了。 “爸爸怎么不高興呀?”小丫頭看她爸臉比平常還黑,困惑不解的問。 小旺正在修改作業(yè),回頭說:“誰知道呢,他只會和mama說話,整天唧唧咕咕的?!?/br> 小狼卻是哇的一聲:“jiejie,你怎么變成這樣啦?” 黑,圓圓的皮膚底色跟閻肇的差不多要一樣黑了。 閻肇得去蓮花庵,當然想讓陳美蘭陪她去,路上再想一下,蘇文留的遺產到底是什么。 但不行,于顧霄相比,顯然圓圓的作業(yè)更加重要。 所以陳美蘭說:“你先去吧,我得看著孩子寫作業(yè),一會兒我再好好想一下?!?/br> 從未謀面過的,婆婆留下的遺產,這會卻得陳美蘭自己來想。 就說這事它奇不奇。 而那份遺產,是王戈壁一直悄悄壓著的東西,翻手為云覆手雨,再不想到是什么,那老太太就得從監(jiān)獄里蹦q出來了。 再說閻衛(wèi),這會兒正在機場。 他所擔心的飛車黨,砍手黨,以及抽大煙,摸包的情況倒是沒發(fā)生,最近機場治安很不錯。 整個機場周邊秩序井然,就連三輪車和摩托車,騾車,都破天荒的愿意遵守交規(guī)了。 但就是他也想不到,母親就下的遺物到底會是什么。 甫一到機場,閻衛(wèi)就看到貴賓出口處停著一輛豐田皇冠,那車是西平市如今的首富,熊大炮的。 駕駛座上坐著的是熊大炮的司機,但站在車旁的人卻是閻東平。 顯然,閻東平為了迎接顧霄,專門找首富熊大炮借了輛好車。 閻衛(wèi)還帶著閻斌,倆人開的則是宣傳部派給他的車,一輛老普桑,空調還是壞掉的,倆人給熱了滿頭大汗。 閻斌看著閻東平說:“閻東平那王八蛋一直想出國,他這么賣力的巴結顧老資,是想出國,去新加坡吧?!?/br> 曾經顧霄在鹽關村的時候,大家一直稱他為顧老資,所以閻斌如今還是這個稱呼。 閻衛(wèi)覺得也是。 不過他們兄弟向來不跟閻東平那個地主狗崽子說話,所以只是遠遠笑一下,并不上前招呼。 看時間還有十分鐘,倆兄弟站在外面抽了支煙,進了貴賓接機廳,不一會兒,就見顧霄帶著三個人,從接機通道里走出來了。 閻東雪是個挺挺漂亮的姑娘,出國已經有四五年了,今年大概27,穿著倒是挺樸素,一雙平底鞋,居然還是布做的,亦步亦趨,跟在顧霄身后。 閻斌遠遠看到顧霄,先嘆了口氣:“這老爺子比年青的時候更好看了,是因為有錢的緣故吧?” 閻衛(wèi)見過顧霄的照片,從照片上看,確實是個長相很標致的老頭。 真人一見,比照片上還好看。 一男人,他長那么好看干嘛呀。 這倆兄弟開個破普桑,來接閻佩衡的宿世仇敵,身上還背著要拉投資的任務,可以說給大煙鬼,地主狗崽子閻東平比較的喘不過氣來,幾欲要趴下,但是此時倆人還有心情八卦一下,要拿閻佩衡和顧霄做做比,找出他爹的優(yōu)勢來。 “我爹皮膚黑,身體壯,至少比他會干農活,這人一看就不會干農活。”看了半天,閻衛(wèi)總結了這么一句。 閻斌最近跟宋槐花的感情慢慢恢復了,因為一直很老實,沒再搞搞花腸子,總算能上宋槐花的炕了,但是宋槐花升到總局后,巴結她的小伙子突然多了起來,這種事情,閻斌也很吃醋,更吃醋的是,宋槐花對那些小伙子還頗多照顧。 偏偏為了防丟臉,他還跟任何人都不敢說。 把煙蒂砸在地上,他恨恨說:“老二你懂啥,女人喜歡的就是這種弱不禁風,看起來百無一用的漂亮男人?!?/br> 說時遲,那時快,閻東平已經搶先一步,迎上顧霄了:“顧叔,坐我的車吧,我借了城里最好的一輛車來接您?!?/br> 顧霄盯著閻東平看了會兒,不經意的嗅了嗅,卻朝著閻衛(wèi)走了過來:“這是小肇?” 時光飛逝,人都變了模樣,閻衛(wèi)跟蘇文的面相特別相似,只憑一眼,顧霄就知道這是蘇文的孩子。但他并不認識閻衛(wèi),把閻衛(wèi)認成了閻肇。 閻衛(wèi)連忙伸手:“我是老二,閻衛(wèi)?!?/br> “上車吧?!崩蠣斪诱f。 他的手非常涼,涼的像個死人一樣,西裝革履,金邊眼鏡,確實既高冷又孤傲的樣子。閻衛(wèi)于是帶著他上了車,而除了閻東雪,另外兩個隨從則上了閻東平那輛車。 “這是你的車?”上了車,老爺子問。 “宣傳部派的?!遍愋l(wèi)老實說:“我買不起車。” 顧霄緊隨其后來了一句:“市級宣傳部對于客商的接待車,按理應該有一臺豐田皇冠,只要對待身家在100萬以上的外籍客商,就該出動豐田皇冠?!?/br> 是,市里是有一臺豐田皇冠,但閻衛(wèi)級別不夠,沒申請到,領導只要求他出業(yè)績,不會給他更好的配備。 還不等閻衛(wèi)張嘴,顧霄又說:“聽說你在單位還沒干到副科級?!本鸵恍∞k事員兒。 閻東雪是個好捧哏,頓時冷嗤著笑了一下。 閻衛(wèi)和副駕駛座上的閻斌交換個眼神:這老爺子不是一直在新加坡嗎,為什么會那么了解華國的官場。 而且一句又一句,就把閻衛(wèi)如今在單位的窘況給扒了個底朝天。 老爺子不是來給蘇文上香,他是來羞辱他們兄弟的吧。 就這,閻衛(wèi)還想拉投資? 閻衛(wèi)自己都覺得他是做夢娶媳婦,想得美。 得,直奔蓮花庵吧,今天閻衛(wèi)也是頭一回知道,他娘的骨灰居然是放在在個尼姑庵里頭。 剛才他已經打電話跟閻佩衡說過了,而且還告訴閻佩衡,人顧霄早八百年就猜到這事兒,現(xiàn)在已經要去蓮花庵的事情了。 閻佩衡聽完后,默默的掛了電話。 老爺子如今才知道,妻子的骨灰到底在哪里,情敵比他知道的早八百年,那心情,可想而知。 此時閻肇已經在蓮花庵里頭了,這個地方在城里頭,就在蓮花公園的旁邊,而蓮花公園,是西平市最大的公園,市里最大的蓮花湖就在尼庵的正對面。 因為原來庵里有幾個尼姑跟蘇文相熟,閻肇想問問,她們知不知道蘇文留的遺產到底是什么。 但一打聽才知道,幾個老尼姑差不多死完了,沒死的也被宗教局調到別處去了。 新來的都是政府派的,除了收香火錢,別的事一問三不知。 這地兒如今香火特別旺盛,不逢年不過節(jié),只是個周末,來上香的人絡繹不絕,上完香大家還要往香火箱里塞些錢,塞百元大鈔的人比比皆是。 蘇文的骨灰,跟很多在家居士的一樣,是放在蓮花庵專門盛放信徒們骨灰的地宮里的。 閻肇在庵里轉了一圈,看時間差不多,估計顧霄快要到了,正準備往地宮門口走,怎么一轉頭,就發(fā)現(xiàn)周雪琴鬼鬼祟祟,居然也在地宮的不遠處站著。 她也想從顧霄那兒拉投資,最近又跟閻東平走得近,應該是從閻東平那兒得到的消息,這是來撈過水面的。 前夫前妻,閻肇厲目瞪著,一秒又一秒,周雪琴慢慢往回退著。 周雪琴大概還想說啥,但對著閻肇,她始終還是不敢放肆。 而這時顧霄已經來了。 天太熱,車里沒空調,老爺子給熱的幾欲中暑,得要閻東雪扶著才能走路。 進了尼庵,一會兒上臺階一會兒下臺階,雖說地方不大,但是彎彎繞繞的,走的老爺子暈頭轉向。 其實在周雪琴看來,這和上輩子的發(fā)展沒什么倆樣,顧霄和閻肇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彼此帶著對彼此的仇恨,默默上完香,顧霄再到一支隊的院子里坐一坐,而后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