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fā)戶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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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每年回來,月光下望著妻子的窗戶,在隔壁聽著妻子的聲音,聽她偶爾和街坊鄰居說句話的,那些既難過又溫暖的時光也將會不復(fù)存在吧。 要是那樣,他的罪孽將更加深重,而他很可能此生都不可能了解真像? 伸手,閻佩衡想摸兒子一把,不過這個從小沒親昵過的兒子,非??咕荛惻搴獾挠H昵,伸手就把他的手給撫開了。 閻佩衡覺得自己還是要恨顧霄,要不是顧霄當初逃跑,要不是他一路逃到香港,害他在部隊上好幾年都說不清楚,而且一直背負著政治污點,要不是他一回回寫信挑釁,他又怎么可能誤會妻子那么久? “前幾天顧霄還從南洋那邊給政府寫信,說想回國投資,我這邊沒批。”閻佩衡頓了頓:“此生,他都休想回故土?!?/br> 閻肇突然猛吐了口冷氣,把手電筒扔在地上,自己一個人出地窖了。 “走,回家?!彼鰜碚f。 “爸呢,怎么回事,老三,他怎么沒和你一起上來?”閻衛(wèi)趕忙問。 約好的四點半去見地方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點了,老爺子還不肯出來,閻衛(wèi)也著急。 “讓他自己呆著去。”閻肇啞聲說。 “爸是不是又提起那個姓顧的了?!遍愋l(wèi)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但立刻,閻肇就滋了口氣。 閻斌也頓時生氣了:“老二,你這樣我可生氣了,咱二嬸為人清清白白,我們?nèi)宓娜四茏鲎C。” 閻衛(wèi)連忙說:“好好好,不提了?!?/br> 顧霄,逃到南洋后拼搏成了大富翁。 雖說閻佩衡從不提他,但有一點很奇怪,在首都的倆孩子總覺得他和母親之間該有點什么。 可鹽關(guān)村的人,即使街坊鄰居,沒人認為蘇文跟顧霄之間會有什么。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遠親不如近鄰吧。 大人可以不提,孩子們正湊在一塊兒,大人聊天沒避孩子,閻哈突然就說:“爸爸,是不是給了我媽很多錢的那個姓顧的呀?” 顧霄逃到南洋后寄的那筆錢,一直是由閻衛(wèi)經(jīng)管,周雪琴當初押著小旺回回打電話借,借的也是那筆錢。 閻衛(wèi)不想說,但米蘭和丈母娘肯定議論過,閻哈就是從這兒聽說的。 要不是閻哈一句,閻肇都忘了這筆錢的事:“二哥,那筆錢到現(xiàn)在還沒退回去?” “我們匯過,但顧霄老人家不肯收,這樣吧,等回到首都,我再跟對方交涉,這回一定寄走?!遍愋l(wèi)說。 閻肇說:“該有十年了吧,你要寄不回去,把錢轉(zhuǎn)過來,我寄?!?/br> “你放心,這回我一定寄走?!遍愋l(wèi)連忙說。 陳美蘭得問一句:“那錢,二哥是存在銀行里存的定期?” “我媽炒股,搞投資。”閻哈搶了一句。 閻衛(wèi)皺了一下眉頭:“沒有,你媽炒股一直用的是我的工資。” 回頭跟閻肇解釋,他說:“孩子什么都不懂,亂說的,那錢可是咱娘和她……” 閻肇突然厲目看著閻衛(wèi),閻衛(wèi)立刻閉上嘴巴。 顧霄跟蘇文之間的事情,閻肇面前不能提,誰提他打誰。 閻肇不懂理財,難道陳美蘭也能不懂。 她索性就直接問了:“二哥,那位姓顧的老爺子到底寄了多少錢?” 這下閻衛(wèi)不好再推脫了:“三十萬,寄來該有10年了吧。” 陳美蘭倒抽了一口冷氣,閻斌也啊的一聲,現(xiàn)在是89年,79年的三十萬,那可真是一筆巨款。 “三十萬,如果真拿來炒股,買首都石化,五天就能賺十萬塊?!标惷捞m索性就直說了:“這都十年了,是在小旺出生后二哥才寄點利息給我們,那原來的利息呢,你們自己用著?” “美蘭,那錢咱爸是不讓咱們提的?!遍愋l(wèi)聲音提高了:“三十萬在咱們看來是挺值錢,但要置換成美金也沒多少的?!?/br> “二哥張嘴閉嘴就是美國,顯然特別想去美國,現(xiàn)在簽證那么容易辦,你要一轉(zhuǎn)業(yè)去了美國,那錢還怎么寄?把折子給我,我們寄吧,我們不出國?!标惷捞m說。 閻衛(wèi)又想張嘴,陳美蘭手里正好提著那個lv的包,于是又說:“這個蒙梭包得上千塊吧,這樣的包,您不是說家里二嫂都多得背不過來,那您家里該不缺錢吧,什么時候把錢匯過來,我們給人匯回去?” 咦,閻衛(wèi)才發(fā)現(xiàn),妻子米蘭就夠伶牙俐齒的,陳美蘭比米蘭還要伶牙俐齒啊。 “你們勸勸爸,讓他給我們在上面打個招呼,讓他盡早給我辦轉(zhuǎn)業(yè),我們盡早出國,那錢……只要他同意,我就寄回來。”閻衛(wèi)只好說。 閻肇厲目望著二哥,閻肇當然想不通,大哥滯留美國已經(jīng)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二哥怎么一心念念,也想去美國。 陳美蘭卻篤定的說:“我們肯定會勸爸,讓他放你出國的。” 美國是天堂,想去就去吧,這個年代要去美國的人,陳美蘭一個都不攔,畢竟不是人人去了美國都能混出頭的,大把的人去了之后,不都在刷盤子? 轉(zhuǎn)眼,一家人從老宅出來了。 其實陳美蘭很好奇蘇文和那位顧霄顧教授的關(guān)系。 她可不認為自己的婆婆會是個會出軌的女人,但她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閻佩衡那個渣公公,陳美蘭倒希望蘇文背叛他。 但要蘇文從來沒有背叛過丈夫,兒子都因此不尊重她,那她一生的隱忍和委屈還有什么意義。 相比于那筆錢,陳美蘭覺得這個更重要。 回到家,閻肇滿眼都是活,廁所要清理,開春了,家里的小花園子要翻土,準備種些花,家里的大鐵門前幾天給閻斌用三蹦子撞了一下,撞了個大坑出來,閻肇要慢慢把它敲平,陳美蘭則要做飯吃飯,吃完了飯,因為明天就要開學報名了,閻肇一邊洗碗,還得督促倆大的整理書包,削鉛筆,裝筆盒,完了還要盯著圓圓練鋼琴。 雖說圓圓一直在學琴,但陳美蘭對鋼琴一竅不通,在她聽來圓圓彈的所有音幾乎都一樣,但就說神不神,閻肇雖說要不是在看書,就是在整理家務(wù),疊衣服,燙衣服,可圓圓要偶爾彈錯了,他總能聽得出來。 小旺和小狼站在圓圓的鋼琴邊扎馬步,看她彈琴。 手腳并用,一動不動,按理不能sao擾圓圓吧,但小旺一樣可以,他眉毛一挑一挑,合著拍子給圓圓打節(jié)奏,圓圓又氣又笑,就要彈錯音。 “圓圓,音錯了?!北持?,正在整理衣柜的閻肇立刻說。 圓圓氣的直瞪眼睛,但還是好聲好氣的說:“爸爸,我再重彈一遍?!?/br> 小狼就像個磨盤,穩(wěn)穩(wěn)當當,嘴里還優(yōu)哉游哉的吐著泡泡。 小旺像根麻桿東倒西歪,問他爸“爸,我聽著都差不多,你是怎么聽出圓圓彈錯的?” 閻肇慢斯條理整理著衣服:“回頭報個音樂班練一練,你就能聽出來了?!?/br> “爸爸你還懂音樂啊,你學過啥樂器嗎,能跟我們說說嗎?”圓圓停了鋼琴回頭,也好奇的問。 閻肇停了疊衣服的手:“收心,彈你的琴?!?/br> 小旺于是撇了撇嘴,回頭給陳美蘭擠眼:“mama你問吧,我們問啥我爸都不說。” 陳美蘭于是笑著說:“說說唄三哥,你原來學過啥?” 閻肇驀的耳朵就紅了,深深看了陳美蘭一眼才說:“口琴,手風琴,小提琴,都學過一點?!?/br> 看不出來,這還真是個音樂家。 “跟誰學的,部隊上?”陳美蘭再追問。 閻肇這人,別人問這些他大概不會說,但陳美蘭問他就愿意說:“村里曾經(jīng)來的知青們教的?!?/br> 怪不得呢,陳美蘭聽說顧霄是個藝術(shù)家,會不會顧霄原來也教過他很多藝術(shù)方面的東西。 人小旺可是流行音樂高手,立刻就問他爸:“那你喜歡聽現(xiàn)在的流行音樂嗎,喜歡杭天琪還是鳳飛飛?還是陳百強,張國榮?” “認真扎馬步?!遍愓卣f:“再廢話多扎二十分鐘?!?/br> “你還說要學粵語,給我唱《萬里長城永不倒》,哼?!毙⊥砹艘幌伦藙荩瑹o聲的跟圓圓說:爸爸是個大騙子! 圓圓給哥哥逗的噗嗤一笑,就又要彈錯一個音。 陳美蘭一直忍著沒問蘇文和顧霄的事,畢竟她也算把閻肇給吃透的。 他這人平時不好說話,不過要是在床上,事后就會好說話很多。 等他辦完那種,他比生產(chǎn)隊的驢還熱衷的事兒,再問閻肇。 他必定沒得招,創(chuàng)造答案也要招。 這不,事兒辦完,陳美蘭迫不及待的就問了,然后眼巴巴的,要答案。 第68章 漲工資(但這回叫三哥也不靈了) 問完,看閻肇一直不吭氣,房間的氣壓也瞬間降到了冰點,陳美蘭把閻隊裸露在外的胸大肌輕輕用被窩給他蓋了起來,又連忙補了一句:“我見過咱娘,我也相信娘的為人,而且咱娘苦了一輩子,去的時候兒孫都不在眼前,那種事情,不管有沒有,你都該在你父親跟前為娘辯解一聲吧?!?/br> 不論父母輩的感情世界到底如何,解開矛盾是閻肇該做的。 閻佩衡認為顧霄和蘇文之間有什么,閻肇為什么一直一聲不吭? 她一直眼巴巴的看著,閻肇抽了抽唇,突然問:“……蘭,看見墻角那兩口大缸了嗎?” “裝的米和面啊,怎么啦?”陳美蘭反問。 “我看你精力不錯,要不你手支著缸沿……那還是我第一次……”閻肇話說到一半,突然撇開了眼神,身上比陳美蘭還要白的皮膚,瞬間透著一股粉紅色。 陳美蘭刷的鉆被窩里了。 狗男人,那是他第一次站著來吧,把他可給爽壞了吧,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吧。 不想議論父母輩的八卦可以不說,怎么能用這種事威脅她,站著的那一回是陳美蘭一輩子的污點,黑歷史。 從那以后在閻肇眼里,她就是比老司機還老的司機。 有一回她喊疼,他居然一臉虔心的請教:“還有沒有別的姿勢,既能讓你既不疼,還能讓你舒服點的。” 陳美蘭當時差點傻眼。 這個狗男人,陳美蘭在性方面本來是只小白兔,可愣生生讓他當成了老司機。 不過就在陳美蘭捂在被窩里,快被倆人剛才弄出來的氣味熏死時。 閻肇又說話了。 “顧霄和我娘一直都只是談得來而已,村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他逃到南洋后,大概是聽說我母親過的很不好,曾于1976年輾轉(zhuǎn)多方,寄了封信給我母親,說他會在南洋永遠等著我母親,不管她愿不愿意出國,他一生不婚,等她一輩子,那封信被人轉(zhuǎn)給我父親了。78年他又寄了三十萬回來,那么一筆巨款,輾轉(zhuǎn)多方,首都方面很多人都知道?!遍愓貝灹藭海耪f:“睡吧?!?/br> 陳美蘭心說怪不得。 顧霄是蘇文賭上命放走的,他下放的時候還是個未婚青年,大概也知道放走自己,蘇文和丈夫關(guān)系要崩,在南洋索性一生未婚,一直在等蘇文。 因為蘇文不肯去南洋,他又寄了三十萬回來,一回又一回,怪不得閻佩衡會給氣成那樣。 但他真真活該,要是蘇文的內(nèi)心愛的也是顧霄,這事兒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