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fā)戶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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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給的錢。”閻肇說。 陳美蘭斷然一句:“不可能,閻西山的錢都在圓圓的公賬上,他哪來的錢,是你部隊上發(fā)的獎金,對不對?” 閻肇又重復(fù)了一句:“錢是西山給的?!?/br> 陳德功接了一句:“閻肇就是太謙虛?!?/br> 周巧芳都說:“西山那種小氣鬼,離婚的時候都一分不給美蘭錢的,現(xiàn)在會給她錢?省省吧!” 全家誰愿意相信,整整一萬五千塊,就閻西山那種吝嗇鬼,會給圓圓? 所以就連陳美蘭,也自發(fā)的認為,錢就是閻肇的獎金! 閻肇往家里填東西是天經(jīng)地義,愿意給圓圓買鋼琴,這個繼父做的很合格了。 圓圓是該有架鋼琴了,可陳美蘭這半年空賺了個吆喝,不但手頭沒錢,工地上損失了那么多東西,還得全部花錢買。 “買琴也行,以后我賺了錢,還你?!彼χ?,趁幾個孩子不注意,輕輕于閻肇耳畔喊了聲:“謝謝你,三哥?!?/br> 刷的一下,閻肇的耳朵不止紅了,而且跟兔子似的,要豎起來了。 幾個孩子都在,他刷的就轉(zhuǎn)身出門了。 陳美蘭突然就有點吃醋了,喊一聲三哥這男人很受用啊。 哪來的毛病。 要別的女人也喊一聲,他豈不是也要對著別的女人紅耳朵? 且不說這個,先說鋼琴。 一架鋼琴現(xiàn)在可不好買,而且商場里沒有賣的,要問哪兒能買到鋼琴,還得是找秦玉。 秦玉停薪留職,跑了一段時間的工程。 工程要背景,還要能力,她一普通人哪能跑得下來,所以跑了一段時間后也偃旗息鼓,最近賦閑在家,閑得發(fā)慌,正準備招幾個孩子辦個音樂學校。 看能不能賺點錢。 要不然,閻大偉一個人的工資養(yǎng)家,最近語氣越來越不好,不做飯不洗碗在家當大爺,秦玉快受不了了。 聽陳美蘭說要給圓圓買鋼琴,因為聽說她接了東方集團的活,估計她是賺了大錢了才能買得起鋼琴的,心里羨慕,但這事兒她也羨慕不來,畢竟美蘭有的關(guān)系她沒有。 “要買一手的新鋼琴可不容易,得到首都去訂,估計半年都拿不到貨,不過我認識一個劇團的老鋼琴家,最近正準備出手一架老鋼琴,他彈了十年的施特勞斯,買不到的好琴,要不你們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鼻赜裾f。 閻肇反問陳美蘭:“要不買架新的?” 一架新鋼琴,就現(xiàn)在也要一萬多塊,要是老鋼琴,應(yīng)該能便宜點。 陳美蘭工地上的繩子,竹架板和鋼管全被人損壞了,得換新的。 閻肇有一萬五,省點錢,她的工地才能重新開張。 “秦玉,你問問那位老鋼琴家吧,他的琴我們買?!标惷捞m說。 那位老鋼琴家,就是秦玉的老師,據(jù)說那架施特勞斯,是從解散的省文工團退下來的,好琴,秦玉現(xiàn)在給現(xiàn)實打擊得特別謙卑,想搞音樂學校,就想繼續(xù)教圓圓,當然把圓圓夸得特別好,說她是自己最驕傲的學生,彈琴的天賦比寧寧還高。 彈鋼琴的嘛,老藝術(shù)家,更多的不是想賣琴,而是想把好琴留給好孩子。 就在電話里,還真的一談就成,一架施特勞斯,對方只要了3000塊。 據(jù)說當初那琴是78年買的,2萬塊錢買來的,屬于省文工團直屬采購。 而且套它的鋼琴家保養(yǎng)得好,那琴現(xiàn)在還是九成新的樣子。 既然談妥了,小旺,小狼和圓圓幾個又那么喜歡鋼琴。 正月十五這天,閻肇喊了閻斌幫忙,就去老鋼琴家家里抬鋼琴了。 三千塊錢的施特勞斯,純白色烤漆,純白色琴凳,上面還各自罩著紅色的細絨面琴罩。 現(xiàn)在這年頭,不說城里,農(nóng)村有幾個人見過鋼琴。 因為那位琴師家距離鹽關(guān)村只有兩公里,琴是閻斌和閻肇倆人抬回來的,一路上惹得好多人側(cè)目,想知道那正紅色的細絨布下,罩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把琴罩揭開的一剎那,陳美蘭都哇的一聲。 鋼琴漂亮的,就像一只白天鵝一樣。 還有點麻煩,它太大,進不了家門,最后是叫了村里好幾個人,從墻上吊進家門,又卸了窗戶,才能抬進圓圓臥室的。 琴一搬回家,就放在圓圓的臥室,秦玉親自來替圓圓調(diào)律。 看圓圓坐在琴凳上,迫不及待的等著,秦玉伸手揪了揪小丫頭的耳朵:“這琴其實我一直眼饞,想買的,可惜我手頭沒錢,便宜你了?!鼻那牡?,她又說:“圓圓,以后我開個音樂學校,你以后還跟我學琴,好不好?” “你要開音樂學校,可以啊?!毙⊥鷾愵^過來,拍著自己的小錢包問:“阿姨,你缺多少錢,我把我的錢投給你,以后你的音樂學校賺了錢,咱倆平分,好不好?” 秦玉一笑,問小旺:“你有多少錢?” 小旺從圓圓給自己勾的毛線錢夾里一掏,直接掏了一沓十元出來,這至少有200塊。 秦玉定晴望著小旺,說不出話來了。 陳美蘭這家人太會賺錢了,不止陳美蘭會賺,閻小旺簡直就是個小人精。 另一邊臥室里,閻肇站在窗子旁,正在看對面房間里的圓圓,她坐在鋼琴旁,正在秦玉的指揮下調(diào)著音。 “大過年的,年三十咱們沒給首都打電話,今兒元宵,這會兒打一個吧?”陳美蘭進來說。 閻佩衡據(jù)說是參謀長級別的領(lǐng)導(dǎo)。 老大閻軍在國外,陳美蘭猜可能是移民了的,不過不太清楚。老二閻衛(wèi)目前還在部隊上,但估計也馬上就要轉(zhuǎn)業(yè),閻衛(wèi)的妻子名字叫米蘭,在首都做生意,據(jù)說挺有錢的。 這些消息,都是陳美蘭從宋槐花和劉小紅那兒打聽來的。 閻佩衡在部隊上干了一輩子,錢不見得,但人際關(guān)系肯定特別厲害。 但自打嫁給閻肇,陳美蘭發(fā)現(xiàn)了,閻肇工作的環(huán)境不說危機四伏,簡直處處是雷,閻佩衡要能在上面打個招呼,讓省上的領(lǐng)導(dǎo)知道他上面有人,工作也會好開展一點吧。 但顯然,閻佩衡從來沒跟省上的領(lǐng)導(dǎo)們打過招呼。 閻肇也一直刻意回避,從來不在外頭說他父親是誰。 時代已經(jīng)不同了,閻肇本來就身處水火之中,跟他爸再不搞好關(guān)系,上面沒人打招呼罩著,他在工作上那么嚴苛,早晚要出事的。 所以陳美蘭是很想早點跟首都打個電話。 公公大概很煩她這個丑媳婦,可她這個丑媳婦為了丈夫的安全,還必須得到公公的認可。 結(jié)果閻肇卻說:“二十幾年了,我們除了年三十打個電話,很少通話的,周雪琴還從我父親那兒借了大概五千多塊錢,不知道倆人怎么搞得,從那以后,我父親就愈發(fā)跟我和我母親決裂了,不過這些都是陳年舊事,咱們就不說了,明年三十再打電話吧。” 明年三十? 這家人的聯(lián)系程,居然按年計量? 陳美蘭知道啊,閻佩衡跟蘇文最開始交惡,是因為死了的小閨女閻星的原因。 這其中,還夾雜著一個后來偷渡,逃出國的黑五類 周雪琴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按理來說,公婆有矛盾,她做兒媳婦的應(yīng)該從中轉(zhuǎn)寰吧,但上首都后,居然跟閻佩衡把關(guān)系搞臭到完全沒法收場的地步,還借了對方很多錢。 家和萬事才能興,蘇文是個好婆婆。。 陳美蘭見過,既善良又漂亮,就是老了以后腦子混亂,傻掉了。 死的時候身邊也是一個親人都沒有。 可她分明給閻佩衡留了房子,還是希望閻佩衡回來住的吧。 周雪琴到底說了啥,或者做了什么,才讓閻佩衡跟蘇文矛盾加劇,老死不相見的? 別的不提,但陳美蘭知道閻星死的真實原因。 所以她特別生氣,她覺得婆婆沒錯,她覺得閻佩衡簡直是個大一號的渣男,她得讓閻肇打電話,至少關(guān)于閻星的死,陳美蘭要好好跟閻佩衡說叨說叨。 閻肇突然從書里翻出一張照片遞給陳美蘭:“看看,閻星?!?/br> 這是一張一個大概四五歲的,小女孩單獨的照片。 陳美蘭接過照片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就是閻星?” 居然是個和圓圓長的至少有九分像的小女孩,黑白照片,扎著兩個小馬尾的小女孩兩只眼睛明亮的果真像星星一樣,笑容穿過黑白照片,都能感染陳美蘭。 也是直到此刻,陳美蘭才知道,怪不得閻肇頭一回見圓圓,就對著她笑了一下。 他自己身上其實沒錢,但還是給圓圓買小皮鞋,買裙子。 卻原來,不是閻肇對她有特別的感情,是因為圓圓和她去世了的小姑長的一模一樣。 “等我辦完范祥的案子吧,到時候再打電話?!遍愓卣f。 其實這個電話特別難打,只是美蘭不知道而已。 …… “爸爸,快看琴,我有琴啦,我爸爸給我買的?!贝巴鈭A圓一聲喊,閻西山居然笑呵呵的進門來了。 小旺和小狼一臉得意,對著閻西山這個不速之客,理直氣壯:“我爸買的?!?/br> 這么說圓圓有鋼琴了? 現(xiàn)在這是閻肇的家,按理來說閻西山非請勿入,但他才一進門,就聽圓圓已經(jīng)在彈琴了。 《兩只老虎》,彈得既歡快又動聽。 不過不對,閻肇哪來的錢? “我爸的獎金買的,爸爸,好聽嗎?”圓圓談完,笑著問閻西山。 閻西山差點沒跳起來,這事有蹊蹺,他正月初七才給過閻肇一萬五,該不會…… “閻隊,那琴,用我的錢買的吧?”閻西山?jīng)_到這屋來了。 這事必須掰扯清楚,那是他的錢,他的! “是?!遍愓卣f。 但陳美蘭冷哼一聲:“你的錢,你的錢不都留著攢著,要給小眉,你有錢給圓圓?” “我悄悄販煤賺的……”閻西山話說到一半,見陳美蘭挑眉看著自己,突然就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按理,賣煤的錢必須入公賬,但他這段時間悄悄賣了一萬五的煤,沒入公賬。 這要讓陳美蘭知道,說不定明天就會給他派個會計,他以后連私房錢都沒得攢。 他媽的,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