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fā)戶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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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弟現(xiàn)在進去了,我要綁人,手下沒人手,怎么辦?”閻西山問胡小眉。 他手底下有一幫煤礦工人,但是除了胡小華,別的也就幫忙打打架,搶搶地盤,不會干出格的事情。畢竟人人家里都有老小,不是誰都愿意出去打打殺殺的。 “人吧,我倒認識一個,但是要花錢?!焙∶颊f。 閻西山再皺了一下眉頭:“要花多少錢,你說?!?/br> 胡小眉想了想,說:“我原來教過一個學生,他媽得的是啥癌癥,要給他個四五千塊,他應該愿意幫咱們綁人?!?/br> “閻肇可了不得,殺過越南人,他肯定會抓到人的,那人愿意蹲監(jiān)獄嗎?!遍愇魃接终f。 胡小眉笑了一下:“那孩子今年才十五六歲,都入不了刑法,你怕個啥?” 胡小眉18歲當老師,今年25歲,頭一茬學生確實十五六歲了。 也到能幫老師辦事兒的年齡了。 說起老師,閻西山一直是非常感恩的。 他完全沒讀過書,但他識字,而他認識的所有字,全是黃正德教他的。 那時候還在鬧文g,他是地主狗崽子的成分,沒資格讀書,每天晚上,黃正德把他喊到辦公室,批改完別的孩子的作業(yè),就會專門給他上小課。 直到現(xiàn)在閻西山都記得,一盞油燈下,黃正德卸下他頭上的高帽子,擦干凈他被人打的臟兮兮的臉,取下他脖子上的牛鬼蛇神牌當黑板,一個字一個字,教他識字的樣子。 閻西山在外面胡作非為,但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幾乎勒令著,從來不讓他們進鹽關(guān)村鬧事,因為他的良知和底限在鹽關(guān)村。 他也絕不染指十八歲以下的孩子,因為那都還沒成年。 而現(xiàn)在,他溫柔的,善良的,高知識分子愛人胡小眉,居然要讓自己的學生幫忙搞綁架,還是綁架他的女兒? “小眉,教育局是不是把你給開除了?”閻西山問胡小眉。 說起這個,胡小眉簡直要氣死了:“你還說這個,當初要不是因為你……” “既然不當老師了,你想干點啥?”閻西山又問。 胡小眉依偎到了閻西山的懷里,伸手摸上了閻西山的胸膛:“我還是想當老師,不過現(xiàn)在正規(guī)的學??隙ú灰伊?,我媽說現(xiàn)在流行私人辦學校,你不是認識市上的領(lǐng)導嘛,想個辦法,幫我批個學校吧,我自己當校長?!?/br> 是,現(xiàn)在興起了一種私立學校。 不過需要資質(zhì),而資質(zhì),要到教育部去開。 閻西山自忖自己是華國第一會搞關(guān)系的人,要他真的愿意搞,只要提著錢,教育部的關(guān)系應該也不在話下。 就在昨天,他也在考慮,胡小眉是因為他才被開除的。 要實在跑不到關(guān)系,找不到學校讓她去工作,就索性給她開個學校算了。 但現(xiàn)在,閻西山發(fā)現(xiàn),胡小眉這女人了不得。 十五六歲的學生,她就敢唆使人家去搞綁架,要給她個學校,她豈不是要辦成黑she會的搖籃? 當然,閻西山依舊是個壞人,他對自己的認知非常清醒。 要說今天他會良心發(fā)現(xiàn),全憑當年黃正德在油燈下教他識字,讓他對老師這個職業(yè)保有著敬畏,同時,人可以玩別的,綁架自己的女兒,畜牲不如。 也是因此,閻西山個渣渣,居然發(fā)現(xiàn)胡小眉比他更惡一萬倍。 倆人回了家。 晚上九點了,范祥吃完了飯,正在看電視,齊冬梅做好了一桌飯,在等閻西山。 有范祥那么好的關(guān)系和資源,齊冬梅不是不想扶持自己的兒子。 但人講材料。 胡小華沒腦子,又沖動,愛打打殺殺,干不了大事。 閻西山就不一樣了,從小被人欺壓,像狗一樣長大的,會見風使舵,會來事兒,會巴結(jié)人,所以齊冬梅才會扶持他,畢竟他是塊煤老板的料。 齊冬梅培養(yǎng)閻西山,就是當成女婿來培養(yǎng)的。 見閻西山要去隔壁,齊冬梅說:“西山,快來吃飯呀,咱們還得商量一下,怎么把小華撈出來呢。” 都這樣了,她還忙著要撈胡小華。 閻西山到了隔壁,見范祥正在看電視,而電視還是臺國產(chǎn)小彩電,遂笑著說:“范叔,我上個月給了岳母大人四千塊,你怎么不換臺進口東芝啊,這個顏色多糊,一點都不鮮亮?” 范祥頓時一愣,閻西山給他行賄,錢都是給齊冬梅,畢竟他是個領(lǐng)導,不好意思親自拿錢。 可上個月,齊冬梅分明說閻西山只給了她四百塊。 怎么閻西山自己說他給了齊冬梅四千塊? 這么說,齊冬梅一直拿他當猴子耍了吧? 范祥頓時氣的站起來一把關(guān)了電視機:“真的?” “叔,你不會少拿錢了吧,這幾年,我少說給過岳母大人三萬塊,你拿到多少?”閻西山明知顧問。 范祥一巴掌拍在沙發(fā)上,嘆了口氣。 “岳父大人,您怎么啦?”閻西山問。 “沒什么。”范祥擺了擺手,又去看電視了。 但是第二天,范祥就跟他兒子打了聲招呼,說自己想去他那邊住一陣子,然后直接把他這個家里的門鎖給換了。 齊冬梅和范祥并沒有扯結(jié)婚證,畢竟小三上位,齊家的兒子從來就沒接受過她。 齊冬梅出去逛了趟街,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啥的都被扔在外頭。 家里的鎖換了,丈夫也不住這兒了,她連門都進不去,去單位找吧,范祥索性請了個長假,見都不見她。 就這樣,范祥居然單方面的,跟她分手了。 當然,閻西山并沒有跟胡小眉分手,兩邊做好人,一邊安慰范祥,一邊安慰齊冬梅,誰都不得罪。 但從現(xiàn)在開始,他漸漸開始鄙視胡小眉了。 他也絕不能再讓胡小眉有當老師的機會了,胡小眉這種女人,還是沒工作,呆在家里,可能才會安分點。 害孩子的事情,閻西山絕對不干。 要陳美蘭知道閻西山和胡小眉之間發(fā)生的事,估計得笑一句狗咬狗,一嘴毛了。 此刻她正在盤算自己的賬務。 鹽關(guān)村好就好在,有負責任的支書和隊長,不準大家往外亂租房子,入了夜,也不準那些街邊小店放喇叭,來過幾個開錄相廳的,也被閻雄給趕走了,所以雖然離城不遠,但是鬧中取靜,特別的安寧。 夜風涼涼,隔壁還有一位鋼琴老師時不時彈點鋼琴,這是個讓人舒心的地兒。 擦干凈自己的頭發(fā),陳美蘭才要算總賬。 她86年買了點股票,是秦玉賣給她的,名字叫深發(fā)展,據(jù)說是閻大偉出差深圳時買的,買的時候一股0.8元 ,他買了2000股,怕全砸在自己手里,又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漲,正好當時陳美蘭手里有些余錢,秦玉說起來,陳美蘭就原價買了一千股回來。 這個股票馬上就會被停牌,好多人會氣的把股票燒掉,但是再過兩年,國家復牌救市,它能翻到一股二百多塊。 閻大偉在股票被停牌的時候會氣的燒掉股票,但將來又氣的追悔莫及。 所以甭看一張小單子,那是一筆巨款。 再加上那5000塊現(xiàn)金,陳美蘭就有整整兩萬三千塊的現(xiàn)金了。 在如今這可是筆巨款,但她要給孩子轉(zhuǎn)學,光轉(zhuǎn)招娣肯定不行,兩個孩子要公平對待,要不然就是在孩子之間分裂,兩個孩子兩個名額,這就是錢。 招娣還要學藝術(shù)課,她還要重新加蓋房子,這些錢還遠遠不夠。 “爸爸,回屋睡呀。”小旺在隔壁一聲,驚到了站在門外的閻肇,也驚到了正在數(shù)錢的陳美蘭。 “錢要回來了?”閻肇順勢就進了陳美蘭的屋子。 五千塊嶄新的百元大團結(jié),陳美蘭還沒來得及收,全握在手里。 閻肇不但進來,還坐炕沿上了。 陳美蘭穿的是睡衣,其實是一件舊線衣,領(lǐng)口都磨沒了,而且顏色也掉光了,關(guān)鍵是她都沒戴那玩藝兒,現(xiàn)在屬于真空狀態(tài)。 而她年青的時候,前面還挺有料的。 所以突著兩個小點點。 好在對方全程沒看她,陳美蘭也就沒那么尷尬了。 但還沒扯結(jié)婚證,而且炕上睡著倆孩子,他該不會要上炕吧。 錢,存折,全擺在枕頭上。 閻肇拿起存折看了看,放下了,又拿起股票看了看,也放下了。 這是領(lǐng)導要查賬? 他該不會想收走她的錢吧,狗男人,他想管她的錢? 陳美蘭滿身戒備。 “明天去銀行看看,買點國債,或者債券,比放在手里保值。”閻肇居然說。 陳美蘭頓時一愣,腦子里嗡的一聲,她前幾天才悄悄買了一回國庫券。 怕閻肇反對,都瞞著他沒敢說,可這人居然鼓勵她去買國庫券? 閻肇在周雪琴的嘴里是個既保守又刻板,剛愎,獨斷,大男子主義極其嚴重的男人。 她沒聽錯吧。 隨即,閻肇又拿出一雙洗的干干凈凈,但連邊都磨沒了的大布鞋遞給了陳美蘭:“把它改一下,給小旺穿?!?/br> 這是他自己的鞋子,改了給小旺穿? 現(xiàn)在啥年月了,大鞋改小鞋。 不過,要不是閻肇拿出這雙破布鞋,陳美蘭還差點要忘了,起身從柜子里翻出一雙小旺的勝利牌膠鞋,遞給了閻肇:“這個是給小旺買的,我給他他不穿,你給他吧。” 閻肇翻過來,又翻過去的盯著看,居然來了句:“這鞋,一雙至少七八塊吧,過幾天我給你錢?” 這男人對這個物價的理解還停留在七十年代。 這鞋要38塊,要她說出來,他的臉上會不會有點別的表情,比如驚訝。 “你和招娣可以穿好一點,給他們穿爛一點,不要打他們,給他們吃飽就行?!?/br> 他這意思,確定不是想在三個孩子之間搞分裂,搞霸權(quán)主意,她和招娣打扮的像花姑娘,后面跟個小狼小旺像要飯的? 她真能那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