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我只喜歡你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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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檀默默走過去,看著上面的各種資料,一時不知道如何著手。 她還沒畢業(yè),最近一直做的又是翻譯,這種秘書類的工作是第一次做。 秦懷初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忽而轉(zhuǎn)首看過來,審視她片刻:“會嗎?” 這上面好多資料沈冰檀都沒見過,確實不知道如何下手。 她抿了下唇,慢吞吞地道:“我可以學。” 想了想,她看向秦懷初:“秦總,我能找人來教我一下嗎?” 秦懷初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走過來。 在沙發(fā)上坐下,隨手拿起幾份文件。 見沈冰檀還在旁邊直挺挺地站著,似乎有點局促。 他無奈輕嘆了聲:“過來,我教你。” 沈冰檀乖乖走過去,屈膝在那些資料前蹲下來,做出認真聆聽的姿態(tài)。 秦懷初指著手上的資料,一點點教她怎么做。 沈冰檀仔細聽著,不時思考些什么,在心里默默記下來。 不覺間,兩人越靠越近。 秦懷初鼻端嗅到一股清甜淡雅的香味,是她頭上洗發(fā)水的味道。 他表情微動,說話聲突然止住了,就那么靜靜望著她的側(cè)臉,時間仿佛也在一瞬間停止了轉(zhuǎn)動。 玻璃窗外有光線斜斜的灑進來,她臉頰上膚色白的通透如玉,還暈染著淡淡的粉。 認真聽他講話時,長而濃密的眼睫微微垂落,時而輕輕顫動幾下,秦懷初的心似乎也跟著被什么撓抓著。 高中的時候,一直都是沈冰檀給他講課。 他不認真聽講的時候,她會朝他兇。 秦懷初從來不知道,原來沈冰檀自己在聽講的時候,居然這么乖。 哪怕如今他不說話了,她也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默默記著接下來要做的工作內(nèi)容。 沈冰檀忽而朝他看過來:“那這些用筆標注過的信息,是要重新——” 她轉(zhuǎn)身的動作太迅猛,又沒料到秦懷初和自己之間的距離這么近,扭頭時額頭輕輕擦過秦懷初的下巴。 溫涼的肌膚觸感一掃而過,秦懷初的呼吸也毫無征兆地噴灑在她的額頭,莫名有點燙。 沈冰檀腦子一片空白,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是要說什么。 額頭上的灼熱感一點點擴大,她耳根也莫名發(fā)熱,身子迅速往后撤,不自在地低下頭。 散落的長發(fā)遮住半張臉,開口間聲音細弱蚊喃:“對不起……” 秦懷初心里掀起一陣陣難以抑制的洶涌,眸光里幽若深潭,就那么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清脆的聲音打破此時的寧靜。 他喉結(jié)動了下,聲音低啞而沉:“就先這樣吧?!?/br> 他起身走回辦公桌,接聽手機,聲音又再次恢復往日的清冷與平淡。 沈冰檀也讓自己迅速忘掉方才的意外,投身工作當中。 下午薛雯進來匯報工作,看到沈冰檀在整理收購項目的資料還詫異了一下。 她回到秘書辦,去齊特助的單人隔間。 門開著,薛雯站在門口隨意敲兩下:“老齊,是你讓沈冰檀去整理資料的?” 齊特助放下手頭的工作,看過來:“怎么了?” “沈冰檀還是個實習生,對這些一竅不通,還不如直接找?guī)讉€老人很快就搞完了。你讓她摸索著做不是浪費時間嗎?估計得忙活大半天。” “其他人不是忙嗎,再說了,就因為實習生一竅不通,才更應該好好學一學?!?/br> 薛雯怎么想都覺得這個安排不合理,秦總這么注重工作效率的一個人,怎么會允許齊特助如此安排? 她掌心撐著辦公桌,上體前傾,朝齊特助那邊湊了湊:“不會是秦總的意思吧?” 齊特助愣愣地看著她,然后點頭:“對呀,就是秦總的意思?!?/br> “莫非傳言是真的?”薛雯小聲嘟囔著往外面走。 齊特助聽得云里霧里,眼皮跳了下,叫住她:“什么傳言?” 薛雯回頭:“我聽楊軒說,沈冰檀在入職的第一天就得罪了秦總,我本來還不太信,如今秦總讓沈冰檀去做她一個實習生從來沒接觸過的工作,這不就是刁難嗎,看來楊軒說的話是真的?!?/br> 她又好奇地折回來:“老齊,你經(jīng)常跟著秦總,知不知道沈冰檀到底是怎么得罪他的?她一個新來的實習生,生活好像也挺不容易的,你就不能替她在秦總面前說說好話?” “秦總怎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你cao的哪門子的心,還是別瞎想了,趕緊工作去吧?!?/br> —— 工作量有點大,沈冰檀接下來整個下午都泡在了總裁辦。 秦懷初一直都在,沈冰檀有不懂的問他,他脾氣也挺好,沒說她什么。 臨近下班時間,秦懷初看一眼還在埋頭苦干的沈冰檀,開口:“休息一下吧?!?/br> 沈冰檀繼續(xù)整理著資料,不時在紙上記錄著什么:“我不累?!?/br> 她忙活半天了,連口水都沒喝。 秦懷初眉頭輕輕皺著:“我說,我累了,要休息一下?!?/br> 沈冰檀狐疑地看過去,秦懷初把手邊的杯子放在桌角,“去幫我泡一杯咖啡。” 沈冰檀一直在茶幾前的地攤上坐著,聞聲站起來時,才發(fā)覺腿麻了。 又重新跌回去,在腿腹上捶打幾下,強撐著起身。 剛剛只顧著忙工作,她不覺得口渴。 這會兒也想喝點什么。 從總裁辦出來,沈冰檀折回秘書辦,把自己的杯子也帶上。 楊軒看見她,忙問:“雯姐說,秦總讓你在他辦公室整理收購項目的資料?” 沈冰檀點點頭。 楊軒對她投來同情的目光:“跟秦總那樣的人單獨共處一室,一定很辛苦吧?你害怕不害怕?” “還行?!鄙虮匆荒樀?,楊軒卻覺得她是在強撐著,越發(fā)同情她了。 沈冰檀拿著自己的水杯離開,旁邊有同事說:“這活之前是我的,我每次去秦總辦公室整理資料的時候,心都是揪著的,在里面大氣都不敢出?!?/br> 他搖頭嘆息著,“唉,噩夢啊。” 有人輕嗤:“不至于吧,秦總又不是老虎。” “他比老虎還可怕。”那人說,“你知道他眼神多犀利嗎,辦公桌離沙發(fā)那么遠,他掃一眼就能看到我哪些文件分類錯誤。你說我一個老人都能出問題,沈冰檀一個新人,在辦公室里得被秦總欺負成什么樣?” 楊軒聽著大家的談話,越發(fā)覺得沈冰檀凄慘了。 沒想到秦總還挺記仇,入職那天沈冰檀說他潛規(guī)則男同事的話,他到現(xiàn)在還記著,太可怕了! 幸好他自己那天沒說什么,否則估計跟沈冰檀一樣慘。 沈冰檀并不知道辦公室里的人都在討論什么,她去茶水間泡了兩杯咖啡。 回總裁辦,秦懷初在落地窗前站著。 落日余暉傾灑而入,勾勒出他筆挺高大的身姿,他側(cè)著身,露出半張冷峻的臉龐和深邃眉眼。 “秦總,您的咖啡。”沈冰檀把他的那杯遞過去。 秦懷初接過來,倚著窗前的欄桿看向她:“還回學校嗎?” 沈冰檀正打算繼續(xù)去整理資料,被秦懷初一問停下來,有點沒跟上他的思緒:“什么?” 杯子里熱氣蒸騰,秦懷初吹了吹咖啡,小抿一口:“不是才大四,畢業(yè)之前用不用再回a大?” 沈冰檀雙手捧著杯子,暖意順著掌心滲入四肢百骸,她垂下眼瞼:“下學期開題答辯,需要回去幾天,之后論文答辯和畢業(yè)典禮,也要回去。具體時間還沒定?!?/br> 秦懷初隨意“嗯”了聲,又道:“到時候如果需要請假,提前跟我說?!?/br> “好的?!?/br> 沈冰檀站了會兒,見秦懷初沒別的吩咐,她捧著杯子走向休息區(qū)。 重新在茶幾前的地毯上坐下,她聽見后面秦懷初又問了一句:“a大,比c大好嗎?” 沈冰檀身子有片刻的僵硬,抬頭時,秦懷初倏而大步離開了總裁辦。 仿佛剛剛她聽到的那一句,只是幻覺。 沈冰檀看著眼前的資料,心里莫名升起一絲煩躁。 她捧著咖啡喝了兩口,努力掙脫掉腦海中不斷翻涌的回憶,讓自己安心工作。 秦懷初出去了很久,再回總裁辦,已經(jīng)是兩個多小時以后了。 推門進來,他沒料到沈冰檀還在。 看一眼腕表,快八點了,她還在整理著那些資料。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回去?”他朝這邊走過來,“今天沒說讓你加班,早點回去吧,明天再做?!?/br> 沈冰檀在紙上謄抄著內(nèi)容:“我整理完再回去?!?/br> 秦懷初打量她一會兒,在沙發(fā)的另一端坐下:“你不回去,是怕公寓門口會有記者?” 沈冰檀畢竟混過那個圈子,秦懷初對那群狗仔還是了解的。 她曾經(jīng)在業(yè)界名氣不小,如今消失四年,突然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里,還曝光了住處,一定會有記者蹲點的。 他能猜到沈冰檀也不奇怪,點點頭:“我房子已經(jīng)找好了,等天再黑一些,直接回宿舍收拾行李,搬家到新的地方?!?/br> “還沒吃飯吧,餓不餓?”秦懷初問。 “不餓。” 肚子似乎對她說謊很是不滿,沈冰檀話音剛落,便囂張地發(fā)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