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支穿云箭(探案)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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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辦親事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他還需兼顧潛衛(wèi)府的差事,且皇上去潭山祭祖,朝中重臣也要隨行,這般看,親事還可拖上一拖。 “你答應(yīng)就好,也是給晚兒一個交代,那丫頭等你點頭不知等了多久…”謝承文搖頭失笑,隨后又道:“成親的日子倒也不必著急,依義父的意思,來年春天最是好時節(jié),你看如何?” “全憑義父做主?!?/br> 沈南蘇神色未動,彎了彎腰恭敬回道,還有不到半年時間,足夠了。 待沈南蘇回到潛衛(wèi)府,靳修已等在他房里。 “蘇哥,此行是否順利?” 沈南蘇點頭,“有意外,”見靳修神情緊張,他難得的笑了,“別擔心,這意外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此話怎講?” “我在淮幫遇到一個人,你猜是誰?” 仿前朝建的潛衛(wèi)府,專替皇上做些見不得光的事,從七年前初露端倪,到如今潛衛(wèi)府越得皇上重用,七年來,明面上潛衛(wèi)府是屬于皇上的,但實際上里面的人都是謝承文選出來的。 沈南蘇是謝承文義子,自然而然掌管了潛衛(wèi)府。 多數(shù)時候,沈南蘇都住在潛衛(wèi)府,或者說潛衛(wèi)府已是他的家。 回到潛衛(wèi)府,放下滿身防備,他的神情也柔和了幾分,與靳修說話也多了些隨意。 “猜不著?!?/br> 靳修抱臂立在一旁,他哪里能猜到是誰。 “你呀,”沈南蘇怔仲無奈,靳修跟他越久,性子越是隨了他。 原來馳騁沙場的年輕小將早已在京城的爾虞我詐中消失的無影無蹤,靳修是屬于長垣府的,該是在烽火磨礪中成長起來的將軍,更該是守護北境百姓的雄鷹。 十年磨一劍,他和靳修都已等得太久。 “我刺殺淮幫三堂主一事被淮幫的人發(fā)現(xiàn)了?!?/br> “蘇哥不曾斬草除根?” 靳修有幾分詫異,他們殺人從不留活口。 沈南蘇勾了勾唇,“那人是淮幫的五堂主,不過他還有一個身份?!?/br> “還有一個身份?” “你是否還記得前次你我去平江府大牢救褚炎之事?淮幫五堂主亦是平江府捕頭李全,曾與我交過手?!?/br> “是他呀?”靳修眉眼動了動,像是想起了這個人,“我記得他,他對束小姐頗有幾分照顧。” 沈南蘇點點頭,“元家與謝家不對付,這事人盡皆知,在宮里,皇后與謹妃也從無來往,由此可見元知府此人絕不簡單,表面平庸無為,皆因他深諳外戚為官處事之道,抑或是他早已洞察了皇上的心性,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為元公子謀了禁衛(wèi)軍之職,我猜他有意入京。” “入京為何?”靳修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意欲為何不是我該cao心的,我只需助他一臂之力即可?!?/br> 京城早該亂了,這太明朝虛榮的表象下藏了多少骯臟與污垢,皇位上的人只看到了自己眼下的這塊地,殊不知百姓日子艱難,整個北方連年干旱,幾乎顆粒無收,有多少人攜家?guī)Э谔酉蚰线叀?/br> 也就元家治下的平江府尚算祥和之地,然元禎卻要把平江府拱手讓人,這中間少不得耐人尋味的理由。 “前些日子皇上便有意提拔元禎,可因秋闈之事暫且罷了,若是皇上此時聽到一些關(guān)于謝家及大皇子的傳聞,你說他會怎么做?” “以皇上多疑的性子,恐怕會想方設(shè)法牽制謝承文?!?/br> 靳修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忍辱負重數(shù)年,他知道沈南蘇已等不及了。 “蘇哥,你想過以后嗎?” “以后?” 沈南蘇陷入了沉思,若是從前靳修問他,他定然沒想過,他只要謝承文身敗名裂,只要皇座上的那位得到報應(yīng),至于他的將來,至于天下人又該如何,他不在乎,他活著的意義只為報仇。 可如今… 沈南蘇手心中把玩著一顆鵝卵石,是他左右從不離身的東西。 “我前幾日夜探淮幫,發(fā)現(xiàn)了一幅畫,那畫…我在父親案上看到過。” “什么畫?”靳修覺得今日的沈南蘇有些奇怪。 “一副女子的畫像,”父親把畫藏在密室里,從不曾示人。 “莫不是…?”靳修驚的不知該如何接話。 “就是她,淮幫幫主的女兒,名喚雷風,二十年前難產(chǎn)而亡,她生下的是個男孩,被雷老幫主撫養(yǎng)長大,就是如今的淮幫少幫主?!?/br> 憶起從前,沈南蘇陰郁的眉梢掛了幾絲柔和,他從前是天之驕子,生來便錦衣玉食奴仆成群,母親教導他謹守禮儀,他小小年紀便習得五書識得六禮,卻獨獨沒有玩伴。 直到父親帶回來一個小男孩,父親說是他的弟弟,可這個弟弟卻調(diào)皮的緊,來的第一天就騙他下湖,害他生了場大病,他好勝心強,不允許自己不會水,病好后硬是軟磨硬泡,讓母親找了師傅教他鳧水,也因此在那場大禍中救了自己一命。 思及此,他便露出幾分真心實意的笑來,“至今我才明白為何父親不曾把他的名字刻進玉蝶,也從不曾說過他的出身,原來他就是憶風,他還活著…” “淮幫少幫主是秦憶風…”靳修喃喃,一時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本該已經(jīng)死了十七年的人,沈南蘇卻告訴他那人還活著。 沈南蘇想起淮幫的五堂主又是平江府的李捕頭,且淮幫少幫主的面目極少有人見過,他心中不由一動,一個大膽的猜測跳出胸膛,莫非憶風還有一個身份? “阿修,你去查查元禎何時娶的妻,元家大公子年歲幾何?” “這個不用查,我知道,”靳修擺擺手,這事他前次去平江府聽人說道過一回,“元禎在元和五年回的平江府,他之前的事無人知曉,元大公子年紀約莫在二十上下,他還有一個meimei,名喚元凌,與束小姐是閨中好友?!?/br> 年紀也對得上,沈南蘇想起曾在宮中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 平江府知府后院 元泊看著手中的信,手指輕叩著桌面,問元義:“李全如何了?” “小姐醫(yī)術(shù)不錯,已能下床了?!?/br> “趙叔從三堂主處查到不少東西,其中有些東西來自北蒼,哼…死的倒是便宜他了…” “屬下記得老幫主是從不許堂主去北蒼的,難道是…三堂主偷偷去過北蒼?” 元義不由驚嘆三堂主的膽大,淮幫幫規(guī)極嚴,若是被老幫主發(fā)現(xiàn)三堂主違背幫規(guī),死了也得給他扒層皮。 元泊冷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死得其所?!?/br> “主子,李全說刺傷他的是京城那位,莫非在青陽幫背后販賣私鹽的是…謝家…?” 元泊不知在想什么,意義不明的回了一句:“是謝承文?!?/br> “他為何把鹽賣去北蒼,他是兵部尚書…”元義覺得謝承文一定瘋了。 “是兵部尚書又如何?秦朔一日未做太子,謝家便一日不得安心,”元泊瞄了一眼桌上的羊皮地圖,隨口說道:“北蒼缺的是鹽,最不缺的又是什么?” “鐵,”元義驚呼,“以鹽換鐵,難不成謝家想…想逼宮?” “這有什么稀奇,皇家自古便是成王敗寇,父不父子不子,不過,”元泊話鋒一轉(zhuǎn),言語譏誚,“謝承文有這心思,也得看秦朔擔不擔得起,他那三弟秦譽與背后的孫家可不是吃素的?!?/br> “主子,您似乎并不討厭三皇子?!?/br> “秦譽啊,呵呵,別看年紀不大,心眼可不少,在宮里讓老二秦霆吃了不少暗虧,你道為何皇上欲賜婚秦霆與束穿云之事橫生波折?” “不是主子您從中做的手腳?” 元義嘟囔了一句。 元泊假裝未聽見,顧自道:“那秦霆本就與王侍郎家的小姐眉來眼去,我不過做了個順水人情助了王小姐一把,在宮里能讓秦霆不自覺入彀的當然非秦譽莫屬。秦譽嘛,比起他的兩個哥哥,聰明了些許?!?/br> 元泊最后總結(jié)道。 第110章 失蹤的男人15 秋日漸短,似乎剛用過午飯?zhí)柋阋渖搅恕?/br> 束家后院,“吱吱扭扭”搖椅前后擺動,元凌坐在椅上唉聲嘆氣。 “穿穿,我不想去京城,一點都不想去?!?/br> 日前,京城突然來了消息,元知府被皇上任命為京城府尹,即刻赴任。 這消息在平江府掀起了軒然大波,到此時,平江府百姓才隱隱生了些愁緒,元知府雖說無能貪婪了些,但與其他州府相比,平江府確實富庶安定許多。 誰能說安定繁榮的背后沒有元知府的功勞呢? 況且如今有大批從北方逃難來的流民進入平江府,從他們口中,平江府的百姓第一次覺出他們能生活在平江府是多么幸運。 元禎走了,新來的知府又是何人?脾性如何?百姓心中多少有些惶恐。 “去吧,”束穿云并不挽留元凌,元家雖世代定居平江府,但或許從吳王繼位成為皇上,元家小姐做了謹妃之始,便注定元家將要有進京的這一天。 元家雖枝葉繁茂,但主支僅元禎一人,元禎又僅有元泊一子,子嗣不繼最是家族大忌。 是以元禎這一脈在元家一族中已見勢微,若不是謹妃在宮中頗得圣眷,元禎未必能做得了知府,進而入京做到府尹一職。 元家雖說家大業(yè)大,但于元凌來說,除了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其他元家人都是指望不上的,所以束穿云并不覺得元凌留在平江府是個好主意。 況且京中還有謹妃,哦,不對,謹妃已經(jīng)晉為皇貴妃,在后宮的地位僅次于太后與皇后。 “穿穿我舍不得你。” 元凌起身抱住束穿云,苦著臉撒嬌:“京里的那些女人可討厭了,慣會裝模做樣,看到一只蟲子便哭哭啼啼半天,回去還要喝碗壓驚湯才好,可打殺起下人奴婢來卻又心狠手辣,恨不得自己也要上去再踹兩腳,偏偏京中不是張家花宴,便是李家壽辰宴請,我若是進京為了姑母的顏面不去又不行,所以還是咱們平江府自在,我不愛去就不去。” 束穿云拍了拍元凌的后背,有些心疼她,“不去便不去,皇貴妃娘娘哪里會是在意顏面的人?況且娘娘也無需你去幫她掙顏面?!?/br> 皇貴妃,閨名元謹,是元禎一母同胞的meimei,當年也是元家最受寵愛的大小姐,與楊氏是閨中至交。 楊氏出身商賈,在如今士農(nóng)工商的朝代,商人身份最是上不得臺面。 元謹孤傲清高,不屑與人來往。 楊氏溫柔大方,擅察言觀色與人交際。 兩個從身份地位到性情愛好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竟然也能成為好友,這不得不說實在令人意外。 這樣的謹貴妃又怎會是在意顏面虧待自己的人? “是喲,”元凌歪頭想了片刻,“還是穿穿你說的對,昭兒就從不去這些宴請,我一直以為她是公主,所以才能那般自在?!?/br> 元凌吐了吐舌頭,如釋重負,這些事壓在她心頭,讓她著實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