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支穿云箭(探案)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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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吉,你這是…” 鄭大娘本來興致頗高,但回頭見小吉抓著她的衣袖不肯再動,立刻冷了臉。 “你當(dāng)真沒相中我兒?” 小吉心道,我連你兒子的面都沒見過,又何談相中不相中? 但她此時不想和鄭大娘掰扯這些,只冷下聲道:“我誰都不嫁…” “當(dāng)真?” 鄭大娘原以為小吉從前說這話只因小姑娘不好意思抹不開面子罷了,卻沒成想小吉此時又這么說。 “當(dāng)真…!”小吉斬釘截鐵。 鄭大娘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一把甩了小吉的袖子,用粗壯的手指戳著小吉的額頭,破口大罵起來:“真是給臉不要臉,當(dāng)我多稀罕你,要不是見你長的好看,隔壁的王婆子老拿我家老三婆娘說事,你當(dāng)我要你這個不知哪里來的孤女?…” 她三兒子媳婦臉上有斑長的丑也就算了,偏偏還不知和哪個野男人生了兩個孩子,讓她兒子在替別人養(yǎng)孩子。 哼,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她十里八鄉(xiāng)的為老五瞅媳婦,最后看下來,只有這個小吉長的最好看。 小吉被人指在腦門上罵,低了頭,并不言聲,千帆過盡,這種難聽的話于她來說根本是在撓癢癢。 她只要安穩(wěn)的生活,只要小姐還讓她待在這里,別人罵上兩句實在不算什么。 “你是…蘭兒..?” 卻不料,此時一道渾厚的男聲橫刺里插了進(jìn)來,打斷了鄭大娘的罵罵咧咧。 “蘭兒?”鄭大娘一句話被噎在喉嚨里,莫名其妙的指著小吉,“叫你?” 小吉聽了這個名字,卻驚恐的瞪大了眼,待看清面前的人時,不由抖了起來。 來人身著知府衙門黑色紅邊圓領(lǐng)制服,身背一柄彎刀,不是知府衙門的李捕頭又是誰? “李…李捕頭…?” 小吉,也是從前海云院的蘭兒,她本名叫吉蘭,離了海云院后,她索性只留下了姓,和蘭兒這個名字徹底告別了。 所以,這里的人只叫她小吉,吉祥的吉,小小的名字中也帶著她深深的期許,盼著束家小姐吉祥平安。 她在海云院是見過李捕頭的,況且只要在平江府住過的,誰沒聽說過李捕頭的大名? 再說除了李捕頭也不會有其他人敢以這副容貌大搖大擺做這身打扮了。 “李捕頭?…” 鄭大娘嘴里可以塞下一顆雞蛋,她瑟縮著往后閃了閃,心里直嘀咕:自己沒犯事,不用怕。 “唔,”李捕頭天然一張黑臉,在絡(luò)腮胡子的裝點下更是人見人畏,他不過咳嗽一聲,便讓眼前的幾人抖了三抖。 但李捕頭心中卻翻起了浪花,眼前的蘭兒,在楊家大船案子時他是見過幾回的,和那陷害楊家少爺?shù)膶O維有幾分牽扯,但后來不知怎的突然從海云院消失了,原來是躲在了這里。 說起來,那孫維都死的透透的了,這蘭兒也是從犯,可如今她卻能以另一種身份生活在這里。 眼前到底該怎么辦?他是裝作不認(rèn)識還是把蘭兒帶回去繩之以法? 咳,他可不信蘭兒出現(xiàn)在“興寶絲苑”沒有束小姐的手筆,這里可是束家的地盤。 李捕頭從眼前的蘭兒想到束穿云,又從束穿云想到了自己的主子,最終還是無奈的深吸一口氣,隨即決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沉聲對蘭兒說道:“束小姐讓我給你帶句話,缺什么了就和管事的說一聲,有人找麻煩,也不要客氣,自有人給你擔(dān)著?!?/br> 說完意味不明的瞅了管事和鄭大娘一眼,很顯然,方才鄭大娘和蘭兒的一番糾纏他是看在眼里的。 蘭兒愣了愣,受寵若驚的回道:“是…呃…不,我什么都不缺…,謝謝…李捕頭,謝謝小姐…” 一句話被她說的結(jié)結(jié)巴巴斷斷續(xù)續(xù)的… 李捕頭擺擺手,表示不用謝。 而陪在李捕頭身邊的管事在聽了此番話后,臉色先是變了幾分,腰也隨之彎了下去,點頭如搗蒜般對李捕頭道:“是,是,大人說的是…” “興寶絲苑”不過是束家許多生意中的一處,他們這些管事甚至連如今的當(dāng)家人束小姐的面都沒見過,更不知原來小姐和李捕頭也有幾分交情,且不止如此,眼前的繡女小吉竟是小姐吩咐要照顧的人。 管事心里已有了打算,遂偷偷抬頭瞪了鄭大娘一眼,心中決定等會就讓鄭大娘收拾東西滾回家,接著再好生安頓小吉姑娘。 李捕頭哪里不知管事心中的彎彎繞繞,但他不過嗤笑幾聲對方的勢利,扭頭瞅了眼退到一旁的黑胖婦人,似不見對方的瑟縮般,厲聲喝問道:“你就是鄭三力的娘?” 第76章 經(jīng)年白骨案17 鄭大娘渾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還未從小吉識得束家小姐的震驚中回過神,聽了李捕頭問話,不假思索的脫口答道:“是…” “那就好,隨本捕頭走一趟吧,”李捕頭轉(zhuǎn)身,卻未料這句話把鄭大娘嚇的夠嗆。 他只聽見身后忽然響起驚天動地的哭嚎聲,“大人,青天大老爺,老婆子沒犯事啊…“ 李捕頭忍住脾氣,回頭呵道:“誰說你犯事了,帶本捕頭去你家,找你兒子鄭三力,本捕頭問他點事。“ 鄭大娘聽了這話瞪圓了眼,剛剛哭的太厲害,一不小心噎住了,止不住打了個嗝,“呃,呃,不是找老婆子,那就好…那就好…“ 說著抹了把眼角哭出來的淚珠子,哆嗦邁著步子走了兩步,“大..大人…您跟…跟老婆子走…呃…不,大人您先走…“ “你先走,“李捕頭揮揮手,不容辯解的跟在了鄭大娘身后。 他本來打算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鄭家的住處就成,但聽管事說鄭大娘還在“興寶絲苑“做事,遂改了主意,想著興許能從鄭大娘處問出鄭三力夫妻的一些事來。 因此,這一路上,李捕頭不時問上鄭大娘兩句,倒也套出不少話來。 但多是無用的,比如鄭三力的爹是倒插門的,所以鄭三力才跟了娘姓,還有鄭家兄弟五個姊妹兩個,兒子中的老大老二老四老五都在“興寶絲苑“做活,惟有老三早年去了束家為奴,后來又在平江府娶了妻安了家。 再問鄭家夫妻的事,鄭大娘絮絮叨叨只說老三媳婦是個不檢點的,未成親就生了孩子,那倆孩子咋看也不像是她鄭家的種,所以,她兒子是傻蛋,為別人養(yǎng)兒子還高高興興的。 如此種種,總之一句話,鄭三力夫妻和鄭家著實不熟,鄭家人所知有限。 不過,鄭大娘倒說了一句讓李捕頭上心的,鄭三力夫妻回來后,她就說了幾句不好聽的,沒想到她家三兒媳昨夜就出了門,不知去了哪里至今也不曾回來。 李捕頭心道,依這老婆子的唇舌,還不知說了多少句不好聽的,那春曉是借故離家還是耐不住老婆子的辱罵,這事還真不好說。 不過,這回他算是看清了,為啥束小姐沒有一起來興平縣,恐怕她早就料到春曉不會安安生生待在興平縣,多半會借機(jī)逃走吧。 束小姐說了,只要鄭三力和兩個孩子依舊在興平縣,春曉就一定會現(xiàn)身。 所以,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有人用腦有人出力。 反正他發(fā)現(xiàn),自楊家大船那件殺人案后,束家小姐和他家主子開始沆瀣一氣,他的腦子就不太能用得著了,天塌了還有個高的撐著,那兩人一個賽一個的精,他只管聽吩咐干活就是了。 鄭家距“興寶絲苑“不遠(yuǎn),李捕頭一心兩用,不過小半個時辰的路程就到了鄭家。 鄭大娘拍門叫人,原來因鄭三力多年未歸,今日鄭家的幾個兒子都請了假在家,本是準(zhǔn)備一家相聚的。 聽見鄭大娘的敲門聲,不多時就見有人來開了門。 開門的是個憨厚的漢子,見到鄭大娘澀澀的叫了聲,“娘,你回來了…“ 待看到鄭大娘身后的李捕頭,愣了愣問道:“這是…“ 還不等李捕頭發(fā)話,鄭大娘如炮仗般罵道:“還不是你,老娘就說這么多年都不回,怎的這不年不節(jié)的回來了?原來是惹了麻煩了…“ 鄭三力被自家老娘一頓罵,有些摸不著頭腦,呆呆的看著李捕頭,“我惹了什么麻煩?“ 鄭大娘不管他,只扭頭小心翼翼的對李捕頭道:“大人,這就是我家三兒子三力,您要問什么事…您看…“ 李捕頭沉吟了下,回頭對跟在身后的幾個捕快吩咐道:“在門外守著,注意些來人…“ 說著他又使了個眼色,其他幾人點頭稱是。 春曉既不在家,他能審問的也就只有鄭三力了。 …… 一個時辰后,李捕頭看著蹲在墻角抱頭的粗壯漢子,陡然生了一種憐惜之情,哎,可憐吶,身為男人,既沒有爹娘的關(guān)懷,又生不得孩子… …… 一日后 “真如小姐所猜測,那春曉去了知府衙門,她去投案自首了。“ 南城束家,園子眼中閃著崇拜的光芒,一眨不眨的和束穿云回報著知府衙門的情況。 束穿云拿起剛寫的字帖看了眼,不由搖了搖頭,“有些浮躁了…“ 最近修身養(yǎng)性不太夠… “什么?…“ 園子不明所以。 “沒什么,“束穿云將紙置于桌面上,”李捕頭都從興平縣打聽到了什么?“ 雖她也約莫能猜出幾分,但終究沒有親自去,不知在興平縣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春曉,又是如何這么快便趕來投案了? “嗐,“園子想了想,一時又有些不知該不該和小姐說,畢竟,那話也不太好說出口。 這事本來不該她和小姐說,只是原來一日三餐恨不得都在束家用的元大小姐,最近正在為花花的娘親收集藥物解毒,所以一時抽不得空來南城。 而小姐又cao心案子的事,所以只有她在衙門和南城兩頭跑了。 “什么?“ 束穿云心不在焉問道。 “就是,就是…“園子突然扭捏起來,吞吞吐吐道:”就是…“ “嗯?“束穿云回頭去瞧園子。 只見園子臉色通紅,一咬牙,一跺腳,”那鄭三力不能生孩子?!?/br> “不能生孩子?“束穿云愣了愣,這事和案子好像關(guān)系也不大,她早猜到孩子不是鄭三力的。 “是,就是,就是…他…他和春曉沒有夫妻之實…“ “???“ 這下束穿云倒有些震驚了,這等隱私之事是怎么打聽到的,她不得不佩服李捕頭的本事了。 “聽說他那里不能用,“園子心中暗道自家小姐也不是什事不懂的大家閨秀,遂索性一語道破,這些都是元家大小姐說與她聽的,應(yīng)該都是從李捕頭那里打聽到的。 只李捕頭又是如何與元大小姐說這些事的,倒是讓人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