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支穿云箭(探案)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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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青樓的意思,也知道以色侍人的意義。 她如果待在這里以后也會和那些jiejie們一樣的。 她不要,如果她也成了那樣的人,她對不起爹爹更對不起娘,她情愿死。 所以她表面乖順,時時想伺機(jī)逃走,可不管她逃了幾回,都被抓了回來,然后又是一頓毒打。 她絕望了,尋機(jī)拿破瓷碗割了腕,可卻沒死成,被扔到了這冰冷的柴房里。 等待她的還不知是怎樣的折磨。 小女孩強(qiáng)忍著害怕,卻死死咬著牙齒不肯發(fā)出聲響,似乎這樣,那胖胖的身影就會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會把她扔出這個院子。 把她扔去亂葬崗也好,她不怕,她和娘就是從亂葬崗把爹爹的尸體找回來的。 可還是讓她失望了,她只聽到門口的人說:“把她帶回去,好好看管起來?!?/br> 然后就有人把她抱了起來,她渾身都疼,被人又扔回了原來住的那間破房子里。 只是這院子的主人,那個胖女人并沒有再進(jìn)來,也沒有再讓人毒打她。 不知為何,她忽然松了口氣,她記得娘對她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是啊,爹也說過,她是個有福氣的人。 小女孩陷入了自我安慰中,渾然不知這院子的主人,即海mama,為何突然放過了她? 此刻的海mama正有些魂不守舍,她站在海煙房門外來回徘徊。 海煙屋內(nèi)并沒有客人,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便過來開了門。 海mama聽到開門聲,并不像以往般眉開眼笑,只愣愣的盯著海煙,像是要透過海煙看什么人一般。 海煙皺了皺眉,“mama?” “嗯?”海mama回神,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海煙…” “mama有事?” “沒,沒,”海mama訕訕的擺了擺手,隨后又意識到什么一般,忙又道:“有事,有事,你看我這記性,就是謝家二公子派人來,又要邀你去游湖。” 海煙斜倚在門框邊,伸出殷紅的手指卷著自己的秀發(fā),隨意道:“這事啊,mama推了吧,我不想去?!?/br> “這…,上回你爽約的事,謝二公子并未追究,這回再不去,怕是會得罪謝二公子?!?/br> 海mama猶豫著想拒絕海煙的提議,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日的海煙和平時的模樣大相徑庭,什么清高,什么矯情,似乎再也不見影子,眼前的海煙透著一股子渾不在意,讓人莫名覺得恐懼。 對,就是恐懼,這感覺似乎不是第一次,海mama眼睛瞇了瞇,腦海里激靈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匆匆和海煙說了聲還有事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海煙看著海mama的背影嗤笑了聲,撩了撩鬢邊的發(fā)絲隨手關(guān)了門進(jìn)了屋。 她旋身坐在了小桌邊,把玩著桌上的青瓷茶杯,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呵,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啊…” “閣主,讓屬下去處理了?!?/br> 一個矮小瘦弱的男人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了海煙背后,只見他身著海云院龜奴的衣衫,神色無比冷漠,語氣中帶著幾絲刻意壓低的怪異。 海煙握著茶杯輕點(diǎn)著桌面,若有所指道:“元大公子不是個簡單的,你要小心點(diǎn)?!?/br> “不就是個紈绔子,閣主太瞧得上他了,”男人似乎頗為瞧不起元泊,覺得海煙太漲他人志氣了。 海煙意味不明的“呵”了一聲,也不多說,只淡淡道:“那你去吧…” 高傲自大不服管教的手下不要也罷。 夜色漸濃,海云院對面的留芳院二樓絲竹悅耳,歡聲笑語不斷。 樓下身著輕薄衣衫的姑娘們正當(dāng)街?jǐn)埧?,本欲進(jìn)海云院的數(shù)位公子哥被留芳院的姑娘們截了胡,氣得海云院的姑娘們掐腰頓足痛斥。 有姑娘氣不過,去尋海mama讓她想個辦法,以打擊對面留芳院的囂張氣焰。 可海mama哪里顧得上這些? 此刻的她聽見敲門聲都覺發(fā)抖。 她坐臥不寧,腳步不停的來回走動。 打開柴門看到那小丫頭的一瞬間,她恍惚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對,十年前海夢最后一次來海云院,還去了后院。 那時院中剛來了幾個小丫頭,其中就有一個小丫頭不服管教,被她關(guān)在了柴房里,后來事情多了起來,她就忙的忘了。 是海夢無意中打開了柴房的門,才讓她想起還有個丫頭被關(guān)在柴房里。 算起來,海夢還是那小丫頭的救命恩人,小丫頭被放出來后,慢慢被馴服了,后來還成了海云院的頭牌姑娘,小丫頭也就是如今的海煙姑娘。 原本她以為這事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巧合,可今日她腦中不知為何總會閃過那小丫頭如小狼般兇狠的眼神,還有那張鋒利的爪子… …再見到海煙的剎那,她全都想起來了… 在柴房里,就是那個看似羸弱不堪的小丫頭用五指掐著海夢的脖子,海夢臉色發(fā)青,轉(zhuǎn)頭看她,然后,她腦子一昏,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過來,就以為是海夢無意中救了海煙…直到如今… 海煙,海煙,到底是什么人…? 海煙待在海云院又為了什么? 莫不是為了元大公子? 難道海煙是元大公子的人? 也不對,若海煙是元大公子的人,十年前海夢來海云院的事,元大公子應(yīng)該很清楚才對。 海煙若不是元大公子的人? 那海煙接近元大公子有何目的? 海mama心神混亂,一想到元家在平江府的權(quán)勢,又想到元大公子若是在海云院出了事,那她的小命哪里還保得??? 海煙有秘密,就算再厲害也不能與元家相提并論,而且院里沒了海煙,她還有其他姑娘,但元大公子若沒了,她們就誰也別想活了。 海mama權(quán)衡再三,還是覺得海夢的死和海煙一定有關(guān)系,這事一定要告訴元大公子。 既已下了決心,海mama便想著要趁早報于元大公子知曉才好。 “來人,”海mama朝門外喚了一聲。 門“吱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一個矮小的龜奴走了進(jìn)來。 “mama?!?/br> 海mama心事重重,并未注意到來人不是常在身邊使喚的龜奴。 只吩咐道:“讓人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這事一定得她親自去說,不能假手于人。 “mama要去做什么?” 龜奴的聲音被刻意壓低了,透著一股子詭異。 海mama心中煩躁,正要開口罵龜奴多嘴,卻見一張陰狠的面孔在她面前一閃而過,隨后她聽見了一道尖利的慘叫,那慘叫是從她嘴里發(fā)出來的。 再然后,她就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看不見了。 “砰”的一聲,海mama軟倒在了矮榻上,片刻之后榻上洇出一灘濕熱的血跡。 夜色如墨,那聲異常的慘叫也被無數(shù)歡聲笑語觥籌交錯之音淹沒了… 第65章 經(jīng)年白骨案6 束穿云一早起床眼皮就直跳,隱約覺得有事發(fā)生。 為了讓自己靜下心來,她開始練字。 一首如夢令,她寫了五遍,待寫到第六遍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她正寫到“知否?知否?”,最后一點(diǎn)還未寫完,就聽到一道急急的催促聲:“小姐,元公子讓人來說,海云院出了命案?!?/br> 她心底一沉,手一抖,一滴濃重的墨跡落在了紙上。 此刻她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放下筆問園子:“來人說是誰死了么?” “是海云院的海mama?!?/br> 束穿云的手頓了頓,快速的收拾了桌案上的筆墨,對園子說:“先讓人回去,就說我稍后就來?!?/br> “是,”園子匆匆出去了。 不過一刻鐘束穿云便拎了個木盒出了門,等她再出現(xiàn)在海云院時,已然是一身灰白長袍,又是知府衙門的師爺了。 海mama死在了待客用的房里,束穿云到時,屋中除了元泊再沒有旁人。 元泊正在屋中細(xì)細(xì)搜尋,見束穿云進(jìn)來,對她揚(yáng)了揚(yáng)下顎。 束穿云順著元泊的目光望去,胖胖的婦人正仰臥在矮榻上,脖間是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約莫一寸長的傷口看著觸目驚心。 元泊道:“人是今早才被發(fā)現(xiàn)的,我讓人看過了,傷口是匕首造成的?!?/br> 束穿云站起身接著道:“從傷口的角度來看,兩人面對面,且距離不超過兩尺?!?/br> 元泊幾步來到束穿云面前兩尺處,手中的折扇朝她脖間掠去,扇尖點(diǎn)在她的咽喉處,“不錯,這樣的角度和距離才能造成如此長短的傷口。” 束穿云又檢查了海mama的手指和頭發(fā),“沒有抓撓的痕跡,鬢發(fā)一絲不茍,表明她并沒有掙扎?!?/br> 元泊若有所思,拊掌道:“那人是她認(rèn)識的?” 束穿云:“也許那人出手極快,她來不及反抗,但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認(rèn)識那人?!?/br> 元泊:“那她為什么被殺?” 束穿云沉吟了許久才道:“我以為和我們昨日來海云院有關(guān)。” “你覺得是因?yàn)楹???/br> “嗯,我猜海mama肯定是想起了什么,想和我們說,卻被兇手搶先了一步?!?/br> “我讓人問過伺候她的丫頭,丫頭說昨日晚上海mama有些不同尋常,連對面留芳院搶了海云院的生意都沒露面,這在從前是不可能的。” “那丫頭有沒有說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和往常不太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