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作者:鉀鈉銀氫)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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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 出乎少女意料的是,宋修白秒回: 【倒算誠懇】 覃識一愣,試探性地問: 【你不生氣了嘛?】 宋修白回復(fù): 【還是好氣】 這句“還是好氣”讓覃識“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聊天的氛圍霎時間變得輕松,兩個人聊了一會,很快這件事就被輕輕揭過。 解決完這個心頭大患,覃識便安心復(fù)習(xí)了一天,到晚上飯點的時候,覃聽和溫遇而已經(jīng)回來,覃問也已經(jīng)下班,溫父溫母上門拜訪,倒是一個難得的聚餐。 覃母問覃識:“綏安什么時候回來?” 覃識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答不上來,今天一整天,覃綏安都沒有和自己聯(lián)系過。 倒是覃問聞言回答道:“綏安已經(jīng)跟我說過,今晚和同學(xué)在外面吃過了在回來?!?/br> 覃母點了點頭:“那不等綏安了?!?/br> 覃識撇了撇嘴,她想和覃綏安保持距離是一回事,覃綏安卻不主動跟她報備又是另一回事,總之就是不樂意他突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她悶悶不樂地埋頭吃飯,都忘記了自己原本還打算觀察觀察二姐和遇而哥有沒有什么進(jìn)展。 飯畢,覃問,覃父和溫父三人去了書房,看上去面色凝重。覃識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頓難得的聚餐,似乎大家吃得也沒多開心。 她是因為苦惱覃綏安的事,那其他人呢? 這三個人一起商量事,除了生意上的事,很難想到別的。 不知道為什么,覃識心里隱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覃問三人在書房待到了將近半夜,中途覃識去送過一回茶,大概是這些大人有意避開她,她在的時候只字不提,只是溫父簡單關(guān)心了一下她的學(xué)業(yè)和生活。 但是溫父精于實業(yè),在人情世故上老實簡單,也可能是因為在覃家卸下防備,即使掩蓋住了面上的愁色,像覃識這樣未踏上社會的小孩都能看出幾分端倪。 她愈發(fā)篤定是生意上遇到什么困難了。她知道的不多,但也清楚溫家和覃家同氣連枝,兩家生意交錯到難分你我,無論是哪家出現(xiàn)問題,另一家都不能也不會置身事外。 等溫家三口離開,覃識還是沒忍住問了長姐。 覃問聞言只是輕松地笑了笑,看不出任何異樣,她摸了摸幺妹的腦袋:“不是什么大事,咱們家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綏安和阿識的高考?!?/br> 提到“高考”兩個字,覃識對自己的擔(dān)心很快勝過了對家族的擔(dān)心,想到現(xiàn)在依舊尷尬的數(shù)學(xué)成績,咬了咬牙還是決定繼續(xù)挑燈夜戰(zhàn)。 只不過這覃綏安怎么越來越離經(jīng)叛道,都要十一點了還沒有回家。 高考在即,他不會突然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吧。 想到這里,覃識瞬間顧不得準(zhǔn)備和他疏遠(yuǎn)的打算,只想著擺出長輩的架子,等覃綏安來了好好的說教他一番。 正這么想著,覃家院外亮了亮,應(yīng)該是有汽車停到了門口。 覃識趴在客廳的窗臺上,看到覃綏安背著書包,從車上下來。 她也是金窩銀窩里長大的姑娘,一眼認(rèn)出這sao包的布加迪威龍價格絕對不菲,在駕駛位上的年輕男人對覃綏安揮了揮手,似乎還說了什么話。 少年卻神情淡淡,像是不愿意過多理睬。 覃識覺得眼熟極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這究竟是誰。 等到覃綏安進(jìn)了門,年輕男人才驅(qū)車離開,轟然響起的馬達(dá)聲張揚恣意,吵得她都要頭痛了。 接著而來的是密碼鎖的開門聲,她連忙調(diào)整坐姿,擺出一份興師問罪的姿態(tài),待少年的身影一出現(xiàn),便故意咳嗽一聲吸引他的注意。 少年腳步一頓,一眼注意到了翹著二郎腿抱胸的少女,不自覺眸光柔和,但還是先一一問候長輩。 覃聽已經(jīng)回了自己的公寓,覃父覃母和覃問都不會過多干涉假期孩子的出行,確認(rèn)平安回來后,也各自上樓休息。 廚房里覃問親自熱了牛奶,讓覃綏安喝完了再上樓。 少年乖順地照做,徑直去了廚房。 但在覃識看來就是,覃綏安全程忽視了自己。 她不依不饒地跟在后面,冷哼到:“好大的架子啊覃綏安,都不把三小姐放在眼里了?!?/br> “還回來的這么晚,你自己老實交代去哪里鬼混了吧?!?/br> 少年仰頭將牛奶一飲而盡,喉結(jié)上下起伏的輪廓煞是好看。 覃綏安這個人無疑是從頭到尾都是極其出色的,覃識看得噤了聲。 明明小時候兩個人也差不多高,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只到少年的肩頭,而少年寬肩窄腰,清雋而不孱弱,已經(jīng)難以和小時候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臉頰通紅的小男孩聯(lián)想在一起。 覃識很快意識到自己離神,正準(zhǔn)備繼續(xù)質(zhì)問,卻發(fā)現(xiàn)隨著少年的動作,短袖的袖擺飄動,露出了原本藏在下面的一段鮮紅傷痕,雖然只有一瞬間很快又重新被掩去,但覃識還是看到了大概,不像是簡單的劃傷,反而是她在電視劇才見過的鞭傷。 原本只是故意裝作嚴(yán)肅的少女瞬間沉了神色,上前一把擼起覃綏安的袖子冷聲問道:“怎么回事?” 傷口有一根食指的長度,看上去刺眼恐怖。 少年下意識的向后避開,拉下被覃識的掀起的袖子才說:“我沒在意,應(yīng)該是被樹枝刮到了。” 覃識是天真,但絕非愚蠢,根本不相信覃綏安的鬼話,重新掀起袖子欲細(xì)細(xì)查看,卻發(fā)現(xiàn)除了剛才一看就看到的傷痕,還有一道更長更觸目驚心的傷口,一直蔓延到了肩膀后面,被衣服遮擋而看不見的地方。 覃識注意到,少年身上的短袖她從來沒有見過。 這根本不可能是樹枝弄的傷口,如果不是恰好長姐給他熱了牛奶,如果不是恰好她心血來潮追在后面要假裝興師問罪,覃識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發(fā)現(xiàn)覃綏安受傷。 少女的身體輕輕地抖了抖,才用聽不出情緒又不容置疑地聲音說道: “把你上衣脫了?!?/br> 第10章 覃識對覃綏安的審訊并沒有成功開展。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覃母下樓喝水,詢問他們?yōu)槭裁催@么晚還在廚房,覃綏安便借此回到房間,不給覃識追問的余地。 而第二天,覃識還沒來得及找到機會單獨抓住覃綏安,便在餐桌上聽到了一個巨大的消息。 “齊家的小兒子找到了?” 最先震驚的覃母,她既不像覃識一樣對當(dāng)年的事一無所知,又不像覃問一樣心有城府,甚至比絕大數(shù)的富家太太更為天真。 覃識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事,但光是“齊家”兩個字就能讓她八卦地豎起耳朵,她全身心地投入到聊天中,并未注意到身旁少年的湯匙輕輕抖了抖。 原因無他,齊家實在是太過顯赫。幾百年的商宦世家,光是本家就出了數(shù)不勝數(shù)的政商名人,產(chǎn)業(yè)和勢力在a市乃至全國盤根錯節(jié)無可撼動,這樣的富貴和底蘊饒是覃家這幾年蒸蒸日上愈發(fā)龐大,也依舊難望其項背。 覃問沉吟片刻:“怎么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 覃識便裝作老成地回答:“不然怎么是齊家呢?” 又不是普通的潑皮破落戶,這種一聽就涉及秘辛的事怎么可能被他們這種小門小族輕易捕捉? 覃問無可奈何地看著覃識笑了笑,繼續(xù)問覃父:“找回來的小兒子,是老太爺次子的孩子?” 覃父點了點頭:“齊家老太爺當(dāng)年偏疼次子,可惜被仇家追殺落了個英年早逝,也不知道這次找回幺子,會有什么變動。” “左右我們只要照常行事,倒是那幫趨炎附勢的,這次恐怕要挑花了眼?!瘪麊栕旖枪雌鸹《龋袔追挚春脩虻囊馕叮骸凹热幌⒁呀?jīng)放出,應(yīng)該不久之后就會正式公布。” 在這一點上,為人母的覃母倒是有些其他人注意不到的細(xì)心和聰慧:“如果我沒記錯,齊家的小兒子應(yīng)該和阿識綏安一個年紀(jì),那大概率是要高考的,最早公布也得等高考之后了吧。” 聽說是同齡人,覃識的興致更濃:“老爸老媽,講講唄,究竟是什么事?。繛槭裁待R家這樣的名門望族會有孩子流落在外?” 她的聲音剛落下,碗中便多了半個去掉蛋黃的雞蛋,覃綏安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快吃吧。” 猝不及防被打斷,覃識用眼神掃過少年的肩膀和手臂,涼涼地說:“快點吃也好,有些事我還要問問你呢?!?/br> 昨天晚上她越想越心驚,躺在床上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了為什么自己覺得送覃綏安回來的人面熟。 那分明就是上次在校門口找她的奇怪男人。 即使夜色昏暗,她也絕對不會認(rèn)錯那雙和覃綏安如出一轍的狐貍眼。 一個年輕力壯容貌俊美的男人,一個開得起布加迪威龍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一個屢次sao擾覃綏安的男人,結(jié)合少年身上的鞭傷,她幾乎完全猜到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問題是她還不知道覃綏安的態(tài)度,究竟是反抗還是你情我愿。 她又是心疼又是憤怒,若覃綏安是不愿的,那為什么要獨自承擔(dān)默默忍受?若他是愿意的,又怎么敢在高考前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幾位長輩并沒有注意到兩個小孩之間的機鋒,覃母滿臉唏噓的對覃識說:“齊家如今掌權(quán)的是老太爺?shù)膬鹤育R博征齊總,齊總又有兩個兒子,齊之行和齊之淮。 但其實,老太爺當(dāng)年還有一個小兒子齊明征。齊明征的容貌才華絲毫不輸他的哥哥,因為和你一樣是老來子,老太爺也更偏疼些。 不過呢,齊明征對家里的生意并不感興趣,反而是醉心科研,和他的太太生活也是非常幸福,有一個孩子齊之遂。這次找回來的孩子,就應(yīng)該是齊之遂?!?/br> 覃母介紹完齊家的情況,頓了頓繼續(xù)說:“不幸的是,齊明征一家三口在十年前被仇家追殺,在高架上出了車禍,聽說當(dāng)時汽車直接摔到下面的農(nóng)田里,司機和齊明征夫婦都當(dāng)場沒了。 但是有奇怪的一點,當(dāng)時車上怎么也找不到齊之遂的尸骨,有人說是被甩出去了,有人說是被仇家?guī)ё吡耍傊褪沁@么失蹤了十年,也不好定論孩子就是死了。沒想到,這次居然被找到,也是老天保佑。” 覃父有些吃味的說:“你倒是很了解齊明征的容貌才華?!?/br> 覃母瞪了他一眼:“你別忘了齊明征的太太汪雅意是我要好的學(xué)妹,是各自嫁的人階級差距太大,我怕被說旁人說三道四才主動疏遠(yuǎn)的好嗎?!?/br> 覃父驟然想起了當(dāng)年車禍的消息傳出時,覃母為好友的罹難失聲痛哭的樣子,便自知理虧地為覃母夾了個燒賣默默賠禮道歉。 提起齊太太,覃母便更加傷感:“雅意年輕的時候真的吃了很多苦,本以為嫁進(jìn)了齊家就是苦盡甘來,沒想到還沒開始享福,就遇到了這種事。如今她的孩子能回來,也算是唯一一點告慰吧?!?/br> 覃父皺了皺眉:“在孩子面前說這些干什么?齊家這次肯定要大擺宴會,我們也能去,你要是真牽掛那個孩子,到時候我?guī)氵^去看看他不就行了?!?/br> 覃母嘆了口氣:“看就算了,回到了齊家,總是過的不會差的?!?/br> 早飯結(jié)束,覃識難得去了覃綏安的房間,準(zhǔn)備質(zhì)問手臂上的傷的事。 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少年正望著窗外出神,眼睛里像是盛滿了風(fēng)景又像是空洞無物。 她鮮少見到覃綏安這個樣子,既沒有在平時在她面前的溫和順從,又沒有駱?biāo)嚳谥械奶烊话翚猓且环N,近乎可憐的孤獨和無助。 狐貍眼太能傳遞情緒了,稍稍流露半分,覃識都能感同深受到以至于內(nèi)心一抽。 察覺到覃識進(jìn)門,覃綏安瞬間收斂了情緒,又變回了往常一樣平靜溫潤,對著覃識笑了笑。 覃識能斷定,他反常的情緒就是因為身上的鞭傷而起。 “跟三小姐如實說說吧,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覃識裝作能夠分憂解難的大人似的,抱著胸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他。 覃綏安一邊收拾書包,一邊耐心解釋:“真的是被樹枝刮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