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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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周敬達到秦國國都咸陽。 秦國師私自回國,非但沒有給國君怪罪,還受到了優(yōu)待。 有部分朝臣不悅,覺得國君偏心,國師撇下獨霸天下擅作主張回來,這么做只會破壞秦國與獨霸的交情。這部分大臣有家人是獨霸聯(lián)盟的,關(guān)系匪淺,不希望獨霸敗于四方。 周敬也覺得事情沒他想得那么容易,有這些大臣在,很難讓秦國改為與四方都城結(jié)盟,國君雖然比較偏心,但是也不能拂了這么多大臣的意思。其中牽扯的利益關(guān)系比較復(fù)雜,這是一件艱巨的任務(wù)啊。 周敬需要深入了解整個秦國的狀況,還有那些大臣的底細,來個逐一突破。 秦子陽覺得國師這趟回國很不正常,做的事也是以前不會去做的。之前懷疑過他不是本人,但是天底下也沒有幾個會法術(shù)的人,能冒充國師的人寥寥無幾,而且國師這副皮囊是真的,不是易容的,從未聽說過國師有雙胞胎兄弟。秦子陽越想越糊涂,干脆放棄了,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國師,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這個人除了話少,對自己還是很照顧的,就當是交了個新朋友吧! 秦子陽的身份是一個文官的兒子,跟隨父親進宮次數(shù)多了,就結(jié)識了秦國師,他們年歲相仿,而且秦國師是位美人,深得他歡喜,但是他是真直男,所以只能當好朋友。 國君為國師設(shè)立了占星閣,可以讓他招收一些人研究星象之術(shù),用于幫助國家繁榮昌盛。此次派去幫獨霸的十人,除去國師,剩下的九人皆為占星閣的學(xué)者,秦子陽也是。 據(jù)傳聞,秦國師喜歡男人,秦國君男女不忌,秦國師生得如此美麗,讓國君心動不已,但凡是國師的要求,國君都會一一幫他實現(xiàn)。所以大家都在傳國師早已是國君的男寵了,對于這個傳聞,秦子陽也曾親自去了解過,秦國師否認這層關(guān)系,表示自己清清白白的。但國君喜歡國師這就是事實。 秦國君并不想把國師派往韓國的,但是國師堅持要去,沒辦法讓國師改變決定,國君只好勉強答應(yīng)了。秦國師想盡量避開國君,止一下謠言。 這去了韓國不到半年,周敬糊里糊涂誤入異界,代替了秦國師,現(xiàn)在又回來了,讓秦國君十分高興。 周敬在打聽大臣底細的過程中,知道了這個傳聞,真的讓他大跌眼鏡了,這下不僅要完成翠杉交代的任務(wù),還要妥善處理好與秦國君的關(guān)系。 周敬在自己宮里研究人物關(guān)系,然后一位侍女走了進來行禮說道:“國師,陛下有請,請移步御花園?!?/br> 周敬一聽手一抖,紙張散落一地,侍女以為惹怒了國師大人,連忙跪下磕頭認罪。 周敬溫柔地說:“你沒做錯事,為何要認罪,起來吧?!?/br> 周敬的聲音如沐春風(fēng),讓侍女心里暖暖的,心想:國師真是人美心善?。?/br> 周敬把紙張收拾好,放在桌面,就隨侍女去面見國君了。 秦國君把下人都屏退了,就留國師與他獨處。 周敬行禮:“參見陛下,不知陛下召見所為何事?!?/br> 秦國君走過去,扶起他,“國師不必多禮?!?/br> 周敬糾結(jié)要不要避開他,但是當面避開,那多讓國君下不來臺,萬一他一個不高興,下旨砍頭,那不就倒霉了。 就在周敬還在糾結(jié)之際,國君已經(jīng)緊緊握住他的手了。 周敬條件反射地把手抽了出來,下一秒意識到自己太失禮了,他假裝鎮(zhèn)定,面不改色。 秦國君一笑而過,“國師還是這么不待見寡人。” 周敬內(nèi)心:蒙對了? 秦國君態(tài)度180度轉(zhuǎn)變,變得無比嚴肅,說道:“那就來談?wù)掳?,你此次無召回國,是為了什么?” 周敬在心里琢磨著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直接言明,還是說得委婉一點? 秦國君回到座位上坐好,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飲了下去,繼續(xù)說道:“當初可是你自己非要親自去幫忙的,現(xiàn)在任務(wù)還沒完成,你卻私自回來了,你讓寡人如何向眾人交代?韓國的戰(zhàn)報傳回來了,獨霸雖順利拿下了上黨郡城,明面上是贏了,可事實上卻是輸了,一是輸了人心,二是此戰(zhàn)打得過于失敗。寡人,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這里沒有外人,你無需擔心?!?/br> 周敬再三斟酌之后,決定委婉一點說明,“回陛下,臣認為如果獨霸離了我們的幫忙就打不贏四方都城,那么我們也沒必要再繼續(xù)幫下去了,畢竟我們不可能一世都留在韓國幫他們。敢問陛下,秦國跟韓國之間是建立何種關(guān)系?如果說要讓韓國當秦國的附屬國,那么國君不能是他們獨霸的人當,國君的位置要握在我們自己手里才有保證,要是這樣的話,您覺得獨霸會不會這樣妥協(xié)接受?就算獨霸答應(yīng)當個傀儡國君,任由我們擺布,那么我們是否要一直守在韓國防止四方都城搶奪國都?倘若四方都城轉(zhuǎn)移目標,趁我等在韓國,進攻秦國,陛下覺得能擋住四方都城的術(shù)士嗎?說起來很慚愧,臣在韓國的時候已經(jīng)敗過給四方都城的術(shù)士,臣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在臣被關(guān)押的那段日子里,四方不斷向臣伸出橄欖枝,他們希望與我們和平相處,如果再進一步的話,他們希望與我們結(jié)盟,締結(jié)長久友好關(guān)系。” 秦國君意味深長地看著周敬,右手玩弄著酒杯,“呵,你這是替四方都城當說客了啊?!?/br> 周敬內(nèi)心:果然是一國之君,一眼就看穿了。 秦國君把手里的酒杯擺定,再斟了一杯酒,舉在手里慢慢搖晃,“子游啊,你可知獨霸盟主的親meimei可是寡人的皇后?你讓寡人如何棄了獨霸而選擇四方?” 這關(guān)系周敬還沒來得及去了解,這下子由國君自己說出來,看來他是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了。 秦國君繼續(xù)說:“大臣們對你私自回國已經(jīng)很不滿了,寡人雖然力保你,但是要是你提出這樣的要求,那恐怕……” 秦國君一杯飲盡后,瞇著眼,托著腮,有點輕浮,說:“其實嘛……改成跟四方結(jié)盟也不難,只要……你從了寡人?!?/br> 如五雷轟頂,周敬暫時失聰了,感覺什么也聽不見。長這么大頭一次給男人當面表白,還這么直白露骨,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秦國君見他沒反應(yīng),于是把酒杯一丟,走到他身邊,左手橫腰抱住周敬拉到自己面前。 周敬再次條件反射,猛地推開了他。 秦國君很失落,“寡人對你不好么,為何不肯接受?” 周敬端著一副清冷的態(tài)度,說:“臣已有心儀之人,還望陛下莫要強迫臣。” 秦國君震驚:“是誰?是那個秦子陽嗎?你不怕寡人殺了他?” “非也!”周敬著急否定。 “你就這么袒護他么?”秦國君難以置信。 周敬眼神堅定。 “罷了,你若不接受這個方法,那你就自己慢慢想辦法搞掂那幫大臣吧!出了問題,別怪寡人不保你?!鼻貒辶艘槐七f給周敬,說:“把這杯酒喝了,你就可以退下了?!?/br> 周敬接過這杯酒,放到嘴邊的時候,聞到酒中有藥的味道,心里冷笑道:呵,看來是不打算放我離開了。 秦國君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這是一項考驗,他要是察覺到酒中有藥不喝就立刻把他拿下,因為不能保證此人是真正的國師,給四方關(guān)押過,要是四方找人假扮國師,那就中計了;他要是喝了,那么證明他還是信任自己的,可以暫緩觀察一段時間。 周敬運用靈力封住自己的脈絡(luò),一飲而盡,然后躬身告退。 出了御花園之后,周敬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設(shè)下結(jié)界不讓外人闖進來,然后盤腿坐在臥榻上運功要將藥力逼出來。 也不知道這國君下了多大劑量的藥,周敬將大部分藥都逼出來了,可是殘留的部分仍然折磨著他。 他現(xiàn)在全身燥熱,某種欲望上升,忍無可忍后,他抽出一把匕首扎進了自己的左臂,以殺止欲。奈何只好了兩分鐘,欲huo又燒起來了。今天真是經(jīng)歷了人生的兩個第一次??!著實狼狽。 他拼命壓制欲望,蒼天捉弄人,翠杉的身影頻繁出現(xiàn)在腦海中,先前的曖昧動作畫面清晰浮現(xiàn)出來,徹底讓他破功了,他用手解決了一下發(fā)泄出來。發(fā)xiele一次,稍微緩和了。可是沒過幾分,又來了,堂堂神祭師從來都沒受過這種罪,要是讓師門的人知道,指不定要笑到什么時候。 好死不死,秦子陽這個時候過來找他。 秦子陽發(fā)現(xiàn)房門怎么都打不開,使勁朝里面大喊:“子游!你在里面嗎?快開門呀!” 周敬用嘶啞的聲音艱難地開口吼道:“滾!” 他不喊還好,這一喊讓秦子陽發(fā)覺不對勁了,“子游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快開門讓我看看!” 周敬再次拿起匕首,往自己的大腿扎,欲huo與痛感齊發(fā),讓他生不如死。 秦子陽十分擔心:莫不是國主做了什么?子游,你千萬不能有事??! 秦子陽不停地拍門,喊他開門。 鮮血濺到了翠杉的納戒上,納戒微微發(fā)光,可是周敬絲毫沒有余力去留意它。 周敬傾盡全力封住了自己的意識,然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結(jié)界也瓦解了。 秦子陽撞開了房門,一進去,他都傻眼了,臥榻之上滿身是血的人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他立刻喊人去請大夫,讓婢女去準備熱水,他親自幫周敬更衣清理傷口,滿是心疼:這到底是怎么了,只不過是進宮見了國主一面就搞成這樣了。 大夫看完以后,小聲地對秦子陽說:“國師這是中了迷藥啊。” 秦子陽不明白:“什么迷藥能把人搞成這樣?” 大夫湊到他耳邊說:“藥。” 秦子陽大吃一驚:沒想到國主居然想用強的! 秦子陽問大夫:“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如何醫(yī)治?” 大夫說:“國師非常人,這藥性已經(jīng)過了,已無大礙,也就這皮rou之傷需要定時換藥?!?/br> “多謝大夫。這事還希望你守口如瓶!”秦子陽道完謝就立刻跑到周敬的床前守著。 周敬昏睡了三天才醒過來。 躺在床上,他想了很多,秦國每個人他都不了解,要改變那些的人看法不容易,現(xiàn)在既然都這樣了,那不如干脆裝失憶算了,一切從頭開始。 秦子陽端著藥走了進來,看見周敬醒了,相當高興,連忙沖過去慰問道:“子游你終于醒了,你可嚇死我了!” 周敬兩眼盯著他看,然后歪頭一問:“你是誰?” 秦子陽嚇得藥碗都摔地上了,他把托盤隨手扔掉,坐到床邊:“不是吧!你別嚇我啊,你連我也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嗎?” 周敬眨眼看著他,回答:“我叫周敬?!?/br> 秦子陽慌了,心想:完了完了,這藥還有失憶這種后遺癥? 秦國師失憶的消息一下子傳開了。 秦國君來探望,試探他是不是假裝的。 周敬坐在臥榻上看書,秦國君走了進來。 周敬完全無視他,因為腿傷了所以干脆不起來行禮,打定主意裝不認識他!先前下藥的事跟他沒完! 秦國君開口說道:“國師,身體還好嗎?” 周敬問:“你是何人?為何不請自來?” 秦國君還是很寵他的,就算他無禮也能包容,“寡人是秦國的國君,你不記得寡人了?” 周敬冷淡地回應(yīng):“哦,見過國君陛下,恕在下不能起身行禮,您請坐吧?!?/br> 秦國君問:“你這傷是怎么弄的?” 周敬依舊冷淡地回答:“如果我說是自己刺的,國君陛下相信嗎?” 秦國君說:“好端端地為何要自殘?” 周敬冷笑不語。 秦國君覺得眼前這個人的氣場明顯與之前不一樣,是不是認為自己身份暴露了,所以就恢復(fù)了本來的面貌? 秦國君再問:“不知道國師現(xiàn)在還記得些什么?” 周敬把書放下,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還請國君陛下不要再喊在下國師了,我并不是什么國師,我的名字叫周敬,還請陛下不要弄錯了。” 秦國君摩挲著扳指,心想:這么快就攤牌了? 秦國君說:“既然你不是國師,為何要冒充我國的國師?” 周敬說:“我就是我,我從來沒有冒充任何人,在下才是惶恐,你們都喊我國師?!?/br> 秦國君問:“你到底是誰?你這容貌是易容過來的嗎?” 周敬嗤笑道:“陛下說笑了,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這正是在下真實的容貌?!?/br> 秦國君:“你混進秦國到底有何意圖?” 周敬:“一覺醒來就身處陌生的地方,在下只想盡快回到原來的世界。”這番話算是實話實說了。 秦國君詫異,這人說話越來越莫名其妙了?!澳闶裁匆馑迹俊?/br> 周敬:“我不屬于這里,我跟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只要我這傷好了,我就會離開,去尋找回去的方法,大可不必擔心我會對你不利,因為你們的事與我毫無干系?!?/br> 秦國君沉著臉說:“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周敬:“我要走,你覺得你攔得住我嗎?” 秦國君注意到這兩句話稱謂都變了,他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也不懼皇權(quán),這人真的不是周子游,但他所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的? 秦國君離開周敬的房間,讓侍衛(wèi)把這里圍得嚴嚴實實的,不許其他人靠近和探望。 周敬此刻心里有些把握,秦國君生性多疑,這種人往往把真話當假話,把假話當真話。接下來再真話假話參半灌輸,就不信這個國君不上當! 囚禁了數(shù)日,周敬的傷好全了,他隨手畫了幾張傳送符,使用一張溜了出去,其余的都帶在身上。 以前的秦國師出門總是戴帷帽或者蒙著臉,所以見過他真容的人不多,秦國的老百姓都不認得他的樣子。 周敬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咸陽城繁華的街道上,四處看看,甚至還幫人算起命來。他算得很準也不收錢,而且還教人怎么化解災(zāi)禍,一下子咸陽城的老百姓都很信仰他。 幾天之后,秦國君才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要不是周敬在市井名聲大噪,他都不知道周敬何時從守衛(wèi)這么森嚴的地方跑了出來。 秦國君派軍隊去把人抓回來,但莫名地受到了老百姓的阻擾。 老百姓不理解,周敬沒有犯事,為何朝廷要抓他。老百姓還質(zhì)問軍官周敬是犯了殺人罪還是偷竊罪等等,軍官們都回答不上來,又不敢出手傷害百姓,沒能把人抓回宮。 秦國君不但沒生氣,反而竊喜:這人有意思,居然短短幾日就收買人心了,寡人倒要看看他還能做出什么事來! 秦國君改變態(tài)度,讓軍隊去把國師請回宮。 軍官們再次下到城區(qū)內(nèi)找周敬,這次見到人后,所有士兵都半跪,“恭請國師回宮,陛下召見!” 老百姓們終于明白了,這人是國師??!真是三生有幸見到國師,而且國師還很親民,幫大家解決了很多禍事。 老百姓們跟著下跪,膜拜他。 周敬冷冷地說:“你們認錯人了。”說完轉(zhuǎn)身想離開。 帶隊的將軍趕緊攔住他的去路,下跪求他:“還請國師大人不要為難在下,您不回宮,我們這些人都要軍法處置!” 周敬嘆了一口氣說:“罷了,你們起來吧,我隨你回去就是了?!?/br> “多謝國師大人!”軍隊齊刷刷地站起來,護送周敬回宮。 百姓們等周敬和軍隊都離開后才緩緩起來,干自己的事去。 秦國君在皇宮門口等候周敬。 周敬看見他,沒給他好臉色,“陛下用他人性命要挾在下,意欲何為?” 秦國君說:“寡人說過這里不是你想走就走的,你走了也會把你帶回來!” 周敬說:“國君陛下視人命如草芥,也不怕寒了眾將士的心!” 周敬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番話,讓秦國君始料未及。 秦國君黑著臉下令:“把他押回占星閣!沒我命令不許把人放了,也不許人探望!” 在其他人眼里國君和國師這兩口子是吵架了嗎?希望他們床頭打架床尾和,早日和好,免得大家受罪。 為了避免出現(xiàn)周敬偷偷溜走的情況,秦國君每日一有空就去占星閣看人還在不在。這又在外人眼里是國君日日都寵幸國師,都把后宮的皇后妃嬪們冷落了。那些有關(guān)系的大臣們又開始抱怨了,這國師就是個狐媚子,都欲除之而后快。 翠杉他們行軍一個月以后平安達到三川,梁明與逍遙君安頓好平民百姓。氣吞山河的人開始動搖了,都在糾結(jié)是留還是走。 各個眼巴巴地看著翠杉。 翠杉什么也沒說只讓他們自己選擇。 那些不再想?yún)⑴c戰(zhàn)斗的人紛紛選擇退盟,去過平凡人的日子。胡萌萌辭退了盟主一職離開了聯(lián)盟也離開了韓國,整個氣吐山河就剩下司空劍、韓朵朵、14歲的段晨、沈柊。 司空劍想報恩,所以他選擇了加入四方。 韓朵朵想跟著他,但是又不想解散聯(lián)盟。她把盟主令牌拿給翠杉,希望她收下。 四方其他人不解,“你這是何意?要挖我們軍師?” 韓朵朵趕緊解釋:“不是的,我只是想她兼任我們盟主?!?/br> 西門對此很有意見,說:“當初拒絕與我們結(jié)盟,現(xiàn)在卻看上了我們的軍師,拿個破聯(lián)盟巴結(jié)討好她嗎?想讓她幫你們重振聯(lián)盟嗎?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 司空劍不滿西門的話,站出來替朵朵說話:“西門長老你話說得也太難聽了吧,我們根本就沒那個意思,我們都要加入四方了,留著那個聯(lián)盟只是當做一個念想,盟主令牌交給翎離有何問題?” 梁明開口調(diào)解:“西門你不要惡意揣度別人,這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得和睦相處?!?/br> 其實翠杉不想收,這實在是太麻煩了,自己總有一天要離開的,牽扯太多人或事,難免會不舍。 韓朵朵雙手捧著盟主令牌遞到了翠杉跟前,熱切地看著翠杉。 其余人也都看著翠杉。 翠杉對她說:“我不兼任,只幫你代為保管,你待如何?” 翠杉拒絕了擔任盟主,韓朵朵有些失望,可是她不著急,既然幫忙保管了,那或許有一天就接受了。 韓朵朵點頭答應(yīng)。 翠杉就接過了她手中的盟主令牌。 氣吞山河的四人都辦好了轉(zhuǎn)盟手續(xù),正式加入了四方都城。 翠杉沒有等到周敬的任何消息就又去爬千層塔了,這次一口氣爬到了四十層,出塔已經(jīng)是半個月以后了。 四方招了不少新兵進來,聯(lián)盟一片和諧并無大事,獨霸也消停了。 這個時候,坊間流傳著秦國的謠言,秦國師突然從韓國回去是因為太想念秦國君了,秦國君因為某些小事跟秦國師鬧別扭,秦國師離宮出走,秦國君派兵四處尋找秦國師,經(jīng)過再三苦苦哀求終于把國師請了回去,秦國君每日陪著秦國師,夜夜寵幸。 聽到這些傳言,翠杉笑噴了。 【周敬斷袖了?嘖嘖,真想瞧瞧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 【這家伙不會光顧著跟國君談情說愛,忘了正事吧……】 【唔……我覺得我有必要過去瞧瞧!】 地點:秦國咸陽城 一個多月的時間,周敬把眾人的底細都摸透了,而且在秦國的聲望也越來越大。 以前的秦國師都深居皇宮內(nèi),不曾拋頭露面,現(xiàn)在的國師三天兩頭就出現(xiàn)在坊間,幫百姓解決各種各樣的困難。 還有就是占星閣的大改革,現(xiàn)在倒像是一個學(xué)堂,周敬每天都會授課,傳授道術(shù),至于學(xué)員們能學(xué)到多少就看自己的悟性了。 相比之下,秦國君倒是更加喜歡現(xiàn)在這個國師了,而且國師一直沒提起與四方結(jié)盟的事,也沒有提及任何關(guān)于獨霸的事,朝堂之上也不見他有所針對。 再過兩天就是秦國一年一度的祈雨祈福祭典,往年的祭典,國師都是蒙面出場,而且也不是每次都能祈求到雨水,偶爾會失敗,礙于陛下的寵愛,沒人敢有怨言。 皇宮的禮儀部都在籌備祭典,服裝部的連夜趕制禮服,所有東西都按往年的要求準備著。周敬覺得這些太繁瑣了,然后建議簡化,只需要準備六個蘋果、三支香和朱砂,服裝不需要華麗的只需要最普通的道袍。 服裝部也不敢馬虎,最終縫制出來的一套白衣打底,金邊黑紗外衣的道袍。 侍女幫周敬換上道袍,挽了半髻,插上白玉發(fā)簪。周敬的美貌都讓侍女們臉紅心跳,不敢直視。 祭典當天,大臣們一早就站在祭壇下邊等候,百姓們也在祭壇外圍參與祈福。 吉時到了,秦國君和秦國師一起入場。 沒有蒙面的國師,簡直是盛世美顏??!觀眾們都感嘆。 秦國君點燃三支香,跪在壇前三拜,完后將香遞給周敬,周敬接過香插在香爐上,然后國君開始誦讀祈福書,完畢后將祈福書遞給周敬,周敬接過以后扔進火盆里面燒了,進行到這里為止國君的工作就算結(jié)束了,他起身站到案桌旁邊。 周敬走到祭壇正中央,將朱砂撒開,用靈力引導(dǎo)朱砂在地上描繪雨陣,這是前國師沒有的,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 陣成型,周敬雙手結(jié)印,兩食指合并豎起,兩拇指緊貼,六指交叉緊合,“普降甘霖,起!” 頓時,法陣發(fā)光,光芒射向天空,周圍由晴轉(zhuǎn)陰,烏云慢慢形成,還刮起了大風(fēng),不一會就傾盆大雨了。 大臣和百姓們都仰頭接受雨水的洗禮,雙手交叉放于胸前,緊閉雙眼,在心中默默祈禱。 只有秦國君一人眼睛不眨地注視著周敬,太迷人了。 半個時辰以后,祭典結(jié)束,秦國君帶著周敬擺駕回宮。 翠杉從人群里走了出來,看著那兩人,有點說不清楚的感覺。 【看來傳聞是真的啊……】 翠杉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咸陽城大街上閑逛,逛著逛著,突然給人拽進了一封閉結(jié)界。 翠杉下意識地反抗,出手想把人揍暈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是周敬。 翠杉驚訝道:“怎么是你?!你不是跟秦國君回去了?” 周敬沒有回答那個問題,直接說:“自你踏進咸陽城,我就察覺到你的氣息了。你是來找我的?” 翠杉用玩笑的語氣說道:“聽說你與秦國君朝夕相處,忙著談情說愛,我就想過來看看你是不是把正事給忘記了?!?/br> 周敬說:“沒忘,只是需要時間,這里的情況有點復(fù)雜?!?/br> “嗯,沒忘就好,那沒什么事,我就先回韓國了?!闭f完,翠杉抬手想劈開結(jié)界出去。 周敬抓住她的右手,把人扯到自己的懷里,緊緊地抱著。 翠杉錯愕:“喂……” 周敬解釋道:“我跟秦國君沒有那種關(guān)系,傳聞不是真的?!?/br> 翠杉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就拍了拍他的后背,“好啦好啦,沒有就沒有,我信你了,快放開我吧?!?/br> 周敬沒動。 翠杉滿心疑惑:“你……怎么了?” 周敬緩緩放開她,轉(zhuǎn)過去背對著她,低聲說道:“無事,你走吧……” 【他怎么怪怪的,難道想家了,也難怪!一個人離鄉(xiāng)背井的】 翠杉忍痛從身上剝了一片龍鱗出來,拉起周敬的左手,周敬愣了一會頭轉(zhuǎn)回來看著她,翠杉把龍鱗放到他的手心上,然后用手讓他的手指合起來。 “這個送你,遇到危險可以保你一命。”翠杉會心一笑。 周敬很感動,很高興,可是又遺憾自己沒有什么東西送給她。 翠杉離開結(jié)界,出了咸陽城往東走。 一位男子駕著馬車火急火燎地橫沖直撞要進咸陽城,差點撞到翠杉,為了躲避翠杉,結(jié)果自己翻車了,摔了個人仰馬翻。 那位男子極度不爽,大大咧咧地罵道:“臭娘們,會不會看路?。。?!” 城門口附近的人紛紛過來看熱鬧,周敬也注意到了。 翠杉瀟灑轉(zhuǎn)身,衣襟隨風(fēng)飄揚,如風(fēng)中仙子。 那位男子瞬間看傻了,說不出話了。 看熱鬧的人也都看呆滯了。 翠杉不緊不慢地一步步走近他,揮一揮手讓翻側(cè)的馬車立起來,彎腰朝他伸出手。 男子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的臉,不知所措,“額……” 就在男子快把自己的手伸過去握住翠杉手的時候,周敬出現(xiàn)了,四周嘩聲一片。 翠杉抬頭正好與周敬對視上了。 男子扭頭看見國師出現(xiàn)了,極為激動,就跪爬過去周敬面前,扯著周敬的衣擺,哀求著:“國師大人,我終于見到您了,求求你去救救我母親吧!” 周敬伸手扶起他,問:“你母親怎么了?” 男子一邊哭一邊說:“前幾日在山上的狼犬咬了,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好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快不行了,求求您去救救她吧!” 周敬再問:“看過大夫了嗎?大夫怎么說?” 男子拼命點點頭,哭著說:“看過了,大夫說救不了了?!?/br> 周敬皺眉,這讓他去幫人看相,驅(qū)邪,改改風(fēng)水氣運還行,要他去治病救人就太難了,他對醫(yī)術(shù)一竅不通。 人們認為國師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遇到什么困難都想來找他幫忙。 能咋辦呢,周敬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帶我去看看?!?/br> 男子趕緊擦干眼淚,請周敬上馬車。 周敬再望向翠杉,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只好失落地上了馬車。 來到男子的家里,周敬看了他母親的癥狀,像狂犬病,一旦發(fā)病就沒得救了,可是一年前翎離強行幫劉小蘭重塑了身體,清除了病毒,他并沒有翎離那種能力。 而且生老病死乃自然規(guī)律,神祭師一貫遵守這規(guī)律不亂更改命數(shù)。 這人他救不了,也不能救。 男子跪下來苦苦哀求,國師并沒有如他想象中那樣救死扶傷,他抱頭大哭,失聲沖著周敬大喊:“你為什么不救我母親?!人人都說國師大人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無所不能,有求必應(yīng)!你幫了那么多人,為什么不幫我?還是覺得像我們這樣的窮人不值得你救?所以不愿意救我母親!??!” “我不是,我沒有。”周敬都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清楚了,確實是無能為力?。?/br> 好多人都圍了過來,站在門外對周敬指指點點。 男子悲傷欲絕,情緒失控,“你就是個偽善人!什么狗屁國師!只為貴族富人服務(wù)!看不起窮人!” 面對這樣的謾罵,周敬十分頭疼。 “一年多了,你怎么還沒改掉神祭師的壞毛???”翠杉的聲音從屋外傳進來。 周敬抬眸向門口望去,聚集在門口前的人群自覺分開到兩旁給翠杉讓出了一條路,翠杉由遠至近走了進來。 男子停止了哭泣咆哮,呆呆地望著翠杉。 周敬心中有說不出的喜悅,問道:“你不是回去了嗎?” 翠杉數(shù)落著他:“你們神祭師脾氣真好,別人都罵到這個份上了,還不還口?!?/br> 秦國人都不認識翠杉,對于她突然出現(xiàn)對國師毫不客氣感到十分好奇。 男子回神,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重要么?”翠杉犀利地撇了他一眼。 男子開始怯懦,畏畏縮縮地,剛剛的氣勢全沒了。 “這人什么情況,你不清楚么?哭喪給誰看?沒病裝病,是欺負你們國師不懂醫(yī)術(shù)么?”翠杉一語道破男子的陰謀。 周敬心里一驚。 男子陰謀給識破開始發(fā)難,拔出長劍刺向翠杉。 翠杉四兩撥千斤,拍掉了他的武器,隨手打出一掌,男子就立馬受內(nèi)傷吐血了。 門外的人看見他們打起來了紛紛遠離是非之地,跑得老遠的。 裝病的女人也突然跳起來襲擊周敬,周敬側(cè)身避過,女人揮刀亂砍,周敬不慌不亂地一一避開,抓住空隙,抬手點了女人的xue道,讓她動彈不得。 不用想,周敬都知道是誰要陷害自己了,那幫大臣終于忍不住出手了,魚兒上鉤了,接下來該收網(wǎng)了。 周敬拿下這兩人把他們押回皇宮,用法術(shù)控制住他們,不讓他們自殺來個死無對證。 秦國君得知有人要行刺國師,頗為震怒,還親自去大牢審問兩名刺客。 周敬悄悄把吐露真言的丹藥喂給這兩人了,秦國君一審問,兩人供出了幕后指使者,那位大人是獨霸天下無法無天的叔父。 無法跟自己叔父抱怨,說都怪這國師一走了之,讓自己在上黨受了這么多苦。 這位叔父要給侄子報仇,要讓這位聲望大漲的國師身敗名裂。 秦國君暴怒,下令把這位大人抓起來,革職查辦。 秦國君對周敬好得不得了,翠杉都忍不住要調(diào)侃一下他:“我現(xiàn)在都不信你們沒那種關(guān)系了,這簡直就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嘛~” “你……”翠杉將周敬比作紅顏,周敬都惱了。 翠杉調(diào)戲上癮了:“我說你怎么臉紅了?這樣子就像涂了胭脂水粉的姑娘家一樣,還挺好看的,嘿嘿~” 周敬真想把她的嘴給堵上,他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一下,目光真誠地看著她,認真說道:“我只心悅你,我只想幫你,這里的所有人都跟我沒關(guān)系!”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翠杉瞬間安靜了,她回想起周敬先前對自己的態(tài)度,漸漸明了他那是喜歡自己做出的舉動。 【哎呀,給小朋友表白了,怎么辦呢?拒絕,他會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可是我一個年齡不詳?shù)睦咸旁趺茨艿満ψ鎳幕ǘ淠亍?/br> 翠杉說:“我不是人?!?/br> 周敬:“我知道?!?/br> 翠杉沒想到他回答得如此快,于是問:“我性別不詳,年齡不詳,來歷不明,你到底喜歡我什么了?!” 周敬:“我只知道你就是你,我喜歡你?!?/br> 【這小朋友是死心眼了?。 ?/br> 翠杉被他整怕了,轉(zhuǎn)過身不再看他,說:“我可能給不了你回應(yīng),你自己再好好想清楚吧!” 周敬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依舊平靜地說:“沒關(guān)系?!?/br> 翠杉背對著他說:“那我先回韓國了,再見!” 翠杉往前走幾步停了下來,周敬以為她回頭,可是翠杉鐵了心要斷了他的念想,絕不回頭,她召喚出天馬,乘空飛去。 周敬的心隱隱作痛,一個人站在那里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站了好久好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敬才回到秦皇宮中。 周敬變得更加冷漠,話也更少了,但沒有忘了正事,拔除了一位獨霸天下的近親,接下來還要一一鏟除剩下的人,沒有時間給他浪費在傷心上。 翠杉回到了韓國以后就立刻進了千層塔,把悶氣都撒在塔內(nèi)的虛擬兵身上了。 【啊?。?!我就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