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挾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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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下人整整齊齊的跪在乾清宮外。 把皇后與藍允諾私通的事情,還有皇后私下讓眾妃嬪吃藥導(dǎo)致不孕之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毫無隱瞞的抖落出來。 藍允諾為保自己,搶過皇上的尚方寶劍橫在秦九脖子前。 鋒利的刀鋒在她如天鵝頸般纖細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放我走!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女人!”藍允諾挾持著秦九往門口移去。 錦衣衛(wèi)及時出現(xiàn),把乾清宮圍得水泄不通。 只憑斷一只手的藍允諾,怎么跟這些宮內(nèi)高手斗。 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一掌拍向準備偷襲的錦衣衛(wèi)。 錦衣衛(wèi)胸口被拍得凹下去了,當(dāng)場死亡。 我注意到黑衣人右手出奇的大,這人正是彌凃子。 彌凃子招招致命,殺錦衣衛(wèi)如同捏小雞一般輕松。 我看向在一邊看熱鬧的六公主。 六公主對我眨眨眼,臉上盡是俏皮之色。 錦衣衛(wèi)雖節(jié)節(jié)敗退,但勝在人數(shù)眾多。 黑衣人自知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粗聲粗氣地威脅道:“廢物錦衣衛(wèi)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放我們走,只要我們出了青州城,自會放了秦貴妃?!?/br> 秦九嚇得花容失色,梨花帶雨地求皇上救她。 皇上顫聲說:“好……朕放你們走,千萬不要傷害九兒?!?/br> 錦衣衛(wèi)讓開一條路。 藍允諾看到站在門口的我,惡狠狠地對我說:“你也跟我們走?!?/br>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藍允諾用繩子把我跟秦九捆在一起。 跟皇上要了輛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從宮中大門出去。 我問秦九害不害怕。 秦九不屑地說:“害怕?害怕我就不會進宮了?!?/br> 趕馬車的是一個瘦小的小太監(jiān)。 心煩意亂的藍允諾掀開簾子催促道:“快!不然我就殺了你!” 馬被鞭子抽得發(fā)出嘶鳴,發(fā)瘋似的向城門口狂奔而去。 出了青州城后,他們并沒有按照約定放過秦九,而且一路馬不停蹄的向西邊跑去。 我在馬車內(nèi)被顛得胃里直翻騰,忍不住說道:“不行,我快吐了!” 藍允諾的傷口已被處理好。 彌凃子不知往他斷臂上撒了什么藥粉,很快就停止流血。 藍允諾掐住我后頸,把我按到窗口外面。 我“哇”的一聲就大吐特吐起來,直到吐到胃酸都出來了才好點。 他嫌惡地用手帕往我嘴上一擦,然后把手帕扔出窗外。 我有氣無力地說:“你綁架她就算了,還綁架我,就不怕我男人弄死你嗎!” 藍允諾露出冷笑,“你男人?來了正好,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他死在我手下?!?/br> 我現(xiàn)在真想吐他身上去。 一直不說話的彌凃子突然飛出馬車,我探頭一看,他跟后面尾隨的追兵打了起來,基本上一掌一個。 解決完人后,彌凃子“砰”的一聲跳到了馬車頂上,把趕車的小太監(jiān)脖子一擰扔出了車在。 前面是個三岔路口,彌凃子韁繩一拉,馬立馬變道往左邊的那條路跑去。 這條路崎嶇難走,又是一陣顛簸,秦九完美地吐了藍允諾一身。 馬車這時停了下來,彌凃子讓所有人都下車,然后大力一抽馬屁股,馬吃痛的向前繼續(xù)跑去。 我跟秦九被藍允諾推搡著從一條隱藏的小路走去。 我暗暗用長久沒有修過的指甲劃破手心,讓血滴在兩旁的茅草上。 秦九抱怨道:“你們能不能不要這么粗魯,都把人家弄疼了?!?/br> 都說妖妃一滴淚,珍如南海珠。 彌凃子就跟個木頭人一樣無動于衷。 但是藍允諾色心大起,捏著秦九被藏在身后的柔荑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世人都說秦貴妃狐媚禍過,在下看來都是嫉妒罷了。 如此美人在前,即使是在下,也難以把持?!?/br> 這狗男人老毛病又犯了,他也不想想就在兩個小時前他還斷了一只手呢。 彌凃子看了下陰沉的天色,對藍允諾說道:“你不應(yīng)該把天魔宮的青龍使也帶上,她會成為我們的麻煩?!?/br> 藍允諾露出狠戾的表情,“這個女人,必須帶上,就是她害我變成這樣的,我怎么會輕易放過她?!?/br> 大概走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到了一間破爛的土地廟。 這一路上我兩只手的傷口愈合又撕破,反反復(fù)復(fù),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 藍允諾把我粗魯?shù)赝频乖诘厣希乙簧砘覊m。 倒是給秦九用干草墊了個舒服的座位,這差別待遇。 彌凃子注意到我手上的血,開始渾身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看著步步緊逼的彌凃子,我緊張地說道:“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難不成還想打女人?” 彌凃子粗糙的大掌掐著我脖子說:“你別指望做記號讓天魔宮的人來救你,今晚會有一場雨,我看你還有多少血流?!?/br> 合著我這傷白受了…… 我袖子突然動了下,這才想起里面還睡著個小家伙呢。 太監(jiān)的袖子大,所以我特地讓人在我袖子里縫了個口袋,當(dāng)初團子鉆進去睡覺。 我把手移到背后,可不能讓它們發(fā)現(xiàn)團子了。 藍允諾現(xiàn)在對我恨之入骨,如果發(fā)現(xiàn)團子的存在,恐怕會把團子活活弄死在我面前。 團子只動了一下后就再也沒動過了,這讓我松了口氣。 到了晚上果然下起傾盆大雨,我辛苦所做的記號全都白費。 藍允諾大概是覺得現(xiàn)在安全了,對秦九開始本性畢露,動手動腳。 我跑到秦九前面把他護在身后,被藍允諾差點被推到火堆里。 正當(dāng)我打算掙脫繩子殺了藍允諾。 彌凃子不耐煩地吼道:“給我勞資安靜!” 藍允諾即將抓向秦九胸口的手驟然停下,一臉陰霾的坐在干草上。 這破廟實在是太破了,屋檐多處地方漏水 只有秦九所呆的那塊地方干燥。 藍允諾不要臉的非要跟秦九貼在一起,美其名曰晚上冷,兩個人貼著暖點。 我強行坐到兩個人中間,剛好撞到他傷口。 藍允諾揚起完好的手就想給我一巴掌。 一根棍子飛向藍允諾手腕,他手一麻無力的耷拉下來,對彌凃子怒目而視,“你幾個意思?” 彌凃子冷漠地說:“有這個力氣打女人,倒不如想想以后怎么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