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孟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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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一把提起沉重的水桶就往山上走去,腳步穩(wěn)健有力,健步如飛。 我的肩膀瞬間解脫,就是被扁擔(dān)摩擦得有點痛,再次感嘆自己與別人的差距是多么大。 第一桶水是天狼星幫我的,所以不算,被我重新倒在樹腳下,天狼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掏出兩塊厚的帕子幫我墊肩膀上,沒看出來這邋遢的形象居然還是個暖男。 沒有了扁擔(dān)的摩擦,肩膀輕松很多,盡量穩(wěn)健的朝山上走去,天狼星沉默的跟在我身后。 終于成功打了第一擔(dān)水上山,氣喘吁吁的挑到廚房。只見院內(nèi)一個巨大的水缸,足足可以站五個人進去,瞬間淚如雨下。 孟岳眼觀鼻鼻觀心的說:“火龍使有令,若青龍使有什么意見,也得先完成今天的任務(wù),什么時候裝滿,什么時候吃飯?!?/br> 我抽噎的把水倒進水缸,內(nèi)心無比絕望,這得干到什么時候去,臭狐貍就故意整我。 孟柯悄然出現(xiàn)在孟岳身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眼中的戲謔毫不掩飾。 怒火油然而生,這些人越看扁我,我越要堅持下去,一抹眼淚氣呼呼的對著孟柯比了個中指。 孟柯不明所以,不過看我表情,就知道絕對不是什么好動作,隨即翻了個白眼。 來回走了七八趟,大水缸連一半的量都沒有,爬坡的時候路上還撒了不少,眼看日上三竿開飯時間到了,飯菜的香味饞得我肚子直打鼓。 孟柯這人也是腹黑,直接端著飯碗蹲在我上山的路上吃給我看,氣得我提起一桶水潑他一身。 孟柯渾身濕漉漉的無比狼狽,手中的飯菜倒自己一身。 我思索著他為何不躲,突然恍然大悟的說:“原來你不會武功!” 不會武功還敢來挑釁我,這位兄臺很有勇氣。 我抽出扁擔(dān),笑嘻嘻的對他說:“你說你沒武功還敢那么囂張,這不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么?!?/br> 孟柯頓覺不妙,警惕的后退道:“你要干嘛?你別亂來哦!我可是會……螳螂手的!” 孟柯剛想偷溜,被我扁擔(dān)橫劈在他腰部,疼得他一陣鬼哭狼嚎。 孟柯從小到大連孟岳都不舍得打,居然被這我給揍了,這侮辱他不能忍?;艔堉袚炱鹨粔K碎石,威脅道:“我跟你說你別再靠近我了,不然這石頭傷到你,我可不負責(zé)?!?/br> “你試試?小樣,還敢威脅我,今天不把你打得哭爹喊娘我就跟你姓?!闭f完拿著扁擔(dān)就是一頓噼里啪啦的狂揍。 孟柯沒打過架,扔出的石頭都被女魔頭躲開了,自己倒是被打得抱頭鼠竄。 躲在遠處的火貍吃著葡萄饒有興致的看。 旁邊的天狼星冷汗直流,問道:“你不上前阻止?要是打斷骨頭可怎么辦?!?/br> “沒事,我會接骨。”火貍看熱鬧不嫌事大,要是孟柯知道了得氣的吐血。 孟柯倒在地上護著腦袋,嘴里不停的求饒。 我得意的看著他說:“叫老大,叫老大我就饒了你。” 孟柯捂著腦袋害怕的說:“女魔頭,你別欺人太甚!” 喲嚯,看來還沒揍夠,一腳踹在他翹臀上,踹得他跟皮球似的打了個滾。 孟柯憤怒哀嚎道:“女魔頭,你有本事打死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打死你干嘛,打死不是沒得玩了,要不我叫弟子來圍觀一下孟大夫的英姿,說不定就在整個天魔宮乃至南魏國都出名了。” 孟柯害怕了,雖然他不怕死,但是他卻是一個無比注重名譽之人,想了想: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所受委屈,來日定當(dāng)加倍奉還。 孟柯小聲的說:“老大……” 我雙手叉腰,無比嘚瑟:“呀,你說什么?沒聽見!”這聲老大叫得我心里是真舒坦。 孟柯臉憋得通紅,提高了音量:“老大!” 我踢了踢的他腳說:“你不是剛吃了飯么,講話蚊子似的,大老爺們講話能不能大聲點?!?/br> “老大?。?!”孟柯眼中流出了屈辱的淚水。 我強忍笑意,內(nèi)心爽翻天了,表面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就對了嘛,大丈夫不要老是小肚雞腸,得大度!” 孟柯內(nèi)心冷笑,嘴上還是老實的說:“青龍使說得對。” “這么快就改稱呼了,剛才叫我什么來著?” “老大……” “乖?!?/br> “……” 火貍笑得葡萄都從嘴里噴了出來。 天狼星暗道:還好自己沒有得罪過這個女魔頭,太可怕了?。?! 直到夜晚布滿星辰,水缸才勉強裝滿,我累得癱倒在地,感覺自己肩膀快廢了。 青云趕來扶起我,愧疚的說:“是奴婢沒用,若是奴婢再強大點,主子你就不會受這種苦了?!?/br> “傻丫頭,說啥呢,你又不可能保護我一輩子?!蔽冶鞠朊嘣频念^,疼得半天抬不起手臂。 “主子,奴婢給你準(zhǔn)備了飯菜,要不奴婢喂你吧?!?/br> “不了,哪有心情吃,餓都餓飽了,扶我回去休息?!?/br> 青云小心翼翼的扶著我的腰站起來,生怕碰到了我的手,一步步的挪向我住的院子。 坐在桌邊,青云解開我的衣衫,只見我兩邊肩膀腫得老高,青云心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安慰道:“傻瓜,沒事,過兩天就好了?!?/br> “嗯?!鼻嘣茞瀽灥幕貞?yīng)道。 門外傳來弟子的敲門聲,說是孟柯吩咐送的消腫藥,青云拿進來打開聞了聞,無色無味,倒是像普通的水。 “青云,快給我上藥,疼死我了?!辈恢拦糯袥]有麻藥,我現(xiàn)在真的急需麻藥,太痛苦了。 青云本想倒手上給我上藥,但是想到現(xiàn)在碰一下我都疼得要命,就直接捏著瓶頸倒在我肩膀上,結(jié)果一時手抖半瓶都給倒了下去。 我正想著明天要不要請假算了,突然肩膀一陣劇痛,如同被烈火在灼燒,慘叫的在地上打滾,結(jié)果撞到肩膀,直接疼得暈厥過去。 夢中,身處一片火海,看著自己身體被燒焦,任我慘叫掙扎無人來救我,就在絕望的時候,整個人像被潑了盆冰水,灼燒感漸漸退去,肩膀傳來隱隱的痛感,但是跟火燒比已經(jīng)完全算不了什么了,終于世界一黑,安穩(wěn)的睡去。 火貍臉色鐵青,用內(nèi)力小心的揉著林青被辣椒水灼燒的肩膀,脖子以下一片通紅,像從guntang的熱水里撈出來一樣。 看著林青眉頭從緊皺到舒張,終于松了口氣。 走到門外語氣僵硬的對影衛(wèi)說:“把孟柯扒了,給我吊到樹上去?!?/br> 影衛(wèi)領(lǐng)命消失,院子只剩下肅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