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偷天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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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了,陳先生?!鳖欉h慢吞吞地說道,他現(xiàn)在虛弱極了,說話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你先別急著謝我,反正我也沒做什么,幫不幫的了你都難說,你現(xiàn)在鬼氣如體,要是不把你你身體里面的鬼氣拔除的話,你估計撐不到天亮?!?/br> 鬼氣入體?怪不得陳承剛剛沒有分清楚顧遠倒是是人是鬼,不僅僅是因為顧遠那副血淋淋的裝扮,更是因為顧遠的身體里面已經(jīng)沾染上了女鬼的氣息,怪不得會人鬼難辨。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陳先生道。 “祛鬼氣或者是將女鬼除掉?!标愊壬鷶[出了兩條路,,讓我自行選擇。 “救人要緊,女鬼這幅模樣暫時也不能興風(fēng)作浪了,還是先幫顧遠祛除鬼氣吧。”我選擇了留女鬼一命,其實我是有私心的,我始終記掛著曲慕苦苦向女鬼索要的東西,那個東西一定對曲慕很重要,如果我能多留女鬼一會兒,或許我就能替女鬼找出那個玩意兒。 “恩?!标惓悬c了點頭,將身上的箱子卸了下來,走到一旁準(zhǔn)備去了。 我不知道女鬼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女鬼高深莫測地看著我臉色雖然虛弱,眼神也清亮的很,帶著洞察世事的銳利,眼神尖銳得讓人不寒而栗。 我的心突然砰砰砰地跳動起來,我覺得自己緊張極了,像是小時候在課堂上抓到走神一樣,既心虛又尷尬,我穩(wěn)住心神,轉(zhuǎn)身去問陳承他哪里有沒有要幫忙的。 “陳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嗎?”這時候,陳承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箱子打開,里面整整齊齊清一色地放著許多白色的小瓷瓶,陳承不像是一個,,茅山弟子,倒是像一個行走江湖的赤腳醫(yī)生,當(dāng)然是那種妙手回春如春風(fēng)般溫暖的都市極品帥哥醫(yī)生。 陳承從自己的“醫(yī)藥箱”里面精挑細選拿出好幾個從外觀看起來并沒有任何區(qū)別的白瓷瓶遞給我。 “你去找一個大盆子,可以坐進去一個人的那種,放滿水將這幾個瓶子里面的東西盡數(shù)倒進去泡著?!?/br> 藥浴。這和我之前在顧家別墅里面熬藥湯給顧遠泡澡是一樣的道理,都市赤腳醫(yī)生也要給顧浴湯來逼出顧遠身體里面的鬼氣。 原理都是一樣的,幫陳先生打圓場我自然是輕車熟路的了,不過重點是現(xiàn)在在顧遠的公寓里面,我究竟要上哪里找一個能夠容得下一個人的大盆子?難道要我現(xiàn)在上街去買一個嗎?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嗎? 正苦惱呢,我突然想起了顧遠家浴室里面那個裝滿狗血的浴缸,洗干凈應(yīng)該就能用了。我興沖沖地走過去,打開浴室的門就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我強忍住胃里的惡心,壓制住不斷上涌的嘔吐物,眼神不自覺地落在浴缸里面。 昏暗的浴室里面并沒有點燈,我看見浴缸里面的狗血竟然已經(jīng)一團團的凝結(jié)在了一起,并且黑乎乎的,像是一團團粘稠的嘔吐物,惡心極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浴缸里面有什么對勁,我將浴室的照明燈給按開,刺眼的燈光亮起,浴室里面一片血腥,白色的墻壁上血跡斑斑,滿墻都糊滿了鮮紅的手掌印。 低頭往浴室中間的浴缸里面一看,浴缸里面的血已經(jīng)凝結(jié)了,像鮮紅的油漆一樣糊在浴缸表面邊緣上面,中間顧遠之前待過的位置黏糊糊亂糟糟的像是一灘淤泥,血液粘稠的不像話。 我認(rèn)真觀察了一會終于發(fā)現(xiàn)了哪里不對勁了。 這……這浴缸里的根本就不是黑狗血! 首先,黑狗血混著朱砂是根本不會凝固的,其次黑狗血是暗紅色的有點像是摻雜了墨汁調(diào)和而成的顏色,再者,黑狗血的味道很腥臭很沖,根本就不應(yīng)該是我現(xiàn)在面前這缸鮮紅色的像是凝固的油漆一樣的東西。 怪不得顧遠身上糊滿了黑狗血都鎮(zhèn)不住女鬼,還是讓女鬼趁機攻擊了顧遠,因為顧遠在浴缸里面泡著的以及糊在身體上面的根本就不是辟邪的黑狗血! 可是我明明是叫司機小劉去弄得新鮮的黑狗血啊,難道說是劉明在黑狗血里面動了手腳,將黑狗血偷偷凋包成了豬血? 可是司機小劉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司機小劉這樣做唯一的受害者無非就是顧遠,莫非顧遠跟司機小劉有什么過節(jié),小劉才會對顧遠下此素手? 我有點想不明白,顧遠這個人雖然嘴巴是有一點賤,人也有點損,但是他的壞脾氣一般都是針對身邊熟識的人的,對于家里人顧遠應(yīng)該都比較禮貌,就算顧遠有哪里做的不對,也至于惹得他對顧遠下這么重的狠手吧。要知道小劉這樣的做法無異于是將顧遠往火坑里面推,如果真的不是曲慕及時趕到的話,顧遠就真的很女鬼到陰間一起去做一對恩愛的鬼魂鴛鴦。 到底是有什么什么樣子的深仇大恨,才會下這樣的狠手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人心隔肚皮,你永遠不知道跟在自己身邊的人,是不是真的像看起來那樣人畜無害,說不定什么時候他就會在背后給你一刀,然而也就是這一刀變成對你的致命打擊,讓你跌入谷底,一刀斃命。 我著實想不通,顧遠和司機小劉之間究竟有什么過節(jié),就算是沒有過節(jié)也可能是有人指使小劉來暗害顧遠,有錢能使鬼推磨,畢竟偷天換日這種事也不是什么特別的大事,小劉以為自己只是給顧遠換了一種泡澡的血,可能根本就不會意識到顧遠會因此喪命。 可是如果司機小劉是受人指使的話,究竟是誰和顧遠有這樣的深仇大恨,要使出這么惡毒的手段來置顧遠于死地呢? “嗷嗚……”我還在浴室里面靜靜研究推算著顧遠的社交關(guān)系圈,試圖從中突破,找出能夠和顧遠結(jié)下梁子,并且有能力買通顧遠家的司機來暗害顧遠的人,結(jié)果還沒等我想出一個結(jié)果來,客廳里面就傳來了女鬼發(fā)怒的叫聲。 我急忙跨出浴室一看,發(fā)現(xiàn)原本癱軟在地上的女鬼像一只困獸一樣在符咒為成都的牢籠里面沖撞著,符咒圍成的包圍圈搖搖欲墜。 而在客廳的另一邊,陳承正忙著給顧遠拔除鬼氣,根本就沒有功夫顧及女鬼。陳承一手拿著桃木劍,另一只手托著顧遠的胳膊,陳承在顧遠的胳膊上面貼了一張符咒,他舉著桃木劍將一團巨大的濃煙一樣附著在顧遠身體里面的鬼氣給強行往外逼。 陳承緊緊咬著牙關(guān),祛除鬼氣的過程格外的艱難,那團黑暗的渾濁的鬼氣好像有意識一樣賴在顧遠的懷里不肯離開。 陳承的額頭都已經(jīng)爬滿了滿滿的汗珠,晶瑩的汗珠順著顧遠的臉頰大顆大顆地往下掉。陳承緊緊地抓著桃木劍,手臂微微顫抖著,他使勁將劍身抵在顧遠的胳膊上面,桃木劍貼著顧遠的皮rou一路向下。 顧遠的身體已經(jīng)承受到極限,劍身擦著顧遠的皮膚狠狠地擦過去,像是烙鐵一樣燙著顧遠的肌膚,要不是顧遠的手臂被陳承緊緊地拽著,顧遠估計就已經(jīng)原地渾身亂躥。顧遠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完全沒有力氣了,身體軟綿綿地立著,臉色煞白一片,像是一條根本沒有生命體征的咸魚。 陳承還在和顧遠身體里面的那團頑固的鬼氣抗衡著,鬼氣每向外移動一分,顧遠眉頭緊皺著,身體不自覺地戰(zhàn)栗,像是癲癇發(fā)作一樣不自覺地抽搐著。 奇怪的是,不僅是顧遠難受痛苦到抽搐,顧遠身體里面的昏黑的鬼氣每每向外邊移動一分,女鬼就像是被人踩住尾巴的貓一樣,發(fā)怒似得拼命地嘶叫道,面容猙獰動作激烈。 女鬼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一下一下使勁往半空中飄忽的符咒上面撞,女鬼觸碰到金光閃閃的符咒陣,金光就像一團火一樣灼燒著女鬼,在女鬼的皮膚上面發(fā)出“呲”的一聲響。女鬼的眼睛睜得像銅鈴一般大,長長的頭發(fā)無比散亂,鮮紅的指甲四處揮舞著,真的如同一只被圍困的野獸,在牢籠里面呻吟嚎叫。 這究竟是這么回事?為什么女鬼的動作反應(yīng)那么激烈?明明只是拔除顧遠身體里面的鬼氣,為什么這動作好像施加在女鬼身上一樣,為什么女鬼像是能夠感受到像是顧遠一樣血rou分離撕裂一樣的痛苦? 眼看著顧遠身體里面那團黑氣已經(jīng)被無比艱難地被逼到了顧遠的手臂的三分之一處,陳承的氣力差不多都耗盡了,然而顧遠的身體里面那團黑氣倔強得像是一頭牛一樣,竟然在陳承松懈的瞬間就趁機上涌,妄圖重新回到顧遠的身體深處。 陳承當(dāng)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陳承一手仍然死死扣著那團黑氣不讓他有機可乘,另一只手從自己的袖帶里面抽出一張畫著紅色朱砂的符咒,使勁往黑氣頭上一貼,黑氣仿佛停止了作用。 陳承順勢舉起桃木劍狠狠地抵在黑氣的位置,用力將劍身擦過顧遠的手臂,用力往下一滑,黑氣被桃木劍驅(qū)趕著沿著手臂脈絡(luò)滑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