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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少殸冷淡的眉目覷過來。 他壓低了嗓音輕哂:俞太太也想做個好妻子了? 第6章 禁止犯規(guī) 保時捷停在門口,司機拉開后座車門,畢恭畢敬地候在車旁。 宴歡挽著俞少殸的臂彎從俱樂部出來,身旁落后一個身位跟著紀徊和楊姝,而林曉音喪眉耷眼地走在最后。 二少不用送了。 行至車旁,俞少殸轉(zhuǎn)身對紀徊微微頷首,我替太太謝謝兩位的招待。 紀徊臉上一直掛著笑容,聞言受寵若驚似的擺手,小弟我還怕招待不周呢,有空小弟做東,一定要請您二位賞臉! 俞少殸嗯了聲,視線轉(zhuǎn)向宴歡,走吧。 嗯嗯。 宴歡仍裝模作樣一副恩愛樣兒。 她給楊姝遞去個看到我倆有多么恩愛了吧的眼神,眨巴著水汪汪的眼,楊小姐,拜拜啦! 楊姝今晚被連著打了好幾次臉,這時候心里氣得不行,但俞少殸在,她又不能干什么,只好扯著嘴角干巴巴地跟她揮手。 再見! 再見兩個字被她說出再也不見的咬牙切齒感。 宴歡神清氣爽地在車上坐好,面上笑容恬淡,心里卻笑得不行! 狗男人口嫌體正直,關(guān)鍵時候還是很有用的嘛! 看楊姝這被氣的樣兒,沒個幾天是緩不回來了。 這時遠處緩緩駛來一輛純白色賓利,躲在最后的林曉音仿佛看到了救星,按捺不住往前挪了一步。 俞少殸視線斜睨過去,皮笑rou不笑地扯起嘴角,林小姐?需要送你一程? 這幾個字在林曉音耳里幾乎等同于需不需要我送你上路! 林曉音哪敢和這冰塊兒臉坐同一輛車,她默默把腳往回縮了縮,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用不用,我車來了。 俞少殸本就不是真心要送,他耐人尋味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上車。 尾燈幾個閃爍,保時捷疾馳而去,最終在茫茫夜色里消失不見。 林曉音這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等她上了車,屁股剛沾上座椅,忽然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俞少殸臨走前那眼神的意思。 靠?! 他該不會又把鍋甩給我了吧?! 保時捷行駛了沒兩分鐘,同坐在后座的兩人顯然沒了繼續(xù)演戲的興致,先前的恩愛氣氛蕩然無存。 俞少殸抱著胳膊閉目養(yǎng)神,宴歡往里坐了點,靠著窗玩手機,兩人中間至少隔了半米多寬。 車內(nèi)噴了點俞少殸最常用的一款木質(zhì)冷香,初聞起來清冽冷淡,但聞了三年的宴歡實在有些受夠這味兒了。 她放下手機,在包里翻了兩圈,從包底翻出來一瓶無人區(qū)玫瑰淡香水,對著車內(nèi)呲呲一通亂噴。 小白花替身可能不會這樣做,但宴歡肯定會。 她才不管俞少殸喜不喜歡呢,自己喜歡就完事兒了。 綿長清新的中性香很快在車內(nèi)蔓延開來,把那股木質(zhì)冷香給嚴嚴實實蓋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玫瑰香氣把俞少殸嗆了個正著,他緩緩睜開眼,正好看見宴歡往包里收香水瓶的動作。 你又在搞什么把戲? 宴歡把包扣好,無辜地聳肩,幫你換個新風格啊。 不需要。俞少殸皺眉,吩咐司機:開窗。 前排司機沒有絲毫遲疑,立即降下車窗,初秋夜里帶著涼意的風前赴后繼灌進來,車內(nèi)的玫瑰香味很快散了大半。 但猝不及防之下也吹飛了宴歡的絲絨裙和絲巾。 宴歡啊的一聲尖叫起來,一邊拿手去壓裙角,一邊拿手去按絲巾,整個人像被海帶纏住了似的,弄得手忙腳亂。 俞少殸: 他漠然地從那片紅色裙角下露出的雪白肌膚上挪開視線,重新吩咐司機: 關(guān)窗。 司機職業(yè)素養(yǎng)極高,目不斜視地以最快速度把車窗關(guān)上。 呼嘯的夜風終于停了,俞少殸脫下西服外套,隨手丟在宴歡的腿上,輕哂:下次可以穿得再少一點。 男人的西服還帶著溫熱的體溫,宴歡不和他虛與委蛇,用西服牢牢蓋住大腿后,又伸手把亂糟糟的絲巾重新綰了個結(jié),還是個蝴蝶結(jié)。 宴歡從包里掏出化妝鏡,一邊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杰作,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接話。 俞先生,你懂什么叫做猶抱琵琶半遮面不? 就是該露的露,該藏的藏,若隱若現(xiàn)的才最誘人。 宴歡啪嗒一聲合上化妝鏡,目光轉(zhuǎn)向俞少殸,細細的眉尖往上挑著,誘人兩個字兒的尾音也往上挑著。 整個人活脫脫就是挑釁倆字兒。 俞少殸斂眸沉默。 半晌后,他悄悄用舌尖抵住上顎,這才壓下眸底不知不覺浮現(xiàn)出的一抹惱意。 不后悔三個字是他說的。 說到就做到,沒什么大不了的。 保時捷依舊開得四平八穩(wěn),但經(jīng)過這事兒,回去這一路上兩人再也沒說過半個字。 回到靜茗公館,宴歡在玄關(guān)踢掉高跟鞋,連拖鞋也懶得換了,直接光著腳走上地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