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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紹睜開眼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在浴桶里轉(zhuǎn)了個方向,看林緋玉像在護(hù)衛(wèi)領(lǐng)地似的就忍不住發(fā)笑,自己拿了布巾沐浴,也不插話,看她要怎么處置。 林緋玉瞪他一眼,看向不安分的碧容故意裝怒,擺手道:“下去!” 碧容注意到司紹轉(zhuǎn)過來,微微抬起頭眼中含淚,“娘娘,可是奴婢做錯了什么?奴婢正伺候皇上沐浴,不敢耽擱半分,若奴婢有錯,可否待奴婢服侍完皇上再行受罰?” 林緋玉嗤笑一聲,圍著她走一圈打量她的面容,“瞧瞧!這小模樣委屈的!本宮讓你下去,你哪來那么多廢話?本宮要處置你還需要跟你解釋?還有,本宮安排的是小全子和小喜子伺候吧?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嗯?” 林緋玉伸手在碧容臉上狠狠蹭了一下,“嘖嘖,還涂脂抹粉,你沒學(xué)過規(guī)矩嗎?當(dāng)本宮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本宮這里可容不下背主的奴才,以后你不用在本宮身邊伺候了,滾出去!” 碧容這下是真被嚇到了,所謂捉賊拿臟,她還什么都沒干,林妃怎么能就這么處置了她?“娘娘!奴婢實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錯啊!還請娘娘明鑒啊!皇上,皇上,奴婢冤枉啊……” 林緋玉拍了拍手,冷喝一聲,“堵了嘴帶下去,先捆著,明日本宮請安回來再收拾她!把小全子和小喜子也捆了!” 兩名小太監(jiān)垂著頭進(jìn)屋,塞住碧容的嘴,手腳麻利的將她拖了出去,屋子里總算恢復(fù)了安靜。 司紹看林緋玉板著臉站在那,趴在浴桶邊輕笑一聲,“好了,奴才都處置完了怎么還在生氣?我可沒怎么樣,總不會連我也氣上了吧?我哪知道她是不安分的?” 林緋玉微瞪著眼哼了一聲,“身邊出了這種下人誰不惡心?真糟心,當(dāng)我是軟柿子呢!” 司紹沖她招招手,“行了行了,隨你怎么折騰,一個下人而已,氣壞了身子不值當(dāng)。不過,愛妃把伺候朕的人捆走了,是不是該親自補償一下?” 林緋玉走過去接過布巾重重的給司紹擦身,冷聲冷氣的說:“我不管,你得答應(yīng)我,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許在我的宮里寵幸其他人,什么爬床的宮女,低位分的答應(yīng),誰都不行!” 司紹一個大男人也不在意她那點力氣,笑著開口,“我怎么不知道我們淺淺還是個小醋壇子?往常怎么沒見你鬧別扭?” “你有別的女人我管不了,我只能管我自己的永華宮,這一輩子我們都不可能是一雙人,但至少在我自己的宮里別讓旁人來礙我的眼。不然我肯定要刁難她們的,就像剛才那樣,到時候越來越惡毒了,你又要嫌我。” 司紹聽著她語氣低落還透著一股子委屈,不知怎么的心就軟了下來,還有些高興。按理說這種要求是每個后宮女人的希冀,但沒人敢說出來,因為皇上想做什么沒人管得著,也不可能讓人管,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高興起來了,想不通的事沒有多想的必要,司紹念頭一轉(zhuǎn)就放下了沒再深思。 他其實對女色并不上心,見慣了后宮傾軋,母妃也死在其中,他對妻妾爭斗實在很反感。如果他不是皇帝,如果他在成婚時娶的就是林緋玉,那他真的愿意和林緋玉做那一雙人,畢竟只有林緋玉一個人能讓他感覺到動心。 可世上沒有“如果”,以林緋玉當(dāng)初的身份和年紀(jì),注定他娶不了她為妻,更重要的是他愛這片江山,他不可能為任何人放棄皇位,所以那些“如果”全都成了空談,沒用的承諾說出來也不過徒增煩擾罷了。最后司紹只是拉過林緋玉笑看著她,眼中透著認(rèn)真,“別愁眉苦臉的,我答應(yīng)你,在你宮里永遠(yuǎn)只有你一個。不會往你宮里放其他人,爬床的宮女都打發(fā)去刷恭桶,好不好?” 林緋玉撲哧一笑,“刷恭桶?好!明天就打發(fā)那個碧容去刷恭桶!” 司紹見她掩住嘴眉眼彎彎的樣子,心中一動,直接起身吻住了她,帶起的水花濺了林緋玉一身! 林緋玉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軟軟的靠在他懷里,感覺到衣服濕透了,立馬氣惱的輕捶他的胸膛,“你看你!我衣裳都濕了!” “濕了正好和我一起洗,來,進(jìn)來。”司紹扶著她的腰,使勁一提就將她抱進(jìn)了浴桶,三兩下脫掉她的衣服扔了出去。 林緋玉坐進(jìn)浴桶警惕的看著他,“你可別亂來啊,太醫(yī)說了前三個月和后三個月都不行,會傷到孩子的!” 司紹愕然的看了她一眼,隨后沒好氣兒的捏捏她的鼻子,“你當(dāng)你夫君是色狼?!我怎么會不顧你的身子?” 林緋玉頓時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聲如蚊蚋,“那誰讓你這樣了……” 司紹幽深的眼睛盯住她看,心跳越來越快,靠近了伸手輕揉她泛紅的耳垂,嗓音帶著壓抑的沙啞,“你夫君這會兒真的想亂來了,怎么辦?嗯?” 林緋玉垂著頭不說話,司紹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啄吻,一邊在水中拉過她的手一邊吐字不清的呢喃,“淺淺,你得負(fù)責(zé)……” 林緋玉紅著臉同樣吐字不清的強調(diào),“夫君,你答應(yīng)了我在我宮里只有我一個,可不能反悔?!?/br> “天子金口玉言,絕不反悔!淺淺,乖,快點……” 林緋玉閉上眼靠在他懷里,手順著他的動作配合起來,整個偏廳只剩下一片喘息聲,和外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氣氛截然不同。 碧容被拖出去時并沒有刻意遮掩,很多宮人都看見了,互相一打聽對林緋玉受寵的程度又有了新一層的認(rèn)識。往常也有主子處置爬床宮女的,但大多是事后氣憤的處置,沒有當(dāng)場就打臉捆起來的,聽說碧容還什么都沒做呢!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了老半天也沒見林緋玉從偏廳出來,這說明皇上對此根本不生氣,那些心里打著小算盤的宮女們立刻把小心思收起了大半,起碼在林緋玉盛寵的時候絕不能耍這種心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