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063.三月三詩會(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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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兩人都起了個大早,用完早膳之后,溫卿瑤讓不忘拿了兩樣?xùn)|西過來。 楊問歸拎起不忘拿來的帷帽和面紗,不解地看向溫卿瑤。 溫卿瑤將帷帽拿到手中,“此次參與詩會,我們微服而去,全程隱瞞身份,不得讓任何人知道朕是皇上,而你是皋月殿下,這頂帷帽是給你的?!?/br> 說著,溫卿瑤將帷帽隨意地套在楊問歸頭上。 帽檐四周白紗垂落,正好嚴(yán)嚴(yán)實實遮住楊問歸的容貌。 楊問歸“哦”一聲,將帷帽拿來下。 現(xiàn)在還在宮里,沒必要帶著帷帽,這樣會阻擋他陛下的視線。 楊問歸注意到,不忘只拿來一頂帷帽,“陛下的帷帽呢?” 溫卿瑤拿起桌上的一條淺色面紗戴在臉上,面紗遮住她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清冷的眸子,“朕戴面紗足矣?!?/br> 楊問歸看著手里的帷帽,看表情,顯然他不太想戴帷帽。 溫卿瑤解釋道,“你出身相府,是丞相之子,又參與了去年的詩會,如若不將你的容貌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很容易被認(rèn)出來,但是帝都之中沒多少人識得朕的樣貌,所以一條面紗足矣。” 如果不是冪籬太累贅,她還真想把楊問歸從頭到尾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不暴露半點(diǎn)有可能泄露身份的痕跡。 “好吧?!睏顔枤w頷首,能讓他陪著陛下去詩會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不挑。 兩人換好衣服后,便乘了輛低調(diào)的馬車出宮,裝扮成車夫的不悔也遮了半張臉。 詩會在帝都臨波池畔舉行,一彎流水淌向遠(yuǎn)處,順著流水而下,便是情人樹,水邊綠草茵茵,架一尊桌案,擺三兩好酒,曲水流觴,興致悠悠。 楊問歸先一步下了馬車,他隨即轉(zhuǎn)身,小心翼翼地扶著溫卿瑤下來。 看一眼,已經(jīng)有不少人到這了。 臨波池旁邊的一大片空地早就被圍了起來,今日能進(jìn)去的,只有參與詩會的人,其余人只能在外圍圍觀。 溫卿瑤領(lǐng)著楊問歸和不悔進(jìn)來,尋了一張臨水的空案幾坐下,三人一身奇怪的打扮,立即吸引了不少主意。 畢竟來參加詩會的都是等著一展才華名聲大噪的,沒見那誰還藏著掖著不露臉。 溫卿瑤顯然早就習(xí)慣了被人打量的目光,但楊問歸被這些人盯得很不自在。 他湊到溫卿瑤身邊,壓低聲音問道,“陛下,我們一直被人盯著,真的沒關(guān)系嗎?” 本來是想低調(diào)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成了最高調(diào)的一桌。 溫卿瑤一手支著下巴,難得的語調(diào)慵懶,“盯著就盯著,又看不到我們的臉,只要不把臉露出來,他們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法證實我們的身份?!?/br> 她頓了一下,看向楊問歸,“我們只是出來參加詩會的閑散之人,沒有什么陛下臣子,記住嘍?!?/br> 一番提醒,楊問歸趕緊捂住嘴。 他已經(jīng)習(xí)慣這么稱呼她了。 “我記住了,瑤小姐。”楊問歸很快改口。 溫卿瑤滿意地收回目光,將視線投向不遠(yuǎn)處的水面。 碧波蕩漾,草色碧綠,天氣晴朗,在這游湖劃船放風(fēng)箏最為合適了。 她直起背伸了個懶腰,偶爾出來走走也不賴。 很快,詩會開始了,穿著帶有四觀書局標(biāo)識衣服的小斯過來給每一桌分發(fā)這次詩會的主題,他身后還跟著幾人,一桌一桌分發(fā)筆墨紙硯。 隨著主題一同分發(fā)下來的,還有本次詩會的注意事項。 不得喧嘩鬧事。 不得剽竊抄襲。 渴了餓了美酒美食管夠。 下午未時交作品,之后評選作品,申時出結(jié)果。 一系列規(guī)矩提示簡潔明了,通俗易懂。 溫卿瑤看完規(guī)則,便百無聊賴地甩到一邊,她鼓勵楊問歸,“隨便寫,就當(dāng)出來玩了,不要困于眼下而辜負(fù)了大好春光?!?/br> 去年楊問歸也參與了詩會,且憑借他自己的實力拿到了第二名,第一名是蘇儀染。 今年蘇儀染不在,楊問歸靠著自己的真才實學(xué)拿個第一不過分吧。 溫卿瑤對楊問歸很放心,若他贏了,就吩咐四觀書局幫他把想辦的事都辦了,若他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當(dāng)帶他出來散心了。 楊問歸本來沒那么緊張,但一聽溫卿瑤說的話,心思開始往奇怪的地方飄。 他盯著對面溫卿瑤的臉,一眨不眨,雖然面紗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但那雙清冷的眸子怎么看怎么動人心弦。 楊問歸將兩只手伸到帷幔的白紗下,捧著熱乎乎的臉蛋。 他怎么了,是不是許久沒出宮,太激動了。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整個人忽然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他抓起紙筆就是一頓疾筆狂書,越寫越起勁,越寫越激昂。 溫卿瑤懶洋洋地瞥一眼楊問歸,也不管他寫什么,只是十分享受地喝茶同時,有一句每一句地和不悔閑聊。 “今日天氣真好,陽光暖暖地灑在身上,讓人直犯瞌睡?!?/br> 不悔跟著說道,“南朝風(fēng)調(diào)雨順,所以好天氣特別多,老百姓日子過得也舒服?!?/br> 溫卿瑤懶洋洋地支著腦袋,瞥一眼楊問歸,吩咐不悔,“去幫他研墨?!?/br> 說著放心地閉上了眼,“我小憩一會兒,沒事別來吵我。” 不悔頷首,一邊幫楊問歸磨著墨,一邊警惕地盯著四周,不讓任何人打擾溫卿瑤。 是以他們一桌三人,畫風(fēng)十分詭異。 別人來參加詩會,都是以詩會友,以文會友,以畫會友,以酒會友,熱熱鬧鬧地互相交談,你稱一句兄,我道一聲弟,相互之間很快熟絡(luò)起來。 就溫卿瑤他們這桌安靜得可怕,三人都戴著面紗遮住面部,一個跟打雞血一樣提筆狂書,一個默不作聲警惕地盯著四周,一個懶散地支著腦袋睡覺。 這一桌與詩會的氣氛格格不入。 就算有人好奇想過來交流交流,一個個對上不悔充滿殺氣的眸子,個個停下了腳步,再一看不悔周身的肅殺之氣,跑都來不及。 一兩次之后,徹底沒人靠近他們這一桌,都遠(yuǎn)遠(yuǎn)地打量,嘀嘀咕咕里怎么著也猜不到他們的身份。 帝都里奇奇怪怪的人多,但還沒見過這么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