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血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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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知倒是不甚在意,左右這件騎射服她也很喜歡,再穿一次也沒什么。 衣衫從平鋪變成立體,木質(zhì)托盤最下方還有個錦袋。 這是新添的配飾么? 唐知好奇的拿起來察看,里面的東西yingying的硌手,像是不規(guī)則的石頭塊。 她解開抽繩,把錦袋里的東西傾倒在托盤里。 “嘩啦——”,散了一盤。 “??!這不是…”全心拉住全意,沖她搖搖頭,退下。 連貼身的婢女都認(rèn)出來了,唐知又怎會不認(rèn)得?畢竟,它們另一半可是她日日戴在頸間從未拿下過的。 只是這上好的純白羊脂玉如今已經(jīng)四碎破爛,深紅色的血跡滲入到玉塊表面,融成一色。這玉早已經(jīng)沒了它原本的威嚴(yán)。 唐知被玉上的血色印記刺痛,胸口緊貼的白玉如有所感知一般灼燒著她。 唐知指尖不受控的顫抖,她輕輕的拿起一塊。 玉塊斷口尖銳,動作間可能已經(jīng)劃破了她的手指。不然怎么能這么痛呢?竟然連呼吸都是痛的。 唐知背對著下人,他人只能看見她肩膀起伏,壓抑的嗚咽聲低低傳出。 那人手上的傷口那么多,那么深,他當(dāng)時該有多疼? 唐知的指尖正要使力,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越過她的肩頭小心地取走她手中的東西,隨意的扔回盤里。 趙宣狀似沒發(fā)現(xiàn)唐知的失態(tài),神色如常的拿出帕子擦干凈她的手,又拭過自己的。 “莫要玩這東西。你命格偏弱,不可觸碰血腥污穢之物,仔細(xì)傷了自己?!?/br> 這人的出現(xiàn)讓唐知心中的愧疚達(dá)到頂點,她捏住趙宣的袖口泣不成聲:“太子哥哥…” 然后就再也說不出其他。 她能說什么呢?看似再真誠的道歉都只是事后對自己的良心安撫。反觀被傷害到的那方,傷口愈合了,疤痕會永遠(yuǎn)都在。 趙宣反手把唐知的小手握在手心,反過來安慰她:“無事,孤不疼?!?/br> “嗚嗚那么多血呢,怎么會不疼?” 唐知翻過男人的右手掌心,淚珠啪嗒啪嗒掉在上面,順著紋路匯在一處。 每一道疤痕都如同割在唐知心口,淚水糊住她的眼前,被抹開,又糊住。 她要記住這個痛覺。 趙宣看不下去了,他強(qiáng)制把唐知擁入懷中:“孤都忘了。” 當(dāng)時的他,心頭rou都被挖走,這點小傷口又怎會在意?再怎么痛徹心扉,如今也只是化作一聲風(fēng)輕云淡的“忘了”二字。 “你、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說?” 趙宣不想再提及那段可以說得上是要了他半條命的回憶,他有意緩和氣氛:“說什么?別想又騙孤說些心悅你的yin詞艷句。” 唐知依賴的埋在男人懷里,點頭:“嗯,知知喜歡聽的。” 趙宣不上當(dāng):“想得倒美。” 他把唐知拉離懷抱:“給孤瞧瞧孤的小心肝兒今日怎么個漂亮法兒。” 待看清她,男人的嘴張了一半,這….. 嘴邊夸小姑娘的說辭就硬是吐不出來了。 唐知這才想起來,她難為情的錘了一下男人胸口,小聲抱怨:“太子哥哥怎的如此計較,不就是沒讓你進(jìn)屋嘛,還要給人家’穿小鞋’。這衣服緊緊巴巴的,憋的胸口直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