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城(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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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逢燈沒有回答,而是學著顧雪中的樣子,似乎支撐不住了一般,慢慢趴到了石頭砌成的桌子上。 他的手臂挨上夜里格外涼的石桌,將半張臉都埋進臂彎里,只露出一雙通透的,仿佛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這雙眼睛靜靜地盯著薩拉,映著跳動的篝火,似乎什么都沒想,又像是什么都在默默記錄著。 薩拉陪著石桌旁的人吃了太多的神果。 盡管他身為祭司有一定的抵抗力,這會兒腦袋仍不免有些醉醺醺的,失去了部分思考的能力。 更別說陸逢燈的眼睛還看著他。 薩拉搖了搖頭,躲避似的抬眼望向天空,像是喃喃自語:“曾經有兩座城邦,一座信奉神明,遵守教條,得到了神明的眷顧。還有一座褻瀆神明,不守教條,最終得到了神明的懲罰,化為烏有?!?/br> 陸逢燈毫無所動。 對方現在說的話,就是副本開始前機械女聲給出的提示,屬于重復信息。 薩拉繼續(xù)道:“這個故事流傳已久。不過極少有人知道的是,在懲罰降臨之前,神明曾經下令讓圣潔城邦的所有人都搬走。他要在那里燒上七天七夜的天火,以此來將那塊土地徹底凈化。” “兩座城邦盡管信仰不同,但也有貿易往來。三天時間里,圣潔城邦內有人出于不忍心,偷偷透露了信息給不守教條的城邦?!?/br> “神明為此大怒,于是天火提前降臨。大火在那塊土地上燒了七天七夜,不守教條的城邦,還有圣潔城邦中尚未搬走的人都受到了炙烤的酷刑?!?/br> “人們挨著烈火的焚燒,如入十八層地獄,皮膚裂開,指甲脫落,皮rou變成了焦炭,骨骼化成了灰燼。甚至連靈魂都無法逃脫,在烈火中哀嚎扭曲,忍受著烈火油烹的疼痛,感受著被生生撕裂的絕望?!?/br> 陸逢燈笑道:“你描述的很好,像身臨其境,聽起來很疼?!?/br> 薩拉看著他帶著醉意的笑容,眼睛好像在發(fā)亮:“當然疼了。燒了七天七夜的天火,過后什么也不剩下了,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土地,和死一般的沉寂?!?/br> 他說到這里,又道:“而大部分圣潔城邦的居民則遷徙到了這里,接受了神明的恩賜?,F如今,神明又派你們來拯救了。” 薩拉俯下.身來。 他背對著篝火,面容隱藏在黑暗的陰影中,看上去仿佛暗夜里的鬼魅:“神使大人,你愿意拯救我們嗎?” 陸逢燈趴在桌上,濃密的睫毛眨了一下,笑道:“當然?!?/br> 薩拉看了他一會兒,又像逃避似的轉開了眼睛。 夜色漆黑,天幕上綴滿了點點星子。 一場歡迎的宴會從傍晚開到了午夜。 原先圍著篝火跳舞的年輕男女們已經退下,一部分人不知道藏到了哪個黑暗的角落里,剩下的就躺倒在空地的大樹下,和身旁的人嘻嘻哈哈地調笑著,甚至開始在篝火的照耀下互相撫摸,扯著對方的衣服,也不在乎對方是男是女。 薩拉看著這一幕皺起了眉頭。 他轉身去看今日的客人,就見陸逢燈和顧雪中趴在石桌上,看著有些不勝酒力。 康余和程振華兩人跳了這么長時間的舞,出了一身大汗,滿面紅光,精神不正常的亢奮過后,即將迎來最深的疲憊。 王明月和趙嘉兩人喝得最多,這會兒已經語無倫次,歪七八鈕,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很好,都不怎么清醒。 薩拉放松神色,換上平日慣有的微笑,非常貼心地將客人們喊到一處,帶領他們穿過還算克制的空地,指引神使們抵達準備好的休息住所前。 面前是三個簡陋的臨時搭建的獸皮帳篷,分給六個人住。 康余和程振華可是一起跳過廣場舞的革.命交情,這會兒兩人都還沒從剛剛跳舞的感覺里走出來。他們攜手高歌舞蹈,一起進了其中一間帳篷。 王明月是團隊里唯一一位女性,不論是陸逢燈還是顧雪中都跟她不熟,更不可能和她住在一起。 因此陸逢燈拉著踉踉蹌蹌的顧雪中進了另外一間帳篷。 王明月眼看剩下的只有趙嘉,十分抗拒:“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住在一起不合適!” 薩拉看著她笑道:“神使不必焦慮,這位神使的住處我們另有安排,那邊的帳篷是為您一個人準備的?!?/br> 王明月一聽這話,當即頭也不回地順著他指引的方向走去。 薩拉看了一眼落在最后的趙嘉,朝著周圍年輕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很快,就有人圍了上來。 趙嘉抬起醉醺醺的一雙眼睛,看著周圍多出來的年輕男人們,因為神志不清而有些口吃道:“你們,你們干什么?我今晚住,住哪兒?” 薩拉臉上露出無可挑剔的微笑:“您受傷了,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們會為您療傷。所以您需要一個單獨的住處。” 美少年的微笑對于陸逢燈毫無用處,但卻讓趙嘉昏了頭腦。 因此當身邊的年輕男人們將他駕到肩膀上的時候,趙嘉沒有出聲。 反正是要給他治病,那在哪兒治不都一樣?到時候其他人探索峽谷的地貌,他正好治病,把這個副本混過關就行了,還不會影響下個副本。 趙嘉心里簡直美滋滋。 剛好他還跟王明月鬧翻了,離得遠點免得對方害他。 等到送走趙嘉后,薩拉穿過帳篷區(qū)的黑夜,重新回到了石桌旁。 整場宴會已經差不多散了,唯有空地中央的篝火還亮著。 大樹下,空地上,年輕的男男女女們已經更加放肆,白袍半褪,或是干脆赤礻果。席天慕地,不分性別地糾纏在一起,似乎毫無廉恥之心。 薩拉就站在這群人中間。 頭戴花環(huán),身著露肩白袍的釀酒女塞西爾從樹影后走出來。她兩頰酡紅,眼睛像氤氳著水汽,柔媚地望著他們的祭司。 薩拉對她招了招手,從懷中拿出了一顆紅色的神果:“這是對你釀酒的獎勵?!?/br> 塞西爾雙眼一亮,迅速走過去,跪下來,柔順地接受了祭司的恩賜,將神果吞進了肚子里。 薩拉摸了摸她的長發(fā),將對方的腦袋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聲音低?。骸昂煤⒆?,過來服侍我吧?!?/br> 塞西爾面帶笑容,伸手拉開了祭司身上的白袍。 陸逢燈躺在帳篷里,聽著外面遠遠傳來的男男女女的呻.吟聲,啟動了休眠程序。 夜深人靜。 峽谷中除了樹葉的沙沙聲,就只剩一聲接一聲的蟲鳴。 清冷的月光下,某座山峰的半山腰處,一塊石壁有明顯的曾經破碎又重新填補的痕跡。 石壁的最下方,窄窄的縫隙中,忽然鉆出來一截薄薄的,明顯被切斷的黑色觸手。 這截觸手扭動著身子,迅速沒入了草叢之中。 ※※※※※※※※※※※※※※※※※※※※ 感謝在2020-08-15 10:26:15~2020-08-16 10:12: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長工每天不睡覺 15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方片、焦糖芝士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