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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折枝記在線閱讀 - 折枝記 第43節(jié)

折枝記 第43節(jié)

    夜深人靜, 清脆的叩門聲顯得十分突兀。阿素有些緊張,屏氣凝神,細細聽了一會, 書房中并未傳來許她入內(nèi)的聲音。她攥緊了香囊上的絲絳,思索了片刻,微微踮起腳尖向窗內(nèi)看。

    李容淵依舊立在書案前,身姿灼灼, 氣質(zhì)如玉。阿素知道他向來敏銳, 不可能未察覺有人在門外。纖手按在門扉上,阿素猶豫了片刻,還是推開那扇典雅的菱格門,悄悄走了進去。

    翹頭絲履踩在蜀錦地衣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遠處的瑞鶴銜燭燈投下優(yōu)雅細長的影子。阿素走得近了些, 李容淵并未抬頭, 而是垂眸望著一幅展開的卷軸,在那卷軸旁邊還有一簇黑黢黢的物事。

    阿素走到書房西北的茶案旁, 從爐子上取了正滾著的茶粥, 用冰瓷盞盛著。她端著鐵力木托案走到李容淵身邊, 才發(fā)覺他身邊竟是一張精鐵硬木弓,而面前卷軸上畫著蜿蜒曲折的墨線,像是一幅山河地貌圖。

    阿素極好奇,李容淵仿佛此時才注意到她,微微抬眸, 打量了她一眼。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絹, 輕巧地落在阿素身上,如今她雖猶帶幾分稚氣,但已出落得姿容瀲滟。微微低頭時, 小巧的耳垂下墜著的明珠搖曳,映照得坦領下肌膚勝雪,隱約可見束胸扎的緊了些,更顯腰細。

    似乎,不盈一握,不堪一折。

    李容淵驀然轉(zhuǎn)開目光,阿素有些局促,將托案放在書桌上,開口喚道:“殿下……”

    然聲音落下阿素便住了口,此前因李容淵未封王,府中之人皆依宮中慣例喚殿下,親近些的如朱雀,有時稱郎主,然如今李容淵已晉王爵,她合該是喚一聲郡王。

    阿素想改口,卻覺得有些刻意。李容淵端起她面前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望著她不言語。

    阿素低頭摸出那個香囊,放在他手邊道,抬眸道:“今日是殿下的大日子,也不知能送殿下些什么,只做了這個出來,望殿下莫嫌棄。”

    李容淵眸色深深望著那香囊,針腳粗粗細細,極不工整,但一看便是花了心思的,散出的香氣幽然綿長,十分別致。

    見他無動于衷,阿素失望道:“既然殿下不喜歡,那……”

    她剛伸出手,想將那香囊收回去,然而觸碰到垂絳,纖手便被李容淵按住了。

    他指間有細膩的薄繭,摩挲在細嫩的肌膚上微微有些刺痛,阿素想縮回手,卻一點也動不了。掌心灼熱的溫度讓阿素如同被燙到一般,她不禁想起昨夜也是這般情形。

    阿素面頰微熱,李容淵唇角不易察覺地翹起,神色卻冷淡,將她的手握著,漫不經(jīng)心道:“旁人不要的東西,才拿來送我?!?/br>
    阿素果然著了道,著急道:“是獨一份給你的,哪有什么旁人。”

    李容淵的淡色的眸子里滿溢著笑意,阿素心里卻有些委屈,這千方寒露是以百種香調(diào)和而成,其中一味只薔薇花瓣只要未開的花苞第二層最深紅的那一片,是她一朵朵挑選的,其他工序也是一般費時費力,不勝枚舉。精心侍弄了小半年,才得了這么一小瓶,這次就用了一半,她著實有些心痛。

    不要便不要,阿素橫了他一眼,又伸出一手去抓那香囊。這一眼又嬌又俏,李容淵眸色一深,阿素雙手都被握住了,她驚惶地退了一步,卻被鉗住腰。

    李容淵挑起那香囊的絲絳將其握著手中把玩,阿素隱隱感覺到危險,垂眸辭道:“殿下早些休息,這便告退了?!?/br>
    說完剛轉(zhuǎn)身,腰卻被箍得很緊,從身后被攬在懷里,背后一片溫熱。阿素心跳得很快。李容淵身量甚高,俯在她耳畔,淡淡道:“深夜到這來,當真沒有半分準備?”

    此前她未曾多想,阿素此時才察覺出不妥來,頓時僵住身子。然而她不過微微掙了下,李容淵便放開了她,將那香囊交到她手中,望著她局促的樣子微微一笑。

    阿素知其意,是要自己為他佩上。他今日受封,此時并未換下冕服,阿素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細細為他拆下腰封,解開玄衣,取下蔽膝,將香囊懸在里面素色中單的腰帶上,才抬頭望著他道:“這千方寒露是調(diào)息理氣的,近身佩戴可舒眠靜心?!?/br>
    她雖做完了這些事,李容淵依舊不放她走。阿素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挑了這么個時候。她左顧右盼,想尋些話來說,正見案前那張山河圖上的墨線綿延,出長安到?jīng)鲋莨现?,?jīng)高昌過蔥嶺向突厥王庭所據(jù)有的熱海草原,心中不禁一動,前世李容淵以西征之功終至萬人之上,這一世他自然也是要征突厥。

    見阿素望著匠造司改良的那張精弓好奇的樣子,李容淵取下手上的羊脂玉扳指戴在她纖細的拇指上道:“來,你試一試?!?/br>
    阿素一驚,她如何張得起這硬弓來,然而李容淵卻拿起那張弓,從身后攬著她的腰,低聲笑道:“莫怕?!?/br>
    李容淵扶著她走上一方矮幾,站在那里,她身高才幾乎與他平齊。阿素握住弓柄,李容淵從身后扶著她的手臂,微微張開那張弓,倒像是將她攬在懷里。

    手中握著弓,阿素倒真生出幾分豪情來,身畔的絹帛上繪著是大周的版圖,身后李容淵握著她的手,輕聲道:“有朝一日,這萬里河山為我所有,那時,你想做什么?”

    阿素心中一顫,知道李容淵所言非虛,他自然能做到,甚至做的更好,只是當他于萬人之上,在他身邊有何人并肩,而那時,她又在什么地方呢?

    阿素默然放下弓,李容淵卻抱起她,將她放在書案之上。阿素低頭坐著,雖然著不到地,但若微微抬眸,便可與他平視。李容淵握起她的手放在唇畔,低聲道:“你愿意……陪我到那時候么?!?/br>
    他淡色的眸子如深潭一般令人眩暈,阿素的心劇烈地跳了起來,他是認真的嗎,他為什么要對她說這樣的話。她微微啟唇,然而李容淵卻用一個熱烈的吻打斷了她即將要脫口的話。他將她緩緩放倒在書案上,萬里河山在她身下凌亂。

    烏發(fā)散亂,呼吸急促,阿素緊緊閉著眼睛,完全不能思考,熾熱的重量壓了下來,她幾乎要放棄抵抗,若是……

    此時一陣細微的敲門聲忽然傳來,朱雀在門外急促道:“殿下?!?/br>
    阿素猛然清醒,睜開雙目,正對上李容淵眸子中一濃得化不開的情|欲,他的呼吸帶著喑啞。阿素努力平靜了一下,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道:“殿下……去應門吧?!?/br>
    第76章 千方   今日我發(fā)覺,你侄兒身上正帶著這……

    叩門之聲并未停下, 阿素知道若不是有急事,朱雀定不會輕易打擾。她從李容淵身下掙脫出來,微微喘息道:“殿下快些去吧, 莫要……莫要惹人生疑?!?/br>
    李容淵眸色驀然而深,望了她片刻,見她一臉懇切,才松開扣住她腰身的手, 捏了捏她的臉頰令道:“去內(nèi)間等我。”說完徑自起身向外走去。阿素趁機從書案上滑了下來, 站在努力整了整衣襟。她不確定朱雀知不知道她在房中,但經(jīng)歷了方才之事,面頰還微微帶著緋紅,這樣的情態(tài),讓人看見總歸是不好。

    幸好書房的外間與內(nèi)間有一道屏風擋著, 聽見有腳步聲入內(nèi)之時, 阿素迅速走入內(nèi)間躲入屏風之后。片刻后阿素簡直慶幸自己的決定,因為朱雀并不是一人入內(nèi), 而是在前面為另一人引路。

    看清那人形貌時阿素著實吃了一驚, 只因這夜半來訪的不速之客她熟悉得很, 正是前世與她最不對付的姜遠之。望見李容淵與他主賓相對而跪坐,阿素撫著胸口輕嘆,在弘文館中之時這兩人常在人前針鋒相對,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卻沒料到背后早已勾搭在了一起, 險些連她也騙了去。

    姜遠之來得倉促, 阿素十分好奇他有什么事,躲在內(nèi)間的屏風后仔細傾聽。

    然而她不知道這翡翠屏晶瑩剔透,姜遠之微微留心便注意到屏后的人影, 他眸色一轉(zhuǎn),微笑道:“殿下藏了什么人在房中?”說完竟起身,向著屏后而來。

    阿素一驚,退了一步,然而李容淵比她更快,捏住姜遠之的手臂,眸色深深道:“今日因何而來?”

    見他神色頗為嚴厲,姜遠之掙開他的桎梏,又望見尚且凌亂的書案,笑道:“原來是擾了殿下的好事,倒是我的不是了?!?/br>
    阿素正在屏后,聞言面頰微熱,她知道姜遠之謹慎而心思敏銳,想必已猜出她的身份,確定她并無危害,才能繼續(xù)對李容淵說接下來的話。

    李容淵用眼神示意姜遠之回席入座,他又望了一眼那翡翠屏,輕笑道:“小氣?!?/br>
    待重回賓席入座,姜遠之方望著李容淵,神情鄭重道:“方才我在趙王府中得了消息,今夜宮中鬧了刺客,皇后命太子前去護駕?!?/br>
    他聲音雖不大,阿素卻聽得清清楚楚,心下一緊。前世便是如此,高皇后以此計誘太子帶甲兵入宮,后又以謀反之罪將其拿下。景云帝震怒,廢太子。然高后雖計謀得逞,景云帝怒火平息,終知太子無辜,也并未如高后所愿立她的兒子雍王為太子。

    只是這事原本發(fā)生在明年,阿素萬萬沒有想到,這一世高后竟提早動手,想來是因李容淵封王,太子勢力日益擴張,她已然等不及了。

    只是……這一次李容淵會怎么做?阿素不由望向主座那個英挺的身影,只聽李容淵淡淡道:“這次,恐怕沒有那么簡單。”果然他話音未落,朱雀便再次入內(nèi),走到李容淵身前道:“東宮傳令,太子親守朱雀門,命殿下帶人入宮緝拿刺客?!?/br>
    阿素目瞪口呆,好一招借刀殺人,大約太子也對高后傳的圣旨心存疑慮,但卻又不能視之不理,否則會被指摘了錯處,依舊是棋輸一著。然而不知他是因這一世李容淵提早封王對他有了猜度,還是要丟卒保帥,竟時自己帶著人去巡城,而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與李容淵。

    阿素一顆心都懸了起來,李容淵卻似早有預料一般,望著姜遠之嘆道:“你還是來遲了一步?!?/br>
    見他沉著的樣子,姜遠之微笑道:“殿下臨危不亂,倒是我多慮了?!闭f完,意味深長道:“那殿下究竟如何打算,是去,還是不去?”

    若去,只怕便直直落入高后的圈套之中,太子既然壯士斷腕,自然也不會保李容淵。如若不去,便是抗旨,被有心在景云帝面前參上一筆,只怕前程盡毀。這是兩難的境地,阿素緊張地望著李容淵,不知他會如何抉擇。

    李容淵驀然起身,長身玉立,與姜遠之對視一眼,片刻才后道:“自然是要去?!?/br>
    他竟決定以身涉險,只怕這次是是有去無回,阿素聞言不由情急道:“殿下不應去。”

    她的聲音從屏后傳出,霎時李容淵與姜遠之都望了過來,阿素無法,只得從那翡翠屏后硬著頭皮走出來,向著李容淵福了一福道:“殿下難道不覺得,皇后傳的這道旨意十分可疑?”

    “宮中自有千牛備身及值夜的金吾衛(wèi),為何需要從宮外調(diào)人去護駕。”

    阿素侃侃而言,方才她一走出來,姜遠之的目光徑直落在她身上,此時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圈,翹起唇角道:“果然是你?!?/br>
    阿素未理他,姜遠之討了個沒趣,倒也未生氣,只是摸了摸鼻梁,饒有興味地望著她。阿素又向李容淵走了一步,沉聲道:“請殿下三思?!?/br>
    李容淵似乎十分驚訝,眸色深深望著她,那目光之中包含了許多她看不懂的情感,阿素想去探尋,然而李容淵驀然轉(zhuǎn)開目光,將她的手握在掌中,低聲道:“怎么不去休息?”

    阿素心中著實著急,哪里能睡得著,她方抬頭,卻忽然聽姜遠之道:“那依你之見,現(xiàn)下該如何?”

    阿素低頭仔細思索了一番,再次抬眸望著李容淵道:“如果殿下真要去,那也不應獨去,應與諸王一同帶人入宮護駕。”

    法不責眾,只消拉上諸王一起,將這水攪渾,即便高后真有心要誣陷李容淵謀反,也要先掂量掂量景云帝會不會信。然而她話音剛落,便聽姜遠之笑道:“這辦法看似可行,但行起來卻難,不說別人,單是趙王,便絕不會讓自己攪入這件事中?!?/br>
    他語氣咄咄逼人,倒像是在逼問一般,李容淵微微蹙眉,攬過阿素向內(nèi)間走去,阿素卻掙開他道:“那……請殿下與安泰長公主同去?!?/br>
    “長公主是陛下至親,宮中若真有刺客,不禁危及陛下,皇后及諸位未出降的公主,更恐驚了太后的鳳駕。長公主作為太后愛女,請命入宮護衛(wèi)母親,孝心拳拳,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br>
    姜遠之此時望著她露出贊許的神色來,阿素聽他果斷道:“此法可行,殿下入宮之后,斷不要去陛下所在的紫宸殿,而是先將太后所居清思殿護衛(wèi)起來,即便……即便高后真有什么安排,也斷不敢去驚擾太后?!?/br>
    阿素期待地望著李容淵,李容淵也仔細望著她,片刻后翹起唇角道:“那便依你所言?!?/br>
    阿素終于松了口氣,卻聽姜遠之道:“說了這么多,想必殿下早已有了自己的主意,是也不是?”

    阿素此時才想起,李容淵心思縝密,又怎能不知其中有詐,想必早已有了對策,倒是自己多慮多言了。然而此時李容淵于她,非但沒有責怪,英挺的眉目間卻似含著一抹柔情。

    阿素低頭不與他對視,姜遠之輕輕咳嗽一聲,嘆道:“十萬火急,還請殿下先按計劃布置吩咐下去?!?/br>
    李容淵此時才放開阿素,喚過朱雀,沉聲道:“傳給給萬騎的陳、張兩位統(tǒng)領,讓他們百人一隊,先將雍王府團團圍住,其余人則隨我入宮。”

    阿素此時明白,原來李容淵已認定所謂刺客不過是高后編造,所以他僅帶少部分人入宮,而大部分人則去將雍王府圍住,以此威懾。若高后有什么不軌,那便是魚死網(wǎng)破的結(jié)果。李容淵如今不是太子,高后怎會為了他而讓自己的親子陷入危險,自然有花招也不敢使出來。

    姜遠之似十分認可他的決定,重披上大氅告辭道:“那么,我也就回去了?!?/br>
    李容淵微微頷首,姜遠之徑自走入夏夜的蟬噪之中,只最后深深望了阿素一眼,目光中似含興味。

    阿素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每次見到姜遠之,總沒有好事情。李容淵將她攬在懷中,低聲道:“讓朱雀領你去休息,無需憂心。”

    他聲音親昵,語氣卻嚴肅,阿素此次終于乖乖點了點頭,李容淵捏著她的手腕,翹起唇角在她耳畔道:“等我回來。”

    阿素面頰微微一熱,李容淵已放開她走向門扉之外。

    今夜的長安注定是一座不夜城,太興宮中鬧了刺客,幸得新晉的博陵郡王皇九子李容淵與安泰長公主入宮護駕,那刺客見行刺不成,放了把火,自己也葬身火海之中。太子親自在長安外郭九條南北向大街巡視,十五隊全副武裝的的金吾衛(wèi)舉著火把將長安的夜空映照得一片火紅。

    然而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那突如其來的刺客又是如何混入宮中,且于大火中殞命,恐怕也只有布局之人自己才知道了。

    天色方曉,華麗的宮車并衛(wèi)隊軋軋通過昭鳳門巍峨城樓下最正中的宮道,行到皇城之外便被攔下了,元子期一身戎裝帶著部曲正等在道旁。駙馬未獲恩許不得私自入宮,所以他命人護送安泰入宮,自己經(jīng)夜等在宮外。

    望見夫君的身影,安泰即刻命令停車。元子期下了馬,將韁繩交給身邊的侍從,正見安泰從宮車上走下來。此時護送她回府的李容淵也騎馬行至車前,下了馬望著安泰道:“姑母?”

    安泰走到元子期身前憂心道:“夫君可是等了一夜?!?/br>
    見她精神尚好,元子期放下心,沉聲道:“無事便好?!?/br>
    安泰回眸望了李容淵一眼,李容淵見此情景自知此處不需他在,微笑向安泰道:“既然駙馬來迎,那侄兒便先行告退?!?/br>
    安泰微微頷首,然而李容淵方轉(zhuǎn)身,卻忽聽元子期淡淡道:“殿下留步?!?/br>
    李容淵一頓,肅然轉(zhuǎn)身,望著元子期道:“郡王有何吩咐?”

    安泰也驚訝地望著夫君,元子期目光沉沉望了李容淵片刻才道:“無事?!?/br>
    氣氛莫名有些僵,安泰不知夫君今日為何如此反常,打了個圓場,向著李容淵道:“你一夜未歇,也早日回府去吧?!?/br>
    李容淵得令片刻也不停留,行過禮后轉(zhuǎn)身上馬,帶著兩隊武衛(wèi)向豐樂坊而去。

    回到王府之后,元子期直奔書房,安泰跟在他身后,只見他從嵌寶紫檀架上取下一個匣子,里面有卷泛黃的書卷,安泰想起這是數(shù)年前他親自撰寫的香譜,不由笑道:“夫君怎么想起看這些?!?/br>
    元子期未答,只是望著她道:“這本香譜上載有一種特別的香,名為千方寒露,調(diào)這種香,前調(diào)有五五二五種選擇,中韻則有七七四九種,尾余也有三種,根據(jù)取材不同,調(diào)出的味道也有不同,那你可知,這一個香方有多少種變化?”

    安泰少時于宮中學過算學,出嫁后掌家,經(jīng)年要看賬冊,這自然難不倒她,她取了支紫毫,在書案上撥弄起來,沉吟一會便道:“共有三千六百七十五種變化?!?/br>
    元子期道:“不錯,所以此香名為千方?!?/br>
    安泰不解地望著他,元子期道:“那又有多大可能,兩個人按照這香譜調(diào)香,調(diào)出一模一樣的味道來?!?/br>
    安泰想了想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她說完這話之后,元子期卻沉默了。

    安泰好奇道:“夫君為何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