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紫微星面前掉馬了、我活了幾萬年、墨爺?shù)男募鈱櫰?/a>、獨家婚寵:老婆送上門、劫煉蒼宇、都市大御醫(yī)、女配在線挖坑[快穿]、和召喚獸不得不說的那些事、藏雀、穿成墮天使后和神明HE了
相思知道他回國以后混的不錯,每次打電話還總嘲笑他從留學生直接升級為榨取剩余價值的萬惡資本家,就是沒成想他不錯到得如此風生水起的程度,還成了自己將要在雜志社這群宗師們中間殺出一條血路的那顆墊腳石。 “葉總編您放心,我肯定盡心盡力完成這個案子,回頭專訪提綱出來了我馬上拿過來給您過目,這么好的機會您交給我來做,您放心我肯定不給您掉鏈子?!?/br> 葉勻笑笑說好,又囑咐她別心急,工作步子要穩(wěn)一些,這兩天先跟遠達那邊聯(lián)系一下,磨合磨合,多和老員工請教一下經驗,等約見的時間定下來了,會安排同事和她一起去。 相思說沒問題。 臨出總編室的時候葉勻又叫住了她,說:“唔,我有個私人問題,與工作無關,不知道放不方便請問常小姐?!?/br> 相思想了想剛到單位時自己在茶水間外面聽到兩個女同事八總編的卦,說他婚姻幸福,妻賢子孝羨煞旁人什么的,估摸著這私人問題也沒多大的可潛性,就點點頭說:“您說?!?/br> 葉勻笑了笑,好似真的有些不好意思:“是這樣,你別見怪,我只是對你的名字比較好奇,唔,我父親生平對古典詩詞很感興趣,我小的時候他經常敦促我背詩,我記得我背過的第一首詩就是李白的《長相思》,當初你來應聘,面試時我看見你簡歷上的名字很意外,常相思,我想知道,你這名字的是不是由這首詩而來的。” 這倒著實讓相思怔了怔,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 長相思。 常相思。 似乎很久之前,也有過一個人這般問她:“哎,你這名字倒是有趣,是不是李白寫的《長相思》的那個長相思啊,相思...相思...這名字是有什么念想的吧?” 相思...相思..這二字從那人唇齒間悠悠而出,說不出來的旖旎,說不清的氤氳無限,這么多年,那嘀喃的尾音總是一直纏纏繞繞在她心尖上,百轉千回,無數(shù)個半夢半醒之間,仿若有人在耳邊一直低聲喚她“相思...相思...” 葉勻見她愣住不做聲,想必是這話問的冒昧了,轉瞬見她又回了神,笑笑低聲說:“不是?!?/br> 相思淡淡笑笑,說:“相思無用,唯別而已。” “唔,葉編,我能也問您一個問題嗎?” “能。” “那個...”相思撓撓頭“面試時您最后把我留下了,我是不是沾了我這名字的光了?” 葉勻哈哈大笑:“還真有點?!?/br> 相思撇撇嘴:“怪不得您能當總編,我卯足了勁也就混個小編輯,敢情是我這基礎沒打好,您一開始背古詩就是什么‘長相思,摧心肝’的級別的,我還在那‘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要么就是‘鵝鵝鵝曲項向天歌’呢,段數(shù)都不一樣?。 ?/br> 葉勻一怔,又笑起來,這丫頭! 下班出了寫字樓,才知道外面起了風,雖說已是早春三月,這風卻還是帶著寒氣,相思緊了緊大衣,摸出手機打了通電話,響了兩聲那邊接起來,男聲中音渾厚,帶著一貫的溫文如玉:“喂,相思?” “唔,是我,那什么,我有個事請你幫忙?!?/br> 其實蘇禇回國后這兩年相思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因為她明白,人情這個東西是她常相思最還不起的,已經欠了他那樣多的人情,那么,能少欠一分也是好的,少一分,心上便輕一分。 她還記得那天蘇禇去學校接她下課,然后拽她去了悉尼灣,相思開始時不想去,本來晚上還有一節(jié)大自習,已經讓同學占了座位,況且悉尼灣去了無數(shù)次,可蘇禇好說歹說威逼利誘,還答應幫她完成最頭痛的積極心理學的作業(yè),她在糖衣炮彈的利誘下終于屈服了。等到了悉尼灣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今天晚上這有煙火晚會,這可著實讓相思興奮了一下,相思從小到大見過的煙花數(shù)不勝數(shù),可能把煙花放的如此怡情應景的,當屬這悉尼灣的煙火晚會,無數(shù)花火一簇簇的在絲絨般的空中時綻放,盛開過后有無數(shù)火星落下來,簌簌的落盡悉尼灣中,遠遠看著仿若星子碎在漾漾的水波中,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悉尼歌劇院和海港大橋時隱時現(xiàn),輪廓曖昧不明,好看極了。 一轉頭,竟發(fā)現(xiàn)蘇禇正靜靜的看著她,他眼中噙著煙花的瑰色,還有些相思看不甚懂的情愫,一時間竟要比空中的花火還要明亮,相思忽然覺得心慌,倒想今天不隨他來才是好的。 果真,蘇禇嘴角含著笑,低下頭來用額頭輕輕抵上她的,柔聲問:“相思,我如此對你鞍前馬后煞費苦心的,你就當真看不出來,我的心意?” 相思‘嗡’的一下,覺得頭大,心里突突直跳,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行?!?/br> 蘇禇皺眉:“為什么?” 是啊,為什么。 這么優(yōu)秀的男子,從她初到澳大利亞相識后便一直陪在身邊,甚至在她人生中最苦痛無助的那段時期,他就像是她唯一的一棵救命稻草,讓將要溺水窒息的她看到一絲活下去的希翼,給她孤勇,讓她抓在手中,遍體鱗傷的爬回岸上,等她慢慢痊愈,謙謙君子,溫文如玉,有君如斯,情深至此。 那為什么不可以? 相思想要說些什么,喉嚨卻生澀的發(fā)疼,講不出一句話來,眼睛也頓頓酸脹,似是要流下淚來。 許久,相思緩緩說:“有一個人,即使他不在身邊,和你隔了千山又隔了萬水,甚至隔了國界隔了重洋,可是你還是覺得他離你那樣近,因為他一直就在你心里,近的呼吸相投,近的深入骨血,哪怕他根本不在意你,哪怕他甚至不屬于你,都沒關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