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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么奇怪的,安槿心道。我記得以前看書上都說皇帝最喜歡平衡,如果真有什么后族,早晚都得給滅門,怎么可能讓你一直做外戚,外戚不都是很玄妙的存在嗎?權(quán)勢長到極點,之后要不就被滅了,要不就自己萎縮了。趙家這樣的存在已經(jīng)夠奇葩了。她就沒見過前皇室能這么榮耀的好端端的一直存在著,還成了傳說中的后族。 但安槿不想打段外祖母的訴說,就把疑惑和好奇壓住了。 “其實,你母親和你大姨母本來都有可能嫁入皇家??墒顷幉铌栧e,你們大姨母拒絕了三皇子的求娶,嫁給了當(dāng)時的蘇相次子也就是你們現(xiàn)在的大姨父。你們母親,則是因緣巧合錯過了還是太子的當(dāng)今,嫁給了你們父親?!崩戏蛉艘蛔忠活D道。 安槿心里一頓吐槽,果然如此,果然讓她給蒙對了,這么狗血,她以為她穿到了一個沒落侯府宅斗本,后來發(fā)現(xiàn)是勛貴的豪門傳奇,現(xiàn)在則是宮廷愛恨情仇記。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只要不影響她的美好生活,來啥其實她都不甚介意。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前世的生活,現(xiàn)世的生活,只要還能過好混吃等死悠哉幸福的好日子,她不太介意外界的變換有多大,只要別是苦逼的掉了渣,一定要勞她心志苦她筋骨才能勉強(qiáng)活著,她都能過得挺好。 而阮安柟就不太能淡定了。她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外祖母。這卻怪不得她,她雖然性子有點高傲,卻一直是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侯府小姐,母親的緋聞這種事她是萬萬不曾也不敢想的,在她眼里,母親還是因為愛情選擇了父親,這么多年,父親很是愛重母親,即使無子,也不曾納妾。她原本還想,就像母親一樣,找個家世一般,能像父親母親這樣相敬如賓的生活也是很不錯的。 可是外祖母的話讓她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惶恐,像是要打破什么,放出個惡魔出來一樣,而這個惡魔會毀了她穩(wěn)定的生活和信念。 “母親……母親這般堅貞,愿意得罪陛下也要嫁給父親嗎?”她像是堅持著什么,喃喃低語道。 安槿不禁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一臉破碎的三姐,祖母都說了“因緣巧合錯過了當(dāng)時還是太子的當(dāng)今”,事情就不能那么簡單了。當(dāng)今陛下可是比母親大了不少,母親待嫁之時,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應(yīng)該都出生了,所以就不能是正常的嫁娶。該不是皇帝陛下想強(qiáng)取豪奪,公府嫡女無奈隨便找了個人嫁了吧?她可不像阮安柟,覺得自己父親母親那叫恩愛,她覺得兩人就是兩條平行線,都是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活著,因為需要,互相湊合著而已。 老夫人卻沒有否定阮安柟的話,只是眼神變換了下,才慢慢收回目光,看了看兩姐妹道:“那些事情,畢竟是你們母親的舊事,不必深問。你們只需要明白自己的處境,可能的危險,知道如何自處,就夠了?!?/br> 阮安柟的眼睛里已染上薄薄水色,她強(qiáng)忍著沒滴下淚來,倔強(qiáng)的咬著唇,問道:“外祖母,那我該如何,如何才能拒絕掉二皇子?”過去一年多來,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婚事有多難。京中數(shù)的上的人家根本不愿和她結(jié)親,“若是,若是二皇子真的求得陛下賜婚,那我該怎么辦?”說完,突然想到什么,決然道,“如若真如此,我便出家去吧。” 抗旨不遵去出家?安槿囧,你以為你是什么大功臣的遺孤還是什么王親寵臣之女?要出家也是要身份的呀。就是公主郡主,皇帝要求她們?nèi)ゲ幻?,擺明了去送死,她們也得說謝父皇/陛下隆恩,女兒/臣女定不辱大齊朝尊嚴(yán),不負(fù)使命。 外祖母嘆了口氣,搖搖頭,然后目光又掉向遠(yuǎn)處,語氣略帶森然道:“柟姐兒,你放心,這事,外祖母自有主意,必不會讓這事情發(fā)生?!?/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我這么熬夜,姐妹們賞朵花吧,讓我做了胭脂遮遮黑眼圈~~~ ☆、第14章 紅疹 安槿的腳歇了十多天就好的差不多了,等她勉強(qiáng)能走能動了,趙老夫人就把她打包扔進(jìn)了馬車,和阮安柟一起帶回了國公府。 阮安柟和安槿到了國公府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就算是二舅母莊氏,也勉強(qiáng)表達(dá)了親切的關(guān)懷之意,雖笑得有點陰惻惻的,但好歹是笑著的不是嗎? 國公府除了趙承奕并沒有和安槿差不多年紀(jì)的少爺小姐,未出嫁的只有大房庶出的敏惜和二房的敏媛,都已經(jīng)十四五歲,她們和阮安柟阮安梅倒是交好,和安槿因為年歲差的有點遠(yuǎn)也沒什么話好說?;ハ嘤X得沒共同話題。 安槿姐妹倆都被老太□□置在了離自己主院不遠(yuǎn)的聽風(fēng)居,這個院子是長期備了給阮安檀過來小住的。姐妹倆也不住阮安檀的房間,就在院子內(nèi)各找了兩間閑置的房間便住下了。 住下后,表姐妹們都過來看了她倆表示了歡喜和歡迎之情,只有趙承奕一直沒有過來看安槿,甚至第一天晚上的歡迎宴都沒出席。安槿便隨口問了問老夫人撥給自己的小丫環(huán)十一歲的紅衣,這才知道趙承奕上次回府后便被二舅父仗打了一番,好歹是獨子,又有趕回來的二舅母攔著,只是打了皮rou傷,但還是好多天起不了床,現(xiàn)在每天大部分時間還是得趴在床上養(yǎng)傷。其實起來倒是不妨礙了,但就是不能坐,傷口也不方便穿衣,總不好裹著布條就到處跑吧。 幸災(zāi)樂禍了一番,好歹安槿還是拉著阮安柟陪著一起去看了趙承奕,這小子這次受了這么大的罪,還都是因為自己,如果自己不去探望她,難免讓人覺得涼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