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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這樣了,小十拜托大嫂幫著照看一下阿木爾轉(zhuǎn)身回宮。 進了乾清宮就被康熙抓住好一頓笑話、調(diào)侃。 “皇阿瑪,您就別笑了,您幫孩兒想想辦法呀,這到底要怎么辦呀?孩兒不想阿木爾做側(cè)福晉……” “不想阿木爾做側(cè)福晉?難道你還想要阿木爾做你的嫡福晉?” 如果阿木爾是車臣汗的女兒,為了安撫喀爾喀拉攏車臣汗,康熙倒也不介意犧牲一個兒子,可阿木爾根本不是,以她的身份,做小十的側(cè)福晉都是抬舉了。 “小十,你是皇阿瑪?shù)膬鹤?,是大清的皇阿哥,將來你還會是貝勒、郡王甚至親王,朕知道,你們額娘打小就會教你們一些東西。這朕不攔著,可就像你們額娘跟你們說的朕教你們的不一定都是對的一樣,你額娘教你的那些也不都是對的……”最起碼對待女人的態(tài)度這一點上,馬佳氏教的就大錯特錯。 他是這天下之主,他的兒子與生俱來就身份尊貴,后院多幾個女人伺候有什么不對?喜歡,就多給點寵愛,不喜歡就養(yǎng)著,難道他的兒子還能缺了后院女人的吃穿?即便康熙現(xiàn)在已經(jīng)意識到蓉琳對于他的不同,也不覺得男人滿足se欲有什么不對。 “所以,重要的不是你想不想要那個阿木爾做你的側(cè)福晉,而是你想不想要她這個人?想要,等你大婚之后,就把阿木爾抬回去,如果不想要,現(xiàn)在朕就讓人送她回去……” ###南三所 小十從乾清宮回來后,就沒說話。腦子里一直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A小人說:既然被感動到了,就抬進來唄,就像皇阿瑪說的,反正就是多養(yǎng)一個人的事兒; B小人反駁:不能抬進來,抬進來,以后后院肯定會不得安寧,他會被煩死的; 然后A小人繼續(xù):怎么會不得安寧?京城那么多宗室大臣,誰家后院還沒幾個女人?你看哪家鬧的亂七八糟的了? B小人繼續(xù)反駁:四哥府上啊,四哥不是被四嫂跟小四嫂鬧的家都不想回了嗎? A小人冷嘲:那是四哥不行,換了我肯定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第100章 小十年輕氣盛, 覺得自己可以處理好一切,加上實在看不得阿木爾一個小姑娘一個勁掉眼淚哭的可憐兮兮的,最后還是沒讓康熙把阿木爾送走。 蓉琳知道后, 也只是嘆了口氣。兒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她不可能事事一手包辦, 路只有他自己走了, 才知道是否坎坷, 鞋也只有自己穿上去走一段才知道磨不磨腳。 她只是讓春分跑了一趟瓜爾佳府上,給未來的十福晉送了些東西,算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畢竟十福晉雖然姓瓜爾佳, 卻并非原太子妃,只是瓜爾佳氏旁支, 認真算起來, 甚至家世都還比不上四阿哥(胤祦)的側(cè)福晉瓜爾佳氏。 蓉琳最后之所以選她只是因為她長得足夠漂亮, 臉、身段都長得好, 性子也還不錯, 有些圓滑世故, 但不是沒有原則那種。 “怎么樣?瓜爾佳氏家里還好吧?” 春分點點頭,“娘娘, 您放心吧,還好”對于阿木爾這個突然冒出來, 在多倫會盟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十阿哥相識的側(cè)福晉有些緊張, 在春分看來也是正常反應(yīng)?!案敬蚵犃艘恍﹤?cè)福晉的情況, 能說的奴婢都說了。” 蓉琳點頭,這也是人之常情,這種嫡福晉、側(cè)福晉一起小十也不是特例,所以瓜爾佳氏家里應(yīng)該還能適應(yīng),就是阿木爾身份特殊,所以她才特意過去關(guān)照一下。 接下來四格格、五格格、六格格的額駙都會相繼定下來,這一兩年只是幾個孩子嫁娶,恐怕就夠她忙的了。 事有湊巧,蓉琳也就這么一想的功夫,六格格的賜婚圣旨就下來了。五格格賜婚車臣汗部……六格格賜婚給了太子的叔公赫舍里柯爾坤的孫子…… 另一邊,翊坤宮里四格格也接到了賜婚給喀喇沁部蒙古杜棱郡王次子烏梁罕氏噶爾臧的圣旨。 賜婚圣旨一出,幾乎瞬間宮里就炸了。 尤其是四格格,聽說要嫁那么遠,連圣旨都沒接,就跪在地上一個勁哭喊,“我不嫁,我不嫁,為什么要我嫁喀喇沁?我不嫁,嗚嗚……我不嫁……” 回頭知道六格格不僅不用遠嫁蒙古,還得了那么好一門親事,鬧騰的更厲害。 ###鐘粹宮西配殿 兆佳氏得知五格格要嫁去車臣汗部也很傷心,捂著帕子一邊流眼淚,一邊念叨,“娘娘她怎么能這樣?我伏低做小伺候她這邊多年,她怎么能把你嫁那么遠?嗚嗚……我可憐的小五啊……” “額娘?您說什么呢?這嫁給誰是榮額娘能決定的嗎?那是皇阿瑪定的,怨不上人榮額娘……漠北蒙古幾個部落剛剛歸附,皇阿瑪需要安撫、拉攏人心,把我跟四jiejie嫁過去,是出于政治考量……至于六meimei,不說三jiejie已經(jīng)嫁去了蒙古,就說六meimei的性子,額娘又不是不清楚,她那性子若是嫁到蒙古去,還不被人給生啃了?”想來皇阿瑪,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定下的。 “你光說你六格格被人生啃了?難道你就不會?你又比六格格強到哪里?六格格最起碼還有??ね酢⑺呢惱?、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那么多親兄弟依靠、幫襯,你呢?” “我也有兄弟啊,大哥,四哥他們都是我的兄弟……”五格格既惱兆佳氏情緒起來黑白不分胡亂冤枉好人,又心疼她,耐著性子蹲在兆佳氏跟前,直視著兆佳氏的眼睛,“額娘,難道您忘了這些年榮額娘、大哥他們對我們母女的好了?沒有榮額娘您以為能有現(xiàn)在的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