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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心給謝微塵倒了杯熱水,道:姑娘快喝點水吧,剛才摸姑娘的手都是冷的。 謝微塵接過捧在手中,慢慢喝著。 當天下午,府中就傳來謝茗芳突發(fā)高燒的消息,謝微塵趕緊著人請了大夫進府為謝茗芳診治。 負責填埋荷花池的工人手腳很是利落,準備好泥土砂石之后運進謝府,便開始填埋,頭兩天工人將荷花池中的魚撈出來,又將荷花都□□,第三天開始往荷花池里填泥土,到了第六天荷花池已經(jīng)被填上,工人們又著手開始鋪砂石,又做了兩天,整個工程才算完成。 而謝茗芳的病也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直到荷花池完工的那日才正式痊愈。 家里動了土木,按照習俗,完工的那日要擺宴招待干活兒的工人,謝府也不例外,謝微塵吩咐下去。 到了晚膳的時候,在園子里擺了桌,讓工人們用晚膳。而謝府的人則是坐在廳里用膳。春姨娘帶著久病初愈的謝茗芳來到眾人面前。 老爺,老夫人。春姨娘朝著謝蘊唐和謝老夫人福身行禮。 謝蘊唐和謝老夫人對于春姨娘也是淡淡地。 謝茗芳抬頭看了看春姨娘,春姨娘點點頭,示意謝茗芳上前。 謝茗芳走到謝蘊唐身前,仍是有些膽怯的樣子,福了福身,然后道:父親、祖母。 謝蘊唐聽見略帶沙啞的聲音,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又轉(zhuǎn)頭看了看謝老夫人,仿佛是在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謝老夫人也很是驚訝的看著謝蘊唐。 謝蘊唐將謝茗芳又拉近了一點,然后輕輕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謝茗芳看了看謝蘊唐又看了看謝老夫人,又小聲道:父親、祖母。 謝蘊唐見謝茗芳似乎因為高燒的緣故身子顯得有些單薄,又見謝茗芳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帶著期盼看著自己,當時便心生憐愛,一把將謝茗芳摟在懷中,道:哈哈哈哈,好,好,父親聽見了,父親聽見了。 一旁的謝老夫人也是笑的高興,道:這么多年了,沒想到還能聽見芳兒叫我一聲祖母。 謝茗香本以為沒了謝茗煙,即便是謝微塵現(xiàn)在最得謝蘊唐和謝老夫人的寵愛,憑著她謝茗芳聰明伶俐,也能討得謝蘊唐和謝老夫人的歡心,可今日謝茗芳突然開口說話,謝蘊唐和謝老夫人對謝茗芳很是關懷喜愛,謝茗香的心里便有些不痛快了。 我記得那年芳兒高燒,大夫說將嗓子燒壞了,所以便不能再說話,何以今日又能講話了?謝蘊唐一邊哄著謝茗芳,一邊看著春姨娘問道。 春姨娘笑了笑,道:回老爺話,前些日子芳兒不知為何又發(fā)了高燒,斷斷續(xù)續(xù)的一直到今日才好,高燒的時候我便發(fā)現(xiàn)芳兒又能講話了,趕緊叫了大夫過來看,大夫說以前芳兒不能講話,是因為那次高燒將體內(nèi)的熱毒帶出,積到了嗓子上。這次高燒正好把以前積下的熱毒燒了出去,所以才又能講話了。 哦?那為何當時不告訴我?謝蘊唐又問道。 春姨娘笑著道:那大夫也說幾十年間只見過芳兒這一個病例,不敢斷言,當時芳兒又發(fā)著高燒,一是怕驚動老爺之后,老爺來看望芳兒,會將病氣過給老爺,另外也是怕老爺空歡喜一場,所以才暫時將這事瞞了下來。而且芳兒許久不能開口,說話也是生疏的很,這幾日芳兒精神好的時候,我便在房中教她說幾句簡單的話。 謝老夫人點點頭,笑著道:你想的倒是周到,好,好,能說話便好,快坐吧。 春姨娘又福了福身然后坐下,朝著謝茗芳招手,示意謝茗芳坐到自己身邊。謝蘊唐看到后卻擺了擺手笑著道:今日就讓芳兒坐我身邊吧。 謝茗芳坐在謝蘊唐身邊,時不時就給謝蘊唐和謝老夫人夾菜,還用沙啞地聲音道:父親、祖母吃菜。 謝蘊唐和謝老夫人見謝茗芳如此乖巧,更是喜愛,一頓飯下來倒也是喜笑顏開。 從那之后,便每日都能見到謝茗芳坐在謝蘊唐的書房讀書,如此一段時間之后,謝茗芳說話的嗓音雖然還是仍然有些沙啞,可是已經(jīng)不那么生硬,能夠與人交談了。 春姨娘也時常帶著謝茗芳一起去蘅蕪苑中陪著衛(wèi)氏說話,衛(wèi)氏本來對于謝茗芳就有一份憐愛之情,如今見謝茗芳能夠說話,聲音又總是軟軟的,心里更是喜愛的不行,也很是喜歡謝茗芳來蘅蕪苑。 謝微塵重活一世,本想著讓上一世害她之人都不得善終,如今王兮云已死,謝茗煙生不如死,剩下的便是羨王爺凌毓和謝蘊唐二人。凌毓畢竟是當朝王爺,謝微塵知道若想扳倒凌毓不是那么容易,所以便也不心急。最開始的時候,謝微塵本來計劃先將王兮云和謝茗煙扳倒,再向謝蘊唐報仇??涩F(xiàn)在衛(wèi)氏生了謝涵澤,若是謝蘊唐出了事,謝家便是倒了,到時候衛(wèi)氏縱使能夠帶著謝涵澤回娘家,可日子也定不如現(xiàn)在好過。 所以,為了衛(wèi)氏和謝涵澤,謝微塵早已決定不再想著向謝蘊唐報仇,只是想一直過著陪在衛(wèi)氏和謝涵澤身邊的日子。 這日,謝蘊唐下朝之后,臉色很是不好,回房換下了朝服之后,立刻去了榮壽堂見謝老夫人。 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謝老夫人見到謝蘊唐之后關心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