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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微塵調整了一下情緒,松開握成拳的手,吸了一口氣,然后道:凌毓欠了我一條命! 顧明玨一挑眉,如此倒是也能解釋的通,想來應該是凌毓殺了謝微塵身邊的人,那人定是對謝微塵無比重要,所以謝微塵便將此仇記在心中,找機會報仇。 凌毓欠了你一條人命,你便去找他還。他又未曾欠我人命,如今朝中局勢緊張,我為何要參與其中?顧明玨又問。 謝微塵一笑道:東凌與南冥相交,東凌若是有了變動,恐怕南冥也會受到波及。 你顧明玨倒是沒想到楚陌連他們不是東凌人都告訴了謝微塵。 謝微塵并不知道顧明玨在南冥是何人,只不過是覺得楚陌以前是顧明玨的下屬,從楚陌的氣質和能力看來,若是普通的商人之家是定然培養(yǎng)不出楚陌這樣的下屬,所以謝微塵變猜測若南冥的體制和東凌是一樣的,那顧明玨應該是南冥皇室之人,即便不是皇室之人,也應是掌了權勢的。 楚陌對你倒是沒有隱瞞。顧明玨淡淡地說了一句。 謝微塵卻是搖了搖頭道:并非楚陌告訴我的,是我自己猜出來的。難道顧公子從未注意到自己的發(fā)色和瞳色要稍淺于東凌人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顧明玨大笑,然后道:這發(fā)色和瞳色是南冥人天生的,便是想改也改不了,不想卻是從此處讓二小姐瞧出了破綻。然后顧明玨看著謝微塵,帶著笑意說道:難道二小姐也從未注意過自己的發(fā)色和瞳色與東凌人不同嗎? 謝微塵一愣,她雖然知道自己不是謝蘊唐親生,對于自己出身一直都有疑惑,卻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不是東凌人。 顧明玨見謝微塵聽進了自己的話,笑著喊了一聲:漓江。 屬下在。漓江立刻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 去我房里,把桌上的錦盒拿過來。顧明玨吩咐。 是。沒一會兒,漓江便拿著一個錦盒回來,將錦盒放在桌子上之后,又不知道隱到了這園中的何處。 顧明玨把錦盒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放在桌上,推到謝微塵面前,示意謝微塵打開。 謝微塵有些疑惑,看了看顧明玨,打開了錦盒。 錦盒中放著一串手串,手串做工很精致,謝微塵從錦盒中拿起手串,只見細細的鏈子上鑲嵌了七顆顏色不同的寶石,每顆寶石都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謝微塵一看便知道這手串不是凡品。 謝微塵將手串放回錦盒中,然后道:顧公子這是何意? 上次在花間閣中,二小姐答應會滿足我一個要求,我的要求便是二小姐手下這手串,而且要時時刻刻戴在手上。顧明玨道。 謝微塵一愣,看了看顧明玨又低頭看看手串,心里百轉千回,臉色有些微微泛紅。 這手串是沈從之給顧明玨用來驗證謝微塵身體里的到底是不是往生淚,顧明玨借著這個機會將手串送給謝微塵,卻不能將這手串的用途講明。本來是不覺得什么,可此時一見謝微塵的神色,顧明玨也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些曖昧不明,又是第一次送禮物給秋露以外的女子,也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謝微塵看著手串,倒是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拿起手串戴在了手上,道:顧公子的要求我會照做。不知羨王爺的事? 顧明玨也斂了神色,點了點頭道:我會派人去查探,只是羨王府并非尋常人家,若是想查出些什么恐怕要費一些時間,還請二小姐不要心急。 無妨,只要能查到可以置他于死地的東西,我多久都等得起!謝微塵道。 好,既是如此,那還請二小姐記得,你又欠了我一個要求。顧明玨說完之后,看了看謝微塵手上的手串又道:這手串也請二小姐時刻都戴著。 一提手串,謝微塵的臉又有些紅,站起身道:今日已經不早,我要回府了。說完就趕緊往園子外面走去。 站在遠處的竹心和竹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見謝微塵仿佛后面有東西追趕似的走過來,都不約而同地往后面看了一眼,卻什么都沒有,只有顧明玨看起來有些傻傻地站在原地。竹心和竹水也遠遠地朝著顧明玨福了福身,然后跟著謝微塵離開了。 謝微塵離開之后,漓江又冒了出來,站在顧明玨身后望著謝微塵離開的方向,笑嘻嘻地道:公子,定情信物送出去了? 顧明玨有些不好意思地瞪了一眼漓江,道:什么定情信物,休得胡說!那手串是做什么用的,我又不是沒告訴過你! 芳菲苑里,自從那日王兮云暈倒之后,謝蘊唐便解了謝茗煙的禁足,好讓謝茗煙能時常來芳菲苑里陪著王兮云。而被禁足了這段時間的謝茗煙,仿佛也變了許多,最能讓人感到變化的,便是謝茗煙的性子變得比以前沉穩(wěn)了。 在醒過來之后的一段時間里,王兮云每日都是以淚洗面,不僅是為了突然失蹤的謝涵禮,也是為了時至今日才看清楚謝蘊唐乃至整個謝家都如此薄情的自己傷心。 在那段時間,都是謝茗煙每日來芳菲苑陪著,才讓王兮云心中得以寬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