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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微塵沒有回答竹心的話,只是帶著笑看著竹心,給她時間,讓她自己想通關(guān)節(jié)。 竹心認真的想了一會兒,一拍腦袋,說:姑娘,你的意思是月兒要做咱們的眼線?竹心說完之后還看了看門外,確認沒有人偷聽,才又轉(zhuǎn)回頭看著謝微塵。 謝微塵點了點說:正是這個意思。 可、可若是月兒騙咱們怎么辦?竹心又問。 月兒心氣兒高,我曾經(jīng)就見過她在一眾小婢女面前以小姐的身份自居。她跟了我大jiejie也有幾年的時間了,大jiejie卻對她也沒什么好臉色。想必月兒心中定是積怨已久,又不甘心去伺候庶女,所以才一直忍了下來??扇缃袼娢以诩抑械匚簧撸阆胫沂竞?,若是日后真的不在大jiejie的清芷閣中,也可來我這羽翠軒。 姑娘,那我日后便時常去找月兒說話。竹心說。 日后若是碰上了,有機會便閑話幾句,也無需特意過去找她,一來是月兒為人心氣兒高傲,若是她剛剛最表現(xiàn)出對咱們有示好之意,咱們便如此上趕著,反倒會讓她覺得咱們沒了她不行一般,日后若是真有用得到她的地方,恐怕她到時拿喬反倒不好。二來是羽翠軒同清芷閣本來就不常往來,你若突然時常去找月兒,恐怕大jiejie心中也會生疑。謝微塵同竹心說道。 竹心聽后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后便坐在一邊,仔細地想著日后再遇到月兒的時候應該和她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清芷閣中,月兒想的一點都不錯。謝茗煙叫月兒去找書之后,許久不見回來,便又叫了婢女去找,還是不見月兒蹤影,也不知月兒去了何處,頓時心中怒氣便涌了出來。 一瞧見月兒捧著書一進屋子,謝茗煙便沒好氣地說:好你個賤蹄子!主子被禁足不能這出院子,你倒是會自己躲清閑,滿處的溜達去了! 月兒心里一驚,以為謝茗煙知道她是同竹心一起出去,知道了她向謝微塵示好一事,立刻賠笑著說道:姑娘說的哪里話,姑娘在房中奴婢自然是不敢隨意出去,是要陪在房中的。剛才姑娘不是叫奴婢去找《女則》、《女戒》兩本書嗎,女婢翻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月兒說著,雙手捧著書送到謝茗煙身前。 謝茗煙瞥了眼書,然后冷哼了一聲說:放書的箱子不過就放在偏房里,且那箱子本就沒有幾本書,你何至于去這么長時間,便是什么稀世珍寶也都找到了,剛才派去找你的小婢女也都說你沒在房里,不知道去了何處! 哦!月兒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見姑娘要抄書,想著咱們房里的宣紙不多了,便去了庫房領(lǐng)宣紙,奴婢怕耽誤了姑娘抄書的時辰,所以沒有告訴姑娘便趕緊去了。讓姑娘擔心了,還請姑娘見諒。月兒從兩本書下面拿出一沓疊的整整齊齊的宣紙放在了桌上。 謝茗煙看到宣紙,瞥了一眼月兒說:算你有眼力見兒,還想著我房中的宣紙怕是不夠用。 奴婢一直跟著姑娘,自然事事為姑娘著想。月兒低著頭說。 嗯,把書和宣紙放下,先去替我將墨磨好,我一會兒便要開始抄寫。謝茗煙端著茶吩咐了一句。 是,奴婢這就去。月兒應了一聲之后,退了出去。 一出房門,月兒臉上立刻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左右看看又見無人在,便回頭沖著房門啐了一口,去偏房里給謝茗煙磨墨了。 從那日之后,竹心偶爾見到月兒的時候,都會停下來笑著閑聊幾句,卻也不說什么重要的事情。謝茗煙被禁足在清芷閣中每日基本上都在抄書,這倒是讓謝微塵難得有個清閑時間,每天除了在自己房中看書,大部分時間都陪在衛(wèi)氏身邊,日子過得倒是自在。 第四十九章 身世 謝茗煙被禁足在清芷閣中之后,王氏倒也是出乎謝微塵意料的安靜。謝微塵本以為以王氏的性子,定然是要想盡辦法讓謝蘊唐同意解了謝茗煙的禁足,卻不想每日依舊是安排著謝府中的各項事務,該去給謝老太太請安的時候,被問起謝茗煙的事,也絲毫不見生氣。王氏如此,反倒是讓謝微塵更加警覺,行事更加注意,對衛(wèi)氏飲食的看顧也更加的仔細。 羨王府中,羨王爺正坐在書房中看著一摞書信。這些書信看似普通,實則是羨王爺這些年派出去的密探在東凌國各處打探到的關(guān)于朝中各位大臣的消息以及隱秘之事。 書信中不僅詳細的寫明了各位大臣平日里的喜好,和私底下不可告人之事。比如哪位大臣在外地置了私產(chǎn),哪位大臣瞞著自家夫人養(yǎng)了外室,哪位大人喜歡去青樓哪位大人喜歡去賭館,更加寫清楚了各位大人到底屬于哪個黨派,站在哪位皇子身后。 這對于以后想要登上高位的羨王爺來說,實在是再重要不過了,通過這些書信他才能快速的掌握其他競爭者的勢力劃分,知道誰才是他最大的競爭者。 羨王爺拿起筆,對照著書信,將有機會被拉攏或者說是有弱點可以被要挾的大臣名字寫在了一張紙上,然后仔細的折好,放進了一個信封中。 銀峰穩(wěn)步走進書房,站定后朝著羨王爺行禮說:王爺,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