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沖喜的真千金 第46節(jié)
當(dāng)日他給裴璟去信借鬼醫(yī)一用,裴璟不僅送來了鬼醫(yī)開的幾張控制時疫的方子,還叮囑他小心身邊的人。他身邊的人都是跟他經(jīng)歷過生死,底細(xì)全都查清楚了,就算如余大人之流貪生怕死的人,也是經(jīng)過他的考驗的。但是他了解裴璟,不會無緣無故地特意叮囑這件事,所以讓李福格外注意了一下。 結(jié)果還真的在隨行的人中查出幾個懷疑的對象,其中不乏被他當(dāng)作心腹。太子沒想到對方藏得這么深,心中惱怒,但是越生氣他越冷靜,這人不過是一個小角色,傳遞消息肯定還有其他人幫助他,不如就用這條小魚將身后的那些大魚都撈起來,懷著這樣的心思,太子將這事壓下,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擔(dān)心那釘子察覺出什么,太子專門讓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暗衛(wèi)去監(jiān)視他,得知對方拿了沾上時疫膿瘡的衣服,略一想就猜出了他們的目的,太子就和裴璟合伙演了一出戲,一出放長線釣大魚的戲。 當(dāng)然,他染上時疫自然也是做戲,不過是鬼醫(yī)做的手腳,包括裴少夫人的染病,裴璟那么在乎他的小娘子,怎么可能不在她身邊放一些暗衛(wèi)保護(hù)她。 被侍衛(wèi)五花大綁押著的劉吉正掙扎著,忽然正廳一安靜,裴璟跟著太子走了進(jìn)來??粗樕戎斑€要紅潤的太子,劉吉臉色難看,如果這個時候還沒想到這是他們的計謀,他這二十幾年就白活了。 太子坐在上位,眉眼倨傲地看著跪著的劉吉,淡聲道:“劉吉,沒想到吧!” “確實沒想到,沒想到堂堂太子為了抓我這樣一個小人物還親自演了一場戲,還真是小人的榮幸啊!” 他的態(tài)度肆意張狂,李福看不下去,尖聲呵斥道:“放肆!” “李總管,別那么大聲,我又不是嚇大的?!眲⒓嶂碜庸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如今被你們抓住,是我技不如人,我認(rèn)輸,要殺要剮隨便你們?!?/br> “謀害皇子,制造謠言試圖動搖朝廷根基……這一樁樁事下來,你一條命可不夠,怎么也得劉家全族人的命來償吧!”裴璟皮笑rou不笑道。 “裴大人你還不知道吧。我受不了劉尚書的火爆脾氣,早在幾個月前就自請逐出劉府,斷絕關(guān)系。如今我孤身一人,全族就我一個。如果不夠償,那也沒辦法?!眲⒓Φ溃凵癖砬槎纪钢唤z絲得意,“不是每個人都像裴大人這樣,為了榮華富貴,認(rèn)賊作母?!?/br> 第八十八章 他這話一落下,正廳里的人就將目光投在裴璟身上,認(rèn)賊作母?這是什么意思。其他人不知道這話的意思,但是裴璟心知肚明,他神色淡淡地問道:“那信是你寫的?” “怎么?不喜歡我送的報酬嗎?”劉吉笑著反問,“為了這份報酬,我可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裴璟,你可欠了我一份大人情?!?/br> “多謝劉公子?!迸岘Z輕笑,眼里卻沒多少溫度,“不過裴某一向不喜歡欠人人情,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就當(dāng)還你這份人情了?!?/br> “劉吉,你以為自己擔(dān)下一切我們就查不到你背后的人嗎?你不是愛寫信嗎?不巧,我這里的信可不止你送的那份?!?/br> 瞧著劉吉臉色如常,裴璟拋下另一個他更在乎的秘密,“你以為只有你們可以埋釘子,我們就不可以嗎?” 劉吉臉色咋變,再難維持剛才的冷靜,“不可能,這么多年的情報不可能有假!” “那是因為太子并沒有啟動暗樁,所以我們并不知道有內(nèi)賊?!崩罡!昂眯摹苯o他解釋道,“很不巧,我們前幾天就啟動了暗樁,所以你跟睿王密謀的信也就送到了殿下的手上?!?/br> 能拿到這么重要的信,那釘子肯定埋得很深,深受睿王信任。一想到睿王身邊存在這樣一個危險的人,劉吉心中大駭,難以維持剛才的囂張淡定。他不怕死,士為知己者死,雖死猶榮,但是他怕做的這一切都成一場空。 裴璟跟劉吉的交鋒,太子一直坐在上首冷眼看著,瞧著劉吉的心理防線一步步崩潰,滿意地掃了眼裴璟,給李福使了個眼色。 李福會意,將從鬼醫(yī)那拿的毒藥喂給劉吉。這毒藥并不讓劉吉死,只是讓他渾身無力,求死不能。要是沒及時服用解藥,也不過是渾身奇癢無比,活生生的癢死。 李福將這毒藥給劉吉喂下,又“好心”給他科普這毒藥發(fā)作的各種難受,故意往夸張里說,還邊說邊演了一下。 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總管戲這么多,太子輕咳了聲,出聲打斷,“好了李福,給他說那么多干什么!” 鬼醫(yī)的毒藥著實厲害,剛吞下劉吉就感覺渾身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只是一雙眼睛能咕溜溜地轉(zhuǎn)著。他眼睛蕩著諷笑,直勾勾地盯著裴璟。雖然送他那封信是別有用心,但那封信的內(nèi)容卻是真的,一向注重家風(fēng)名聲的定北侯府爆出這樣的丑事,他還真期待世人是如何看裴璟認(rèn)賊作母的。 讓侍衛(wèi)將劉吉帶下去好好看著他,屋子里就只剩下自己人。劉吉所說的認(rèn)賊作母,太子見識過后宮的各種骯臟,略一想就大概猜到了。他看著神色平靜的裴璟,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阿璟,鬼醫(yī)的方子進(jìn)展如何?”太子慢呷了一口清茶,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時疫的方子鬼醫(yī)其實已經(jīng)有了頭緒,最近已經(jīng)開始在實驗了,至于之前傳言鬼大夫也沒配出治療時疫的藥方,那不過是他們放出的虛假消息,就是為了迷惑劉吉他們,故意引他們出洞,讓他們上鉤。 “回殿下,鬼醫(yī)他們已經(jīng)在試藥了,若無意外,不出五日就可以解決柳城時疫之患?!?/br> 先是揪出內(nèi)鬼,接著斷了睿王一臂,重創(chuàng)他,然后又是時疫即將解決。一連串的好消息讓太子心情愉快,眉頭舒展,添了幾分平易近人,他起身拍著裴璟的肩膀,笑著感慨道:“阿璟,這次多虧了你,否則本宮這次可就被睿王算計慘了?!?/br> “殿下仁厚,洪福齊天,有神明庇佑,那些妖魔鬼怪注定竹籃打水一場空?!迸岘Z輕笑,解決完這件事,他的心情也很好,眉眼恢復(fù)了一貫的溫和。 “阿璟,咱們今晚好好喝一杯?!?/br> “殿下!臣不飲酒?!笨粗鴼g喜的太子,裴璟有些無奈,他不是故意煞風(fēng)景的,但是他實在不會飲酒,上次喝一口就醉了的事被小姑娘嘲笑了好久。 一想起這事,裴璟就想到小姑娘,想到這次她配合他們演戲,心里隱隱有些坐不住了,他還沒有感謝她。 他已經(jīng)露出想要離開的意思,偏偏太子像是沒看懂似的,拉著他不讓走,非要晚上好好吃頓好的慶祝一下。 這些日子裝病,為了防止被察覺,太子的飲食是按標(biāo)準(zhǔn)的病人準(zhǔn)備的,寡淡無味,沒有一絲rou味,對于偏好rou食的太子殿下來說,那可是大大的折磨。如今終于解禁了,他還不快點吃回來?可是一個人吃著沒勁,所以他就盯上了裴璟。 “阿璟,天色還早,你這么早回去干什么?” “今日出來的時候,臣答應(yīng)星兒要早點回去。”見太子一直不放人,裴璟也不兜圈子,干脆利落地點明,“抱歉,臣不能陪殿下用餐了。家中還有人在等著臣?!?/br> 說得誰沒有家室似的,被迫秀一臉的太子:“……滾吧。本宮這里不用你陪?!?/br> “那臣就告退了?!迸岘Z拱手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沒有半分猶豫。太子瞪大眼睛盯著他的背影,半響,他嘖了一聲,轉(zhuǎn)頭對李福說道:“你看看,這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以前本宮說什么就是什么,如今本宮在他心中的位置往后排了,沒他媳婦重要。” 李福笑著安慰道,“但是殿下不得不承認(rèn),以前的裴大公子雖然溫潤有禮,但是整個人像個紙人似的,那像現(xiàn)在這么鮮活,多了幾分人味?!?/br> “你說得對,裴璟確實像個人?!碧勇犃死罡5脑?,哈哈大笑,“原來不止本宮一個人覺得裴璟不是人?。 ?/br> 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李福無語地看著笑得開懷的主子,擠出微笑,“殿下英明?!?/br> 烈日炎炎,陽光炙熱,裴府門前的巷子有棵十幾年樹齡的大榆樹,枝繁葉茂,粗壯挺拔,樹葉有巴掌大般大小,在如此炎熱的陽光下被曬得發(fā)軟,沒精打采。 裴府大門敞開,傅星站在門口看著發(fā)蔫軟垂的榆樹葉,時不時地朝府門前的街道望一眼。跟她一起的小丫鬟用袖子扇了扇風(fēng),看著被太陽曬得有些發(fā)白的青瓦,軟著聲音勸道:“少夫人,外面天氣熱,要不咱們?nèi)ノ葑永锏劝???/br> 她們雖然站在府門前,又門檐擋著太陽曬不到,但是天氣太熱,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熱氣。 裴府門前的街道空無一人,殘蟬嘶鳴,原本就不平靜的傅星聽得更是心情起伏,也不知道裴璟他們抓到城中的內(nèi)賊了沒?她鼓著腮幫子,無聊地踢了踢門檻,聽見丫鬟的勸說,她又一次望了眼被太陽曬得有些晃眼的街道,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她有些失落的垂著頭,緩緩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屋。 她剛一轉(zhuǎn)身,街道的另一頭就傳來車轱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街道中格外注目,傅星一喜,猛地回頭,嘴角慢慢上揚。馬車越來越近,傅星臉上的笑僵住了,因為她已經(jīng)看清楚這馬車不是裴府的。 揉了揉臉頰,傅星扭頭往屋里走,然后一道清冽的聲音叫住了她,“星兒不是專門等為夫的嗎?怎么還沒看為夫一眼就走了?” 傅星回頭,不知是太過驚喜還是太過驚嚇,眼睛鼓得圓圓的,看上去呆呆的。裴璟輕笑,快步走到她身邊,“怎么,傻了?” “誰專門等你了?這幾天裝病呆在屋子里憋壞了,出來透透氣,透氣?!备敌腔厣?,硬著嘴否認(rèn)。 裴璟突然伸手,一把將小姑娘扯在懷里,抓著她的手臂,垂眸凝視著她,壓著聲音誘哄道:“星兒真的不是來等我的?嗯~” 那雙如墨的眼睛里溢滿這深情,傅星被他這樣注視著,根本不能思考,只能憑本能去回答。 得到想要的答案,裴璟嘴角翹起一個輕快的弧度,拉著她的手往院里走,連腳步都透著愉快。 傅星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對自己使用了美男計,暗暗唾棄自己意志不堅定,偏頭瞪了眼罪魁禍?zhǔn)祝Y(jié)果又不爭氣地被眉眼歡樂的他再一次迷了眼。 擔(dān)心柳城的百姓和二叔的病情,裴璟這些日子一直眉頭緊鎖,連睡覺都沒有舒展,有好幾次她都想為他撫平皺起的眉間。如今見到這樣發(fā)自內(nèi)心輕松的裴璟,傅星不由得為他歡喜,為他駐目。 “星兒,你被這樣勾引我?!迸岘Z眼睛一直注視著前方,但聲音略有些磁性,“等我們回屋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但是現(xiàn)在不行,這不是咱們的地盤,別勾引我,你知道我對你沒什么抵抗力的。” “臭流氓就是會為自己找借口!”傅星啐了他一口,羞惱地跑開了。 裴璟笑著搖頭,也不急,慢悠悠地走在她后。傅星跑了一會兒,找了個乘涼的地方歇著,看著那臭流氓頂著這么大的太陽優(yōu)哉游哉地漫步。 裴璟看小姑娘在不遠(yuǎn)處等著,腳步慢慢加快,不一會兒就追到了她,“原來娘子沒有忘記為夫?。 ?/br> 傅星瞥了他一眼,并不接他的話,轉(zhuǎn)而問起了另一件事,“今天的抓捕怎么樣?城里的賊人抓到了嗎?” 小綠被狗糧給喂飽了,忍不住出來刷一波存在感,“主人真笨,要是病秧子的計謀沒成功,他會這么高興嗎?” “他高興不是因為我嗎?” “……”又被迫塞了一嘴狗糧的小綠仰頭,“前幾日你在他身邊,病秧子可沒今日這么高興,可見你在人家心中算不上什么!” 這下仰頭的變成了傅星,雖然它說得是實情,可是聽著怎么這么不對勁??! 第八十九章 什么叫她在他心里算不上什么?傅星怒了,乜了小綠一眼,“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你要是沒事干就睡覺,別整天出來瞎逼逼破壞我們夫妻倆的感情?!闭f到這,她頓了頓繼續(xù)道:“我們夫妻倆的感情不會因為你一兩句挑撥就能破壞的,你也別白費心思了。” “主人,我不想睡覺,小綠可是基地公認(rèn)的勞模,怎么能睡覺呢?” 小綠說得義正言辭,傅星幽幽斜了它一眼,不留情面地戳穿它,“我看你是前幾日睡覺睡多了,現(xiàn)在睡不著吧,別說得那么大義凌然?!?/br> “嘿嘿。”被戳穿了小綠也沒有絲毫的尷尬,它笑了笑,仿佛為了證明自己勞模的身份,它提起了另一件事,“主人,空間里的綠植能量又不足了,如今病秧子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你看什么時候讓他繼續(xù)種點綠植??!” 在裴璟的心里,小姑娘天真單純,不適合知道劉吉與他的對話,他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準(zhǔn)備將這次的事情說得輕松,他剛開口,發(fā)現(xiàn)小姑娘又一次走神。 小姑娘哪里都好,就是有個愛走神的毛病。 他也不急,就這樣凝視著她。很多時候他不需要對方跟他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心里就溢滿著歡喜。 傅星經(jīng)小綠提醒,終于回神,與他眼睛撞上,對視一眼,笑道:“你在看什么?不準(zhǔn)你看!” “你是我的,為什么不能看?”裴璟輕聲笑道,“我也是你的,隨便你怎么看!” “騙子,你剛才就沒讓我看?!备敌侨绦εゎ^,嬌聲翻起了舊賬。 裴璟笑著沒有解釋,說起她剛才問起的事。他將他們是如何抓到劉吉的事大概說了,但是隱去了他們在正廳的交鋒和那封信的事。 裴璟讀了很多書,很會講故事。原本很平淡普通的故事經(jīng)他口中就變得很生動有趣,但是這一次他講太子如何用計抓住劉吉,講得平淡無起伏,三言兩語就將這件他們花費了這么多時日的事給交代了,沒有細(xì)節(jié),但是傅星還是從他的三言兩語中察覺出一二。 身份尊貴的太子都要裝病,她也配合演戲,就是為了抓住城里的jian人,這賊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抓捕過程原沒有他說得那么輕松。 不過他不說,她也不問。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約定,就如她有著秘密,她不說,裴璟也沒有逼她說出來。 說起了這事,裴璟又想到小姑娘陪自己演的那場戲,他溫聲道:“星兒,辛苦你了?!?/br> 他這一說,傅星就知道他的意思,眉眼彎彎,笑道:“不辛苦,我只是配合你演了一出戲,沒什么大不了的。這事還是要多謝毓茹郡主的提醒,要不是她,我們也注意不到睿王的詭計?!?/br> “郡主自然要感謝,但是少夫人也不能忘了?!?/br> 傅星歪著頭看著他,“你要是真的想感謝我,那就幫我種綠植吧!” 別的女子要的都是些金銀首飾,只有她愛好獨特,喜歡讓他種綠植,偏偏每次種了綠植后又不怎么上心,他懷疑她是故意折騰他。 “換一個,你上次不是嚷著沒錢嗎?要不我用銀子答謝你。”裴璟摸了摸她的發(fā)頂,想了想,溫聲道。 他的這個提議傅星很心動,她的嫁妝在跟原主父親斷絕關(guān)系的那一日就歸還給他們,如今私庫里的東西都是她成親后別人送的。長輩賜的不能拿出去典賣,裴璟送的又舍不得拿出去典賣,她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有著不菲財富卻沒辦法出去用,窮??! 裴璟這提議正好撞在她心坎上,明亮的眼睛蕩著悅色。小綠在空間里大聲嚷道:“主人,綠植,要綠植!” 同意的話都冒到了嗓子眼,傅星話尖兒一轉(zhuǎn),“不行,你說你要感謝我,那就按我的意思,幫我種綠植!” “就要綠植,其他的不要。” “你不缺錢嗎?”裴璟知道小姑娘有多么愛錢,為了一兩半前跟鬼醫(yī)爭得唇槍舌戰(zhàn)的,如今為了故意折騰他,連錢都能不要,裴璟心里一時間也說不上什么滋味。 “缺啊!”傅星悶聲答道,臉上的表情算不上高興,但是比起銀錢,我更缺綠植,人做事要有輕重緩急,手上的銀錢雖然少,摳摳搜搜還是可以用上一段時間?!钡蔷G植要是再不種,她就要每天忍受小綠的魔音。 好歹也是侯府少夫人,怎么說得這么可憐?裴璟拍了拍她的頭頂,沒好氣地道:“別說得那么可憐,你的吃穿用度我可沒少你一厘?!?/br> 傅星將他的手從自己頭上拿了下來,為了防止他再一次擼自己的頭發(fā),她將那雙比她大許多的手抓著,一板一眼地道:“你不懂,雖然我現(xiàn)在的花銷一切都算在你頭上,但是我也要存點私房錢,不能干什么事都要從你那支錢。鬼醫(yī)說我太相信你了,這樣不好,萬一那天你背叛了我,我沒錢連雇打手教訓(xùn)你都不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