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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娘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是被關(guān)在了個潔凈的屋子里。 這里好似是個姑娘家的閨房,干凈整潔,窗邊有插著鮮花的青花瓷瓶,墻上掛著名士的花鳥山水畫。桌上梳妝打扮用品一應(yīng)俱全,墻邊的箱奩沒有上鎖,打開來,竟是塞滿了各色衣裳。 旁人的東西,好奇看一眼也就罷了,她是不會動的,就也沒細瞧便合上了蓋子,卻在合蓋子的瞬間,看到墻角處有幾根細細的鐵絲。 她拿起來看了看,仔細一想,便笑了。 入夜,月亮很亮。 房間里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不多時,咔噠一聲響,片刻后,門被悄悄打開。 杜九娘伸頭四處看了看,周遭靜謐一片,半個人影兒都沒有。 心中暗喜,她順著墻邊慢慢摸索。一路朝著最為靜寂之處行去,避開了三個仆從打扮的人,轉(zhuǎn)了幾個彎兒后,她終于尋到了一處偏門。 遠遠見到它,杜九娘終于松了口氣。正準備一鼓作氣跑過去,突然,“啪”的一聲從旁邊傳來。 這聲音很輕,只是夜太靜所以聽得見??墒沁@種聲音,杜九娘太過于熟悉。 那是酒盅放到石桌上的聲音。 她悚然一驚,意識到這里有人,頓時僵立在了原地,不敢亂動了。 “嘩啦啦”,有酒從酒壺流出落到酒盅的聲音響起。 杜九娘默默聽著,大氣也不敢出,只轉(zhuǎn)著眼睛四處亂看,想借著月光尋到那人。 模模糊糊有個身影,在樹下看不甚清。 那人似是將酒一口飲下,又將酒盅擱下,又倒了杯酒。 如此幾次后,杜九娘正思量著是在這里等他醉了后她再溜好,還是回到屋里睡一覺后半夜再逃更好,誰知這時,對方開口了。 “怎么站在那兒?不過來與我對飲幾杯?” 聽到對方的聲音,杜九娘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落了回去。 她哭笑不得地問道:“怎么是你?” 莊肅郎掃一眼月門一側(cè)貼墻站著的人,看向杯中酒,說道:“怎么不能是我?” 見是他,杜九娘反倒不緊張了。 她四處看了下,隨便撿了旁邊的大石就坐了上去,喘著粗氣用手扇著風(fēng),狠狠地瞪他一眼,“別告訴我人都是你派去的?!?/br> “那些都是岳大人的人。”莊肅郎一本正經(jīng)說完,拍拍身邊石凳,“過來。” 他仿佛有幾分醉了,語氣不似平常那般清清涼涼的,反倒是帶了一點慵懶的意味,很是醇厚好聽。 杜九娘借著月光瞇眼看了看那離他極近的石凳,正義凜然地干脆拒絕。 轉(zhuǎn)念一想,她又有些惱了,“既然是你,為何不早告訴我?何必讓我擔(dān)驚受怕,費了那么大的力氣?!?/br> 莊肅郎望著杯沿,扯扯嘴角,“你這點擔(dān)驚受怕算得了什么?你可知我這幾日怎么過的?” 杜九娘這才發(fā)現(xiàn)他聲音醇厚是因為帶了幾分沙啞。 想到她前些日子“詐死”,此時再聽到他這番話,心里頗有些不自在,“哦”了聲后,就有些接不下去了。靜默許久,才又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想逃,索性在房門口堵住我也就罷了,何必如此麻煩?!?/br> 他轉(zhuǎn)著酒盅抬眸一笑,“你說,我為什么偏要在這里等你?那么多的院子那么多的門,我卻偏偏在這一處門口等你?” 那么遠的距離,她竟是莫名看清了他的笑容,頓時一哽,干笑道:“莊大人英明神武做事果決,我又怎能猜出你心思的萬分之一呢?” 莊肅郎不說話,只靜靜凝視著她。 她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 等了片刻后。 “?。〗裉煸铝镣A??!”她頓了頓,指指來時路說道:“很晚了,我回去歇著。您自便?!?/br> 見他倏然起身,她忙不迭地拔腿就跑,卻在剛到月門時被大力拉住。 踉蹌后退兩步,身子被扳了過去,又被猛力推到墻邊。 yingying的墻壁硌得肩背生疼,她吃痛,驚呼聲剛剛出口,就被來勢洶洶的熱吻給堵了回去。 柔軟的唇帶著濃酒的凜冽香氣,以從未有過的急切方式,直直侵襲而來。 她心中驚懼,掙扎著想要逃離。 他撥開她搗亂的雙手,扣住她的下巴啃咬吸吮,終是耐不住她一直亂動,猛地欺身而至,用身體將她緊緊壓在墻上。 背后是冰冷的墻壁,身前是他火熱的身軀。 她動彈不得呼吸不暢,驚怕到極致,繼續(xù)掙扎想要逃離。 他用力一頂,就有一物硬戳戳地碰到了她的腿間。 她被那東西的硬度和熱度嚇到了,急得跳腳,張口想要呵斥他,誰知唇齒剛剛張開,他卻長驅(qū)直入,徹底攻占了她的唇舌之間。 nongnong的酒香瞬間將她侵占。 得以深吻,他卻更加難以滿足,動作更為急切熱烈,又從她衣服下擺伸進手去,細細摩挲,向上探尋。 她想反抗,可他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去到哪處,哪里便會燃起一團火,燒得她身子發(fā)軟,有力使不上。 她欲哭無淚,頭昏沉沉的,正要努力彎起手臂試圖將他的手推開,誰知他探索半晌不得要領(lǐng),早已不耐煩,用力一拽,“刺啦”幾聲連響,白色的束胸竟是被他硬生生給扯了開來。 大手探上胸前柔軟的瞬間,她渾身一麻,立刻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