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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杜九娘睡得正好,隱約聽到有人在敲門,卻又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那敲門聲持續(xù)不斷,杜九娘不堪其擾地醒來,才醒悟真的有人在敲門,只是那聲音一下、一下的,帶著些許遲疑,卻又不肯放棄。 杜九娘問了聲是誰,見無人答應,便披了衣服起來看。誰知一開門,就見莊肅郎清雋的身影正大喇喇地立在面前,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你這是做什么?” 他一向長得高,如今她才到他肩膀,只能拼了命地仰著頭和他說話。 “這個忘了給你了。”莊肅郎將一物塞到她的手中。 指尖相觸后,冰涼的感覺襲來,杜九娘就著月光低頭看到是個瓷瓶,由內(nèi)而外透著股子藥味兒。 “你等下抹上,會好得快些?!?/br> 杜九娘剛應了一聲,再抬頭,人已經(jīng)走遠了。 丫鬟們正睡著,杜九娘便也沒叫醒她們,自己慢慢上了藥。這樣一折騰,就過去了許多時候。第二天醒來,便到了日上三竿之時。 穿衣之時她才知道,莊肅郎竟已走了。那些晾得僅僅半干的烤rou,也被他帶走了。 “公子一早和方丈辭行后就離開了,都沒見我一面。”無垢和尚早早地就來尋了她。此時兩人在石桌前說話,無垢和尚面容哀戚。 杜九娘頗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過是去趕考罷了,過些時日必然還會回來的。” 無垢說道:“老和尚家里人死的四散的散,這些年對老和尚最好的就是公子了,老和尚一直當他是親人。如今公子走的時候卻見都不見一面……” 杜九娘倒是沒料到這一層,默了默后說道:“他許是怕離別的時候會傷心罷?!?/br> 正在這時,風兒欣喜的聲音由遠及近:“姑娘,姑娘,您看誰來了?!?/br> 杜九娘抬眼去看,就見孫mama正由兩名出家人引著朝這邊行來,面色焦急,后面拉拉雜雜跟了好幾個丫鬟婆子。 “感謝菩薩,感謝菩薩!姑娘您沒事真是太好了!”孫mama大老遠地就用帕子拭著眼角、大聲說道:“那時候發(fā)現(xiàn)姑娘不見了,老太太都急病了。昨兒聽到車夫回去說姑娘安然無恙,大家高興壞了,老太太特意吩咐老奴將姑娘好好帶回去,若是有丁點兒差錯,唯我是問?!?/br> 杜九娘忙起身迎過去問道:“祖母可安好?” “好多了。老祖宗本想親自來接姑娘,只是那時咱們都被困在苦度寺好些天,家中遭了災亂成一團,如今剛回去不久,老太太與大太太、二太太在家里主持事務(wù)走不開。咦?這位是——” 孫mama疑惑問著,杜九娘便順著她視線看去。 “大師,是您嗎?”孫mama遲疑著道。 無垢和尚先是莫名其妙,繼而臉色一白。 嘀聲響起,杜九娘戳開一開,竟然是“八年前的和尚”那個任務(wù)完成了。 杜九娘愕然,有沒有搞錯?他會是那個和尚? 系統(tǒng)默默爬過:看來是這樣的了親…… 可他那時候還是山賊??! ——問題、問題就在這兒啊,親……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沒趕在十二點前…… 昨天收到留言,有人說系統(tǒng)君是“史上最惹人厭的系統(tǒng)”,我覺得……還不至于吧?! ??!肅郎的人氣終于比系統(tǒng)君高一點點了嗎? 大家現(xiàn)在喜歡肅郎多點還是系統(tǒng)君多點呢? 哈哈哈哈~~ 第32章 附加獎勵 無垢和尚面容一整,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說道:“貧僧從未見過施主,施主許是認錯了。” 孫mama就有些躊躇。 帶著孫mama來的兩位小沙彌便問孫mama無垢大師像誰,得知是八年前的一位云游僧人后,小沙彌笑道:“八年前大師尚在家鄉(xiāng)務(wù)農(nóng),離此地甚遠,這位mama怕是認錯人了?!?/br> 孫mama這才放下這些心思。 杜九娘有任務(wù)完成,自是知道無垢說謊,見他要離開,便給風兒使了個眼色,說道:“大師近日對我們諸多照拂,你去送大師一程。” 山上所用物什不多,除去杜九娘昏迷時風兒沙兒從馬車上拿過來的幾件衣物,再無其他,稍作收拾便可。 杜九娘去拜別老方丈,出來時風兒已與沙兒一同在門外候著。 孫mama她們離得稍遠,風兒便趁著慢走的空檔速速說道:“無垢說,八年前他確是寨中山賊沒錯。那時機緣巧合下他救了一位姑娘,對方跟他說有大買賣可做,只需照著她說的辦。無垢第二日拿了她給的花去杜府,只說此花可治好老太太的病,但需種在東南方向處,因東南方向有人中了邪,需用此花鎮(zhèn)住?!?/br> 靜苑便是在杜府的東南方向。 杜九娘萬萬沒想到,花竟然是杜老太太讓人種下的。也難怪老太太篤定此花有靈性,想要將花給“中了邪”的杜八娘送去。 “那位姑娘他可還有印象?” 風兒難得地猶豫起來,吞吞吐吐道:“他倒是還記得,奴婢聽他描述,約莫是以前大太太身邊的冬雨?!闭Z畢,她接著斬釘截鐵說道:“就是冬雨了。他說那姑娘生得漂亮他多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她頸后有顆痦子,和冬雨頸后的那個一樣?!?/br> 沙兒低聲道:“冬雨不是七年多前由大太太做主嫁去外地了嗎?” “可不是。” “那這事兒還是和大太太有關(guān)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