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jiejie逆襲記、宅斗系統(tǒng)不能這么無恥、最強(qiáng)炊事兵、重生之貴女平妻、雙生帝尊、嫁紈绔扶搖錄、撿回來的幼崽全是反派、銀河之外、在炫富綜藝當(dāng)對照組、穿成反派的惡毒嫂嫂
趙虞不是多話之人,渾身那股子冷淡勁兒似乎是天生的,當(dāng)年季柔入府是見她便是如此模樣,這么些年來,這清淡里又多了兩分顯而易見的疏離,斂眉低目寡言少語,冷清清的模樣像是尊白瓷娃娃,卻極易叫人忽略。 可她到底是趙家人,季柔一直以為她是與韓氏與朱氏一樣的,是以從沒有多少親近的念頭,但便是她的人,昨日知曉她叫人備車來天恩寺之后著人捎話,問她能不能與她同去進(jìn)香。 不管是她小姑子的身份,還是之前承她的那兩回情,季柔自然都是不好拒絕,只是很詫異??哨w虞卻自上車起便沒有一句話,季柔也不好問什么,便這么安安靜靜到了天恩寺。 季柔跟著里頭的師父在佛前上香祈福,按季沅走前囑托的給溫玉純安排法事坐牌位,這些也不方便趙虞在旁跟著,趙虞也是有眼色的,瞧著不該她多待的時候便主動告了退出去了。 季柔的事情有些繁瑣,原季沅安葬了溫玉純已是要準(zhǔn)備著手的,只是要為的海明謙奔波,流放的令又下來得快,她要跟著海明謙去,自然是無暇顧及這些的。季柔以前也沒有cao持過這些,還要忙著祈福請平安符,時辰疏忽就過去了,等完了事去尋趙虞的時候,已是快到午膳的時辰了。 “三姑娘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她可說過沒有?”季柔問秋娥。 秋娥搖頭,她一直陪在季柔的身旁,也沒停趙虞走時說什么,“大約是后頭的園子里吧,還是楓林?” 季柔的眸底微暗,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只道:“我們?nèi)フ艺野桑飞显賳枂査吕锏膸煾赣袥]有見過。” 臨近午時的日頭曬人,季柔和秋娥一路走一路問寺里的師父,沒問上兩個便知道了趙虞的去處,可一路走著瞧見的人,也叫季柔打聽出來,原來今日在寺中還有一場小小的詩會,乃是京中一些喜歡做學(xué)問有學(xué)之士相約寺里頭的楓林里來論詩詞歌賦的。 季柔下意識便閃過了一些不好的念頭,她是不知道這些無意選在這一日過來的,可趙虞呢?她知不知道? 季柔不由加快腳步,還未到那楓林海中,便遠(yuǎn)遠(yuǎn)在一樹蔭下見著了趙虞的背影,還沒松一口氣,轉(zhuǎn)眼就看著了趙虞跟前站著的男子,定睛一看竟還是個熟面孔,徐靜深。 “怎么是徐家公子?”秋娥也認(rèn)出來了。 “是他倒是叫人放心了?!?/br> 季柔不急了,倘若是她不識之人,眼下她大約又要手足無措一番,到底趙虞還是未嫁的姑娘,與一男子這樣站在一塊兒,八成的可能就是私會,但徐靜深不一樣,是有貴重的人品的人,季柔相信他不會做出那些傷風(fēng)敗俗的茍且事來。 咱們過去。” 可即便是這樣,季柔還是不能放任視而不見,到底她是嫂嫂。 “三meimei?!?/br> 季柔遠(yuǎn)遠(yuǎn)便喊了一聲,喊得趙虞和徐靜深皆朝她看了過來。 “靜深哥哥也在呢。”季柔絲毫也沒有避諱外男的意思,只大方道:“也有許多年不見了,靜深哥哥不知眼下可好?” 季柔和徐靜深是熟悉的,起碼當(dāng)年她跟在季沅身邊的時候是很熟悉的,徐靜深和徐因蘭一樣精通音律亦有極好的文采,她那兩分詩詞上的學(xué)問還是從季沅和他論詩詞文章時偷學(xué)來的。 “少夫人也長大了,徐某哪里還敢承少夫人一聲兄長,夫人喚在下名字即可?!毙祆o深的眼睫低垂,自方才那一眼之后便再不多看季柔的面容,本本分分,絕不仗著少年時的情誼逾矩。 “那便喚你一聲徐公子吧?!?/br> 到底是曾以為會成為她姐夫的人,一句“靜深”她豈喚得出口。 徐靜深低眉拱手,“少夫人隨意便是?!?/br> “徐公子來此也是為了那詩會嗎?”季柔明知故問。 “皆是身邊一些閑散過日的朋友閑來無事打發(fā)時間的罷了,可不敢稱什么詩會,”徐靜深的眉眼謙遜,唇角又帶幾分自侃,道:“胡亂寫的書稿倒是還要費(fèi)心回去整理,還得顧著衙門里的事,倒是又忙的顛倒,這邊散了,得忙著趕回京城里去呢?!?/br> 季柔順著話口便道:“既如此,那便不耽擱徐公子回去了?!?/br> “告辭?!?/br> 徐靜深拱手施禮,帶著小廝轉(zhuǎn)身便走了。 蟬鳴陣陣,山風(fēng)吹來拂動了頭頂樹梢,腳下的樹影也微微地顫抖。季柔目送著徐靜深走遠(yuǎn)了,而后才轉(zhuǎn)過頭,眸光落在了趙虞身上默然不語,只等她開口,趙虞也看著季柔,眼中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默了默,然后道: “徐公子品貌端正,性情溫和,是個可托終身的良人,父親有意在門生中尋一人與我做親,可他屬意的人卻是不和我的心意,與其叫他給我配一門不稱心的親事,還是我自己先打算起來,尋一個中意的郎君。” 這般實誠的話,倒是叫季柔的喉間又梗住了,“是以你今日來……” “徐家的門庭普通,又有徐因蘭當(dāng)年做下那種傷風(fēng)敗俗的事來壞了家風(fēng)名聲,他在仕途上總是不得意的,就算是眼下成了父親手下的人,但父親是不會重用他的,他是徐家的獨(dú)子,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徐家早晚沒落。我知他有志向,是以我特意來問他肯不肯娶我,只有娶了我成了趙家的女婿,才可能得趙家的提攜。” 這是……交易? 季柔怔怔地挺趙虞說出這番驚世駭俗的話來,愣愣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