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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季柔拍起馬屁,拉季沅的手臂把頭靠上去,“有沅jiejie這樣護著我,誰敢欺負我?!?/br> “臭丫頭?!?/br> 季沅哼了一聲,可到底沒有再說什么了。畢竟再親密的人,很多話也只有點到即止,何況她還真沒抓到趙謹克的什么把柄來。 王府壽宴人多,沒一會兒這亭子便有人過來,季沅和季柔便讓了出去,閑閑在沿著廊下散步。 “之前那謠言的事情,你可有追究過源頭沒有?” 季沅與季柔并肩走著,突然便開口問道,季柔頓了一下,眸底一瞬的僵硬,然后搖了搖頭,“沒有。” “他們趙家也不追究?”季沅轉頭看季柔,“趙謹克就這么放過了那別有用心之人?” 季柔沒有回頭看季沅,只是道:“夫君說事已至此,源頭在哪兒也無關緊要,總歸謠言這種能捕風捉影之事旁人若有心捏造也容易得很,還是得看誰的拆解招式厲害,何況這回還有子方哥哥,想必他定會追究清楚的。” 源頭是誰趙謹克早就告訴了她答案,只是這個答案到底她還不能說出口,便是不顧姜伊,也要看著孟子方的面子。 “說起他,”季沅的眼睫微垂,“雖然是咱們的兄長,可你的確不該去他的府上,到底他與我們其他的兄長不同……你在他府上,趙謹克他說什么沒有?” 說到這個,季柔的心中便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只有撒謊,“沒有?!?/br> 趙謹克的嘴里,孟子方當年做的事著實瘋狂,她都沒有想過原來…… “你可知你未定親以前,你的兄長,包括我都以為二叔會把你嫁給他,畢竟他雖是繼子,卻比咱們季家自己的子孫都爭氣,又陪你從小長大……” 季沅知道自己不該說這些的,可她知道這回外頭傳了這些謠言其實也并非空xue來風,這些事到底還是該讓人來當面給季柔點破示警。 原來……季柔的眸光微黯,不止趙謹克一人知道,季沅他們也是知情的,只有她…… “可我們,到底都成親了?!奔救岽鬼粗厣?,“有這么一回的經(jīng)歷,想來以后就算見面也要避嫌了。” 季沅的唇角彎了彎,點到即止,那些過去的事情也不必多提起。 陽光耀眼,是入了夏的好天氣,王府這園子里人各色人來來往往,庭院里搭了臺子有唱曲兒的也有唱戲的,都是從外頭雇來時下那些京城中最熱的頭牌,咿咿呀呀地唱著好不熱鬧。 季沅和季柔都畏暑,也不跟人在庭院里湊這個熱鬧,只尋了一處歇腳的樓上去乘涼,用兩塊備著的冰鎮(zhèn)瓜果,甚是暢快。 “你倒是吃呀?”季沅一口氣吃了半盤冰甜瓜之后,抬頭看一下未動的季柔,“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些甜瓜了嗎?” “夫君說涼的不好,沅jiejie你也少吃?!奔救嵩掃@么說著,可到底看著眼么前那一塊塊整齊排著的甜瓜忍不住嘴里的饞意,伸手用銀叉拿了一塊放進嘴里,“就吃一塊。” 季沅簡直沒眼看,“可還真是讓他給你管得死死的。” “他也是為了我好嘛?!?/br> 嘴里的甜瓜冰冰甜甜,季柔只覺意猶未盡,平日里府里不給她備這些她還不覺得,眼下看見了才知道饞,忍了忍,“那再吃一塊?!?/br> “嗤。” 季沅搖頭失笑,正是想再戲謔她兩句,卻聽窗外忽然傳來了箜篌聲,手中的銀叉驀地一頓。 “嗯?”季柔敏銳地發(fā)現(xiàn)季沅那一瞬的失態(tài),“怎么了?” “沒事?!?/br> 季沅笑了一聲,卻將手中的銀叉放下,起身推開了窗戶往下看。季柔跟著一同往下看,只見那庭院中的小小錦鯉池上一座小小水榭,里頭一個女子正在彈著箜篌,該是晉王府從外頭請來的那些伶人之一。 那箜篌聲空靈純凈,不得不說彈得極好,只是季柔對音律無甚興趣,倒是未覺如何,眸光往周旁掃過,卻是在那水榭的近旁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側影。 “姐夫?!奔救崂死俱涞男渥?。 季沅淡淡嗯了一聲,眉眼之間一點反應也無,好像那人是個陌生人。 季柔看著,想起之前海明謙同季沅之間那幾乎是敵對的關系,只覺得喉嚨梗住,都不知說什么好,只有繼續(xù)看著窗外,聽著那箜篌一曲畢,又接上一曲,那本就是男賓待的地方,眼見著那水榭邊駐足的人越來越多,就連著小樓上都有女賓往下看,然后竊竊私語。 第64章 “這不是之前溫家那個姑娘嗎?怎么……在這兒?” “你難道不知道, 溫家三年前就倒了, 這溫家的大姑娘被充入了教坊司,然后賣去青樓了?!?/br> “是嗎?溫家好歹也是書香世家,倘若我是她,早就一根繩子吊死了, 她倒還活得下去?!?/br> “誰說不是呢?這溫家的臉都給她丟盡了吧?!?/br> “聽說啊,海家那個二公子以前很中意她, 就算是那溫大姑娘成了妓子,他還常去青樓里守著, 每個月都拿大價錢跟老鴇買了那溫大姑娘的清白, 天天往青樓聽曲兒,誰都不讓碰呢?!?/br> “既然那海二公子這么有錢, 怎么不把人贖出來買回去當妾室呢?” “哎喲, 你可是不知道這溫家得罪的是誰, 那可是昌安侯府,誰敢去觸昌安侯府的霉頭, 何況海家二公子娶的還就是季家的姑娘, 更沒可能贖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