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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懶洋洋的,可也想去外頭,應了一聲,“好呀?!?/br> 季柔和趙謹克在莊子里待了五天,房中之事總是食髓知味,也足足沒什么節(jié)制地鬧騰了五天,第六日想著朝廷里要回去復職,趙謹克才帶了季柔回靖平侯府。 那時已是下午,傍晚余暉淺淺,季柔同趙謹克說說笑笑進門,那在院中的石徑中卻見管家送著一行人出來。該是來見靖平侯的門下之人,或是從屬,都是識得趙謹克的照面見著自然要見個禮,但見著有女眷在場,也未如何寒暄,只說下次見著再聊。 季柔避在趙謹克身后那了團扇遮了半邊面,略略跟著回了一禮,眼兒不經意抬了一抬,便見著一張熟悉的臉,等人走遠了問趙謹克,道: “方才過去的人里頭,是不是有一位叫徐靜深的?” 趙謹克點頭,“認識?” “他是因蘭jiejie的兄長,因蘭jiejie來府里指點我和沅jiejie音律那些日子,倒是常見,一塊兒玩兒過?!?/br> 倏然見著故人,總是感慨良多,她對徐靜深印象深刻,可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徐因蘭的兄長,還因為,季沅。想當年,她一直以為季沅會嫁給徐靜深來著。 趙謹克深深睨她一眼,“你倒是實誠,當真你夫君的面聊起外男來了,不怕招我多想?” 季柔叫一提點,回過神來,忙挽住趙謹克的手臂拍馬屁,“夫君才不會,夫君最大度了?!?/br> 趙謹克涼涼哼了一聲,卻很是受用,攬住季柔的腰肢,低低警告:“以后說話可小心著些,當心讓有心人聽去,又有你好受的?!?/br> “知道了?!奔救崆浦?,討好又乖巧,眸光一錯,就瞧見遠處那高高的遠景樓上一個身影晃動,仔細一瞧是趙虞。 季柔跟他打岔,“你看,三meimei在哪兒?!?/br> 趙謹克遠遠瞧了一眼,趙虞該正是從觀景樓下去。 季柔有一搭沒一搭閑扯,就順嘴道:“我們也去哪兒看看好不好?我從來沒上去過?!?/br> 趙謹克的腳步驀地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 車車寫得真難受,以不被鎖不回頭重寫為終極目標的車……每次寫到最后都是我的怨念 能腦補的自己腦補,不能補的我只能到這里了~,別回頭某年某月又給鎖了,生命無法承受之痛。 第62章 鳥雀從枝頭撲棱著翅膀飛過, 趙謹克轉過頭看季柔, 眼底幽深難言:“你要上去?” 季柔沒察覺,應他:“嗯?” 趙謹克的眼底神色變幻,終究是道:“那好。” 觀景樓建的其實不高,登上去卻是正好能將靖平侯府的后園子盡收眼底, 正是傍晚晚風清涼,迎面吹來的風像是輕撫過臉的手。 “那兒是不是咱們院子?”季柔拉著遙遙指了指, 從觀景樓上看去,只能看到他們院子的檐角。 “是?!壁w謹克應她。 “那兒呢?那是哪里?” “是母親的院子, 再往西是姨娘的住處, 阿虞的院子也在旁邊,還有那兒, ”趙謹克指給季柔看, “那是二伯母住的地方, 那兒一片住的都是二房的人。” 季柔憑欄眺望,道:“靖平侯府里可真大, 好像比昌安侯府還大一些?!?/br> “也差不了多少, ”趙謹克與季柔并肩而立, “只是你們府里人少,大多地方都荒著罷了, 也不花心思拾掇,浪費地方?!?/br> “你才去過幾次,怎么就知道都荒著了?”季柔扭頭看他,幾分不服, “那是以后要辟出來給小侄兒侄女做院子的,只是暫時沒人住而已?!?/br> 直到最后抄家,那些地方還是荒著,有文章的是在地下。 趙謹克唇角勾了勾,自然不會這時同季柔說這些,手臂不知覺攬上季柔的腰間,把人箍得緊緊的。 “不過這觀景樓造得是真不錯,平日里散步倒是個好地方?!奔救嵬鴺窍碌那嗍迕妫跋骂^挖個水池,養(yǎng)些魚兒也是極好,你還記得我們在青州的時候嗎?有人從那么高的山澗上往潭里垂釣,還有人往下跳鳧水的,你……” 季柔兀自說的高興,趙謹克的神色卻是沉冷,道:“這地方造得偏,倘若出事都不易為人察覺,你一個人的時候少往這里來,若要過來身旁必得有人陪著?!?/br> “這可是侯府?!奔救嵝χ檬种复了男靥?,“又不是在外頭,你怎么說的……” “就是在侯府里也要時時小心,只要出了咱們的院子,你就要謹慎?!?/br> 趙謹克的神色極其認真,瞧得季柔臉上的笑意一滯,“怎……怎么了?” “你難道忘了我與你說過,”趙謹克的喉間艱澀,“當初你就是被人從這里推下去,才……” 趙謹克的嗓音停住,有些事終究是邁步過去的坎,只要一提起便拉扯了心門,每說一個字都像是有刀在拉扯。 他不喜歡來這里,重生之后更是一回不曾踏足,當年季柔身死后,這座樓也叫他移平了。 他那一輩子,就毀在季柔摔下樓梯的那一刻,他永遠都記得季柔躺在那血泊中了無生氣的樣子,那是噩夢。 “記得?!奔救嵋蚕肫鹆四莻€夢境,“可過去的終究是要放下的,何況那些事現(xiàn)在也還沒有發(fā)生?!?/br> 季柔伸手輕輕抱住趙謹克,把臉靠在他的懷中,“我現(xiàn)在就在你身邊,你不要總是那樣自責了好不好?” 趙謹克活得沉重,即便他從來不說,可是季柔知道他背負的其實很多,雖然不知詳細,但季柔也知道他有很多事等著要去做,她不想做壓在趙謹克心中的其中一塊石頭。 --